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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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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霄鸾想同爹爹玩耍,看爹爹似乎在发着呆不理自己,伸出小手来揪他胡子,扯得栾昇下巴微微刺痒。

    他回过神来,无奈地把女儿的小手从自己的胡子上拿开:“爹爹马上去净面,别揪了,也不怕把手划伤。”

    她娘的脸被胡子扎一下都有印,更何况她这么软绵绵的小团子。

    将士见皇上和娘娘再没有什么别的指示,行礼退下。

    孟岚缓了缓酸痛的胳膊,听栾昇说他要去净面,迅速接过女儿,同他道:“快去,留着胡子成什么样子。”

    好好一张俊脸,被折腾成了砍柴的樵夫。

    “留着胡子怎么了?”栾昇故意逗她:“留着胡子不是更加成熟稳重吗?显得娘子的玉颜更加娇嫩了?”

    又说呆话。孟岚懒得理他,自顾自地抱着女儿进了里屋,她还有许多的话想同霄鸾说呢。

    娘子还是变了,没有刚成礼时那么容易害羞了,逗也逗不动了。栾昇心有遗憾,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去净面了。

    霄鸾已经完全断了奶,孟岚之前和曾渺毓打听过,孩子最早七八个月就差不多可以断奶了。她事情多,天天带着一个没断奶的孩子不方便,于是便一直准备在霄鸾能吃辅食的时候就断奶,跟着她的小丫鬟也知道这点,所以在孟岚不在时,也尽可能地多喂霄鸾吃辅食。

    栾昇在回西北都护府的路上还幻想着,此次回去,就能光明正大地看娘子哺育孩儿的美景,可当他从净房净完面出来后,却看见的是霄鸾将红薯捣烂,一点点喂给女儿的场景。

    “霄鸾不吃奶了吗?只吃这些会不会不舒服。”

    孟岚白了他一眼:“她都快一岁了,早就可以不吃奶了。如今吃些软烂的食物正好。”

    什么?栾昇如遭雷劈。

    “你那是什么表情?”孟岚轻蹙柳眉:“霄鸾断奶你怎么是这个反应?”断奶了她可是长舒了一口气,这不知道省了多少烦心事呢。

    “没什么,没什么。”栾昇委屈地收起自己那点旖旎的心思,将心思重新放在正在长着嘴等娘亲喂的女儿身上。别看霄鸾人一丁点大,可吃起东西来却毫不含糊,干脆利落,一点都没有别的孩子那黏黏糊糊耍赖的劲。

    栾昇在心中赞叹,不愧是他的女儿。

    下一刻孟岚就收回了盛着红薯泥的小碗,正色道:“不准吃了,你今日已经用了许多了。”

    刚刚还被栾昇赞叹过的霄鸾立时变了脸色,瘪着小嘴,眼里含了两包泪,仿佛随时都能哭出来。她拽着孟岚的衣角,一边含着泪撒娇:“娘,娘。”一边还努力伸着脑袋,往小碗上凑,大有必要吃完这碗红薯泥的架势。

    栾昇只得重新赞叹女儿,意志坚定,不以外力为转移,日后必然是一个杀伐决断的性子。

    “呆在那里干什么呢。”孟岚此时真的有些嫌弃栾昇了,眼看着霄鸾耍赖,他还呆着不动,哪里有点做爹的眼力见,她小时候一有什么事,爹娘都是一起来照管的。

    听得娘娘发话,栾昇赶忙上前抱过女儿,带她去屋里四处转悠转悠,等孟岚叫丫鬟进来将碗盘收拾了,他才又把女儿抱到了娘子面前。

    霄鸾毕竟是个不到周岁的小娃娃,没见到那吃食便也不想了,转眼间就乐乐呵呵地同爹爹玩起举高高的游戏。

    玩了一会儿,霄鸾困了,栾昇去里屋安置了女儿出来,才有空闲同自家娘子谈谈他现下最关心的事情。

    “那个”栾昇坐到孟岚面前,见娘子刚刚把手上的绷带拆开了一个角,立刻殷勤道:“我来我来,你不方便。”

