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独一无二
已经早上起床时间了, 窗外却是一片漆黑, 这是属于庄笙的作息时间。
庄笙站在床边套t恤衫，问她：“你昨晚不穿衣服就直接睡了，不怕着凉啊？夏天也容易感冒的。”
楼宁之一张木脸, 说：“我习惯裸|睡。”
庄笙唇角露出几分笑意来, 很短暂，楼宁之根本没注意到。庄笙又说：“这里不比你家里，最好不要裸|睡，而且我们俩睡一张床呢。”
楼宁之哦了一声，心里怅惘地想道：就是跟你睡一张床才要裸|睡啊，不然裸给谁看去啊。
庄笙说：“你胸挺大的。”
楼宁之先还木着呢，闻言便惊喜道：“真的吗？”
庄笙认真点头：“真的。”穿衣服不显，摸上去挺显的。
楼宁之便开心起来, 也没多想庄笙说这句话目的是什么，又为什么偏选在这个时候说。
庄笙已经穿好了出门的衣服, 说：“你再睡会儿吧，才四点一刻。”
楼宁之是挺困的，她也不知道刚刚自己是怎么跟着庄笙的动静醒的, 不说还好, 一说哈欠立马就来了, 倒回了枕头上，呼呼大睡, 嘴巴张着, 跟小猪一样。
庄笙的视线从她的唇, 到下巴，下巴到颔下干净的一截脖颈，露出大片肌肤的胸口，还有藏在薄薄衣料下的两点绯红，定住不动了。
耳朵微微发烫，她抬手捏了捏自己耳朵，强迫自己艰难地移开了目光。庄笙检查过锅里的银耳莲子汤，尝尝有点儿浓了，便加了点水，算着她大概八|九点起来喝正好，便轻手轻脚地出门，带上房门。
一路跑到剧组，洗把脸吹风扇，等化妆师来给她上妆。今天的戏装是一身红衣，妆容也和平时的很不一样，偏冷艳妖冶，化完以后庄笙礼貌地问化妆师能不能给她拍张照片，化妆师给她拍了，庄笙给楼宁之发了过去。
大概在快十二点午休的时候，她再次拿到手机，看见楼宁之给她回了一个流口水的表情。
【楼宁之：啊啊啊啊好帅好好看，雌雄莫辩男女通杀，一定会火的！！！】
庄笙笑了笑，她自己也这么觉得，她不是个自恋的人，但是看到剧照的时候，也被自己惊艳了一把，不知道是衣服适合她，还是这个妆容适合她，总之看上去比之前夺目了数倍，所以她才迫不及待想和楼宁之分享一下。
【庄笙：借你吉言】
【楼宁之：苟富贵，勿相忘，汪汪汪】
【庄笙：再富贵也没你富贵，不会忘的】
楼宁之咧着嘴笑，刚要给她回，手机里又跳出来一条消息。
【庄笙：今天男主角进组了，男主角长得好帅啊[星星眼]】
楼宁之一张笑脸变成了哭脸，然后夹杂了一丝怨气，愤愤不平地敲键盘：【有我帅吗？！】
【庄笙：你是漂亮，人家是帅，不能比的】
【楼宁之：怎么就不能比了，能比能比就是能比，你说他帅还是我帅，你快说快说快说快说】
【庄笙：[图片]】
楼宁之点开一看，是男主角的剧照，轻蔑地“嘁”了一声，嘁完仔细地看了一遍，心里不停冒酸水儿。
庄笙这回是真说了句大实话，这个剧男主和她一样，空降进来的，而且是正规公司——星光娱乐旗下的正规艺人，星光投资了这部剧，那么他们就不会让这部剧寂寂无闻。男主姓程，是个小鲜肉，但是不是很火，属于有一点儿名气，有一点儿粉丝的十八线，程小鲜肉长得一表人才，剑眉星目不说，还透着股亦正亦邪的阴柔气，硬照十分能打，放在圈里也是出彩的样貌，看着就是只缺一个机会就能大火的类型。
