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最后的准备
狭小拥挤连窗户也没有的房间里，盘坐在床上的姜北海掌心朝天，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似乎极为吃力，无数金黄色的细线从横在腿间满是裂纹的残刃中涌出，逐渐勾勒出地祗天使的模样，从骨到血，从内至外，越来越清晰。
“嗡~”
封闭的房间里似乎刮起了一阵穿堂风，灵位前的供烛忽明忽暗，摆放在桌角杯子里的净化水也波澜不定，姜北海反手握住老师莱因哈特遗留下来的残刃，满是遗憾地睁开了双眼。
“又是这样，就差一点，一点点，这星游王兽留在血液里的精神烙印未免有些太强韧了些吧，无论是硬磨还是动用精神秘法，都毫无作用，如野草一样，春风吹又生，这只是一滴残血啊，要不要这么难搞，难道这就是星主级的生命层次，一滴血便是一个完整的生命，自成生命循环，哪怕是一滴残血也能源源不断诞生出新的意志来？”
“老师啊老师，这难道就是你留给我的最后一道难题？无法将精神残留从宝血中清除干净，就无法彻底解析其生命本质，构筑出第二颗森罗珠来，还是说我用错了方式？可就算是知道用错了方式，时间也要来不及了。”
姜北海有些头疼，前天的时候地星联的四大斗技场斗士选拔就已经全部结束，眼看逐星斗士的选拔赛就要来了。
精神防御术，《净魂术》的修行也非常顺利，已经成功在精神领域深处构建出能链接意识深海的屏障，偏偏在第二颗森罗珠的修行上栽了个跟头，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善游者溺么？
本来他是打算将修炼成功的第二颗森罗珠作为第二道杀手锏隐藏起来的，这样的话，内有净化秘术，外有两颗森罗珠辅助，哪怕他的实力无法和那些已经在超凡者一阶巅峰千锤百炼数年摩拳擦掌的天才们竞争，真的遇到那种狭路相逢的场景，最起码活下来的几率也会更大一些。
刚凝聚出的森罗珠他是无法做到如第一颗森罗珠那样心随意动，随意召唤而出，但只要紧绷着心神，维持第二颗森罗珠在逐星斗士筛选赛结束之前一直存在便好，他这么多年，一边修行《千星恒酝归一法》，一边上姜氏的斗士族学，都是这么过来的，不就是踩着高跷，顶着铅球和人相交，比拼嘛，他都习惯了。
按照那嘴碎蓝皮胖子的自夸说法，像他这样的强者，别说是顶着个颗铅球上课学习，就算是身上被人砍了十七八刀，那也是可以谈笑风生，应对自如的，要不怎么能叫强者风范呢？
反正他是从那蓝皮胖子的身上端详不出分毫的强者风范，就算有，那也是疯范。
可惜宝血中游星王兽遗留的精神烙印顽强程度远远超过姜北海最初的预计，根本无法在短时间内解析完成，严重打乱了他的计划。
问题还不仅限如此，随着他不断重复构筑第二颗森罗珠，他对地祇天使这种星兽的生命形式愈发了解，他在这些日子的潜修上又发现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那就是地祇天使这种纯粹的土元素原本是没有真正的肉体，除了偶然诞生出意识的一颗‘核心’之外，构成地祇天使身躯剩下的绝大部分部分都是来着外界的土壤而已。
问题来了，一个没有血肉的纯元素生物，那残留在残刃缝隙里的那些宝血又从是哪来的？
他原本以为是老师莱因哈特拼上一条性命不要，才堪堪砍中了游星王兽一刀，连陪伴了他这么多年的贴身武器也因此崩毁，可现在看来，这一刀，应该是先破开了地祇天使那媲美山岳的庞大躯体，再一刀砍在了其核心上。
