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元宵节快乐...)
“脉象正常。”他收回布包,问储叙:“你现在除了脑袋疼,可还有别的不适?”
储叙指着受伤的脑袋,一脸为难:“我,这...”
“什么?”张大夫没懂。
储叙说的凄惨:“疼。”
“这...”张大夫看了看他的神情,推测问:“不记得事了?”
储叙点头。
张大夫沉思一会,才说道:“这应该是脑袋受伤导致的,人的头部是个很神奇的东西,外面也有这样的事情,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也不敢妄下定论,但据我所知,失忆可能会不药而愈,也可能会一辈子都想不起来。”他看了看脸色恢复平静的储叙,虽然觉得怪异,但这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储叙干的混账事村里人尽皆知,要是真忘记前尘,改了性子,一心一意跟殷行过日子那自然是好的:“早先我跟小行说过,只要你醒过来就没事了,这伤还得慢慢养,你们也放宽心,平常对待。”
“张大夫,你是说他失忆了?”那么长一串话听完殷行才整明白。
“是的。”
“怎么可能?”殷行呢喃。
储叙也不说话,就静静看着他。
张大夫可不知道殷行的心理活动,他道:“这几天要注意休息,也不能一直躺着,适当下床走动对你有好处。”
储叙点头。
张大夫又道:“我再给你开几服药,你先喝着,你头上的药也才刚换,过两天再来找我看看,如若有不适,也得来找我。”
储叙嗯了声。
张大夫这才对殷行道:“你再随我走一趟。”
殷行怀着一肚子雾水跟着张大夫走了。
储叙跟着他们两人出去。
他只是送到院门口。
站在院子里,视线不再受阻碍,越过土围墙,便可看见错落的房屋,而这家院子不大,但干净,院子一角还晾着衣服。
这间屋子是冂字结构,他睡的那间房正对院子另一边的厨房,厨房旁是洗澡间,而走廊上是两间房,储叙猜测应该是青年和父母各占一间。
但他都醒了这么久,也不见原主父母,是下地了吗?
储叙凭着日头,推测出此时应该是早上十点多。
此时在地里劳作也正常。
家里没人,储叙还是决定先填肚子。
他去了厨房,厨房并不大,药炉还在灶台旁的小炉子上。
他小时候在
<乡下长大,对这场景也不陌生。
储叙翻了下灶台,只在一个小锅里看见一点粥水。
行吧,都这么穷了,吃不起饭也正常。
储叙将粥水用碗装起来,也不多,就两碗的量。
两碗粥水下肚,他才觉得活了过来。
把吃完的碗和锅洗好,青年才提着药进门。
一眼就看到储叙在厨房:“你做什么?”
储叙没多想,指着原先装粥水的锅说:“我喝了。”
青年愣了愣:“你刚醒,不能吃荤腥。”
这点储叙还是清楚的,于是他嗯了声。
殷行本来做好了被责骂的准备,可他嗯这一声,又把殷行搞迷乱了。
储叙将身子靠在门上,指着自己问:“我,你,叫什么?”
“你真的忘了?”
储叙歪头,表情是‘骗你做什么’。
储叙看懂了,他想着这的确没有骗他的必要,这才回答:“你叫储叙,我是殷行。”
储蓄银行?这家父母怪会取名。
但是同名同姓,还长得一样,莫非这是穿越或者借尸还魂的要素?
不应该,也太过离谱。
青年叫殷行,对了,是那男人提到的名字。
不能让殷行离开储家,殷行为什么要离开?
这不是他家吗?
储叙按下疑问,只等来日再说。
他问了名姓就不再多言,准备回房休息。
越过殷行时,听见他道:“我还要去地里,晚些时候再回来做饭。”
储叙走过枪林弹雨,受伤是家常便饭,躺了这么久,脑袋的伤并不能给他造成太大的困恼,见殷行又要照顾病人又要忙着农活,才开口道:“我做。”
殷行不言,他进门三个月,这人就没再下过厨。
怕是素了太久,想弄好吃的。
刚刚还应得好好的,到底是本性难改。
可储叙要真再有个什么,该照顾的还是他,所以殷行壮着胆子道:“你好好休息,先把伤养好。”
青年都这样讲了,储叙也不强求,他甚至觉得青年还不错,挺关心自家兄弟。
储叙对殷行的好感持续上升,面上却是冷淡淡的表情。
储叙能答应下来,殷行松了口气。
他不指望储叙能帮忙,别添乱就好了。
殷行把
<药放进厨房,转身时看见储叙走进房间的背影。
失忆,这是玩笑还是真事?
这样坏的一个人,失忆了就会变好吗?
不,现在下定义还太早了,殷行这样想。
失忆而已,本性却是刻入骨子里的,储叙现在只是没有暴露。
殷行这样告诫自己,往后的每一个瞬息,他都要把神经绷紧了。
......
