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赚钱？先吃啊...)
简繁也不知道言夙第一反应怎么会是这样，不过也没深想，更不知道言夙此前已经举报了好几个。
——倒是托简繁来的节目组，知道前面几个“探路”的同行，遭遇了拒绝，这才来找简繁当个中间人。
“当然不是啦，我还能忽悠你不成？”简繁好笑道，“不过我也跟你说实话，他们这网综，其实没有那么火爆。”
虽然导演那头是自己的朋友，但简繁还是得实话实说。而且言夙是他的觉得值得深交的人，怎么也不会在言夙不但没破坏他们之间的关系还帮过他的时候，给言夙下套。
“他们能给你的出场费，也不是特别多。”简繁说了需要集中拍摄三天的时间，工作强度比他那次的拍摄还大一些，毕竟网综不是静态照片。
“当然，这出场费可也是比我那多些的。”
“而且我给你保证，只要不是大乱子，他那边也不会恶意剪辑。”简繁道。
——那边为了保证节目的顺利，肯定是会剪辑掉一些不和谐的画面。但是简繁能给他朋友做人品保证，肯定不会恶意丑化言夙。
倒是言夙，完全不知道还有这种操作。当然，听到这里他虽然惊诧却没让电话那边的人察觉，只淡淡表示他知道了。
“情况大致就是这样，你决不决定接？要不，我给你那家伙的联系方式，你俩再谈谈细节？”
简繁觉得以他跟言夙的相处而言，言夙是缺钱的，可能会看在钱的份上接。但是又不能确定言夙是想往娱乐圈发展。
言夙自然没反对，确定不是诈骗，三天就给好几万，他有啥不接的道理？
——至于娱乐圈里弯弯绕绕多？言夙觉得自己怎么也不会吃亏的。
叫何睿峥的导演很快就加上了言夙的微信号，不过因为那边忙的厉害，他只来得及打个招呼，跟言夙约了过一个半小时再谈，就忙别的事情去了。
言夙倒是不介意这事儿，毕竟人家确实是忙。
——即便对方托简繁跟他搭上线，却也不代表对方要一整天啥也不做，就等着跟他联系不是？
倒是简繁有几分不好意思，他这边跟言夙说完之后，就找了何睿峥。本来何睿峥确实是空出这个时间段的，虽说言夙不是什么名人，可却是他邀请的，他怎么也不会摆出那种高高在上的态度。
他也从来不是那种自视甚高的人。
可偏偏出了点岔子，他也是恼火的很，却也没有别的法子，只能去处理。
<
简繁这边挂了电话，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个事儿没说，但又是饭店，又不是特别重要的事情，他这才没再打一个电话过来。总归，言夙自己的账号，他自己总能看到的不是？
言夙却没如他所想那般，看看自己到底火成了什么样儿，而是直接按灭手机，回到饭厅里，却见饭菜摆放好了，可除了几个小的正在喝奶外，其他人都没动。
他也没说什么“你们先吃不用等我”之类的话，只说让他们久等了，快速入座，招呼大家开吃。
有他在，夏院长也终于可以安心吃个热乎饭了——孩子们虽说听话，可有些时候确实是需要让人多费心的。
有言夙帮忙之后，夏院长才体会到了什么叫“有条不紊”。别看言夙是在自己吃喝，而且吃的比别人都快都多，可事实上他没有放过桌上任何一个人的动静。
包括夏院长。
言夙来后，一些以前不常吃的菜色就出现的频繁起来，李露清等大孩子就会多次给夏院长夹菜。
毕竟在孩子的世界里，那些香喷喷的肉、鸡腿，哪有不好吃的，哪有人不喜欢吃的？
言夙每次准备的食材也很充足。
夏院长倒是想说自己身子不太好，所以要少吃这些油水重的菜，可孩子们哪里能信？以前也没见夏院长少吃过啊。
——以前吃这些菜，哪次不是间隔十天半月的？实在是夏院长怕隔得时间太久，孩子们会缺营养。
夏院长拗不过孩子们，吃了几次，也没像他所说的那样不舒服，孩子们就更不信他的推托之言了。
就连夏院长都觉得有点奇怪，难不成他多吃了肉，身体还真的好了些？不过也只是有了这样的想法，却是没有去检查吧，毕竟又是一笔不少的费用，夏院长不是很想花。
反正能吃能喝还没不痛快的地方，难道不是好事儿吗？
等收拾干净饭桌，言夙就将大家聚集起来——除了心智不全和年纪太小的——一同商议搬家的事情。