刀毁。
兽亡！
繁星斗技场的三阶逐星斗士难道真就这么强吗，这可是星主级的游星兽啊？
以凡弑神，这种光辉成就已经不能简单用奇迹，传奇，来形容了，而是无法想象，绝对不可能。
就像一只小小的黑蚂蚁竭尽全力，想尽办法去杀死一头在海中翻腾畅游的蓝鲸，蚂蚁与鲸鱼的生命差距可并不仅仅是那相差数以千万倍的体积，更是横亘在蚂蚁面前那么片深不见底的浩瀚汪洋啊。
想让蚂蚁杀掉鲸鱼，先让它学会在海里游泳再说吧！
可老师莱因哈特却成功了，做到了这种绝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哪怕代价是挑战者的性命。
这种功业，这种战绩还是太夸张了些，哪怕是同为三阶逐星斗士的赤山暴君，也绝不敢正面挑战一位星主强者，这并非武道家的知难而上，只是单纯的在找死而已。
正当姜北海百思不得其解之时，手腕上的通讯器突然响了起来。
“玲姐？”
“你拜托我弄的东西运到了，需要你亲自签收一下，你来一下双子大厦吧，我在公司里等你。”
“好的玲姐，我马上就到。”
姜北海一脸兴奋，等着这么久，他买的东西终于还是在逐星斗士筛选赛之前到货了，简单的收拾了下房间，就直奔火星基地市中心大街而去。
双子大厦第三十层，枫铃星际创投责任有限公司，总裁办公室里，身材玲珑一身得体墨绿色旗袍的邢绍玲端坐在姜北海的正对面，服装和上次姜北海看过的很像，但旗袍上的绣纹，以及身上的配饰都略有不同，并不是同一套。
站在沙发旁边西装高跟鞋的郝小玲正一边沏茶，一边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放在两人之间是一个银黑色手提密码箱。
不好奇才怪了，价值三分之一个风铃创投的货品啊，她从猴开始干起都挣不回来那个小小的手提箱。
而且这个手提箱上正面绘制着两颗相互排斥，相互纠缠的奇点图案，谁不知道这就是量子寰宇运输公司的标志，鼎鼎大名的寰宇五大公司之一，是已探索宇宙里与七大天顶文明并列的十二源峰势力，号称哪怕收货人身处黑洞，亦或是宇宙极境，也能平安将货品送达的宇宙第一运输公司。
可知道归知道，却不是每个人都有幸见过能值得动用量子运输公司来派送的高级货物，毕竟，光是无生命类的货品，运输价格就已经高得离谱，运输一单的价格，就足以让某些普通身家的富豪，倾家荡产。
那个银灰色的手套箱，就在刚刚，在一张计时的运输卡片倒计时结束后，就那么凭空出现在茶几上的，好像这东西本来就应该在这里一样，可郝小玲敢对天发誓，就在半分钟之前，那张茶几上还空无一物。
啧啧，高阶文明的运输方式，已经发展到她看都看不明白的地步了吗？
邢绍玲倒是没有像是自家侄女那般没见识，这么多年来帮助公司里的那些明星斗士，也曾经用她所建立的私人渠道购买过几箱这样的‘违禁品’，也只有五大公司，才有这个脸面，无视地域限制，无视高阶文明下达的科技封锁令，随意运输这些高危物品。
这也算是那些天顶势力才有的特权吧，上级文明就算发现了，估计也不敢阻拦，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快打开看看吧，保险箱密码应该在计时定位卡片上。”
“哦，好。”
从对暗韵波动的感悟中清醒过来，姜北海连忙将脑海里刚泛出的一些想法压回心底，刚才伴随着手提箱突然出现而产生的那种晦涩暗韵的暗韵律动规则实在是太诡异了些，远不是的他能解析得清的，这难道就是寰宇运输公司所特有的量子速运技术吗，如果能解析出这种技术的原理，哪怕只是皮毛，应该也能创造出一门顶级的共鸣术，不过现在也不是思考这些事情的时候。
