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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饭碗(距离圣杯战争的那天已经过去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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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离圣杯战争的那天已经过去几天了,春晓一直缩在海桐路的宅子里,对外界的一切都无动于衷。

    楼下的电视机正在尽职尽责的播放着每日新闻,是关于地下角斗场的,被官方魔改过的版本。

    第一天的新闻是:

    芥下町某日料餐厅因管理不善发生瓦斯爆炸,在当地留下了一个巨大的坑洞,从而暴露了其进行人口贩卖的罪恶行径,主犯其一间桐脏砚已经死于瓦斯爆炸,主犯其二的言峰绮礼已被拘留,主犯其三的间桐慎二在逃。

    第二天的新闻是:

    芥下町某日料店因为管理不善引发瓦斯爆炸后被发现从事人口贩卖的犯罪活动,三位主犯,一死一抓一在逃,现在针对受害者身份的确认行动正在进行,三位主犯的罪行审问工作正紧锣密鼓的进行,同时其个人财产正在进行扣押和清点以备补偿受害人使用。

    第三、四天的新闻大同小异,基本都在说同样的事情。

    春晓其实并没有刻意关心事件的发展,但因为目前这个事件的热度真的太大了,到处都有议论这件事情的人,新闻推送也是每秒几十个的往上推,春晓去了一次商场、一次菜场、一次服装店,都听到有人在议论这件事,还有人问他是否看到了最新的发展。

    怎么没看到?每个新闻都没放过他!

    春晓木然想着。

    春晓倒没有刻意去关心这个新闻,耐不住有人在关心。

    不是大天狗,他对这件事情完全没有任何兴趣;不是刀剑男士,最近他们出行一直非常小心,从不议论什么;也不是鵺,虽然他雷打不动观看每日新闻,但最近几天他待在卷轴里连气都不敢出,后来干脆和大天狗一起离家出走了。

    说到这里,该知道的大约都已经知道了,关于这栋宅子的新房客什么的······

    “晴明?晴明?”保宪在院子里喊着,“你还要不要检查一下身体了?不要讳疾忌医啊!我不问你了,你快出来啊!”

    “保宪大人,能不能不要喊了。”道满懒散的声音传来,听到的人都能想象到他躺在屋檐下身影。

    春晓抱着椒图在隔壁院子里发呆。天知道他回到家里的时候看到给他开门的人是保宪,他魂都要被吓飞了。

    那天,他提前退场,咒术高专的各位从黑泥里捞出了保宪和道满,他们四处找他没找着,就来海桐路守株待兔了。

    鵺和大天狗连夜去白峰山躲着了,络新妇也跟着搬走了。

    <太宰治带着黑眼圈在旁边木然坐着:“他要喊到什么时候?”

    “累了就不喊了,他现在不是单纯英灵,有了肉身,就会累的。”春晓说。

    “你看我的眼睛,我已经两天没睡好了,”太宰治说,“他连着两天到处堵你,就为了问问是谁扒了你的皮,这什么意思?”

    “这只是道满大人一点小小的俏皮话,你不要在意。”春晓说。

    “哦,”太宰治对此没甚兴趣,就没继续问,“好无聊啊,你去芥见町的时候要是带着我就好了。”

    “会被吃掉的哦,太宰君,这种死法可是很痛苦的啊。”春晓说。

    就在他们说话间,春晓已经快要被聚集而来小妖怪们埋了。

    “阿拉,你们都在这里啊,”姑获鸟抱着两只小妖怪缓缓走过来,“见到阿爸都很开心吧?老板,你也要经常过来看看宝宝啊!”

    “姑获鸟,我记得我上次来的时候还没有这么多的妖怪。”春晓说。

    “因为我每天都是要散步的啊,主人,”姑获鸟心满意足的抱着孩子们,“每当看到他们可怜巴巴的样子,我就想要抱回来好好照顾。”

    “不需要再增加数量了。”春晓说。

    “我知道了。”姑获鸟心不在焉的说。

    “你最近买奶粉的钱够吗?”春晓问,“我没有增加你的俸禄,你养得起这么多孩子吗?”