    他将绷带打开,看见绷带下翻开的血肉时,还是有些忍不住的难受。

    这么深的伤口,就算是华佗在世,也不可能不留疤痕。

    栾昇几近虔诚地给孟岚换了药,严严实实的包好绷带,勉强笑道:“恢复的还不错。”

    孟岚心里知道,栾昇只是在安慰她。她自从伤了之后,用左手总是力不从心,哪怕只是用手腕都有些艰难,要是在小户人家,这手怕都废了。

    不过她不遗憾,要不是因为这伤,她还不知道自己竟然能那么勇敢,能同鞑靼汉子面博。

    换完药后,二人一时静默无言。

    先前刚刚成婚后,两个人总是有说不完的话,一般都是孟岚同栾昇讲她打理铺子时的趣闻,她讲的可爱,栾昇听着也有趣。

    待孟岚发现栾昇身份后,两人之间的交流直至冰点,许多天都只有栾昇尴尬地同孟岚开口谈事,而孟岚毫不回应。

    想起来,他俩在孟老夫人离世之后,相处最自在的时期,竟然是栾昇装作“孟公子”,同孟岚做邻居的那段日子。

    一想到此处,栾昇心中难免有些酸气冒上来,尽管孟岚说过自己心中仍有夫君,对“孟公子”无意,但是她哪里是无意的样子。

    孟岚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栾昇一但不插科打诨,她也没什么好说的。

    眼看天色渐暗,她终于开口道:“你是不是该回去了,我要沐浴安置了。”

    “回去?回哪里去?”栾昇瞪大眼睛,他娘子和孩子都在这屋里,他还能回哪里去?这不就是他的家吗?

    “回隔壁啊。”孟岚莫名其妙。

    他干嘛回隔壁,冷屋冷炕冷灶头的,有什么好回的。要是没和自家娘子呆在一处也就罢了,可是他们这几日来在马车上,一直同吃同睡,入睡前嗅着娘子身上的芳香,睁开眼就能看见娘子的娇颜,这等日子才是栾昇想要的,而不是每日摸着自己冷冰冰的枕侧,长吁短叹。

    “岚儿,我思前想后,还是想同你说说此事。”栾昇严肃起来,那神色把孟岚也唬了一跳。

    “怎么了?难不成是邢掌柜那事?”孟岚试探着问道。

    栾昇点头:“你说邢掌柜的姨姐在云南,极有来头,既能给乌古斯提供火药火器,又恰好在云南的大人物,倒让我想到了一个人。就是云南王栾策。”

    孟岚闻言,诧异道:“不是说他素来仁德贤明吗?要是他真的如传闻所说,就应当清楚知道,你才是众望所归的明君,不该给你下绊子啊。更何况他所做的事乃是通敌叛国的大罪,一不小心便引火烧身。”

    “这也是我所疑惑的。”栾昇叹了口气:“他确实一向不慕权势,只是在云南那地界上,我暂且没能想到第二个能拿出火药火器的人。”

    说完,栾昇看向孟岚,神情郑重:“乌古斯作为异国首领,竟然还能随意出入西北都护府,由此见得西北都护府已经被渗透成了筛子,加之我朝内贼,如今咱们处境危险。”

    听到此处,孟岚急了:“你为何不早说,现在可还来得及?我们带着霄鸾一起去谢将军处。他是将军,身边肯定安全。”

    他适才说了什么才让娘子产生了去谢御风处安全的想法?栾昇郁闷,谢御风是将军,他还是皇上呢,照理说,也应当是他身边更安全啊。

    不行,他必须得把娘子偏了门的想法拉回来:“这么晚了,去打扰谢御风更加扎眼,咱们还是就在此处安寝吧,有我护着你和霄鸾,不会有事的。”

    原来目的是在此处啊。

    孟岚一下子听明白了,这是变着法儿的想留下过夜呢!