程小鲜肉不但长得帅，演技上也过得去，和庄笙默契挺好，不说一条过吧，三条四条差不多，五条以后很少，导演这边捧着金主的“小情人”，那边捧着空降过来的未来大明星，成天乐得跟弥勒佛似的，跟编剧聊天十句话里有九句是“这剧要火啊，老杜”“老杜我昨晚做梦我拿了最佳导演你最佳编剧”“终于要熬出头了啊老杜”“你说咱俩是真的要转运了吧”，杜编剧也是老怀甚慰，已经看到了成名的曙光似的，酒也不喝了，天天就蹲拍摄中心，哪里有不对的，立刻和演员商量，也随时接受对方的问询，剧组上下一心，干劲十足。
熬不熬得出头现在还不知道，金主爸爸已经一个电话打到了最最顶头的上司那里。
“大姐，你给庄笙那剧组派了个什么小妖精啊！”楼宁之叫嚷开了。
楼宛之忙着开会呢，她向在座的几位员工做了个手势，出去接电话了：“什么小妖精，哪里来的小妖精？还有比你更小妖精的？”
“你别开我玩笑了，”楼宁之声音听起来挺急的，“庄笙剧组那男主角，你知道吧？一姓程的。”
楼宛之：“我知道啊，那边总经理说是你的项目，特意给我过目了一下，说这个姓程的，是公司刚签下来没多久，准备力捧的男星，条件特别好，肯定能大火，他要是火了，你家庄笙不就能跟着火么，事半功倍啊。”
“啥啊，这人妖里妖气的，都要把庄笙给拐跑了！”
“不是，你能不能给我说清楚一点儿，怎么就拐跑了？他不是今天才进组么，去哪儿拐去？”楼宛之越听越糊涂。
“一天怎么了，世界上没有挖不动的墙角，只有不够努力的小三。”
“你们俩在一起了？”楼宛之惊讶，速度这么快的么？不是昨天还在家里鼻血横流么？昨天迎着鲜血就上了？年轻人就是年轻人。
“没在一起呢，估计在不了一起了！大姐你不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啊，发生了什么。”楼宛之来了兴致。
“昨晚上我琢磨了一整晚，想了个好主意，我说我不穿衣服色|诱她，这多棒，都不用说什么，咱们明刀明枪地干，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来个痛快的。结果你猜怎么着？”
“喜开船？”
“船个屁，我睡着了。”
时间倒退回昨晚。
她没穿衣服！
庄笙被这一认知吓得差点儿从床上滚下来，手触电般缩回去。
这这这这这这……
“小楼？”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很低，贴在她耳边。
回应她的是对方清浅的呼吸声，和安静的空气里自己加重的清晰的喘息声。
“小楼？”她喃喃着低下头去。
……
楼宁之一巴掌扇在了枕头上，声音不大，但是足以让庄笙惊醒，并且吓得一个哆嗦。
楼宁之睡姿不好，经常睡着睡着就会手脚抻开，经常是早上起来她睡成了对角线，长手长脚的庄笙委屈巴巴地窝在一个小角落里，最好的情况就是手脚都搭在庄笙身上，庄笙不浅眠，没有神经衰弱，但是睡得也不会很死，最近除了生物钟准时叫她起床外，还有一个起床因素就是楼宁之把她压醒了。有时候半夜都能挨她一巴掌醒过来，庄笙只能揉揉脸，把她手牵住，继续睡觉。
这次也是一样，随着楼宁之一巴掌扇在枕头上，一条胳膊便搭了过去，然后侧身，脚压在庄笙身上，鼻腔里发出意味不明的闷哼声。
庄笙恢复了自己本来的坐姿，随手捞过丢在被面上的衣服穿上了，然后第二次开了灯，无奈主动帮睡熟了的楼宁之也穿上衣服。
她个儿高，但是人瘦，托起来不费什么力气，庄笙一边轻声哄着她，一边让她抬胳膊，三下五除二穿戴好，一起陷入梦乡。
