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一个良民，怎么会杀人
启凡不知道，怎么这些活还能接二连三的来，不过来者不拒，他点了点头。
“是这样的，我有个兄弟，开清洁公司的，他们最近碰到了脏东西，公司里永远都清理不干净。”
“清洁公司，还有不干净的？”谢必安快人快语，有什么话直接问出来了。
魏老板对于他的插话没有什么不满，笑了笑说：“这个不干净，当然是因为有鬼。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公司里的人这段时间全部都没有精神，干活也丢三落四，公司里明明前一天离开的时候都打扫干净了的，第二天上班的时候乱成一团，而且都不是你们能想象到的脏，所以也想找个人去看看。”
只要有钱赚，启凡就会接活儿，这个老板姓朱，启凡问了地址，还有些耳熟。
全家保洁公司，那不就是他母亲上过班的公司吗？
启凡带着范无咎和谢必安从魏家出来，魏家的后续让他们自己处理，启凡和两人暂时分开。
时间已经到了中午了，他得给启心送饭去。
好在医院门口有很多饭店，有不少的病号餐，启凡吃完饭后买了一份送给启心，安抚了一下妹妹面对明天手术的紧张心情，便按照约定的时间，跟范无咎和谢必安在保洁公司门口碰面。
全家保洁公司的朱老板，见过启凡，当时的启凡还跟在母亲身边，每天凌晨跟着一起扫大街。
因此看到启凡的第一眼就问起启凡母亲怎么好几天没来上班了。
“我母亲前几天发生意外，去世了，您不知道？”不知道也正常，毕竟没有任何人说过这事。
朱老板摇摇头，留下一句节哀，便开始介绍起自己公司的情况。
一周前，他的公司里莫名其妙的，多了很多不应该出现在办公楼里的垃圾，除了正常能看到的废纸、废弃的办公用品，厕所墙壁上地板上涂满了排泄物，办公区全是建筑废料，多数情况是他们当天清理了什么垃圾，那些垃圾就会出现在他们的公司里。
启凡一边听着朱老板的解释，一边带着范无咎和谢必安往公司里走。
站在保洁公司的玻璃门口，就已经看到一地的狼藉。
仅仅是站在门口，启凡三人就已经忍受不了里面的气味，抬手捂住了鼻子，并不想进去。
朱老板有些不好意思：“今天早上我们打扫过一遍了，这不，中午所有人都去吃饭了，回来又成这样了，直到你们要来，我们暂时就没有打扫了。”
“凡哥，这，还进去吗？”
启凡有些踌躇，看着保洁公司里面的样子，实在不好下脚。
他摇摇头，就地一坐，想要念咒试试这公司里是否有鬼出来。
只是不知道这里是否有鬼，有鬼也不知道是好鬼还是坏鬼，启凡手握木杖，念起了心咒。
没一会儿，十多只小鬼站到了他们面前。
这几只小鬼一脸紧张的样子，但是没有任何想要伤人的样子。
一阵心咒念完，这些鬼没有任何的变化，一直平静的站成一排。
启凡有些疑惑：“你们是怎么回事，身上并无罪业，为何在此作乱？”
没有启凡发话，范无咎和谢必安两人站在他身后没动，也是奇怪的看着面前的这群小鬼。
小鬼们有老有小，看着面容都很正常，他们你推我搡，最终推出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来。
那老头低垂着脑袋，不敢直视启凡他们，声音颤抖地说：“他不让我们好过，我们也不让他好过，我们来报复而已。”
启凡听后，心中一动，难道是有什么隐情？
朱老板在一旁看不到小鬼，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范无咎见状，学着上午启凡的样子，轻轻一挥带了鬼力的手，给朱老板开了鬼眼鬼耳。
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一群小鬼把朱老板吓的脸色惨白，两腿发软，不过仔细看看这群鬼，他都不认识啊。
小鬼们看到范无咎的动作，明白朱老板能看到他们了，顿时变得愤怒起来，忍不住就对朱老板龇牙咧嘴张牙舞爪。
“就是你，所有的垃圾都堆在了坟地里，害的我们那臭气冲冲的。”
“对，我们被你害得，都没地方住了！”
“我们都给你托梦了，为什么你不改？”
原来这群鬼是被逼着来闹鬼的。
谢必安皱着眉头问道：“那你们怎么不去他家捣乱啊？”
一个中年女鬼糯糯的说：“因为除了他，还有他的员工，去所有人家里捣乱，会牵连其他无辜的人。”
“那你们还挺讲原则。”范无咎给了一句评价。
听到这群鬼的解释，启凡心中已经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转向朱老板，冷冷地问：“朱老板，你就没有什么话说吗？”
朱老板倒是理直气壮：“我们都是安排把垃圾堆在野外空旷的地方的，谁让垃圾坑满了，总不能不清理街道，我们不干活吧。”
“那你就不知道，那一片是乱葬岗吗？我们的坟可就在你说的空旷的地方。”
“对啊，朱老板，就算你不知道，他们不是给你托梦了吗？”
朱老板这会儿不理直气壮了，心虚的不敢直视启凡的眼睛，支支吾吾的说：“知道是知道，托梦也知道，但是我有什么办法嘛。人手不够，垃圾堆没法处理啊。再说了，一群小鬼嘛，找人处理了不就好了。”
“可你还杀人抛尸！”这时候，一个鬼小孩出来了，要不是旁边的鬼拦着，它都要冲上去，抓朱老板了。
这话一出，现场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范谢二人瞪大了双眼看着朱老板。
朱老板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惊慌失措地看向启凡和范谢二人，嘟嘟囔囔的为自己开脱：“他骗人的，我一个良民，怎么会杀人啊。”
鬼小孩见他推脱，还冤枉自己，委屈地哭出了声：“就是有！呜——我不是骗人！小朱朱被你分尸，压在垃圾下面，连魂都出不来。”
这话是真的，启凡能分辨出来，在他修炼的木杖面前，这些鬼不会说谎。
他板着脸，看着朱老板，等他给一个解释。
“没……没有，不是我杀的人。”朱老板讪讪的笑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