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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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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栾昇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久很久的梦,梦里有一个长得极为美丽的少女,这少女的眸子与他的一模一样。

    他感觉的到,见到少女他虽然惊喜万分,但是他最想见的人却并不是她。

    少女看了他一眼,转身走到一边去,扑到了一个美妇人怀中。

    说是美妇人,可她皮肤细腻润泽,一双杏眼顾盼生辉,身姿窈窕,却带着十足的风韵。若不是挽了妇人发髻,看起来就像是这少女的姐姐。

    看见这美妇人,他不知怎么地,心“砰砰”乱跳起来,疾走两步上前,想同这位美妇人说话。

    可还未走到她身边,就被一个男子拦住。这男子身着青衣,容貌清隽,语气温文尔雅而话语却不容置喙:“岚儿如今是我的娘子,霄鸾也是我的孩儿,请你日后不要再来打扰她们了。”

    岚儿?岚儿!

    栾昇恍然想起来了这美妇人的名字,她不是自家娘子吗?身边那少女不就是自己天天抱着的肉团女儿,怎么一眨眼就长这么大了,为何娘子要带着女儿嫁给眼前这人?

    此时,那美妇人悠悠开口:“栾昇,你总不醒,我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于是便嫁了林元缙,想来你是不会怪我的吧。”

    栾昇一愣,忍着心中的酸涩正要张口解释,就见那美妇人竖起眉毛狠狠骂道:“要不是我嫁给了林元缙,怎么能把你和霄鸾养活了?你既然醒了,识趣些快些滚吧,别碍眼了!”

    “我不滚!”栾昇大声喊道,随即便从梦里醒了过来。

    他猛地睁开眼,看着头顶熟悉的纱帐,神思尚且恍惚,就听见耳边一个熟悉的声音惊喜地喊道:“醒了醒了!终于醒了!”

    那声音的主人喊完后,就忍不住哽咽起来,听得他心中一痛。

    曾渺毓听见孟岚说眼皮在动时就上前来,正巧赶上栾昇醒来的瞬间。

    她严肃地对着刚刚睁眼的栾昇问道:“你是谁?”又指着坐在床榻旁拭泪的绝美女子问道:“她是谁?”

    栾昇已经回过神来了,瞪她一眼:“你如今胆子大了,居然直接指着朕!”说完又将目光转到床榻旁的女子身上,凤眸里满是柔情:“她是我的娘子。岚儿,别担心了。”

    曾渺毓稍稍踏实了些,笑道:“皇上不愧是皇上啊,刚醒来就这么有精神。”

    孟岚听见栾昇说她是他的娘子时,眼泪又掉了下来,想要趴到他怀里大哭一场,又怕压着他身上的伤口,只能抽噎道:“你就不能早点醒吗?吓死我了。”

    曾渺毓迅速地给栾昇把了个脉,把完后,脸上的笑意又多了些,她声音中有压抑不住的喜悦:“不错,皇上的脉象已经平和了。暂时用不着我了,我先去开方子给皇上煎药了。”

    言罢,曾渺毓朝着孟岚挤了挤眼睛,同王四海一起将所有的宫人和太医都带了出去,同时还贴心的为紫宸殿里的两个人儿关上了门。

    栾昇这才微笑着答道:“这次吓着你了,我下次一定早些醒来。”

    “呸呸呸。”孟岚狠狠剜了他一眼,恨铁不成钢道:“还下次?这辈子都不会有下次了!快打嘴!”

    栾昇只得用自己受伤不重的那只手轻轻地拍了拍嘴角,拍完伸出这只手想去摸孟岚的掌心,却被她轻轻躲开了。

    “怎么?”栾昇刚要问,就看见孟岚被严严实实包裹住的两只柔荑,他登时大怒,额头上暴起青筋,低声咒骂:“栾策居然将你伤成了这样!要不是他死了,我定要将其千刀万剐!”