拿起了被压在运输箱压在底下的计时定位卡，原本只有一个倒数计时的卡片上，浮现出真正随机的十二位密码，姜北海将卡片上的密码正确输入。
十二位真随机密码，核准。
面部信息，核准。
虹膜信息，核准。
生物遗传信息，核准。
还有暗韵波动密码？
一个小小的银灰色手提箱，足足五重身份密匙，缺少任何一个都无法打开这个运货箱，由空曲暗银锻造的运输箱，三阶机械师都打不开。
明明是安全到了极点的运输方式，随着一层层密码被解封，姜北海脸上的表情却越来越难看。
“我的面部信息，虹膜信息也就罢了，地星联那里有档案，调阅三级文明的档案库，对于寰宇五大公司来说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姜氏斗士的遗传信息应该是机密才是，我的更是如此，连家族医院里都没有备份，只有最基础的医疗信息，还有我现在的暗韵波动规律，他们究竟是从哪里搞到手的，连老爷子都不知道。”
普通人的暗韵波动往往会一成不变，但超凡者的却并不一样，在超凡者进阶或者自身受到重创的时候，自身的暗韵波动也会发生明显变化。
连家族里也只有他十年前的暗韵波动密匙，寰宇运输公司却能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悄无声息地弄到他现在的暗韵波动规律？
怎么做到的？
头皮发麻。
浑身僵硬的姜北海感觉自己的身后有一只隐藏在迷雾里的眼睛正在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轻轻吐了一口气，姜北海收敛起自己那因为过于震惊而有些心烦意乱的心神，寰宇五大公司，难怪能在已有七大天顶文明的状况下，依旧能发展到如今这个能与七大天顶文明并肩的可怕地步，果然是深不可测。
至于那种自己正在被窥视的怪异错觉，姜北海可不觉得寰宇五大公司的人会有这么闲心，去窥视他这么一只小小的磷虾。
这只是自寻烦恼而已。
所以那种被人窥视的扭曲感觉，只会是错觉。
也只能是错觉。
“这么大的保险货箱，竟然就装了一块银锭，一小瓶药剂，半朵干花，这都是些什么啊？”
“再多嘴你就出去。”
邢绍玲狠狠剜了一眼非要过来掺和一脚的侄女，郝小玲缩了缩脖子，闭紧了嘴巴，一双满是好奇会说话的大眼睛却咕噜噜转个不停，她实在是太好奇了。
姜北海先是将那块一尺见方，看似沉甸甸的银锭拿在了手上，这东西不仅丝毫不压手，拿在手上，感觉倒像是拿了一块同体积的泡沫，以一位准一阶武道家的负重来说，称得上轻若无物。
“滴，图灵斗士制式，c-11幻影级肤下战术服，正在绑定中，请勿切断链接……”
“图灵制式？”姜北海皱起了眉头，这东西，该不会？
“放心。”
邢绍玲给了面露犹豫之色的姜北海一个安心的眼神，“这件本应该供给图灵高级斗士的战术服是我从自己这些年所拓展的渠道弄来的二手淘汰品，和图灵斗技场里的那对夫妇毫无关系，你放心穿就是了。”
“好。”
姜北海点点头，放心下来，被他拿在手中原本固态的‘银锭’突然如水银一般融化，形成一整套亮银色的战斗服附着在全身体表，连一根发丝都不放过，整个人仿佛被喷了一层亮银色的油漆，变成了个栩栩如生的银色人物雕塑。
下一秒，紧密贴合在皮肤上的银色的战术服就消失不见，准确来说是构成了战术服的那些纳米金属虫，钻入了他表层皮肤之下，形成了一层用肉眼看不见的防护。
“呼~”
