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十八章 芳华的反击

    刘里正名叫继光。今年43岁，从小就和刘继海要好，比亲兄弟还亲。刘继海当了大掌柜后见自己好兄弟日子清贫，没少贴补他。后来刘断光当了里正，日子才好过些。可是他的好大哥刘继海却意外身故。所以一直关照着严秀儿母子。

    芳华记着里正爷爷的好。同样也记着三叔公一家人的恶。

    当刘继祖一家子先后在回家的路上，都觉得身上有虫子在爬，同时也觉得被什么东西咬着了。有的地方疼，有的地方痒，还有麻的感觉。四月中旬，衣服穿得不多。许二妮看见前面公公婆婆的头上，衣服上，脚上，有不少各种虫子在往袖口，领口和裤腿口里钻。毛骨悚然，许二妮连忙往自己身上看，好多虫子啊。怪不得身上哪哪儿都舒服。声声尖叫。手舞足蹈想把虫子甩掉。不敢用手拍，又不能脱单衣。尖叫声把前面的公公婆婆吓了一跳，正要喝斥儿媳。见许二妮指着他俩结结巴巴，语无伦次地说“虫，虫虫，好多虫爬。”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虫，吓得刘继祖差点晕过去了。只见自己手腕处有一条粗长的蚂璜正在往里钻。还有一些各种颜色的毛毛虫正四处找入口。“你俩没长眼睛呀。快来给我捉下来。”刘继祖歇斯底里叫嚷道。俩婆媳不敢用手捉，找来树枝，上下一顿乱拍乱扒，刘断祖狼狈不堪。史婆子和许二妮更惨。浑身上下被虫蛟，又痛又痒又麻。扔下刘继祖跑回家脱光衣服，确定再没虫附身后换上衣服。把脱下的衣服一把火给烧了。先回家的刘正刚同他们的遭遇一样。

    不远处的芳华，看着这出人虫大战的戏，笑得一脸灿烂。虫子肥了不少，还得再收收。

    多了二十七亩，一家人很是欢喜。荒地三年的产出不用赋税，这下自家的粮食不用愁。父亲打算种12亩玉米，3亩黄豆，田坎上也可以种黄豆。水田要沤几个月肥种二季稻。

    趁着稻子还没成熟，得赶紧把荒田里的肥力解决。一家老少全体出动去后山烧火坟

    先把大的土块用耙子耙出来，再把细土也扒出一层出来，把开荒割的差不多干了的杂草和杂根在地上铺上一层，然后把大土块倒在上面把草盖住，再把一些大的树枝和树兜铺在大土块上，最后再把松土倒在树枝上面铺上厚厚一层。把底下的杂草多处点燃。等所有草和树枝燃尽，土堆上没冒气以后，用耗子扒平土堆就成了。不仅肥田，又可烧死害虫和虫卵，草籽也烧没了，一举多得。就是很累很繁琐，没办法，不累就没收获。

    第二天，芳花跟奶奶去芙蓉镇买种子。

    芳华仍给李老账房摘了一篮子蔬菜，背着背篓来到集市。今天不是赶集的日子，来往的人不多。种子铺子里，买种子的人不多。芳华跟奶奶说去给李老账房送菜，就去了东市。奶奶知道芳华懂事又机灵也放心。走到一个拐角，见四周无人，背篓一下子就装满松菌。芳华拎着一篮子菜，背着一篓松菌找到李老账房。

    “李老爷爷，你忙吗？”见是芳华小丫头，笑着说“是小芳华呀，有什么事要爷爷帮忙吗？”

    “爷爷，今天你们还收松菌吗？”

    李老账房一听又有松菌，高兴道“收呀，你送来的松菌品相好又新鲜，有好多回头客。上次那个包席的黄老爷吃上瘾了，说只要有好松菌，一定要知会他一声呢。掌柜还特意交待，只要你来卖松菌，多少都给收下。”

    “李老爷爷，那麻烦你了。我把背篓放在后厨房，今天的松菌不多，只有一篓。要麻烦李爷爷给后厨师傅们说一下下。”芳华甜甜的说道。

    松菌称了20斤，收入400文。把篮子里的蔬菜送给李老账房后，芳华跑回集市。怕奶奶着急找过来，那就要露馅了。

    奶奶买了36斤苞谷种和18斤黄豆种。种子很贵苞谷种10文一斤，黄豆8文一斤，共花了504文。银钱难挣但很好花。奶奶要一人背回家，芳华硬是把黄豆种装进了背篓。

    种子买回来了，一边在烧好火坟的地里播种，一边继续烧火坟。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等所有种子都播种完了，运气好的没话说，天上下起了小雨。全家人都高兴地松了口了气，这一下雨种子就会很快的发芽了。

    雨下了一夜。第二天就天睛了。

    一道七色彩虹连接着杏华村出口两边的山头。河面又倒映的着青山和彩虹。整个山间云雾缭绕，仙气飘飘。

    今天就留父亲和风华在家。另外四人去后山扫荡松菌。

    别看芳华小，爬山可没被落下。今天人多，就向松林深处挺进不少。越往里走，松树更高大，更密集，光线也有点暗。好在大家都是熟手，这一处又没其他村民来采过。松菌肯定多。

    芳华故技重施。一大片金黄的松菌都显露出来。把自己的小背篓和篮子都装满后，故作惊喜。把奶奶，母亲和明华哥都叫来，告诉她的发现。见满地的松菌，明华直夸自家妹子好运气。好在有奶奶前两次捡松菌的经历，来的时候还挑了两个大箩筐。

    “要是山里有灵芝就好了，这样一下子就有钱了。”心里刚一念叨。“主人，往山上再爬200米处就有灵芝。”右护使的机械音响起。芳华一阵狂喜，要发财了。

    “奶奶。我要大解，我去上边解手去了。”说完。猴急地往山上爬去。

    “芳华，小心脚下。有事大声叫我们啊。”

    芳华一边往上爬，一边回应道。

    采松菌三人组采得正欢，突听芳华大声叫唤。三人快步顺着喊声找到芳华时，只见他蹲在一棵大树旁，手里扒拉着什么不敢采的样子。三人气喘吁吁走近一看，粗壮的树根间有两支紫的发亮的灵芝。“阿娘，快掐掐我，快掐我。”明华不可置信地说道。“哥哥，是真的呢，你再抬头看看，这树上有一朵白色的蘑菇，还有那边几棵树上都有。”奶奶跟着抬头一看，又是一阵惊喜“是猴头菇，是猴头菇。明华快爬上去把它们摘下来。”母亲见树上有不少猴头菇，连忙下去拿背篓。奶奶则蹲下身，把灵芝周围的腐土慢慢轻轻地往外扒开，从底部一拔，两体态完美的灵芝采到了手。奶奶连忙把巾帕掏出来，小心翼翼把灵芝包好，双手捧着。明华哥也爬上了树。他把自己的衣服脱了，把采下的猴头菇包好，打成包裹后背着往下一滑就下了树。取出猴头菇后，又重复刚才的动作，往返多次后，母亲把背篓背上来，装了整整一背篓。

    树林里光线越来越暗，婆孙四人依依不舍地往回走，小芳华走在最后。厚厚的松针又铺在了林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