    “织田作也帮了她,”太宰治笑着说,“织田作最近开始写书了,他开了眼书专栏,被聘请为专栏作家了。”

    “哦,那很棒啊。”春晓说。

    “主人,”姑获鸟插嘴,“能把这间屋子的结界加强吗?昨天那个芦屋道满跑这边溜达了,孩子们都吓坏了。”

    “这里是我的势力范围,他不会在这里除妖的。”春晓说。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姑获鸟忧虑的说,“芦屋道满可是出了名的除妖不留情,他明明已经死了的,怎么突然就活了,太不给妖活路了。”

    “芦屋道满和你师兄明明都是英灵吧?为什么会突然复活呢?”太宰治问。

    “好像是因为泡了黑泥的原因,”春晓叹了口气,“他们现在也不算是复活,但有跟活人一样肉身躯壳,只不过这个躯壳不会成长罢了。”

    “因为圣杯实现了他们的愿望吗?”太宰治问。

    “我怎么会知道啊。”春晓说。

    “说道圣杯,间桐家的事情最近风风雨雨的,”姑获鸟问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有妖怪说,那片地区被咒术师们封闭了,一定是发生了很多怨灵事件吧?”

    “你主人连我都不愿意多说,那里会好好的告诉你,”太宰治拍了拍春晓的肩膀,对姑获鸟摊开手:“你还不如问我。”

    “你跟我一样一直呆在这里,完全没有接触这个事件,你能知道多少?”姑获鸟说。

    “我知道的可多了,”太宰治无聊太久,忍不住就想要炫耀一下,“比如,间桐家身为魔术师御三家之一,是操纵虫子的魔术师,他和很多食人种族有来往,通过地下决斗和食人餐厅来敛财,现在东窗事发了。”

    春晓毫不意外太宰治会知道这些,或者说,太宰治不知道他才会觉得奇怪。

    “现在,受害者已经被找到大半了,他们现在已经开始进行赔偿事宜,把间桐家和言峰绮礼的财产进行司法拍卖,然后对受害人进行赔偿。”太宰治说,“间桐家有个叫间桐樱的养女,她没有参与犯罪,还是犯罪事件的受害人,司法赔偿那边决定把间桐脏砚的财产进行分割,对间桐樱继承的那一部分略作处理,留下一部分存款给她,算是对她的补偿,毕竟她未成年,需要生活费。”

    “那她以后住在哪里?啊,对了应该是卫宫家吧。”春晓说。

    “据说间桐小姐的亲生姐姐正计划带她去改名字,改回生父的姓氏‘远坂’,”太宰治说,“她们现在都住在卫宫家里。”

    “你知道的真多。”姑获鸟说。

    “哪里哪里!”太宰治快活的说。

    春晓默默的听着,顺便用手去戳椒图刚刚打开的壳,春晓只看到雪白的头发和一双红眼睛,随后椒图就在他伸手靠近的时候“啪”一下关上了壳。

    “孩子害羞了,阿爸若是常常来看她,她一定会很开心的。”姑获鸟说。

    “哦。”春晓回了她一个字。

    “阿爸你最近也没精打采的,”姑获鸟说,“是因为贺茂大人和道满大人吗?”

    太宰治哈哈大笑。

    “连老师都不敢出来了,我还能怎么办?我真的很绝望啊,”春晓说,“昨天我还梦见保宪举着火把要烧我,我连做梦都要把嘴巴粘上,生怕因为说梦话丢了性命······”

    “安啦,安啦,”太宰治伸手拍了拍春晓,“据说咒术高专计划要聘请他们去任教,等他们走了,你只要说服他们,你就安全了。”

    “太宰,”春晓眼神变了,“你知道之前的那些东西,我不觉得奇怪,但

    <是咒术高专的事情,你怎么会知道?”

    “因为安吾来找过我了。”太宰治说。

    “哦?”春晓惊讶的张大眼睛。

    “当然,我没告诉织田作,也没告诉安吾,就让他继续内疚下去吧,”太宰治说,“异能特务科答应替我洗白,但要我帮他们做些事情,事情结束后会给我推荐新工作。”

    “他们要你做什么事······等等,不会跟地下角斗场有关吧?我说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事情······原来是安吾告诉你的,他告诉你的一定更多吧?要你处理什么?难道是有关参加过宴会的人?”春晓问。

    “没错,”太宰治说,“有些人,异能特务科保下来了,还有些被拘留起诉了,还有一些不方便公开,需要处理掉。”

    “都是谁?”春晓问。

    “我还没拿到名单。”太宰治说。

    “我提前给他们默哀一下。”春晓说。

    “闲的太久,也需要运动一下。”太宰治说。

    “我还以为你讨厌工作呢。”春晓说。

    “我当然讨厌工作!”太宰治说,“能不工作当然最好了!”

