第662章 她的依仗是什么
然而,临近中午的时候,易伯父给凌墨尘打了个电话来,语气听起来颇为紧张,很是激动的样子。
“阿尘,结果出来了,安安的dna结果出来了!”易伯父的声音听着既是高兴又是激动,十分感慨的样子。
听着,竟还带着一些哭腔。
听到这声音,凌墨尘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不对劲了。
当即脸色一沉,不由问电话那端的人:“易伯父,结果如何?”
“那当然安安是易箫的孩子了,我们之前也是以防万一,做了这么个检测。”
易伯父说:“倒是让她们母女受委屈了,不过现在好了,一切都好了!”
“以后,也不会在出现这样的问题了,以后一家人团聚了……”
凌墨尘脸色一下沉了。
他以为林如茵敢把孩子带回去,不过是想从他手上先把安安接走再说。
安安的dna检测,肯定会出什么问题。
尤其是,昨晚林如茵的父亲还去世了,这事肯定得拖延。
他还就在等着呢。
结果,现在这出消息,结果就出来了?
林如茵顾得上?
又或者说,早就安排好了?
难怪她胆子那么大,有恃无恐的!
昨天她父亲一出事,凌墨尘又想着跟时温暖坦白,本以为林如茵顾不上了。
他也被分了心,一时没往那件事情上面想。
现在看来,林如茵这是一切早就计划好了。
每一步,她都计划的很好!
好,很好!
只是,林如茵怎么把手伸那么长?
易家要做dna检测,这种事情,肯定得小心谨慎,不会出什么错。
以林如茵现在的情况,她只怕没能力去弄虚作假。
如果不是凌墨尘亲自给安安和易箫存留的dna做了检测,他都不会有丝毫怀疑!
“易伯父,这个……不会搞错了吧?”
易伯父听凌墨尘这么一说,倒是还愣了一下。
随即古怪的问凌墨尘:“阿尘,这种事情怎么会搞错呢?你是不是太激动了,问傻话了?”
凌墨尘反应过来,说:“是,很高兴。伯父,这是您亲自去办的吧?”
“对,自然是我亲自办的,这种事情怎么会假手于人?你伯母之前本来还说要不别做了,我也坚持做了。”
易伯父语气很是兴奋:“就是怕以后有人质疑安安的身份,所以我才想着做一个,现在好了,一切都好了……”
他听起来声音是真的很高兴:“这些年,林如茵一个人带孩子辛苦了。她父亲昨天也去世了,都没顾得上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
“我们之前对她态度也不好,这一次她父亲过世,我得帮她好好操办后事。”
“以后,也要对她跟安安好一些才是。”
听着易箫的父亲越说越激动,凌墨尘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了。
凌墨尘这边一言不发,易箫的父亲似乎也没察觉到什么不对劲,还在那自顾说呢。
“阿尘,我们打算过段时间,把林如茵父亲的后事安顿好了后,再给安安举办一个宴会,正式告诉一下大家,她回来了,你觉得如何?”易伯父兴冲冲的问凌墨尘。
凌墨尘沉默下来。
他根本不知道如何回答易箫父亲的话!
看来,他对林如茵的警告,林如茵是一点都没放在心上。
这事有蹊跷。
但是他该怎么说?
直接跟易箫父母说出实情,显然是不行的。
会让他们伤心。
而且,他也没理由说啊。
难道跟易箫的父母说,孩子不是易箫的,是他的?
凌墨尘深吸一口气,在跟时温暖坦白之前,居然出了这样的事。
他忽然想,林如茵说的或许是对的,也许这就是最好的安排!
他甚至在想,自己做的dna检测,会不会是错的?
不然,易箫父亲这种事情肯定特别的小心,总不会搞错了吧?
“伯父,安安才回来,等她熟悉一点再说。先不要着急。”凌墨尘只能这样说。
或许,等国外那边有消息了,林如茵的本来面目也会揭露。
现在,只能先安抚一下易箫的父母。
“说的也是,我们先等一等,就是怕委屈了安安。”易伯父说。
凌墨尘说:“安安很懂事,您不用想那么多。等她熟悉一点,林如茵父亲的身后事办好了再说。”
他略微迟疑了一下,说:“我昨天去过监狱那边了,我觉得……林如茵的父亲死的有些蹊跷。”
“一个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就这样去世了,肯定不对劲。”
“监狱里被人刺死,这本身就不对劲。先调查出来怎么回事,再说其他的。也算是给林如茵一个安慰。”
别的事情暂时不方便说,但这件事情,他可以暂缓易伯父的计划。
也许,很快就能让他们知道林如茵的人品了。
不然等安安真的身份公之于众,大家都知道了,事情反而更麻烦。
若是时温暖知道这个,那他怎么坦白,只怕都没有意义!
最好的法子,便是要让易家知道安安不是易箫的孩子,然后找个机会把安安送走,这才是最安全的。
凌墨尘这么一说,易伯父也冷静了一些。
思索了片刻后,易伯父才在电话那边道:“阿尘,你说的对,还是你想的周到。”
他声音已经冷静了一些:“是我太激动了,居然都没想到这些。”
“伯父跟伯母的心情,可以理解。但您先不要着急,也要考虑一下希希的心情。”
“她向来不喜欢林如茵。”
说到这儿,易伯父的语气沉了沉,声音冷了下来:“那倒不用管她,这孩子,被我和你伯母惯坏了,向来没有分寸,等以后再说。”
两人又说了几句,这才挂了电话。
电话挂了后,凌墨尘陷入了思绪中。
林如茵,看来如今不再忌惮她了。
她兴许还有别的计划。
而且……她的计划里,已经完全要脱离凌墨尘。
她或许有了什么新的依仗!
只是,她的倚仗究竟是什么?
又或者,是觉得已经被拆穿了,奔着鱼死网破的心态呢?
下午,时温暖一上班,姜秘书就来找她:“时温暖,你去次顶楼凌总的办公室一趟。”
时温暖差点以为是凌墨尘,随即想起什么:“次顶楼?那个凌总?”
“公司的副总裁办公室,凌培元凌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