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融合天赋
商场，肯德基。
“哥哥，猫猫的病是怎么好的？”
八岁的林雪，满嘴油腻，一边小嘴叭叭地嚼着烤翅的肉，一边吸溜着杯中的可乐，好奇地看着林航。
林航一时懵了，他没想过怎么和妹妹解释，诅咒，黑猫是埃及猫神，设计陷害白猫和他，以及惊心动魄的追击等事。
他脑子快速转动。
“啊，到附近药店买包板蓝根，泡给它喝，突然就好了。”
林雪脖子一缩，大大的眼睛眯起。
“你骗我，我八岁了，不是三岁小孩子，猫猫是生病，但不是发烧。”
林航尴尬地挠挠头发，挪开视线，没有看妹妹乌梅般的雪亮的双眼，开始转移话题。
“你眼里除了那只猫猫？还有没有二哥哥，这还没谈男朋友，若是谈了，哥哥里外都不是人。”
“男朋友是什么？能吃吗？！”林雪瞪着大大的眼睛。
林航长长叹口气，妹妹还小，哪里懂这些？
还好她是个吃货，不是恋爱脑，他没法想象，若是白猫化身成人，成天粘着妹妹，十八岁后他们是俩恩爱小情侣，自己倒成第三者。
啥？猫和人怎么能在一起，呸呸呸，人猫禁忌恋爱。
他赶紧打消这个念头。
忽然，一阵欢快的生日歌，从隔壁桌响起，年轻的父母在给一个小男孩过生日，桌面放着大大的生日蛋糕，上面还有个手持宝剑的铠甲勇士，男孩戴着生日帽，闭上双眸默默许愿。
林雪羡慕得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哥哥，今天是我生日，我也要吃蛋糕。”
林航目色凝重，冷冷说道：
“一个二十翅桶，两个汉堡，外加一个全家桶，你喜欢吃冰激凌，我还担心你不够吃，买了两个。”
“这么多，还不够吃……而且今天不是你生日。”
林雪撅起嘴，冷哼一声：
“别人都说，幸福的孩子天天过生日，我怎么就不能天天吃生日蛋糕？”
“……”林航叹口气，“你只有一个胃啊，我的好妹妹，吃多了会变胖胖的，胖了就不是小公主。而且你变胖，爸妈就会发现，我偷偷带你吃东西，咱俩都会被逮着，以后你就没零食吃了。“
“不是小公主，那是什么？”林雪自动忽略其他，只听到不是公主。
“猪。”
……
商场附近，顶着一头红发的西装男子，和一名戴着鸭舌帽低调的青年男子，转悠了好几圈，愣是没发现要找的人。
红毛感慨，人山人海，从何找起？
他习惯性抬头，扭动脖子，身体忽然一怔。
余光瞥到大型商场的三楼，某个角落，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后，林航正津津有味地吃着，左手拿着烤鸡，右手捧着可乐，满脸笑容。
自从混入黑道，领着微薄的薪水，三个月富有三个月饿着，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他算是受够了。
如果他没加入组织，正正经经上班，工厂里一个月三四千的工资，攒几年，够他吃很多顿肯德基麦当劳。
如今只能看着他人欢声笑语，享受快乐和幸福，他决定干完这一单就退出黑道，金盆洗手。
“他就是我们要找的人？”戴着鸭舌帽的青年男子，指着玻璃窗后面的林航，认真开口。
红毛点头，但是他认为，商场人多不适合出手，还是换个地。
青年男人压低鸭舌帽，冷笑道：“人多才会热闹，我们上去。”
两人来到肯德基，随意找个座位坐下，刚好能看到林航，距离不算近也不算远，鸭舌帽男子，准备出手，就被红毛当场制止。
“人太多，不合适。”
“对面有个扒手，他偷了三部手机，我能看清楚他的动作，目前扒手目光盯着一名男性口袋，你猜，扒手偷那么多手机，当场被发现会怎么样？”
“被群殴。”
“不错，如果那些手机，都出现在少年口袋里，又会怎么样？”
“少年被当场群殴。”
“嗯，我们要的就是，不亲自出手，却能将少年揍得满地找牙，我的异能天赋，是【千影之手】，你看我的操作。”