    怕他生气震开伤口,孟岚急忙解释:“我自己不小心摔了的,并不严重,只是包的吓人罢了,别担心别担心。”她话头一转,担忧地望着栾昇受伤的那只手掌:“倒是你,手掌伤成这样,日后该如何是好。”

    “不碍事,能治好便罢了,治不好我就换一只手用,只要你不嫌弃我成了慧可便好,毕竟慧可是和尚,而我还想吃肉呢。”

    栾昇自觉自己说的话好笑极了,还不轻不重地调戏了自家娘子一下。他正等着娘子像往常一样,含羞带臊地嗔怪他一眼,可娘子不知怎地,那双动人美目中又倏尔落下了眼泪:“胡说八道什么,我看你就是不长记性,都让你别乱说话了还说。”

    这个不着调的,还想做那独臂慧可,也不看看自己那么急色一人,怎么可能有慧根!

    栾昇最见不得孟岚落泪了,她平日极少哭,更别说像现下这般,一波眼泪未平,一波眼泪又起,眼里似乎装了个湖泊。

    可看着她为自己哭,栾昇心疼之余也有些微妙的感觉,她是真的很担心自己,很喜爱自己吧。

    自从孟岚离开他之后,栾昇总是不停地回忆二人在一起的那些时光,想找些孟岚爱他的证据,可他翻来覆去的想,差点把自己的记忆挖透,也只能遗憾地告诉自己,孟岚是喜欢他的,但这不是爱。

    包括他好不容易将孟岚从鞑靼带回来后,栾昇还是这么认为的。比起爱自己,孟岚更爱山川河流,更爱女儿,甚至更爱自己给她置办的商行,自己只在自家娘子心中占了很小一个位置。要不是因为自己费心费力地在她身边呆了那么久,又亲自去鞑靼救她,孟岚是不会回来的。

    她愿意回来,应当是感激远远超过了喜欢,更别说爱了。

    可是如今看见她似乎流不尽的眼泪,栾昇终于确定了,孟岚是爱他的。

    也许她平时将这爱压抑住了,也许她觉得很多事情都比自己重要,可是这并不妨碍,她爱自己。

    “我以后再也不乱说了。”栾昇一本正经道:“你别哭了,再哭,那眼泪就会渗进我的伤口里,弄得我伤口疼,伤口一疼,伤就好不了。”

    看着他认真胡诌的样子,孟岚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嗔了他一眼道:“油嘴滑舌,上哪儿学的这些,可把我恶心到了。”

    不过恶心是假的,甜蜜是真的。

    “我不知道。”栾昇还认真思索了一下:“似乎同你在一起之后,我就自然而然地学会这些了。”

    说着,栾昇还强调了一下:“包括亲你啊,还有晚上的那些花招,我全部都是无师自通,都没特意学过,是不是很厉害。”

    孟岚又羞又臊,幸好殿里只有他们二人,这登徒子乱说的话要是又被别人听去了,她的脸该往哪儿搁。

    “闭嘴。”孟岚低声呵斥他,灵动的眼神溜到殿门上瞅了一眼:“不准胡说。”