    “哦?那为什么······”

    “因为小矮子把他的卡停了。”太宰治充满怨念的说,“我就是用他的卡置办了这边的家具,养了织田作和孩子们,又买了些衣服,买了些游戏装备,买了些进口甜点,买了些······”

    “你够了。”春晓说。

    “他也太小气了!”太宰治如此评价他的老搭档。

    “可是织田作不是已经挣钱了吗?都能养孩子了,养一个你也不差吧?”春晓问。

    “就是这群孩子!”太宰治继续怨念满满的说,“他就挣那么一点钱,养活孩子们都艰难,我怎么好意思继续压榨他。”

    “可是你以前不是经常压榨中原中也吗?”春晓说,对太宰治竟然知道不好意思这件事充满了惊讶,“让他负债到只能拼命抓你一起去出任务什么的,没饭吃住到他家什么的,偷钱包偷卡偷车之类的事情也没少做吧?”

    “那条蛞蝓怎么能跟织田作比!”太宰治耍赖的躺在了草坪上,“他是我的狗,他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他把我的卡都停了!”

    貌似懂了一点······织田作的东西是朋友的东西,中原中也的东西是自己的东西······这种划分······可怜的帽子先生······

    鹤丸国永从紫藤花繁茂

    <的围墙上方露出头:“小春,有客人来了。”

    “谁?”春晓问。

    “时政的那两位。”鹤丸说。

    于是春晓穿过院门进入了隔壁自己居住的院子,保宪大约在室内,外面屋檐下躺着芦屋道满。

    “哟,晴明,里面有人找你。”芦屋道满对春晓挥了挥手。

    “我知道了。”春晓径直走进了屋子。

    对于芦屋道满,春晓是非常好奇甚至忌惮的,因为据鵺说,他根本不怎么认识芦屋道满,最开始认识芦屋道满的人是晴明,那时候他们已经分开了,他并不知道晴明和道满交情如何。等到他和晴明争夺“晴明”这个身份的时候,晴明就已经和道满因为政治上的缘故而交恶了,鵺自己更是与他相见两相看厌,于是根本就没打算去认识对方。

    对于道满,鵺只知道他行事作风古怪离奇,经常混迹在各种妖怪出没的怪诞之地,驱妖除魔的时候下手狠辣,看他心情偶尔又经常无视妖怪作恶。为人乖僻诡秘,几乎没什么与他交好的人,与安倍晴明几乎是不相上下的诡谲怪诞。而他又不像晴明,背后有个贺茂家护着,在官场上更加边缘化一些。

    春晓走进客厅的时候还在想着道满,道满知道有两个晴明,毕竟晴明并没有真正严格的隐瞒这件事,除此之外,他还知道什么呢?

    春晓在客厅站定,保宪正坐在矮桌前严肃的看着花丸和活击两位审神者,两位客人被他看的正襟危坐,惴惴不安。

    “师兄,有客人吗?”春晓摇着桧木扇笑着问。

    “你来了,晴明,这两位要找你做什么审神者······什么是审神者?”保宪问。

    “哎?”春晓惊讶的看向花丸和活击。

    “晴明公,吾等代表时之政府,荣幸而庄严的向您发出邀请,希望您能加入时之政府,成为我们的同事和指导者,请务必答应我们!”花丸和活击说完,就来了个士下座。

    “能问一下问什么吗?”春晓问。

    “还有为什么吗?”花丸夸张的举起双手,状似狂热的喊道,“能和晴明公共事,这难道不是荣幸吗?”

    “我······”春晓想说什么。

    “先别急着拒绝!”花丸喊道,“先听我说完我们的福利待遇!”

    春晓一下子被吸引了,坐在了他们对面:“说吧。”

    活击微笑着,拿出了一本屋契放在桌子上,推给了春晓:“这是拜访的礼物,之前拜访连手信都没带,实在有些

    <失礼,还请海涵。”

    春晓打开地契,上面是自己目前居住的这栋屋子以及隔壁伽椰子家,乃至于他所居住的这条街道,整条街共十一栋屋子的屋契。

    春晓有些手抖。

    “这是我们拜访了黄金之王,由他出面购买下来的。”花丸笑着说,“这条街道因为咒怨的缘故,几乎已经无人居住了,晴明公愿意在此居住,镇压咒怨,也算是了了黄金之王的一个心事,保护了周边的居民。”

    “你们······跟政府还有交往?”春晓问。

    “当然,我们在不同的时空使用不同的身份与当时的政府有直接或间接的往来。”花丸说。

    “这只是时政一点小小的心意,请晴明公接受吧,无论您答不答应我们的请求,这个礼物都不会变的。”活击说。

    “愿闻其详。”春晓说。

    “关于间桐慎二的情况,您也已经了解了,”花丸说,“目前间桐慎二已经被解除了审神者职位,他的本丸已经无主了,考虑到这间本丸与您的式神的联系,时政希望您能接收审神者职位,成为这间本丸的主人。”