楼宁之昨晚确实是抱着色|诱的打算的，她甚至豁出了脸，而且想好了后招。庄笙进来的时候，她睡在床上装睡，衣服脱光，等关了灯上床，趁着黑灯瞎火，她就一举吻住对方，不断地往对方身上蹭，要是她确实对自己有意思，肯定就干柴烈火水到渠成顺理成章。要是没有，她就用后招——装做梦。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随便煮。轮装睡，她可是一流的。
可惜的是，她计划的全都没用上，因为她就是个秒睡的风格，成天无忧无虑，大事不烦，小事不愁，也就琢磨点儿滚床单的事儿了，没熬上半小时就睡了，其中前二十九分钟她还是靠打游戏坚持住的。
昨晚上色|诱成没成她不知道，她估计没成，因为她起来的时候身上穿着衣服，也没见到身上有红点点之类类似吻痕的东西。
楼宛之服了她：“不是，你自己睡着了赖人家什么事？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走心的色|诱，天天睡天天睡，你少睡一分钟会死啊？”
“我困啊，我年纪小，每天要保持九个小时的睡眠，又不跟你一样，老早就开始失眠了。”
楼宛之：“我警告你再对我放嘲讽我就把我那8个t收回来。”她还不信治不了这小崽子了，最近越来越胆大包天了，也就是她们俩不在她身边管着，天高皇帝远了，顺便就蹬鼻子上脸。
“大姐我错了。”楼宁之秒怂，“那你再给我传授点儿别的办法呗，还有吗？”
楼宛之顿了顿，忽然啧一声：“还真有，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
她给楼宁之传了一套不传之秘，虽然楼宁之很怀疑她并没有成功地追到楼安之，这套所谓的不传之秘可信度有多少。但是拜昨天那8个t所赐，她对楼宛之的盲目崇拜已经上升到了另一个高度，大姐啥都有，大姐啥都会，大姐说啥都是对的。
楼宁之：“你等会儿，我刚忘记开录音了，你再说一遍。”
楼宛之：“……”
传授完了不传之秘，楼宁之想起来之前的问题，义愤填膺道，“你知道庄笙跟我说什么吗？”
楼宛之无奈：“话题转得太快，你提醒我一下。”
楼宁之：“就是他们剧组来了个小妖精，要把庄笙勾引走了，你知道她跟我说什么吗？”
“说什么？她是个直的，让你不要痴心妄想？”楼宛之揉了揉眉心。
“不是，她跟我说，她跟我说，她说那小妖精帅！她从来都没有夸过我帅！”
“……”
“大姐，大姐你怎么不理我了啊？大姐？”
“我先开会，开完会再跟你聊。”楼宛之掐断了电话，就这点儿屁事儿她就吱哇乱叫成这样，自己和楼安之都那样儿了她还不是好好在公司上班挣钱，现在的年轻人都是闲得蛋疼么？
楼宁之怀揣着一颗玻璃心，上网查这个程小鲜肉的资料，程小鲜肉，男，确定不是变性的？身高一米八五，艺人都谎报身高肯定缩水的；年龄二十一，这么小不在学校念书出来演什么戏啊，肯定又是那种只卖脸没有演技的男花瓶。学历，上戏表演系大三在读，表演经历blablabla，代表作《xxx》。
楼宁之把《xxx》点开，在配角栏最后一个找到了程小鲜肉，哼了一声，这跟打酱油也没什么区别嘛。
她一时兴起，顺手在搜索引擎上输入：庄笙。
底下跳出来一排字：“以下内容包含庄声，仍然搜索庄笙。”庄声两个字下有下划线，可以点开链接。
楼宁之就是随手一搜，没指望能搜出什么，谁知道真的有内容出来，她点了前面那个庄声，出来了一个百科，很久没有更新过了，页面也很简陋，连张图片都没有。