    “你亲亲我,亲我我就不说了。”栾昇看着孟岚绯红的玉容和含水的双眸,心里酥酥麻麻的。可恨他如今不能随意动弹,只能蹬鼻子上脸,哄着自家娘子亲亲他了。

    孟岚本想拒绝,但是想想他适才差点没醒过来,再看看他被绷带裹了许多圈的手掌,以及那带着希冀而极大柔和了眼神的凤眸,还是心软了。

    “只能亲一下。”孟岚强调着,凑到栾昇面前来,闭上眼睛,送上自己樱红的唇瓣。

    栾昇急不可耐地将这花瓣噙入自己的唇齿间,伸出那只受伤不重的胳膊来环抱住孟岚的肩膀,迫使她不能随意移动。他唇上的动作同手上一般气势汹汹,很快便吻得孟岚气喘吁吁。

    孟岚适才因为羞臊而绯红的脸颊更加红润了些,娇艳欲滴,宛如一朵含苞欲放的牡丹花,为了让这花朵盛开,还需再让它承些雨露。

    可叹栾昇现在身上还有伤,能力有限,只能让这花苞再等待些日子。

    过了许久,栾昇才依依不舍地放开怀中的美人儿,两人的唇瓣分开时,栾昇还坏心眼地用舌尖在她唇珠上点了一下,羞得孟岚忍不住用自己裹着绷带的手掌轻轻捶了他一下。

    待王四海推开殿门,曾渺毓带着熬好的药汤进殿来时,二人已经恢复了平静,只是栾昇眼神促狭,孟岚眼眶微红,经过事的男女定能看出来适才这殿中发生了什么。

    可惜进来的一个是公公,一个是个黄花大闺女,愣是什么都没看出来。

    曾渺毓大步走到榻前,颇为自然地要喂栾昇喝药。

    “怎么是你?”栾昇皱着眉头看了她一眼,眼神移到自家娘子的手上,又转到侍立着的王四海身上:“王四海,你来喂我用药。”

    王四海受宠若惊,龙体一向都是由嫔妃服侍,就算嫔妃不服侍也有太医照顾,他们这种阉人尽管再得眼,也不过是残缺的天子家奴,哪里能有这般恩宠。

    曾渺毓无语了一会儿,别以为她看不出来这皇上是怎么想的,就想远离女子在孟岚面前卖好呢,也不看看人家搭不搭理。

    但谁让人家是皇上呢,金口玉言,能不听吗。

    曾渺毓将药碗递给王四海,自觉地退到一侧,看着王四海忐忑不安地给栾昇喂药。

    王四海实在太小心了,一勺一勺的喂,这得喂到何时去。

    栾昇满脸不耐烦道:“你举好,我一口便喝了。”说完便一口气将碗中的药汤喝完,气势豪迈像干了一大碗酒。

    孟岚关心道:“苦不苦?可要用些蜜饯?”

    这有什么苦的,他原先流落在外生病时,连看病都成问题,更别说在喝药后吃蜜饯了。

    栾昇刚要回答不苦,但看着孟岚关心的的神色,话到嘴边转了个圈:“苦,苦得很呢。”一边说着,还一边皱了脸,做出一副被苦到的神情。

    哪里苦了?这药是曾渺毓配的,她自然知道这药到底苦不苦,话说回来,就算真的苦,一个大男人,还是一国之君,至于这副表情吗,不知道还以为是哪个未出阁的娇滴滴的小娘子呢。

    曾渺毓嘴里的话都要冲出唇瓣了,看了一眼栾昇盖着的明黄色锦被,长叹了一口气。

    罢了罢了,他是皇上,他说这药苦,那便是苦,自己一个小小太医,能有什么办法。

    孟岚听见栾昇的话,又看见他的神色,犹豫起来:“真这么苦啊。”

    她起身叫桂圆拿了一碟蜜饯进来,让桂圆喂给栾昇。

    谁知栾昇别过了脸,那张英挺的俊朗面容上居然还带了些隐隐约约的委屈:“我不要她喂,我要岚儿喂。”

    桂圆尴尬地退到孟岚身后,心里也是同曾渺毓一般的无奈。

    孟岚看着这样的栾昇也没法子,只得轻声哄他:“我手都伤了,怎么喂你,我自己吃东西都靠桂圆喂呢,要么我让四海公公喂你如何?”

    栾昇露出一个别有深意地笑容来:“我有法子让你喂我,你凑耳过来。”

    “什么法子?”孟岚疑惑地凑过去,就听栾昇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

    闻言,孟岚面上好不容易散下去的红晕再度弥漫上来,她简直服了自己这夫君了,明明每日日理万机,怎么还能有这么多的花花肠子!

    孟岚轻咳了两声,对王四海、桂圆及曾渺毓道:“皇上现下喝完药了,你们也先去歇息一会儿吧,有我在这里守着便好。”

    刚刚不是还在说蜜饯的事儿吗?怎么又让他们退下了?