因为搬家的事情势在必行，言夙是有跟大家透露过，所以虽然对福利院不舍，但也没有特别抵触的情绪。
对言夙所说的两处对比，大家也听的认真。
夏院长却是越发有些吹胡子瞪眼，却又不得不压制着自己的恼火，毕竟当着孩子的面不好发作。
特别是他清楚言夙的良苦用心，再发作有些不知好歹，可问题是真按言夙所说的选了，他们的压力可就大了。
—
<—准确的来说，这压力会都落在言夙一人肩头。
“你，你这根本就是没给我选择的余地。”夏院长道。
之前言夙回来说的时候，他就已经表达了偏向，他以为言夙真的会考虑，哪知道这小子怕是早有决定。
而且不但自己有了选择，还捕捉痕迹地把这些小的都带偏，跟他站到了同一壕沟里去。
——可是真的“豪”了，他们哪能负担得起这一月数万的房租？
作为成年人，夏院长更是懂的这种长期租房，没有一个月交一次费的道理。
看着气鼓鼓的小老头，言夙给人递了一杯茶，道：“别这样嘛，咱们住独门独院地，要方便许多。”
“最不方便地就是上学这俩了，他俩还同意了。”
言夙一点李露清和陈昂，俩人立马点头，陈昂更是道：“院长你放心，我们早点半个多小时就行。”
“而且公车的话，学生也有优惠。”
这一点他跟李露清也了解过——唯一的遗憾就是不能再捡瓶子和纸壳儿了。
路虽然更长了，路上可能出现的瓶子是会更多，可太远的路如果纯属靠双腿走，也会耽误他们回来照顾院里的弟弟妹妹。
他们也只能如此取舍。
主要是言夙所说的，独立的小院更适合弟弟妹妹们玩耍。
——虽说小孩子也需要更多的朋友，但也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他们的异常。
当然不是说没有好人，可现在他们人手不足，照看不过来，复杂的环境只会让他们压力更大。
这些过深的东西，李露清他们暂时还想不清楚，可隐隐却有感觉，会本能的对此进行规避。
夏院长还能说些什么？
言夙没有细说什么，可作为一个成年人，且是经历风雪、阅尽冷暖的老头子了，他还能不知道他这些考虑？
想到短期内他们出不起钱找不帮手，言夙还得出去赚钱贴补福利院，只能他一个人照看小崽子们，夏院长也就不再说什么。
但等孩子们都睡下后，却是拿着自己的存折交给的言夙。
“钱不多，也只够应付一时。”夏院长将存折塞在言夙的手里，防止他塞回来，还摁着言夙的手不让他动。
事实上他那点力气，跟一只蚂蚁落在言夙的手背上差不多。
言夙却没有动，静静听着他说。
福利院获得的资助、政府的拨款，都花在福利院上，
<这是理所应当，而夏院长的存款，其实也大部分花在了福利院的运转上。
这些钱可以说是他的棺材本，却也是他存着给孩子们治病的钱——虽说还是杯水车薪。
“小凡的病，一直用药物控制着虽说也还可以，但我是考虑过给他做手术的。当然，除了手术费之外，适配的心脏也不好等。”
“最急的其实还是小煊那孩子，他现在这年纪都已经是拖了太久的了。”夏院长说到这里，问了一句言夙记不记得那孩子。
“七八岁，很安静，一个人待着，时常对外界不给回应的那孩子？”言夙道。他自然是有印象的，哪怕那个孩子过于安静，他也注意过。
——准确的来说，他是注意着每一个孩子，并不是“谁会哭谁就有糖吃”。
夏院长点点头，有些痛惜地叹一口气，虽然他、包括所有的孩子都努力跟林煊交流，可能获得他回应的次数还是很少。
他也知道林煊很努力了。
“那孩子有些自闭，来这里快两年了。其实本该先紧着他的身体状况做手术，但是一来确实是手术费的问题，二来则是那孩子的心理排斥的很。”
即便事情过去挺久，夏院长提起这事儿还有些咬牙切齿。
事实上林煊的父母尚且在世——但那样的人又怎么能说是父母？
“怀孕的时候，他妈吃了所谓的一定能生儿子的药。”夏院长端着手中的水杯，哪怕手心是温热的，心却因为这种事而泛着含量。
林煊的亲奶奶拿来了那药，林煊的妈满是虔诚、期待的吃下，林煊的爸做好迎接儿子的一切准备，然而林煊出生，却是双性人。
家里顿时炸了锅。
“明明是他们造的孽，却非要怪在一个孩子身上，说孩子是怪物。只有他们才不是人。”时隔多年，夏院长再提起这事，情绪虽不至于剧烈起伏，却还是忍不住骂一句。