可是出生年月和年龄和她认识的这个庄笙全都对得上号，底下写了她的演出经历，还有丑闻，丑闻？楼宁之瞪大了眼睛，在最后那一排以退出娱乐圈为结尾的字上来回看了几遍，最后把她给看乐了，这人绝对不是她认识的那个身材好样貌好脾气好哪哪儿都好的庄笙。
楼宁之把网页关了，继续倒腾她的如何追女生攻略升级版，这回她自认凭借自己强大的判断力和逻辑分析能力，一定能够整理出来一个十全十美的贴合实际的版本。片子暂时是不能看了，等她败两天火再说，至于今晚要不要继续裸着，暂且搁置。
楼宛之说开完会给她打电话就给她打电话，在上一通电话结束后三小时，楼宛之再次拨了过来。
“你刚说什么？庄小姐夸程小鲜肉帅是吧？你想从我这儿听到什么样的答案？”
楼宁之把电脑上的耳机拔下来，插手机耳机孔里，戴上：“我忘了，你给我重复一遍吧。”
楼宛之：“……”
这个妹妹不打说得过去？
楼宛之给她重复了一遍，又勾起了楼宁之心头邪火：“是啊，你说那程小鲜肉才刚来半天，庄笙就给他迷得找不着北了，以后还得了？”
楼宛之咳嗽了两声，打断她：“夸张了啊，你刚还跟我说只是夸了一句人家帅。”
“大姐你不懂，庄笙很少夸人帅的。”
“你知道？”
“我不知道，我猜的。”
“有空在这里东猜西猜，为什么不去剧组亲眼看看呢？”楼宛之耳朵和肩膀夹着电话，冲秘书一点头，示意她把文件放下，她粗略扫了一眼，在最后一页签了个字，还回去。
楼宁之好半天没说话。
等秘书关上门以后，楼宛之还是没听见对方的回音：“喂？”
“在。”闷闷的。
稀奇了，楼宛之福至心灵道：“三妹，你不是害怕吧？”
楼宁之被戳中心思，色厉内荏道：“谁，谁害怕了？”
“反正不是我，没想到你也有这么一天，咱们家的三公主终于长大了。”楼宛之感慨道。
楼宁之不喜欢她这样的语气，不跟她说话了。
楼宛之正色道：“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我没有嘲笑你的意思。我为什么要急着跟你二姐表白呢，是因为你跟我说她想找男朋友了，我坐不住了，我怕她会属于另一个人，才这么冲动。当然我不是教你冲动，但是你老窝在家里闭门造车，最多看点儿流鼻血的小黄片，就能追到人了么？试着去了解在你面前以外的她，是判断她是不是喜欢你的最重要的捷径，喜欢一个人，肯定是会对她有所不同的。”
“大姐……”楼宁之说，“我太崇拜你了，你说话怎么这么有道理，一套一套的。”
“那是。”大姐身后的小尾巴翘了翘，藏不住的得意。
楼宁之装模作样叹口气：“你懂得很多的道理，却依旧没有追到二姐。”
楼宛之：“再见！”
这小兔崽子。
楼宁之给她拨了回来，“我还没说完呢，我会帮你的。”
“你怎么帮我？”说实话楼宛之压根就没指望过她，不反对就不错了，更别说帮她了，听到楼宁之这句话不由得激动起来。
“我还没想好，等我想好告诉你，我先去剧组啦。”
楼宁之合上电脑，把锅里剩的银耳莲子汤都喝了，从箱子里翻出了套她平时穿的夏季私服，口号白t，显腿长短裙，匡威小白鞋，架了副半张脸大的墨镜，青春就像是一阵风刮到了片场。
有不认识她的，还以为是哪个女明星驾临呢。
楼宁之遥遥地就制止了导演要过来巴结她的举动，自个儿找个离庄笙最近的地方站着了，正巧和男主在拍对手戏，男主小妖精搂着庄笙的腰，搂得还很自然。