    “我需要考虑一下。”春晓犹豫着说。

    “当然,以晴明公的身份,仅仅是一位审神者的职位,实在有些大材小用,更有些屈尊,所以,我们热切而荣幸的期盼您能成为时政技术部门的指导,指导后辈们在保护本丸、保护历史方面能有更大的贡献。”花丸说。

    “我并不是个勤奋的人。”春晓说。

    “嗯嗯,这个我早有耳闻,所以,并没有要求晴明公像普通职员一样上班,您只要担任名誉指导的职位,在难题攻克和时政危机的时候力挽狂澜就行了。”花丸说。

    “等一下,”贺茂保宪举手在桌子上拍了一下,用带着几分威胁的眼神看向了花丸,“你刚才的话有些陷阱啊。”

    “怎么会?”花丸瞪大眼睛。

    “关于晴明需要做的工作,”保宪道,“指导后辈、难题攻克、时政危机,具体到底是指什么呢?总不至于,你们打算让晴明一个人兼任好几个工作吧?后辈指导是指什么?如何操作实施?难题具体的划分定义是什么?危机具体指哪一方面的危机?哪种程度的危机?”

    “这个······”花丸张口结舌。

    “你们甚至连俸禄待遇都还没有提到。”保宪说。

    不愧是担任过阴阳寮领袖的人,三下五除二,就把花丸怼的无话可说,乖乖的掏出了时政法律白皮书,还有

    <工作指导之类的小册子交了上去。

    保宪慢慢翻看着各种册子,花丸则把审神者的工资、年奖、福利、出阵奖金、人员津贴、装备补贴、生活补贴、高危地区出阵补贴等待遇慢慢说给春晓听。

    真是相当好的待遇啊!春晓不由得有些心动了,但是他还是有些犹豫。

    在生活上被刀剑男士惯坏了的他现在是真的不愿意朝九晚五的上班,也懒得处理公文,更不想参加会议,至于指导学生什么的,更是懒得去做。

    “待遇很好,但我真的不想工作。”春晓喃喃的说。

    花丸和活击面面相觑。

    “唔,毕竟,以晴明的能力,只是驱邪除妖,就足以养活自己和式神了。”保宪说。

    “请不要这样想,”花丸道,“毕竟晴明大人还有身份问题没有解决呢,贺茂大人和道满大人不妨也考虑一下?”

    “你们不是不在同一个年代招聘多位审神者吗?”春晓问。

    “除了审神者,时政还有很多职位虚位待人,何况像贺茂大人这样伟大的人,完全可以破例。”花丸说。

    “出阵工作可由刀剑男士自行规划,文书工作也有刀剑男士可以代劳,会议的话,没有特殊情况时政一年也只开一次会议。”活击说,“晴明公只要悠闲的待在本丸内就行了,比您常年驱邪除妖要轻松很多呢。”

    “本丸内还配备温泉、花园、土地、马场等休闲场所。”花丸说,“每年年假,时政还提供时空旅游服务,想去恐龙时代也没问题。”

    “唔?”春晓心动了,没有人能拒绝恐龙的诱惑!

    “即使不说这些福利待遇,”活击说,“晴明公,本丸内的刀剑付丧神们,您真的能放心吗?药研藤四郎在本丸内,着实不太好过啊,其他的刀剑男士们也都惶惶不安,长谷部已经被医疗部接手了,一期一振,您的一期一振真的能放心和弟弟们分开吗?”

    这确实是春晓最挂心的,他答应帮药研和一期一振找到秋田,但直到现在都没有任何办法,除非他成为审神者,得到时政的时间机器的使用权限。

    “你所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了,”春晓对花丸活击道,“礼物我收下了,非常感谢,至于接受本丸成为审神者这件事······请待我考虑一下再给与回复吧。”

    “我们理解,”花丸活击于是鞠躬告辞了,“请您多加考虑。”

    等花丸和活击告辞之后,保宪一直看着手里的文书册子,春晓就在旁边悠闲的喝茶。

    <

    保宪看完册子之后,看了看悠闲的春晓,道:“总体来看,是个不错的工作,但假如你担任了审神者,出阵的地点就绝不是普通的战场,时政不会让你在普通战场浪费人才的。”

    “我知道。”春晓说。

    “你怎么看?去不去?”保宪问。

    “师兄呢?”春晓说,“假如你愿意担任审神者,那我在后面摸鱼就行。”