    还是桂圆有眼力见儿,她陪着姑爷和小姐的时间最久,一看小姐那表情,就知道定然是姑爷又逗小姐了。

    她赶忙笑道:“好嘞娘娘,我就在偏殿歇着,您有事喊我便是。”

    说完给曾渺毓和王四海使了个眼色,急急退下去闭了殿门。

    看人都走了,栾昇眼含期待,目光炯炯地盯着面前的佳人。

    孟岚手不方便,只能用小小的香舌探到碟子里,卷起一块,怯生生地送到栾昇唇边。

    她眼中春情蕴开,楚楚动人,弯腰的动作更显得那腰肢纤细,不盈一握,更是像极了一朵引人折枝的牡丹花。

    栾昇毫不客气地享用了一番牡丹花露,心满意足地同他千辛万苦折下的牡丹花一同休息养伤了。

    第二日晌午,栾昇被阳光唤醒,迷迷糊糊地想用手去揽过身边的人儿,却扯痛了伤口,疼得他瞬间清醒了过来。

    孟岚听到动静,急忙起身问道:“怎么了?伤口疼了吗?”

    栾昇缓了一会儿,待疼痛渐渐散去后才含笑道:“无事,不小心扯了一下。”

    “哪里无事了。”孟岚生气,也不和他多说什么,大声让殿外的人进来伺候。

    桂圆从清晨起就开始守在殿外,但两位主子应是实在太累了,又因为伤折腾了半夜,一直到晌午都没起,她正纠结着要不要去喊喊主子,就听里面叫人,于是赶忙带着其他宫人进去,问孟岚有什么吩咐。

    孟岚着急道:“曾太医呢?让她快些过来,皇上扯到了伤口。”

    桂圆一听这还得了,疾步出去请曾太医了,只留下几个小宫女伺候皇后起身穿衣梳妆。

    栾昇原本还在尴尬,但看到小宫女们围上来后,以为她们要伺候自己穿衣,皱着眉道:“新来的,这么不懂规矩?”他从来不让宫女伺候的,怎么今日这些宫女竟然不知道。

    他冷了脸道:“叫王四海来。”

    小宫女们都怕栾昇,但是有皇后娘娘在,小宫女鼓起勇气,觉得还是得解释一下,不然皇上后面越想越气,将她们赶出紫宸殿该怎么办。

    于是一个小宫女怯怯解释道:“皇上,曾太医交代了,您最近这些日子卧床休息便好,奴婢们不用伺候您起身。四海公公一大早就亲自去给您熬药了,奴婢现在去看看药熬好了没,好了请他过来。”说完提着裙子,一股脑溜了。

    孟岚没好气道:“哪里是新来的,一直在这紫宸殿伺候好久了。听见了吗?你不能起身,老老实实躺着,不准乱动。”

    听了这话,剩下的两个小宫女敬佩地抬起脑袋看着皇后娘娘,皇上那么吓人,可皇后娘娘还能凶他,皇后娘娘得多厉害啊。

    孟岚朝两个年岁不太大的小宫女露出一个宽慰的笑来:“我起身不方便,你们来搀我吧。”

    这两个小宫女一直侍奉着孟岚,哪里能不会伺候,心里明白皇后娘娘这是在出声帮她们呢,赶忙伸出手来扶着她起身。

    小宫女们伺候孟岚换衣服时格外小心,生怕碰着她包裹的手掌,但近年宫中流行窄口的袖子,尽管再小心,还是不可避免地碰到了绷带。

    孟岚没什么感觉,栾昇先急着出声道:“小心些。”

    宫女们急忙请罪,更加放轻了手下的动作。

    栾昇目不转睛地孟岚穿衣,猛然想起一事来:“林元缙那厮是不是还没娶亲?”

    听到栾昇提起林元缙,孟岚心中一跳,差点以为自己昨日为了刺激他说的胡话被听见了,然后又听到栾昇只是问林元缙的娶亲之事,心下松了一口气,随口应道:“兴许是吧。”

    栾昇本以为自己昨日的梦只是梦,但看见孟岚这神色,心中不由得警铃大作,逼问道:“你是不是趁我昏迷着说了些什么?”说不定就是因为这小妮子在自己耳旁说了许多胡话,才导致自己梦见那事!最后吓得醒来了。

    孟岚不知道栾昇做了梦,还以为自己是不是说漏了什么没留意到,迅速承认了:“我只是想让你早点醒来。”

    他能不知道自家娘子是为了自己好?但是为什么偏偏提的不是别人而是林元缙?王统领那个英武的汉子不比林元缙强多了,还是一直跟着自己的人,用王统领不是更能刺激他?