鸭舌帽男子，缓缓闭上双眸。
他脚下的影子，在灯光和阳光的照射下，突然微微颤起来，如果不认真看，根本注意不到。
一根根黑色的丝线，犹如钓鱼竿的细线，向前延伸，穿透凳腿，沙发阴影，像黑色游蛇缠绕着桌腿，以s型向上攀爬。
最后，钻入扒手的包内。
一根根黑色丝线，缠绕着手机，手机像是被铁线缠绕数圈的磁铁，被包裹在里头，仿佛长了四条腿，随着拉链自动打开，悉悉索索地跳出背包。
此时，扒手压根没意识到，自家后院失火，他眼里，只有给孩子庆生的父亲的手机，眼里的热火仿佛要吞噬了那手机。
三部手机，顺利偷跑，钻入林航的口袋。
林航只觉得，口袋突然一沉，他预感不对劲，伸手摸了摸，摸出三部手机，每一部他都不认识，明显自己刚刚沉浸吃烤鸡，没偷东西。
是哪个家伙在陷害他？
他抬头一瞬间，对视上角落红毛的目光，后者突然缩起脖子，畏畏诺诺，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他对一头红发的男子，有印象，在某条巷口，被他一拳揍得找不到爹妈的黑帮团伙，红毛没有任何可怕的，奇怪的是，红毛身边戴着鸭舌帽的男子。
凭借直觉，那男子有问题。
联想到黑猫之前提醒的话，“异能天赋者”会对他下手，林航瞬间变得谨慎，以目前的实力，揍一境的异能天赋者，丝毫没有压力。
最怕对方，不是一境，凡境，而是二境，超凡境，那就麻烦多了。
相差一个境界，实力完全不同。
观海学院战术训练中，他早有体会，他的战术指导老师，一个退伍军人，境界就是二境，每每上课，能把他揍得哭爹喊娘，半月走不动路。
“系统，请求融合天赋序列360【灰雾】。”
“叮——收到。”
“天赋融合中……”
“融合完毕，获得一个奖励，是否抽取额外奖励。”
“额？还有奖励。”
一行字迹浮现在林航的视网膜上、
【融合天赋越多，能抽取指定人物的天赋，获得一次“晋级”，融合十个天赋成功晋级下一境界，凡境晋升超凡境，需要十个对应凡境等级人物的天赋。】
虚拟的轮盘在脑海中逐渐成型，和商场的转转盘很相似，唯一不同是上面的指针，停留的一栏，写着的不是奖品，而是人物名字。
“人物，张竺，林轩，李戚，许茜，许由……”
几人中，只有两人交过手，林轩是他哥，只是见过面但还没打过架，不过若是说打架的场面，他小时候经历过不少。
“抽。”
林航心念一动，轮盘指针缓缓转动，最终停留在林轩二字上。
“恭喜抽中天赋，【洞察之眼】，序列369，能看透事物本质，但不具有杀伤力，天赋属性，温和。”
又一道光芒，融入他的身体。
看到天赋的名字，林航摇摇头，抽奖一类的游戏果然坑爹，不管是在什么形态的世界里，他其实更想要鬼母教派成员，张竺的【灰面】，杀伤力更大。
不过【洞察之眼】也不赖，说不定能帮助他，看透红毛身边的鸭舌帽男子的真面目。
退出系统界面，他的意识重新回到现实中，丝毫没有占用现实中的一分一秒。
融合两个天赋，林航没有感觉到身体的异样，似乎没什么不同，心念一动，视野突然宽广许多，大到能察看头顶十米的商场楼层，小到细微尘埃也被轻易捕捉，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中。
【洞察之眼】这个天赋，配合医生的手术刀，确实能一眼看中身体病根所在，然后一刀切除，怪不得，当初哥哥如此果断。
周围的物体，如同机械钟表的里的零部件，瞬间被他看透，一层一层解构。
至于【灰雾】，只有一层朦胧雾气之感。
他低头，视野穿透口袋，直接无视衣服面料，看到里面的三部手机。
手机表面缠绕多个黑色丝线，视线跟随丝线方向，向周围扩张十米，捕捉到了丝线尽头，连接着鸭舌帽男子的阴影。
“鸭舌帽男的天赋，似乎与阴影有关。”他喃喃而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