那家人闹起来，孩子妈被怪责说是生了怪物，带累他们家的名声，过着非打则骂的日子。
在月子里，身子就被打坏了，不能再生。
后来孩子妈也将这事儿怪在了孩子身上，对林煊也很是苛待。
最后那男人有了别的女人，就将孩子妈和年岁小小的孩子都给赶了出来——他们之间其实都还没有领证，只不过是摆了简单的酒席，算是双方确认了关系。
女人就彻底疯癫了。
她没有扔了林煊，却并非是出于一个当妈的对孩子的
<疼惜，林煊于她而言，可能只是发泄情绪的“用具”、一生的耻辱和苦难的开始。
——当然，这是她自己认为的。不说她疯癫了，便是没有疯，就冲她做的那些事情，怕是寻常人也没法儿跟她讲道理。
言夙就听的面色冷沉。
只是对那些人，现在他也没法儿做什么，或者说即便是做了什么也不能改变林煊的过去。
现在帮林煊走出来才是最重要的。
言夙深深拧眉，当爹那么久，他最没把握的、觉得最为棘手的，依旧是心理问题。
特别是这种已经很严重的心理问题。
——当初他们家言悠悠也有着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心态，被人当面说“迟早要嫁到他家当牛做马”时也不敢反驳。但说实话，她那情况还是轻微的，有了言夙、兄弟姐妹的撑腰之后，言悠悠最终成了那个恣意洒脱的女子。
“我接了个网综的邀约，一期的钱有好几万，我再跟人细谈谈，说不定还有多几期的机会。”
言夙忽然转变话题，夏院长先是愣了一下，等听到几万，不免有些咋舌。即便之前言夙跟他说自己挣钱不怎么难，他也没十分信他——毕竟谁不知道钱难挣的？
夏院长一时都没想好要说什么，口中堵着不少话。
言夙却接着道：“拆迁款下来也需要不短的时间。”
“不过林煊手术的事情，还是得安排起来。”
这期间他或许能挣到足够的钱，不够就等一等拆迁款。
——至于其他孩子身体里的病，言夙是不怎么担心的，毕竟他可以帮着治。
只是林煊这种的，他却是不能用生物灵能改变他的性别——不是做不到，而是不能做。
就如同他也不能让缺胳膊断腿的孩子，再重新长出胳膊腿一样。
那样，他们都会成为怪物。
——他可以隐于幕后，可孩子们却躲避不了。
言夙这些“无能为力”就没有跟夏院长提起了。
夏院长听他说起这个，很想说这样那样的难处——这不是他要打击言夙，而是事实摆在这里。
可看言夙的眼神，他最终却说不出口。
他没想到自己遇上的这个年轻人，竟然会给他这垂垂老矣的福利院带来如此生机。
而他做到，不过是在这年轻人不知去处的时候，暂留他住下。
夏院长觉得自己占了大便宜，却又舍不得将人推
<出去，一时之间像极了一个贪婪的卑劣小人。
“好，就听你的，这些都由你安排。需要我做什么的，你就告诉我。”夏院长放下几乎空了的水杯，起了身。
“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
言夙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也没反驳什么，将存折放在桌上，先将人送回了他的房间中。
虽说有言夙的暗地帮忙，夏院长的身体越发的好，可到底天黑又年纪大，言夙觉得还是送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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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综艺经过五年多时间的百花齐放，现在是越来越难做。
毕竟时间越长，种类越多，也就越难以有新意，观众也就选择越多，越发挑剔。
没有让观众耳目一新的本事，也就难以掀起风浪。
但网综毕竟是一块烤熟的蛋糕坯了，哪怕只是“一成不变”的抹奶油和换个颜色裱花，只要奶油不泄、不腻的发慌，也就不至于那么难以入口。
何睿峥的网综《作者想不到名字》就算是这种“能吃，但口味不出采”的网综的其中一个。
