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唱衰
赵楷没有继续在棋盘上缠斗，而是干脆利索的投子认输，这让一旁的陆婉都是一阵摇头叹息，暗自道：
“曹官子厉害。”
她全程看了两人的对弈，曹长青根本没有什么表情变化，每次落子都信心十足。
特别是到了收官阶段，曹长青根本没有多余的思忖，似乎每次落子，早已成竹在胸。
从后面的效果来看，曹长青的确做到了落子无悔，收官无敌的壮举。
古人没有复盘的习惯，复盘也是互相争吵。
因此两人没有复盘。
而是起身，互相见了礼。
曹长青走出了对弈室。
赵楷盯着棋盘，良久，才抬起头，眼眸中闪过一丝精光，但转瞬即逝。
陆婉望向赵楷，安慰道：“不要气馁。”
赵楷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走，吃饭。”
屋外的天空已经暗沉了下来，已经入夜。
陆婉见赵楷不谈棋，立刻转移话题，“好，吃饭。”
不多时。
酒菜妥当，赵楷、徐渭熊和陆婉，三人一桌。
气氛有些沉闷。
陆婉有些好奇的望向赵楷，“赵公子，你就一点不气馁？”
话音落下，顿时气氛凝重。
徐渭熊也凝视着赵楷。
见两人看向自己，赵楷微微一笑，道：“我没事，吃饱了。你们慢慢吃。”
话音落下，起身就要离开。
陆婉见状，没有阻拦。
徐渭熊也是怔了怔。
等到赵楷离开之后，陆婉和徐渭熊对视一眼，眼神复杂。
陆婉：“他没事吧？”
徐渭熊：“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
陆婉：“要是受到打击，接下来几盘棋还怎么对弈。”
徐渭熊：“……”
陆婉笑着道：“要想赢下比赛，除非是赵楷在收官前就拿下曹长青，否则毫无胜算可言。”
徐渭熊白陆婉一眼，“你觉得可能吗？”
陆婉摇摇头：“微乎其微。”
徐渭熊也起身，走出了包厢。
唯独剩下了陆婉一人在包厢内，看着棋盘上的棋。
她幽幽道：“今日两人的棋风都没显露出来，两人都在试探，况且，赵楷棋力也还没发挥作用，胜负，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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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仙楼。
此刻毛骧输了一大笔银钱。
但是他没有丝毫的心疼，因为那些钱都是前面赢得。
况且这只是第一盘棋。
接下来还有两盘棋。
醉仙楼内赢钱的人个个都是兴奋不已，在醉仙楼内挥金如土，肆意狂欢。
“还是曹长青厉害。”
“赵楷还是嫩。”
“毕竟是成名已久的曹官子。”
“赵楷还是很厉害了，居然到了官子，收官曹长青最是擅长，赵楷输了也是我辈的楷模。”
“……”
最后这话一出，竟是没有人反对。
因为这些人中间很多都懂对弈，但是他们想与曹长青对弈，就连胆量都没有。
更何况还是像赵楷和曹长青一样对弈如常。
还到了最后拼官子的时刻。
这已经是奇迹。
就连黄龙士都不敢说在官子上稳赢曹长青。
“我看要想赢下曹长青，就不能和他拼官子。”
“深以为然。”
“可是以赵楷现在的棋力，他又怎么可能在官子前取胜呢？前半盘，曹长青可不弱。”
“……”
这个话题似乎没有意义，因为想在官子阶段战胜曹长青，根本不可能。
众人心中，曹长青已经是这一场对弈的最终胜利者。
在众人的心中，曹官子的说法，如雷贯耳，名不虚传。
甚至在下午的对弈中，很明显，曹长青还保留了实力。
至于有人提出在官子前就结束战斗，世间除了一人，可以做到，那就是黄龙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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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谷子微微还是有些惊讶，“两人都没有用自己的棋风。不过，这盘棋，可以看得出，曹长青下棋的基本功极为扎实，棋力雄浑，同样道理，赵楷此子也不能小觑，每一步都是稳扎稳打，就连厚度也有了几分成就。”
“舍弃了棋风，就为互相试探，老夫还是第一次见到。”
齐阳龙满意地点点头道：“我觉得挺好，至少说明了赵楷的棋基本功扎实，丝毫不逊色于韩谷子。”
韩谷子也是微微一愣。
因为齐阳龙的话，顿时就点醒了韩谷子。
他望向齐阳龙，“齐先生的意思我明白了。”
齐阳龙笑而不语。
韩谷子继续研究着棋盘上的棋。
齐阳龙淡然开口道：“伱还是回去吧，别再这里研究了。这盘棋，没有什么探讨的，明天的棋，才是我们关注的对象。”
韩谷子也是一愣。
明天的棋才是最精彩的。
赵楷要是输了，三番棋就结束了。
最终的胜利者是曹长青。
赵楷终究是败给了曹长青，接下来为他挑战黄龙士又设下了一道无形的路障。
祁阳来淡然道：“明天才是成败的关键。”
韩谷子摇摇头道：“那是对赵楷而言。”
两人对视一眼，然后韩谷子离开了。
齐阳龙现在也开始有些凝重和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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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楷坐在书桌前，上面摆着今天他和曹长青的对局。
良久后。
赵楷盯着棋盘，脸上的笑容浓烈。
他已经摸清了曹长青的对弈路子，对手怎么走，他就有相应的对应招数。
棋风极其厚重，稳扎稳打，注重的是半盘，以及庞大的布局棋势。
赵楷盯着棋盘，只是他已经找出了对付曹长青的办法。
既然是是官子，那就在官子上胜出。
前面的棋，不用太多变化。
拼到官子。
这是赵楷的大胆想法。
明日这盘棋，自己必须要赢下。
否则就结束了。
言念及此。
赵楷没有丝毫的紧张，而是睡下。
第二天。
上午赵楷哪里也没去，待在屋子里，躺在椅子上，望着屋顶，将自己脑子放空。
这一战。
他没有过多去想。
放手一搏。
而此时。
醉仙楼中热闹非凡，到处都在传着这次曹长青和赵楷接下来的对弈。
也是各自分说。
有人说道：“曹长青这次赢定了。”
又有人说：“曹官子这是给赵楷下指导棋。”
还有人说：“赵楷是自不量力，在老一辈的面前，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
“……”
早早来到醉仙楼的人们，开始热议，争论和押注。
因为昨天赵楷输了棋，立刻就开始唱衰赵楷，力挺曹长青，认为还是老一辈的棋手更为厉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