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失窃
待姜婼离开娇兰殿之后,她的嘴角方才扬了起来,区区一个宫女也想着要踩在自己的头上,还真真是异想天开。
不过,她很快就会知道,得罪自己到底是怎么样凄惨的下场!
“皇上,那可是臣妾在封后大典上,您亲手给臣妾戴上的凤舞九天,可唯有皇后才能佩戴,而今竟被人偷了去,可见那人居心叵测,竟想着要一步登天呢。”
姜婼嘤嘤地哭泣着,心中却想着待会儿在娇兰殿里头搜出了凤舞九天,那该是怎样一副精彩的画面。
就算是陆绾再如何巧言令色,她也断然不可能将此事说清楚。
此事说小是陆绾偷窃,说大便是她觊觎皇后娘娘的位置,是为大不敬!
姜婼自然不可能就以失窃的罪名处置了陆绾,若是这般,顾容峥定会维护陆绾,此事便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而她要的并非这样的结果。
她要顾容峥不得已,必须处置了陆绾!
她要所有人都知道,得罪了她姜婼,是万万没有好下场的!
想着,姜婼的嘴角竟忍不住勾起了一抹冷笑,顾容峥看在眼里,却并没有多说,姜婼竟拿着凤舞九天意图构陷他人,看来,她这个皇后娘娘还真是做腻歪了。
只是,不知道姜婼将凤舞九天藏匿在了何处!
“皇后,依你之见,你想要如何?”
“臣妾以为,自打后宫开源节流以来,有许多妃子入不敷出,所以才想出了这等下作的法子来,所以最好搜上一搜,定会将凤舞九天给搜出来。”
顾容峥微微颔首,“好,就依皇后的意思。”
姜婼大喜,原本以为还要多费一番口舌,如今顾容峥竟这样轻易地答应,想来他也未曾想到,原来凤舞九天就在娇兰殿。
“来人,将后宫里头都搜上一搜,就说皇后的凤舞九天丢了。”
顾容峥继续批阅着奏折,根本不理会还跪在地上的姜婼,而姜婼没得到顾容峥的话儿,也便不敢起身,直到约莫一个时辰过后,搜查的侍卫回了话,“回皇上的话,各宫的娘娘们都搜遍了,未曾发现皇后娘娘的凤舞九天。”
什么?
姜婼蹭地站起身来,大概是因为跪了太久,所以姜婼竟一时之间有些软了身子,险些没有站稳,“这不可能!”
她明明命人将凤舞九天放在了娇兰殿,怎么可能没有被搜查到?
“你们定然是搜查得不够仔细,各宫的角落里面也都搜查过了吗?”
侍卫首领拱了拱手,“回皇后娘娘的话,属下已然搜遍了所有宫殿,未曾有所发现,请皇后娘娘恕罪。”
“皇上,在后宫里面,和臣妾过不去的有那么几个,臣妾以为,偷了凤舞九天的人无外乎那几人!”
姜婼咬了咬牙,索性将话说得更加明显了一些,“如今后宫里面开源节流,有些嫔妃自然是不缺银子的,可如同绾贵人一般出身的人,可就不一定了。”
“皇后是在怀疑绾儿?”
顾容峥的脸色终于完全阴沉下来,如果姜婼没有将话说破,也许顾容峥还不会追究此事,可多日的相处,让顾容峥认定陆绾断然不会这等会做出偷窃之举的人,陆绾既然会提出开源节流的建议来,便必然是有所后手,即便她乃是卑微的宫女出身,却不会偷窃姜婼的凤舞九天。
“皇上,臣妾以为,此事八成就是绾贵人所为,皇上请想,绾贵人每个月只有一百两银子的支出,她入不敷出,所以才想出了这样下作的法子,若是皇上不肯相信,请允许臣妾亲自带人去搜查!”
难道,姜婼已经将凤舞九天放在了娇兰殿?
顾容峥首先想到的便是此事,不过姜婼已经将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如果他不肯答应的话,只会显得他有失公允。
“好,朕和你一同去。”
御书房离着娇兰殿不远,不过是一炷香的功夫,顾容峥和姜婼便已经来到了娇兰殿。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还真是好大的阵仗!
陆绾撇了撇嘴,她自然知道姜婼是为何而来,当时姜婼离开了之后,她便留了个心眼儿,如今正是后宫里头开源节流的关键当口儿,这样的时候最容易出问题,果然不出陆绾的所料,姜婼正是借此机会想要栽赃陷害自己。
不过,她又怎么可能如同前世一般无知?
“臣妾见过皇上,见过皇后娘娘。”
陆绾还是一贯的低眉顺眼,如今顾容峥也跟着一块儿前来,可见他的心中已然信了几分,不过面对顾容峥的不信任,陆绾却丝毫不觉得心痛。
也许在前世的时候,陆绾会因为顾容峥一个不相信的眼神而感到痛心疾首,不过这一世,对于顾容峥,她根本没有任何感觉。
相信她也好,不相信她也罢,对于陆绾而言,都没有任何差别。
“绾贵人,适才那些个侍卫无能,没法将凤舞九天搜出来,本宫倒是要亲自搜搜,看你偷了本宫的东西之后藏在了哪儿!”
还未等陆绾说话,姜婼已然大踏步离开,而她所去的方向,正是她指使着手下宫女将凤舞九天藏匿的方向。
“怎么会不见了?”
姜婼小声嘟囔着,将锐利的眼神投向了偷偷藏匿凤舞九天的宫女,宫女大惊,几乎是立刻瘫软在了地上,她明明将凤舞九天藏在了外头的小屋子里,怎么可能会不见了?
“皇后娘娘,嫔妾看您也不必白费力气,嫔妾根本就未曾离开娇兰殿,怎么可能偷了皇后娘娘的凤舞九天,那凤舞九天乃是皇上赐给皇后娘娘的,按说皇后娘娘应该将其小心放在一个最为安全的地儿才是,怎么这样容易让贼人得手?”
陆绾字字诛心,不但指责了姜婼不珍重顾容峥所赐下来代表身份的东西,更暗指是姜婼将其拿了出来,否则,又有何人能动得了凤舞九天呢?
“或许,皇后娘娘是记错了,凤舞九天就好端端地在翔凤宫里也未可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