姜北海深吸一口气，刚才与战术服相容的时候完全喘不过来气，仓皇之下有些窒息，现在好了，不仅呼吸顺畅，战术服还自动隐藏于皮肤之下，无论是机械扫描，或是暗韵试探，用一般的方式根本就窥视不到，完全能当成一份杀手锏，打对手一个措手不及，这也正是这件幻影级战术服的强大之处。
邢绍玲美目上下仔细打量一番，满意地说道：
“不错，不错。这件本应供给上级文明内部斗士的高阶稀有战术服，集合了百锻钢的强韧，b级能量防御罩的防护水准，隐蔽式敌方扫描，精神屏蔽，下级秘术扰动，有了它，一阶超凡者完全可以在普通三阶超凡者的追杀下存活下来，虽然是淘汰版本，但我估计拿来撑过逐星斗士的筛选赛完全不成问题，好运的话，通过选拔赛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姜北海笑了笑，对玲姐那安慰性质大于实际的最后一句话不置可否，逐星斗士的筛选赛要是真能凭借一两件好装备就通过，那繁星斗技场那天才绞肉场的‘美名’未免也有些太名不副实了吧。
一旁的郝小玲看了一眼已经完全看不出任何身穿战斗服痕迹的姜北海，小声吐槽道：
“什么都看不见好吧，怎么就看出不错了，这难道是什么新款的皇帝新衣吗？”
“皇帝的新衣怎么了？”
邢绍玲冷冷瞥了一眼郝小玲，“不说其他的，就算贵是这件战斗服唯一的优点，不行吗？”
郝小玲张了张嘴巴，哑口无言，这她还能说些什么。
贵是唯一的优点，可还行。
按了按自己手腕，虽然从外侧看不到，但直接接触的话还是能敏锐地察觉到皮肤表层之下有一层隔膜，但不妨碍他的感知，姜北海满意道：
“c-11级别的战术服，哪怕是二手的，但才花了四千暗晶，想来玲姐还为此还搭进去不少人情吧。”
邢绍玲优雅地笑了笑，没有接话，算是默认了姜北海的说法。
这件战术服，在箱子里的这三样物品中不是最贵的，却是买起来最麻烦的那个，倒了好几手卖家，也确实耗费了她不少的人情。
一件战术服，是超过服务期限的淘汰品不是问题，像这种级别的战术服本就有自动修补功能，只要没有被严重破坏都可以自行修复，二手也不是问题，战术服自带分子级清洁功能，除非购买者有严重的精神洁癖，甚至不是钱的问题。
唯一的问题其实是这种专供斗士的战术服通过普通渠道根本弄不到，斗士本就是受万众敬仰的职业，一些知名斗士用过淘汰下来的老旧战术服，甚至能高出原本出厂价的数十，数百倍价值，非常抢手，极具收藏价值，再加上上级文明的科技封锁，战术服这种杂糅了文明最先进技术的产物，自然属于严禁走私的那种敏感物品。
也就是眼前这个小家伙了，若是换做其他人，哪怕是四大斗技场里的那些知名斗士，怕是买回来，也只敢放在私人珍藏室欣赏，而不敢堂而皇之地拿出来用，太犯忌讳了。
沙发的另一边，郝小玲突然感觉自己突然也能欣赏得起来这件皇帝的新衣了，四千暗晶，用星际汇率换算一下，那这件看都看不见的战术服不就是已经超过五千万信用点了吗。
还才四千暗晶，啧啧。
打工人才没有羡慕呢，只要努力工作，只要一辈子，两辈子，三…三辈子，怎么也买得起了，吧？
所谓暗晶，全名是暗韵提炼结晶，是星际文明间的通用等价物，也就是星际里的黄金，只不过在文明高度发达，可以一个星系一个星系去采矿的高级文明来说，黄金只是宇宙间一种最普通不过的金属而已，并不值钱。
但暗晶就完全不一样了，这种超凡者们修行的副产物，具有近似于暗物质的能源效率，却比暗物质更稳定，也更加容易利用，高阶能源，才是星际文明间的通用货币。
根据暗韵提炼术的品阶不同，超凡者对暗韵的提炼效率也不尽相同，以地星联最寻常，也修行最广泛的《基础暗韵提炼术》来说，一位正常一阶超凡者放弃修行变强，每个月只进行暗晶提炼，一个月能提炼出一颗标准大小的暗晶。