闲着也是闲着,干脆睡觉。
脑袋受伤就是这点好,随时都能睡着。
等储叙再醒来,已经是下午了。
他直接把午饭时间睡了过去。
家里静悄悄的,出了房门,还是没看见人影。
去厨房,依旧只有粥,储叙也不嫌弃,先吃了再说。
最后才把药喝了。
他把碗洗好,就在院子里散步。
场地太小,转来转去会让储叙觉得自己是只仓鼠。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院门忽然被打开。
背着锄具,穿着草鞋,戴着草帽的殷行出现在门外。
储叙刚好在门后,两人四目相对。
“回来了。”储叙先开口。
殷行嗯了声,走了进来,换鞋脱草帽,将锄具放在墙角。
厨房门口有一个大水缸,殷行走到那去打水洗手洗脸喝水。
进去厨房,看见洗干净的锅碗,不由看向院子里抬头望天的储叙。
原先这人,是不会动手洗碗筷的。
“他们没回来?”
“谁?”
储叙直直看着他。
殷行又领悟到了:“你真的不记得了?”他注视着储叙脸上的每一份表情,可这人只有平静:“爹娘早些年就走了。”
储叙一愣,没想到家里只剩下两兄弟。
殷行摇摇头。
是真的忘了吧,‘储叙’再混蛋,也不会拿自己的父母开玩笑。
殷行从厨房出来,对储叙道:“我去一趟小叔家,你昏迷这么久,他一直很担心。”
“嗯。”
储叙干脆坐下等。
连接着厨房的门前搭了茅草棚,用来遮阳,下边摆了一张原色方桌,放着茶水壶,桌面光滑,看样子是用来吃饭的。
过了十分钟左右,殷行就带着储源过来了。
一进院子里,储叙就先打量
<了眼两叔侄,发现一点都不像。
储源正值壮年,身材高大,可能是因为常年劳作的原因,肤色晒到发黄。
储源一见储叙就说:“可算是醒了。”
储叙认出了这声音,是昨天说话的中年人,便站起来,喊了一声小叔。
他对语言很敏感,学习天赋也高,只要他们说过一遍,不仅能学舌,还能举一反三。
“坐吧。”嘴里说着,他自己也在储叙旁边坐下。
殷行则给两人倒水。
储源将储叙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了又看,见他的确是好了,才松口气,说:“你醒了我也能放下心,阿叙,你可知这些日子,是小行衣不解带地在照顾你。”
储叙看了眼他对面的殷行,点了下头。
“小叔没有别的要求,只希望你心怀感恩之心,日后好好对小行,别再做以前那些混账事。”
混账事?储叙挑眉,这是还有其它的事情?
储源见他不吭声,以为他不听劝告,死性不改,不由动了气:“你若一定要围着念静那丫头打转,不思悔改,从今往后也别再叫我小叔,你娘留下的地契,我也一并交给小行,小叔管不了你,但能眼不见为净。”
储叙见他动了气,自己虽不明就里,还是问道:“我以前做了什么?”
这话不问还好,一问储源就炸了,啪的一巴掌打在桌上,杯里的水都晃了出来,他那口气憋了好几天,先前是储叙昏迷不醒无法发作,现在可没人拦的住:“你还有脸问?你哪件事做对了?娶了小行,却不负起丈夫的责任,对夫郎非打即骂,心里更是朝三暮四,成日巴着人家小姑娘不放,这是不知羞耻,你对夫郎不闻不问,这是不仁不孝,我只怨我对你太过放纵,没有替大哥大嫂管教好你,今日你若是不改了这毛病,我打不死你。”
说到最后,已是控制不住怒气,扬起了巴掌,眼看就要动手。
是殷行拉住了他:“小叔,你消消气,储叙他失忆了。”
这不是殷行忘记了,他是故意没说。
储源脸上的青筋还迸发着,他愤怒着茫然:“失忆?”
殷行点头:“张大夫上午来看过了,他说这是正常的。”
储源反应也快:“你记得念静吗?”
“不记得。”怎么可能记得,储叙脸色没有丝毫的变化,他更关心的是另外一件事:“殷行是我夫郎?”
储源喘着气放下手:“对,明媒正娶。”
<
那储叙就明白原主说的不让殷行离开储家是什么意思了。
过了明路的两个人,没有和离,殷行一辈子都是储家的人。
只是储叙没想到原主是这样的渣男。
不仅家暴夫郎,还是个舔狗。
这是什么样的水米养出来的极品?
“我知道了。”
就这?反应也太平淡了。
储源和殷行同时想。
储叙看向盯着自己的两叔侄,又加了句:“我会改,这种事不会再发生。”
“真的?”
储叙郑重点头。
渣男是原主,又不是他。
再说了,原主的魂体都被他一拳打散了,这身体以后就由他掌控。
储叙根正苗红一男的,做不出对不起老婆的事。
是的,他以为的兄弟其实是自己老婆,这反转可以。
又看看殷行,瘦是瘦了点,但模样是他喜欢的,接手不是问题。
当然,养肥点就更好了。
储叙单方面给这段关系下了定论。
白得一媳妇,以后他也是有老婆的人,这波死而复生,不亏。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赶个早,明天开始更新时间尽量固定在晚上九点左右,元宵节快乐,爱你们,么么哒
感谢在2022-02-1400:07:04~2022-02-1508:49:4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迟睡秃头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梧桐语話8瓶;跪求大大们快更新吧π6瓶;今天写完作业了吗?没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