    栾昇暗暗记了一笔,他一定要抓紧给林元缙赐婚,一刻都不能耽搁。不看见他三年抱俩五年抱三,他心里不安啊。

    正想着,王四海捧着药来了,侍奉着栾昇喝了药后,孟岚也恰好梳洗完了,同吩咐桂圆道:“曾太医在何处?请她来给皇上换药。”

    桂圆应是去了,孟岚才转过身对栾昇说:“这两日你先好好歇歇,前朝的事情让太傅先代管吧。待曾太医说你将养好了,咱们再上朝,如何?”

    栾昇觉得自己除了不方便动弹外没什么大问题,但他也知道这次自己确实受伤不轻,不好好养伤易有后患,于是颔首道:“就按你说得来吧,不过还是请太傅每日来一来这紫宸殿,同我简单说说朝事。”

    孟岚觉得有理,便应了他,用了膳后就准备亲自去同太傅说此事,并同栾昇说要去看看昨日受伤的将士。

    说到此处,栾昇想起来了:“栾景和云南王妃仍在亲王府中吗?”

    孟岚点头:“王统领派人看着他们了。”

    该如何处置栾策的妻儿呢?原本栾昇想放他们一马,待栾策死后将他们送到别处去,但栾策偏偏胆大包天,还伤了孟岚和霄鸾,手下的暗卫又差点害死了他。

    孟岚看出了他的纠结,止住了要出门的步子,温声道:“你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不用顾忌别的,更不用顾忌我。”

    栾昇深深地望了一眼自家娘子,同样放柔声音回答道:“我会的。”

    隔日,皇上下诏,云南王栾策勾结外贼,叛国通敌,意图谋反,本应诛九族,但念在其妻儿不知,又曾主动告发,只贬为庶人,流放西北,三代内不得入仕。

    又过了四个多月,在与栾策争斗中受重伤的皇上终于再次临朝。

    说是再次临朝,但这四个多月来,皇上并未荒芜政事,每日仍召阁老入殿商讨国事,故而朝廷中并无棘手事务积压,也未曾出现什么大的差错。

    只是在皇上养伤的这段时间里,朝臣们发觉皇后娘娘似乎做了许多大事。首先运了许多渣土进宫,却并未见修缮什么宫殿,不知将渣土用在了什么地方,其次趁着皇上养伤群臣不好觐见,她将那孟氏商行扩到了汴京周边的四州五郡,大有将这商行开遍天下之势。

    那孟氏商行的铺子已经扩充了十几倍有余,至少有上千账房每日在里面忙碌,据闻,孟氏商行的银票都用马车运,也不知道皇后娘娘如今究竟有多么富有。

    大臣们算是看出来了,皇上为了皇后娘娘是不可能充盈后宫了,做为社稷肱骨,大臣们只能寄希望于皇后娘娘快些为皇上生一个小皇子,好为皇家留下香火血脉。

    公主再得宠,毕竟是女孩儿,继承不了这万里江山。等皇上心情舒畅时,确实得同皇上催一催此事了。

    大臣们心中想的,正是栾昇心中所想的。

    清理了栾策,如今天下再无同姓藩王,皇室势力尽归他手,他再也不用担忧或者惧怕谁,此时不立储,更待何时?更重要的是,再不立储,自家娘子又不让自己吃肉了。

    他好不容易养好了伤,就想结结实实吃一顿肉,他容易吗?

    大臣们倒是没想到,皇上居然比他们先提到了立储之事。皇上尚且没有皇子,缘何如此着急呢。

    他们哪里知道,皇上要是再不立储,皇后娘娘就要闹着从紫宸殿里搬出,同公主住到别的殿中去。

    有这么两双亮晶晶的眼睛时刻盯着,栾昇敢往后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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