一颗标准大小的暗晶，地星联的回收价格是六千信用点左右，但在星际间这颗暗晶的购买力却超过一万地星信用点，只不过一般超凡者并没有渠道销售，最后也只能贱价出售给地星联。
六千信用点，在如今的地星联，是略高于平均居民工资的，但愿意从事这行当的超凡者却寥寥无几，有超凡者的天赋，有成为一名斗士的梦想，却几乎每天都要忍受超过八小时的枯燥修行，若非真的生活所迫，谁又乐意做一辈子这样的牛马工作呢？
“你再试试这个。”
邢绍玲伸手将箱子里的蓝色小药瓶递到了姜北海的面前，普通的玻璃瓶，普通的湛蓝色药液，一切都显得那么平凡，若是这瓶药剂不小心被混在低阶文明的药剂库里，一点都不显得突兀，短时间怕是就连管理药剂库的药剂师都找不出来。
点点头，直接一弹指将瓶口弹飞，姜北海将小瓶中的药液一饮而尽，咂咂嘴，显得有些意犹未尽。
嘶，没滋味啊。
邢绍玲关切地问道，“怎么样？”
“嗯，不苦也不涩，就是白开水的味道。”
“谁问你味道了，我是问有效果么，一份天启药剂，价值三千暗晶呢，这么多暗晶砸在水里好歹能听个响，你总不能真当白开水给喝了吧？”邢绍玲的表情有些哀怨。
天启药剂，星际间最好的异能觉醒药剂，这份药剂出自以异能者为社会主要构成，星际里赫赫有名的天启文明，普通文明所研发的异能觉醒药剂，觉醒异能的概率一般只有十万分之一。而这份看起来普普通通，味道也普通的药剂效果却不普通，它的觉醒概率高达恐怖的百分之一，当然它的价格也相当的不‘普通’。
“好像……，没什么感觉。”仔细感受了下身体里的变化，既没有什么突然冒出来的热流，也无法感受到躯体上的变化，姜北海有些失望的摇摇头。
邢绍玲轻叹一口气，安慰道：
“异能觉醒就这样，哪怕是那些已经将自己触手遍及大半个宇宙的天顶文明，依旧寻找不出异能觉醒的确实规律来，可能真的就如天启文明的人说的一样，异能的觉醒需要天启，天赐吧。”
“说实话，倒也算不上失望，普通的异能觉醒药剂我之前也喝过，也并没有觉醒出异能，所以其实我并也没有抱多大期望，只是想在逐星斗士筛选赛开始前再尝试一次。”
“就是，呃，……”在家族里一向风轻云淡的姜北海此时竟然有些微微羞赧，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发，“就是感觉有点对不起玲姐你，买这些东西的钱毕竟都是你这些年辛苦赚来的，花三千万买了杯白开水，还不怎么好喝，怎么算感觉都有些亏得慌。”
“哈哈哈，原来我们骄傲的姜大少爷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啊。”
邢绍玲笑得一点也不淑女，笑得连眼泪都出来了。
“要是没有当初的你，哪里来的风铃创投，又哪里来的今天的我？帮现在的你，不就是帮当年的我吗？你玲姐我可不是那种只认钱不人的那种人，再说钱算什么，老祖宗说得好，千金散尽还复来，花了再赚就了，姐多的是。”
“等你从逐星斗士筛选回来，不是说要离开姜氏吗，以后就跟你玲姐我混，当不成斗士就当不成，没什么大不了的，咱不是斗士，但你看四大斗技场里的斗士哪一个敢小瞧我的？我指东，他们不敢往西，我说南，他们不敢说北。”
“是是是，当然没人敢小瞧玲姐你。”
看着就差拍着胸和他保证以后会罩着他的邢绍玲，姜北海也跟着笑了起来。
哪怕是逐星斗士。
“我保证。”
‘誠’字森罗珠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