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第79章
哪有人学这种东西的!孟岚咬住饱满的唇瓣,感觉自己脸上似乎着了火,她眼睛左瞄右瞟,就是不敢往前方的镜子里看。
栾昇从身后抱住她,微微弯腰,在柔软粉嫩的耳垂下轻轻呼了一口气,待怀中的人儿绷住身子后,才含着笑从她的香肩上探过头去,用自己的喉结去蹭自家娘子绵软的脖颈。
从远处看,真像一对交颈的鸳鸯。
孟岚被他蹭的低低哼了两声,想抬手推开他,却被牢牢地锁在怀里,根本不知该从什么方向推他。
待雪白细嫩的脖颈被蹭红了一片,栾昇才稍稍抬起头,几乎紧贴着怀中人儿的脸颊,来回啄吻她的眼睛、鼻梁还有嘴角。
他很少克制自己,常常是趁着风疾雨疾时采撷娇花,而今日,栾昇难得地压抑住了身体里滔天的热血,温温柔柔的,像是一场初春的细雨,滋润却温和。
“能不……能……痛快一些。”栾昇自以为是温柔,可对于孟岚来说却是更磨人的折磨,她身子已经彻底软了,要不是栾昇紧紧抱着她,怕是会从梳妆台上栽下去,可这人还慢条斯理的,把她一颗心掉在半空。
栾昇听见自家娘子带着无奈和难耐的抱怨,轻笑出声,低声诱哄道:“乖岚儿,睁开眼睛看看镜子,听话,嗯?”
他嘴上说着让孟岚睁开眼睛,可实际上却悄悄摩挲着孟岚的后腰,准备着,要是自家娘子像鹌鹑一样闭着眼不睁开,他就去挠娘子的腋下,必得让她睁开眼瞧瞧,自己此时有多美。
好在他并未用到这一招,孟岚就睁开了眼睛,直直撞进了镜子里的自己。
她杏眼圆润,盯着人看时总是显得无辜又小巧,像个未出阁的少女,但此时镜子里的她眼角猩红一片,神色漾出了无边迷离。
明明还没接吻呢……这坏东西,越来越厉害了,也不知道上哪儿学的这花招。
皇后娘娘平日里丝毫不把皇上放在眼里,可她也有自己无能为力,需得皇上帮助的时候。
细嫩的手指放开又蜷缩起来,似乎想要去抓住什么,可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抓住,只留下了几声断断续续的抽泣和几声无奈的叹息。
霄鸾已经开始跌跌撞撞地学着走路了,她在小毯子上摔了好多次后,终于能够自己学着爬起来。
孟夫人高兴不已,连声赞叹道:“霄鸾真棒!霄鸾真厉害!”
霄鸾听得懂啦,祖母这是在夸自己!于是霄鸾骄傲地挺起小胸脯,要祖母带自己去找爹爹和娘亲,她要在爹爹和娘亲面前表演一下,要被爹爹和娘亲夸奖!
孟夫人自然是要满足心肝宝贝金疙瘩的一切要求,一边眯着眼笑着,一边抱着霄鸾来紫宸殿找孟岚和栾昇。
寝殿的门紧闭着,桂圆带着人守在外面,正望着天,一副生无可恋的神情,见孟夫人抱着霄鸾来了,急急拦下她们,尴尬道:“夫人,要么您带着公主再去玩玩吧,现在皇上和娘娘有事呢。”
孟夫人迟疑了一下,两人要是在商谈什么政事的话,自己去打扰确实不太好。
于是她哄着怀里的霄鸾道:“爹爹和娘亲有事哦,乖宝贝儿咱们先先去玩别的,晚些再来。”
霄鸾还听不懂这么复杂的句子,她想见爹爹和娘亲的心太急切了,便自己伸出圆圆的小手,果决地推开了只是掩住却没挂锁的门。
“哎呦。”孟夫人低呼一声,想把霄鸾抱走,但霄鸾一直挣扎着,寻着机会便想往殿内去。
孟夫人拗不过她,实在无法,只能抱着怀中的小孙女儿进了殿内。
殿内一片寂静无声,完全不像有人在的模样,孟夫人心下疑惑,正在愣神间,霄鸾猛地从孟夫人怀里挣脱,灵活地顺着孟夫人丝滑的衣衫溜了下来,手脚并用地去寝殿里找爹爹和娘亲了。
“这小祖宗!一见娘亲就忘了祖母。”尽管殿内都铺的有地毯,但孟夫人生怕霄鸾磕着碰着哪里,便也跟着她进去了。
桂圆和王四海一看这架势,互相对视一眼,也急忙往里去。
苍了个天嘞,陛下又不是毛头小子了,就不能用了晚膳后,或者安置之后再说吗,偏偏要在白日这样。
他们心里嘀咕着,一个箭步就冲了进去,桂圆拦住孟夫人,王四海去抱霄鸾。
霄鸾人小,又对紫宸殿内万分熟悉,王四海怕伤了她不敢用力去抓,反而比霄鸾行得慢些。结果霄鸾没一会儿就绕过了多宝格,到了娘亲经常抱着自己午睡的榻旁。
没栾昇的吩咐,王四海是万万不敢自己到多宝格后去的,只能在多宝格外干着急。
霄鸾人小,看不到榻上有谁,但是却认得榻下的绣鞋和绣着龙纹的靴子,奶声奶气的喊道:“爹爹,娘亲!”
