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这些东西是都送给女子的，可红莲好像习惯了讨好男子。
如今一开口，便让她们售卖的东西好像都有点变了味儿。
只是看在红莲这般卖力的份上，姜云儿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如何说。
姜云依也是尴尬地摸了摸鼻尖。
果不其然，经过红莲的一番操作，只有路过的男子偶尔停下来，不怀好意的打量她几眼。
那些原本就三三两两逛街的小姐妹，不仅没有停留，反而是在看到红莲的穿着打扮之后，眼神里闪过了一丝鄙夷和不屑，加快脚步离开了。
红莲似乎还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对，甚至对一个停下来贼眉鼠眼的男子，还抛了个媚眼过去。
直到此时，姜云儿才终于看不下去了，连忙上前来一把拽过了红莲，脸上还带着尴尬的笑容。
“怎么了？我说的不好吗？”
红莲有点懵，被姜云儿拉回了地摊后面还有些不明所以。
红莲毕竟是姜云儿现在最大的客户，有些话姜云儿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尴尬地笑了笑。
姜云依见状，轻叹了一口气，委婉解释了一下。
“不是的，红莲你说的很好。但是我们要换一种方法，现在不是在怡春院里，我们的这些东西主要也是卖给女子的，所以我们要站在女子的角度去推销。”
红莲必然是听不懂什么叫客户群体和营销手段的，所以姜云依只能努力把话说得通俗一点。
幸好红莲本就是聪慧的女子，她立刻就明白了姜云依的意思，连忙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那我再换一种方法试试！”
看着红莲自信满满，又要再次上场，姜云儿都有些紧张了。
反而是姜云依对姜云儿投去了一个安抚的眼神。
红莲这姑娘不错，虽然身处泥泞，但是至少心性不坏，并且十分聪明。
所以姜云依跟姜云儿都没有因为这样，便对她心生鄙夷。
看着她卖力的在帮自己的忙，两人心中十分感激。
这一次红莲没在故意捏着嗓子说话，而是大大方方的展示自己手上的胭脂水粉和其他护肤品，倒也的确是吸引了几个女子的目光。
眼看着就已经有人对她们的产品有兴趣了，可偏偏此时，一道突兀的声音因又打破了美好的氛围。
“谁要买她的东西呀？你难道不知道这个女子是怡春院的人吗，那是什么腌臜地方，居然也敢来给我们兜售东西？快走快走，晦气！”
没想到红莲这么快就被人认出来了，而且还是被一个女子点破的。
红莲顿时就愣在了原地，嘴角明明还保持着微笑的弧度，却已经全没了笑意。
姜云儿先是一愣，随即便气冲冲地要上前理论，却被姜云依一把拉住了。
“你要去吵架不成，那这生意还做不做了？”
姜云依头疼，没想到第一天出摊就会遇到这么多的情况。
姜云儿平日里就容易冲动，自己总不能眼看着她跟其他人在摊子面前打起来，那这生意就不用做了。
姜云儿却忿忿不平甩开了姜云依的手。
她以为姜云依要袖手旁观，忍不住跟对方争执了起来。
“大姐，你该不会要眼睁睁看着红莲被欺负吧？她是帮我们，所以才被人数落的，我可忍不了这口气！”
姜云依平静地看着姜云儿，而此时那个说着不买的黄衣女子，并没有真的就立刻离开。
看到红莲面露窘迫之后，她还故意又拔音量两说了其他几句难听的话。
“平日里伺候男的伺候习惯了，在街上也搔首弄姿的？谁要跟她用一样的东西啊，把我们这些良家女子都当成什么了？”
这话的确有些不中听了，姜云依也不得不出手。
她还是执意让姜云儿先不要上前，反而是自己走上了前去。
“这位姐姐，你要买我们的胭脂水粉，或者护肤的药草泥膜吗？”
姜云依假装没有听见面前的黄衣女子出声挖苦嘲讽红莲，还故意拿着两罐泥膜上前。
那女子立刻嫌弃地掩住口鼻，往后退了几步。
“谁要买你们的东西啊，你是耳聋了不成，我刚刚说的话你是一个字没听见吗？”
没想到这小妮子火气挺大。
如今只有一种解释，恐怕是她的心上人是怡春院的常客，不然她为何会对红莲恶意满满呢？
姜云依无奈的摇了摇头。
“人话我自然是听得见的，可怕的怕就是有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说的便也不是人话了。”
在怼人这方面，姜云依也从未怕过。
她虽然不像姜云儿那样平时话多，但是做了那么多年的领导高层，有些时候她也是可以做到骂人不带脏字，就把人骂哭的。
只是她也懒得亲自开口罢了。
黄衣女子没想到姜云依看上去一个十多岁的孩子，居然敢当咒骂自己不做人，正准备发火。
就见姜云依冷笑了一声，拧开了手里的样品罐子。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做的东西可以在怡春院里大受欢迎，为什么其他女人就用不得？你看不起怡春院里的女人，觉得她们下贱，可在我看来，红莲至少是为自己在争取在努力，可不像某些人只会狗叫。”
姜云依刚开始还劝姜云儿不要跟别人发生争执，真到自己这里她就有些忍不住了，一怼起人来就没收住。
黄衣女子被气得脸色发红，还想说什么。
姜云依却已经无视了她，往前走了一步，面向围观的众人打开了自己拿出来的样品。
“既然是生意买卖，自然是以东西好不好为准，怎能一来就人身攻击给别人贴标签呢？这东西好不好只有一个办法，试试便知！”
姜云依一边说着，一边将泥膜敷在了自己手上的。
虽然看上去这泥膜有些吓人，但是姜云依特地改良了配方，如今闻起来只有一股淡淡的药草香。
另一只手，她则是展示了姜云儿研制的几个新的口脂色号。
即便是在夜间，光线并不明朗的情况下，那口脂的上色程度也是十分优越的。
别看姜云依跟姜云儿虽瘦小，但如今试色和试用护肤品的手法却是十分的老练。
那黄衣女子还沉浸在刚刚吵架吵输了的气愤中，几次想要上前理论。
姜云依跟姜云儿都没再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