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十六章 一鼓作气

    “大顺啊，你姑姑在杏花村受尽欺侮呀，当着我们的这么多人的面还来闹事。这是打我严家的脸，我定要千般打回去。你回去把家里的牛牵过来，叫那些个丧良心的人看看，正恒没了爹，还有舅爹给撑腰。”大舅转身回清河村。牛牵回来了，又带来一个帮手，自己的大儿子严斌。

    晚饭还是芳华负责，松菌炒竹鸡，干煸兔丁，青菜鸡蛋汤，清炒豆角，辣椒炒韭菜。把黄瓜切成丝装了两大盘，又调了一大碗辣酱。主食是摊得薄面饼，面饼包着蘸了酱的黄瓜丝卷成一卷吃，特带劲。芳华又得到一阵夸赞。

    奶奶把房间分配好。舅爷爷和父亲一间房；奶奶，母亲和芳华三人一间；大舅，二舅一间；三舅，四舅，五舅一间；严斌，明华，风华三人一间。牛拴在柴房柱子上。

    开荒消耗体力，一日两餐改为三餐。

    舅爷爷是个闲不住的人，看到后院的猪圈的墙没砌满，鸡舍只是个简易的棚子，柴房也是开放式的搭了个棚。很不安全，外人很轻易就进来了。想着许二妮那个婆娘放的话，舅爷爷马上召集所有人说出自己的顾虑，提议用木板或者竹子把后院从山角到正屋所有空地全部围起来。原猪舍那一排全改成猪舍。猪舍对面仍是柴房，鸡舍则是连接着猪舍和柴房。

    趁天气好，天还没黑。说干就干。

    把牛牵到屋旁大皂角树下拴好，把三只大母鸡和二十一只小鸡仔分别暂时装进透气的大竹里。几个女人收拾出杂物，把地整平拍压紧实。男人们砍竹子，选竹子，他们都有这方面的手艺，除了风华。村里的竹子无主可以随便砍，又粗又长是搭棚子的好材料。棚子主体和棚顶还是要用碗口粗，两三米长的木材才行，牢固又耐用。好在家里不缺，有几十根干木材放在柴房里。茅草更是不缺，柴房里堆了一堆。万事俱备，开工。先把主框架做牢固，然后做竹墙，先做好所有外墙。再做内墙。最后是屋顶，屋顶是最难也是最后的一步。皎洁的月光散向杏花村每一个角落。舅爷爷，父亲和五个舅舅相互配合，一边搭顶子，一边盖茅草。终于在两个时辰后，三个宽敞实用，安全美观的大棚子完美竣工。把鸡分别关进鸡舍，把院子内外又清扫了一遍。大功告成。

    辛苦了一天半夜的人们熟睡了。

    只有那些贼人偷偷摸摸准备做坏事。许二妮回去后很不得劲，把下午的事添油加醋地告诉了自己的丈夫刘刚。刘刚好酒，又懒又馋。听到许二妮说刘正恒家有三只正开始下蛋的母鸡，就起了贼心。于是两人一拍即合，趁着深夜人们熟睡的时候，猫腰准备从后山绕到刘家后院时。顿时目瞪口呆，惊掉了下巴。今天下午还看见是敞开着没有围墙的棚子，好进的很。现在看到的是，结合主屋三个院子连成了一个整体。全部围了高高的竹墙，根本进不了院。好像是知道他俩要来偷东西似的，特意加急盖的。真相了。

    两口子悻悻溜回家。半路上，刘正刚晚上喝了酒，没偷到母鸡又把瞌睡耽搁了。脚步一晃，一下子就摔到田埂下，正好脸着地。鼻青脸肿，脸也花了不说，大气又不敢出。回到家就把气撒在许二妮身上，一阵拳打脚踢。许二妮屁都不敢放一个。

    芳华一家根本不知深夜还有这一出。

    第二天，简单早食后。开荒大队牵着牛，抬着犁，拿着各种工具来到后山，开始大干。舅爷爷规划，这次要给外甥家一次性开荒开到树木旺盛的地方止。土地湿润的地方就开成水田。干燥的地方开成旱田。有了牛就更是如虎添翼。

    芳华则包揽一日三餐，喂鸡喂猪，清理猪圈和鸡舍。趁无人在家就把空间的虫子撒一些出来喂鸡，又把空间的苞谷面和小麦粉放一些到舅爷爷带来的口袋里。也抽空去空间把作物收了后入库，又继续播种。现在晚上婆媳仨人一个房间，不方便进空间。忙完手里的活，又假模假样进山，打猪草，捡松菌。几乎餐餐都有松菌吃，加上舅舅们抽空打猎。不是野鸡，就是兔子，竹鸡子，另外家里的三只母鸡也很勤奋，每天贡献三个鸡蛋。加上各种蔬菜和泡菜，伙食开的比过年都好。芳华姐弟仨眼见都长肉了。

    连续七天，终于把荒开到树木旺盛的地方。水田开了有12亩左右。旱地则有15亩左右。舅爷爷是种田的老把式，把山沟，梯田的排水沟，水田的引水沟，都起得明明白白，井井有条。干旱时，怎样在山沟里蓄水，引水如何引进田；水涝的时候又是怎样放山沟的水，又是如何把山水和雨水顺着排水沟排走的。一一细说给父亲和哥哥听。田硬更是垒得紧实，不用担心渗水和雨水冲垮的问题。更是把一些种田的经验告诉父亲和哥哥。父亲和哥哥连连点头，保证一定把田种好。大顺舅舅还吃醋了，说舅爷爷从未这么细心教过他。

    最后一顿晚食吃得比较早，奶奶去村里会酿酒的人家打了两大壶酒。芳华更是把家里能做菜的东西做了个遍。父亲一人陪着舅爷爷和五个舅舅喝酒。舅爷爷语重心长的对父亲，母亲和明华姐弟仨说：“我做这些不图你们的报答。只是希望你们能善待我这个唯一的妹子，她自入了刘家的门，没过几天安身日子，更是受尽了欺负和侮辱。正恒，明华。现在田地有了，你们一定要硬气挺起腰杆做人。以后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就去找舅舅，舅舅为你们撑腰。”贴心的话语，说得芳华一家人泣不成声。奶奶更是泪流满面。“舅舅你放心，正恒向你保证，我和杏芳和孩子们都会孝敬母亲的，更会努力干活，不会让母亲再跟着我受苦挨饿。”舅爷爷他们是连夜赶回清河村的，临走时一再嘱咐，明早一定要和里正去芙蓉镇把荒地文书办回来。这次开了27亩地，10文一亩，共要交270文荒地文书费。

    第二天一大早，刘正恒守到刘里正。把想去办理荒地文书的事说了说，刘里正二话不说和刘正恒一起去了芙蓉镇。交了270文文书费，又掏出50文给办理文书的小吏说是吃洒钱，文书很顺利的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