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送人头上门
出门前，在门上作个标记。
这是方仁的习惯。
这样再回来时，便可知晓门是否被开过。
今早出门前，他特地在门缝夹了一根发丝，现在没有了。
方仁嘴角不自觉露出微笑。
“鱼上钩了！”
方仁取出匕首，正握藏于小臂之中。
随即像往常一样开门而入。
砰！
顺手关门，没有开灯。
淡淡的月光透过窗户，可以看清整个房子乱七八糟的，明显被人翻找过。
方仁眉头微皱，走到客厅中间。
几道黑影从各个角落窜出，将他团团围住。
方仁面色平静，没有轻举妄动，冷眼扫视了一圈。
五名壮汉。
身材魁梧，面色不善。
他们手中各持着明晃晃的砍刀。
在月光的照耀下，刀身闪烁着摄人的寒芒。
其中一个脸上有道疤的壮汉走上前，目光肆无忌惮在方仁身上扫过，轻蔑且自负。
“兄弟们，把家伙收好了，别一不小心把瘦鸡给吓晕咯。”
其余几人发出嗤笑。
完全没把方仁放在眼里。
和这群人对比起来，方仁确实显得比较瘦弱。
可若说这点阵势就想吓到他，那不可能。
在那一年多的经历中，比这凶险万分的场面多了去。
没有过多的废话去问他们是谁，来做什么。
很显然，这些人只是拿钱办事的打手。
目光投向坐在餐桌前的男子。
那是一张熟悉的面孔。
“你好像一点都不意外的样子。”
赵威一脸玩味，率先开口。
方仁微笑道：“为了黄金？”
赵威没有掩饰，扬手挥了一圈快被自己起了底的房子，疑惑道：“我很好奇，你把黄金藏哪了？”
“你猜？”
谈话间，方仁的目光不经意地在几名打手之间打转，伺机寻找突破口。
“找死！”赵威脸色顿时阴沉，冷笑道。
话音刚落，方仁眼中寒芒乍现。
藏着短刃的手臂闪电般伸出。
寒光一闪。
刀刃抹过刀疤脸的脖子。
五人之中，唯有他最松懈。
选择他作为突破口最为合适。
方仁猝然发难，速度很快，刀疤脸根本来不及反应。
只觉得脖子湿湿的，紧接着痛感传来。
刀疤脸瞪大双眼，手捂着脖子，“噔噔”不停后退。
他想向同伴喊话却怎么也喊不出来。
恐惧布满了整张面孔。
剩余四人，一个个目瞪口呆。
平日里最狠的刀哥，居然被一个“瘦鸡”秒杀了。
刀疤脸倒下，他们才反应过来。
也不管雇主是否要动手，纷纷举起手中砍刀劈下。
方仁的动作比他们快了半步，砍刀落下，他的身影也翻出包围圈。
离他最近的一人冲了上来。
战斗一触即发！
方仁身影一侧，躲过攻击，随即快速欺进。
手中匕首宛如闪电，对着躯干一连刺了好几下，而后一脚踹开。
那人立即倒在血泊中，失去了战斗力。
另外三人见状皆是心中一凛。
才这么一会功夫，就折了两兄弟？
碰到硬茬了！
跑还是打？
三人的心中渐渐打起了小鼓。
可是，钱都收了，不上不行啊。
道上有道上的规矩！
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很默契地做了同一个决定。
一起上。
一打三，还怕了他不成？
有了先前的教训，三人不再像葫芦娃救爷爷那样挨个去送。
几人绕着方仁拉开距离，各自站好位置，同时发动攻击。
挥舞的刀刃从三个不同方向袭来。
刀光交错。
方仁不敢硬刚，只能不断闪躲。
三人的攻击看似凶猛，实则并没有什么章法。
黑暗中，方仁如同一只灵活的毒蛇，游走于三人之间。
不想受伤的他，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出刀。
啪！
方仁突然开灯。
没有防备的三人眼睛一时被刺得睁不开，动作一滞。
趁此机会，方仁舞动手中的匕首，一刀解决离他最近的一名打手。
少了一人，压力顿时减缓了不少。
不给二人喘息的机会，方仁主动反击，闪电般攻向绣有花臂纹身的打手。
花臂男脸色一变，连忙收刀格挡。
方仁没有受过专业的训练，他的身手都是在末世之中击杀丧尸磨炼出来的。
死在刀下的丧尸没有一万也有一千，那一手使刀的本事早已炉火纯青。
一招一式看似很野，实际刀刀向着致命部位而刺。
把对付丧尸的打法拿来对付人，一旦命中，神仙来了也得摇头。
噗！
连挡几刀，花臂男招架不住，被一刀扎进下颚。
最后一人，看到同伴相继倒下，顿时吓破了胆，转身就要夺门而逃。
这时候，什么道上的规矩都是瞎扯淡。
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想跑？你当这是你自己的家了？”
方仁用力一掷，手中匕首化作一道流光，正中那人的背部。
一声凄厉的惨叫。
那人身形不稳，倒在地上。
方仁随手拾起地上的砍刀，走到他的身旁，直接来了个透心凉。
战斗并未结束，还需要补刀。
刚刚第二个被刺了数刀的人应该还没死透。
只要没彻底断气，自己绝不能大意！
残血男瘫靠在墙上，鼻息间仅剩最后一口气。
看到方仁前来索命，他本能地露出求饶之意。
“放放过我。”
“从你们拿钱的那一刻就该有这样的觉悟了。”
方仁目光冷漠，不为所动，托住下巴的双手用力一拧。
咔！
五杀。
整个过程用时不到五分钟。
这些打手一个个看着很吓人，实际上是外强中干，只能吓吓普通人。
今日他们算是遇到了狠茬。
几人到死都没意识到，自己所面对的对手是一个怎样的存在。
方仁顶着个鸡肋异能，在那样的环境下，还能存活一年多。
其身手和狠可想而知。
而且，与人相拼，最忌有轻视之心和不敢拼命。
不然，再好的身手，遇到不要命的，谁生谁死还很难说。
在方仁眼里，这五名大汉的威胁程度还没五只丧尸大。
毕竟，丧尸不怕痛，不怕死，比不要命的还不要命。
鲜红的液体在地板上缓缓蔓延，形成一片血色汪洋。
方仁立于血泊之中，转头看向赵威，神色冷峻无比。
“轮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