榻上过了一会儿,才传来回应,一对雪白的藕臂要伸出来抱这努力站起来的小公主,却被另一对结实的铁臂按了回去。
咦,爹爹和娘亲明明都在,可为何不理自己呢?霄鸾疑惑不已,歪歪扭扭地站直了身体,倚着榻沿想往上爬。
“霄鸾要乖。”
一个喑哑低沉的嗓音响起,抱过了自己因为用劲扒拉着床沿所以涨红了脸的小女儿,让其坐到了夫妻二人盖着的锦被上。
霄鸾见到了爹爹,“咯咯”笑了起来,转头想去扒拉扒拉埋在锦被里,只露出一张红艳艳的脸的娘亲。
孟岚瞧女儿的眼神都带着迷离,神思还有些恍惚,见女儿朝自己来了,迷迷糊糊地想从锦被里爬起来,同自己的女儿玩耍。
栾昇眼疾手快地将想要爬过去的霄鸾又抱了回来,一把给晕晕乎乎的孟岚盖好被子,认真同小女儿道:“娘亲今日很累很累,我们霄鸾是乖孩子,不能总粘着娘亲,把娘亲累着了。”
霄鸾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栾昇脸上露出一个宽慰的笑来,在女儿肉乎乎的小脸上香了一下,又掖了掖孟岚的被子,在孟岚脸颊上也香了一下。
王四海在榻前的多宝格前站着,听栾昇同霄鸾说完了话,才出声道:“陛下,让奴才先带着公主去玩耍吧,不打扰您和娘娘休息了。”
王四海竟然在外面?孟岚本以为自己今日瞧了那镜子里的景象,已经没什么羞耻心了,可她还是高估了自己,听到外面的说话声,她嫣红的脸颊还是浮现起了尴尬的神色,急得朝栾昇咳了两声,示意他来解决此事。
栾昇忍住笑,俯下身子,结结实实地将自家娘子狠狠亲了一下,又把气喘吁吁的她埋进锦被里,确保别人看不见她一分一毫的丽色,才出声吩咐王四海道:“进来把公主带出去吧。”
王四海应了一声,赶忙绕过多宝格进来,将小公主带了出去。
霄鸾小小的脑袋真是想不明白,为何别人将自己带走时,爹爹不留她呢?难道爹爹不喜欢霄鸾了?还有娘亲也不抱霄鸾,是因为什么呢?
不过见到了娘亲和爹爹,霄鸾已经很满足了,她很快就投入到来接自己的祖母怀里,高高兴兴地去玩了。
王四海带着霄鸾离开后,栾昇才赶忙把锦被拉开,让孟岚得以大口呼吸。
都怪这人!害得自己在女儿和母亲面前丢脸!
孟岚想骂他一顿,但是今日实在太累了,于是只是瞪了罪魁祸首一眼,便闭着眼睛睡了过去。
只剩俊朗健硕的男人暗自遗憾,自家娘子的身体娇弱,力气有些缺乏,精神也不是很好。
而这些,只能靠自己慢慢给她一点一点往回来补了。
大臣们发现了,这些日子上朝时,皇上都是神采飞扬,精神抖擞的模样,一点都没有因为立储之事而烦躁丧气,似乎成竹在胸。
皇上竟这般有把握吗?大臣们一个个心里犯嘀咕,对自己所坚持的立场也有了些怀疑。
说到底,这江山是栾氏的江山,皇上想让谁即位就让谁即位,他们作为臣子的,一是怕皇上这般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举措会引来百姓声讨,二也是怕自己在史书上留下恶名。
他们能做的,就是说服皇上再要一个皇子,顺理成章的将皇位留给皇子。如此的话,百姓绝无异议,自己也能博得美名。
可博来的美名,是得在有功名的情况下才是美名,要是激怒了皇上,项上人头都有问题,更别说别的了。
要是栾氏还有其它亲族也就罢了,皇上这异想天开的想法自有亲族中的人来劝导。可如今栾氏中人造反的造反,被杀的被杀,剩下的还有通敌叛国的罪,还真没有能劝得住皇上,抑或说,能对皇上产生威胁的。
他们再拿着礼法规矩来说事,可没有别的继承人,哪怕大臣们得了胜利,最后不也是白搭。他们总不能以乱了栾氏江山的名义造反,反了栾氏江山吧。
故而栾昇那副悠然自得的模样,让不少大臣心里都忐忑不安着,想着,莫非是皇上早已安排了人支持他,只是想以此为契机,挖一挖不与他一条心的人?