楼宁之拿起手机，咔咔拍，原则上除了摄像机和邀请过来的媒体，谁也不准拍这么近这么清晰的现场图，可是谁让她是金主爸爸呢。
金主爸爸想怎么拍就怎么拍，导演和其他人认识她，但是程小妖精不认识，程小妖精拍完一镜，上来制止她，语气还挺严厉：“那位穿白t恤，举着手机的女生，不要拍了好吗？你是我粉丝吗？这里禁止拍摄，你在旁边等会儿，我待会儿就给你签名合影。”
程小妖精看她只对着自己和庄笙拍，庄笙是个新人，当然不会有粉丝，就顺理成章的给楼宁之盖上了粉籍。
楼宁之：“……”
是你奶奶个腿儿的粉丝。
楼宁之上前搂住庄笙的胳膊：“我是她粉丝，粉头儿，粉条儿，粉饼，都是我。”
程小妖精：“嗳。”他看庄笙。
庄笙抱歉地说：“我朋友。”
程小妖精皱眉。
庄笙继续说：“也是这部剧最大的投资商。”
这部剧投资商经纪人给程小妖精说过，就是比公司老总还大一级的老总的妹妹，他脸色登时就尴尬起来，问了声：“三小姐好。”
三小姐没理他并且向庄笙要了个抱抱。
抱完就下去呆着了，不能打扰庄笙拍戏，她还是懂的。这厢庄笙和程小鲜肉继续往下拍，中间的空隙时间内，程小鲜肉旁敲侧击地问庄笙她和楼宁之什么关系，庄笙说是朋友，程小鲜肉眼睛里满满地都写着不信，庄笙不管他，爱信不信。
楼宁之好好地看拍戏呢，有个二十多岁的女的过来了，说她是程小鲜肉的助理，程小鲜肉让她去给剧组大家买点儿喝的，问她需要什么，楼宁之脑筋一转，说：“我要西瓜汁。”
庄笙喜欢喝西瓜汁。
助理回来了，大家都是什么绿豆汤酸梅汤，就她捧着一个大杯的西瓜汁，她拎在手上，不喝，等庄笙拍完一场到边上休息的时候跑过去，把吸管插进去，自己先喝一口，然后再给她喝。
“你今天怎么不喝草莓……哦，对了，你上火。”庄笙自问自答，的确是渴了，冰镇西瓜汁连喝了几大口下去，楼宁之搬个板凳在边上看她。程小鲜肉也给庄笙买了饮料的，但是她没喝，就只喝了自己给的西瓜汁，嘿嘿嘿。
“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庄笙摸摸自己的脸。
“你怎么不跟别人说话啊？”楼宁之问她。大姐说要试着了解在她面前以外的庄笙，这样才知道她对自己是不是特别的，她要是不跟别人相处的话，那自己怎么知道自己是独一无二的呢？喝自己喝过的西瓜汁算特别吗？她会不会也喝别人给的啊？
“我为什么要和别人说话？”庄笙笑说，“都有你在了。”
先前楼宁之说避嫌不来剧组，她也觉得挺好的，但是她真不来了以后，庄笙才发现，相比每次拍完戏都能看见她坐在那儿，哪怕是玩手机、打瞌睡，就静静的在那里来说，闲话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的。
楼宁之眼珠子骨碌骨碌转：“有我在，你就不和别人说话了？”
“对啊。”
楼宁之歪着头想，这是不是就叫特别啊？
她脸上藏不住事，看那样子就是在想什么呢，明明人傻里傻气，偏透着一股奇异的机灵劲儿，怪讨人喜欢的。
庄笙想亲她，忍了忍，退而求其次地用食指点了一下她饱满的嘴唇。
楼宁之舔舔刚被触碰过的嘴唇，一阵麻痒从那儿直蹿到天灵盖，她很喜欢，冲庄笙笑，笑得格外灿烂，勾得庄笙心旌神摇，魂儿都快没了。
庄笙猛然站起来，一声不吭，拉着她的手往休息室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