而他之所以找言夙，自然也是看中了他当下的热度。
——不过跟其他打着过度消耗言夙人气的心思那些人不同，何睿峥并不是要踩着言夙提升名气，他只是想相辅相成。
因为不仅是言夙的本事不差，更是他觉得就凭言夙的这一张脸，只要言夙不傻，不说长长久久的红火，也会有不差的收货。
所以他没必要为了一时的利益而废了言夙，甚至可能会由此得罪言夙。
娱乐圈中大多捧高踩低、跟红顶白确实不假，他何睿峥也不能说多么的“独善其身”，只是他却也不会因为一个人不红，就眼高于顶。
——这次的邀约，不只是他给言夙一个机会，也是他借言夙的东风。
这个想法，在跟言夙谈的时候，他也是实话实说了的。
跟简繁聊言夙的时候，他的言夙的感官只是不错、挺沉稳周全的一个年轻人，但真见过言夙的时候，他却隐隐察觉到一丝不同寻常。
言夙的气质不寻常，偶尔的眼神不寻常。
身上更有着非寻常人的气势。
他很好奇言夙的家世背景，但最终却什么都没问。
友好地达成这次合作之后，他就觉得满足了。
而言夙，得到对方松口说可以先看一期的效果后，也觉得满意了。
不枉费他在详谈时打起十二分精神
<。
歇了不到两天的时间，言夙就赶往网综的拍摄地点，这是言夙第一次离开京城，也幸好他这会儿已经有了身份证。
拍摄地点在隔壁的津市，别的艺人都有团队安排，只有言夙是孤身一人前往，而且因为近，还坐的高铁。
——未免迟到，他选了提前一个多小时到达的那一趟。
等到达节目组给安排好的酒店，言夙是第一个入住的，联系节目组的人时，对方还愣了一下。
因为时间还早，他现在是在处理别的事情的。
不过他也没有让言夙多等，很快跑了下来，带着言夙进他们定下来的房间。
“言先生，我跟你确认一下明天的流程。”因为言夙不适应人家叫他老师，助理也只能这么叫。
随即又说了明天的大概流程，他们这是一款竞技娱乐网综，既然打出了这个名号，那竞技项目必然是不能少。
——当然，碍于都不是专业人士，也不会选择特别难的项目。
“连早上起床都拍？”言夙听到这都有点愣，他以为明天去集合后才开始拍。
其实他都不知道，除了他之外的那几个参加的艺人，是从上飞机开始就已经在拍摄了。
——虽说最后经过剪辑，镜头可能会不多，甚至一闪而过。
助理也不好说的这么详细，只好点头，不过表示如果言夙有什么要求，现在也可以提，他们会尽量满足。
言夙道：“那，你们进门前会敲门的吧？不会直接进来吧？”
他倒是没有什么不能见人的，就是怕对方贸然进来，自己会容易攻击他们——虽说肯定也能及时收手，可那姿态想必也会吓人的吧？
还未正式工作的言夙的VJ，全然不知自己在怎样的危险线上徘徊过。
助理笑笑，说他们当然会打招呼后再进来。
心里却有些哭笑不得，想的则是言夙是不是要早早起来，洗漱打扮好了，再等到他们敲门的时候，爬回床上装作刚起的样子？
虽说这也算是常规操作，可她还是好想说一句，这帅哥还挺有偶像包袱的。
忍不住又多看了言夙一眼，好想凑更近地看一看他的皮肤。
不知道用的什么粉底，这种妈生皮的妆感简直绝了。
可是他们毕竟男女有别，再靠近就有点过分了。
言夙哪知道助理心里还想了这许多有的没的，送走人后就带上手机下了楼。
<
一来是待在房间里无聊，不如出去找点吃喝。
二来自然是换了新城市，他决定卖一波金子赚点钱，这次回去他还准备租房子呢。
——全国各地的跑，单纯为了卖金子，这动静其实还有些大的。
但现在他是来工作的，就不那么惹眼了。
当然数目上还是得控制控制。
言夙打开手机搜索了最近的美食城就快步过去。
这期综艺的拍摄地点定在了一个新建没多久的游乐园景区里--也有着为它宣传的意思--周围也有着各种景点。
不过不论是名胜古迹还是风景如画，其实对言夙来说都没多大的吸引力，他鼻间环绕着各色美食的香气。作者有话要说：何睿峥：录制期间，食宿全包、车马报销。
言夙：这个老板比上一个还要霸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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