不然陈太傅、王统领之流怎么也不支持皇上呢,他们可是皇上心腹啊。
大臣们心中揣着各自的心思,但面上还是恭敬无二。
但是皇上还是没打算再说立储之事,议完其他庶务后,准备照常退朝。
户部尚书是后来提拔的文臣中最能揣测圣意的几人之一,又日日与内库打交道,在皇后面前也有几分脸面。
他见皇上意欲退朝,急忙行礼道:“臣启奏,外库银两负担不了各部开销,若这样下去,怕是会严重影响各部庶务进展。”
户部尚书一说完,其他尚书苦着脸跟着哭诉,他们不像户部那样掌控国库,户部不拨银两各部就无法动作。若是银两再不到位,下一年要做的许多事确实无法完成。
栾昇听了这话,长叹一声,双手一摊道:“众爱卿啊,朕也没有银子啊,如此大的花销,实在是让朕难做。”
您虽然没有银子,但您的枕边人有啊,大臣们欲言又止。孟氏商行如今的生意有多好,连自家的小儿都知道,更何况他们,在没有田赋、朝中困难的这几年,皇后是不是该拿出些银子,贴补一二。
不过他们实在难以开这个口。寻常人家要娘子嫁妆都会被人耻笑,更何况是皇家。
沉默片刻后,户部尚书在一片沉默中艰难开口了:“如今皇后娘娘执管内库,若是皇后娘娘,说不定能想想办法。”
陈太傅闻言,捋了捋胡子,也上前道:“皇上,臣以为,此事可行。”
陈太傅都觉得可行了,皇上十有八九会朝娘娘商谈此事了。
半晌,皇上才一脸悲壮之色,掷地有声道:“也罢,朕就舍了这男儿颜面,去同内库说说,看能不能将银子拨出来。”
言罢,他将六部尚书挨个打量一遍:“若是各尚书实在心急,不妨同朕一起。”
户部尚书立刻道:“臣愿同皇上同往。”
拿银两的大户都这般说了,其他五部也不得不跟上,纷纷表示要同皇上一同去见皇后娘娘。
说是去见,但是大家心里都清楚,这分明就是舍了脸面去求娘娘啊,他们才驳了公主的立储之事,皇上看样子尽管未曾在意,但谁知道皇后娘娘在不在意呢,毕竟那可是她身上的一块肉。
后面跟随栾昇的文臣们纷纷为要去同皇后娘娘要银两而难堪,倒是同栾昇出生入死多年的武将们不以为然。武将们早就习惯了皇上同娘娘要银两,尽管如今皇上成了皇上,但掌管银两的人必然还是娘娘,私下里都不知道皇上同娘娘要了多少次银子呢。
有知道皇上入赘孟家的将士暗暗思衬,皇上这口软饭吃的真是结实,眼看着要吃一辈子了,还要带着大臣们一同去吃。
孟岚早就听栾昇说了他的打算,一早就挣扎着爬起来梳洗打扮,将那珠翠宝石,不要钱似的往发髻上簪,直簪得满满当当,再也没有别的多余空隙。
她满意地起身,询问桂圆道:“如何?”
那些宝石晃眼,桂圆虚虚眯着眼睛道:“娘娘放心,整个大邺朝找不出来一位比您还富贵的了。”
孟岚骄矜地点点头,她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让人一眼就能看到,她到底有多富裕。
不同意将霄鸾立为储君?那她就使劲砸些银两下去,不信这些大臣不改口。
而且这些银两砸下去后也是用到百姓身上,不是相当于她与夫君之间,左手到了右手,打了个转罢了。
孟岚缓步走向待客的西暖阁,头上的几只步摇相互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响声。
待六部尚书见到皇后娘娘时,首先也是被娘娘一头的宝石珠翠晃了眼睛。
他们都见过娘娘,娘娘上次在宫宴上的打扮虽然富贵,但也注意了分寸,不像今日这般恣意张扬。
皇后娘娘戴着的哪里是宝石珠翠,这分明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几个尚书暗暗吞了吞口水,心中暗暗想着,自家夫人所有的首饰加起来,估摸着都比不上皇后娘娘今日戴出来的这些。
兵部尚书尤甚,他瞧着皇后娘娘发髻上的鸽血红,眼睛都要羡慕红了,鸽血红镶嵌在兵刃上,可斩金断银,若是能得一柄这样的宝刀,他恨不得去净房都佩戴着。
许是兵部尚书盯着自家娘子发髻的眼神太过火热,栾昇不由得皱起眉头,轻咳了两声。
刑部尚书迅速踩了兵部尚书一脚,兵部尚书才回过神来,依依不舍地将自己渴望的眼神从皇后娘娘发髻的宝石上挪开,同其他几位尚书一同给皇后娘娘见礼。
栾昇装模作样的思索了片刻,也不拐弯抹角,直接便上前柔声道:“娘子,我今日带着六部尚书来见你,实在是有事相商。”
六部尚书惊异地瞄了皇上一眼,随即迅速将头转向一边,假装没留意到他的称呼和自称。他们知道皇上疼爱皇后,可也不曾知晓,私下里皇上居然称皇后娘娘为娘子,也不自称朕,皇后娘娘的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可见一斑。
孟岚矜重地受了礼,随后转向栾昇,疑惑道:“皇上今日带各位尚书来此,究竟是何事?”