    “晴明,偶尔也稍微有点干劲啊,”保宪虽然如此说着,但显然并没有真的打算说服他,显然,保宪更在意的还是那张卷轴。

    对那张卷轴,保宪是保持着十二万分的警惕心的。很明显,那张卷轴就是使用晴明的本体的皮制作的,换而言之,那是鵺的皮。

    这也就说明了鵺为什么要与晴明重新融合。

    保宪在听取了蜘蛛女络新妇的话之后,心里一直存有一个猜测,就是两位晴明重新融合一定是因某种缘故被迫的。

    一开始因为络新妇说的话,他猜是大天狗设计的,后来见到晴明时,晴明隐晦的告诉他,鵺才是真正主谋,大天狗是听从鵺的命令的。这个时候,保宪并不惮以最恶来猜测鵺的做法,毕竟在平安京,鵺为了争夺“晴明”的名字和身份,做了很多可怕的事情,如今想要吃掉晴明的灵魂似乎也不是难以理解的事情。

    保宪是这么猜测的。

    两个师弟如此争斗,作为从小教导晴明的师兄,既愤怒又伤心。

    一直到那个卷轴的出现。

    明显是用鵺本体的皮制作的卷轴让保宪心里炸开了锅,是谁杀掉了他可爱的师弟,还如此侮辱逝者的遗体?

    怪不得鵺要和晴明重新融合,能对他造成如此伤害的敌人,一定也有针对他灵魂的可怕诅咒吧?假如是为了自保,保宪觉得这就情有可原了。

    但是鵺没经过晴明的同意,就强迫两人重新融合,这种做法······

    但是晴明肯定也不会同意的,鵺就可能会死,这就······

    保宪心里非常矛盾。

    看着眼前悠闲喝茶的春晓,保宪在心里脑补了一段八点档的美强惨求生实录,心里着实纠结的要命。

    但既然晴明不愿意把自己最凄惨的遭遇告诉他,他也不好追着问,毕竟晴明从小自尊心就极强,非常的爱面子,这种事情他确实不愿意被别人知道。何况晴明都战胜不了的敌人,他肯定也不是对手,晴明不告诉他,大约也是为了保护他吧。

    想到这里保宪就

    <更加心疼师弟了。

    保宪叹了口气,决定说服晴明接收这个工作:假如能够在时间中来去自如,晴明也就安全许多了吧?也能够更好的观察敌人,从而为自己报仇了。再不济,网罗了古今未来强者的时间政府,总有保护员工的人和办法吧?

    但是晴明不愿意工作······这孩子怎么还是老样子!他以为还在阴阳寮,出岔子、偷懒、翘班、捉弄大臣都有贺茂家给他撑腰包庇他吗?

    “我去找你的式神,听说他们对时之政府略有所知。”保宪站起来,出了客厅。

    春晓捧着茶杯有些纳闷:保宪看自己的眼神怎么怪怪的?就跟看恨铁不成钢的倒霉儿子一样。他做了什么吗?好像没有吧?

    保宪走了之后,室内有些安静了。

    背后的屏风上,山水之间的美人们兀自浣洗晾纱,划舟采莲,扑蝶嬉戏。一旁壁柜上的唐国刺绣上,一只花猫扑向一个彩球。桌子下面,长着四条腿的茶碗以滑稽的姿态跑过了文理分明的榻榻米。打开的窗扇上,一串小纸人正扛着袖珍的尘扫奋力的向上攀爬。

    这间屋子里,明明只一个人,却仿佛置身于喧闹之中。

    春晓已经很习惯这样的环境了。

    春晓喝着茶,眼角余光却看到纸门上映上了一个人影。

    “道满大人,站在门口做什么?”春晓说。

    芦屋道满拉开纸门走进来,盘腿坐在了春晓对面:“晴明大人,一个人待着,有些无聊吧?”

    “倒也不会。”春晓说。

    “正好,贺茂大人不在,我有点事情问你。”道满说。

    “请讲。”春晓说。

    “你是不是不记得我了?”道满直截了当的问。

    春晓沉默的看着他。

    “我就知道,”道满伸手挠了挠自己的胡渣,“我自问也不至于会被人轻易忘记,所以,你的记忆出了什么问题吗?”

    “这是我的事情,”春晓说,“跟道满大人无关吧?”

    “确实无关,”道满说,“但是,能动摇晴明大人记忆的原因,八成都与灵魂受损有关,能伤到你的存在,是谁?”

    “我不记得了。”春晓果断的说,他实在不想再撒一个无法圆上的谎了。

    “不记得了啊,”芦屋道满苦恼的思索着,“这一千年的时间太长了,我也不知道世界上又出了什么样惊才绝艳的怪物,对于你的记忆,我也爱莫能助。”

    “我并不十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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