这事可不怎么好让皇上开口,听皇上又轻轻咳了两声后,户部尚书极有眼色的上前,恭敬道:“臣等来见皇后娘娘,乃是无奈之举。”
他直接断了其他尚书们想要给皇后娘娘戴高帽子的想法,什么为了江山为了社稷的说辞,明明白白地告诉娘娘,外库缺银子了,而且不是一般的缺。
栾昇闻言,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遍户部尚书,眼中流露出满意的神色来。
不愧是他亲手提起来的人,一言一行都不着痕迹地站在了自己这边。
户部尚书说完之后,其它尚书只得也将各自部中困难如实的讲述了一番。
待六部尚书都惨兮兮地讲完后,栾昇才长叹一口气,眼巴巴地盯着孟岚,故作沉痛:“娘子,若不是如今外库实在没有银子,我也不会带着尚书们来找你。”
尚书们听见这话,纷纷点头,也殷切地望着皇后娘娘,希望她能说出自己期盼的话。
栾昇那样盯着她也就罢了,被这几张上了年纪的沧桑面容盯着,孟岚实在有些支撑不住,但她想起小女儿的笑容,还是肃着脸,正色道:“这些银子数目实在太大,本宫也一时半会儿凑不出来。而且本宫要照顾女儿,教她女训女诫,实在没有空闲。”
公主不是才一两岁吗?这么早学什么女训女诫?怕是连话都听不明白吧。尚书们正要张口,忽然意识到,这是皇后娘娘在影射他们不同意公主立储的事。
殿中一时沉默半晌,户部尚书又行礼道:“我朝百姓若都能效仿帝后,重视自家女儿,登记在册的户籍人口也不至于越来越少。臣认为,公主立储不单没有不妥,反而还能以上率下,是社稷之福啊。”
这便是表明自己的立场了。
闻言,栾昇也在一旁帮腔道:“娘子,户部确实困难,又要掌管外库钱银,要不然还是……”
孟岚故作深沉地思索片刻,叹道:“好吧,外库所缺的银两本宫现下还是可以填补上的,望大人记住今日所言便好。”说完,孟岚便吩咐人同户部尚书一起去内库,将银两从内库划拨到外库。
户部尚书大喜过望,再次向皇上和皇后娘娘行了礼,有些得意地望了其他同僚们一眼,和皇后娘娘安排的人一同走了。
兵部尚书是朝中勋贵,但是他的实权并不如几位皇上亲封大将军大,手中有行令之权却无领兵之权,故而见户部尚书都松了口,他也不再拿捏着,也表态会支持公主即位,不过在兵部需要的银两之外,他还提了一个请求,希望娘娘能赏赐他一枚鸽血红,他保证全朝武将再无二话。
孟岚笑道:“这有何难。”大大方方地从发髻上取了一枚下来,让桂圆呈给兵部尚书。
银两是用在公事上的,而这赏赐却是实打实给自己的。兵部尚书比户部尚书还要高兴,也很快退下了。
孟岚见其他几位神色纠结万分,朝身边的栾昇叹气道:“户部兵部所需的银两实在太多,经了他们,内库估计也剩的不多了。”
其他几位尚书一听,这还得了,急忙也表示了自己会支持公主立储,随后互相推搡着,被孟岚安排的人引下去了。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啊。”栾昇感叹一句,突然起身抱起孟岚,把她惊得轻呼一声。
栾昇神色晦暗,压抑着声音道:“难为娘娘今日散了那么多财,若是不弥补娘娘一番,朕良心难安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疾步将羞臊的孟岚抱至了紫宸殿内,又去进行这几日最让他愉悦的事了。
六部为率,首辅做表,公主立储之事在朝中很快便无人反对。
泰始三年春,皇上立公主为皇太女,并下诏在各县乡设立公学、女学,入学者无需束脩,所需银两俱由内库供给,女子可同男子一般,凭科举入仕。同时设匠人制,各地匠人可凭技艺供职皇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