    但是栾昇说的有理,她经历了一次被掳,实在有了些阴影,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故而孟岚也没戳穿栾昇的小把戏,反而顺着他道:“你说的没错,有你在我与女儿都能放心些。”

    成了?栾昇得了孟岚首肯,比打了一场胜仗都要高兴,他下意识地想再重复一遍,又怕孟岚反悔,急忙道:“那我让人送来换洗衣物,这几日晚上,我就好好在此,守着你与女儿了。”

    孟岚连连应下:“你让人送吧,我进屋去给咱们再多铺一层被褥,这段日子正是北地最冷的时候,就算有地龙也抵抗不住。”

    咱们?被褥?

    栾昇一下子就抓住了关键语句,如果没听错的话,就是他想的那样吧,时隔两年,他终于能够再与自家娘子同床共枕了!

    尽管心里激动地突突直跳,可栾昇怕吓到孟岚,还得辛苦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行,你小心着手。”

    待孟岚款步入了内室,栾昇才敢肆无忌惮地露出笑容来。

    他急忙将守在屋外的侍从叫进来,嘱咐侍从速速去把自己的换洗衣物送来小院。

    侍从听了这话,也为两位主子高兴,没想到陛下因祸得福,竟然因为乌古斯而重新靠近了娘娘的心,如今都能住在一起了!他大声地应了句:“好嘞!”便立即要去隔壁院里拿。

    栾昇搓搓手,心中已经迫不及待起来。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霄鸾夜里是在自己的摇摇床里睡的,那就表明了,这几日夜里,床榻上只有娘子和自己!他说不定能趁着这东风,吃上一块小小的香肉。

    侍从去得快来得也快,特意给栾昇带了几身显身材高大的里衣,带来的外衫也极为挺括,能使栾昇原本就颀长挺拔的身姿更加健硕。

    栾昇很满意,特地告诉侍从道:“明日待我问过娘娘,好好赏赏你。”

    闻言,侍从眼睛都亮了。

    谁人不知,皇帝哪里都好,就是太过节俭,也几乎从不赏赐什么给下人。

    为何是几乎呢,因为禁军首领王统领还是一名正兵时,就曾受过皇帝的赏赐,王统领引以为傲,日日都要同人炫耀一番。

    所以尽管这赏赐还未到手里,侍从已经开始雀跃期待。

    栾昇又将几件里衣来回对比了一下,决定要穿那件暗红的,他人生的白,反而能压得住红,届时红烛帐暖,被翻红浪,不是恰恰应了这衣裳的颜色?

    不过栾昇还是觉得这里衣有些小的缺陷:“快些拿熏香来,将朕的这衣袍全都熏上一熏,不用熏太重,重了岚儿不喜。”

    衣衫上没什么味道,可栾昇记得,孟岚说过喜欢他身上的松木香,他势必要在这些地方上做到尽善尽美,一举成功,不再独守空床。

    待侍从又急急忙忙取了熏香来熏衣衫,还给栾昇重新束了发后,栾昇总算满意了。

    看着镜中打扮一新的自己,栾昇洋洋自得,遣散众人,昂首挺胸朝里屋去了。

    在他收拾打扮时,孟岚已经沐浴完了,正坐在榻上,一缕缕通着她长及腰际的青丝。

    她稍稍养回来了些,没有之前那么瘦弱,只是也还是纤细,比做姑娘时还要娇弱些。

    栾昇在门口瞧着自家娘子的雪肌乌发,还有隐藏在雪白里衣下的纤细腰线,不由得血气翻滚,目眦欲裂。

    两年了,两年了,谁知道他这两年过的是什么日子,肉吃的正香时被人扯了盘子,这不是把他往绝路上逼吗?

    还好,他又把香肉揣手里了,这次他一定要好好护着这盘香肉,绝对不能再放开。

    孟岚见他进来,也怔愣了一下。

    老实说,孟岚当初决定同栾昇提亲,招他为婿,主要还是图他的脸长得好。

    眉似刀锋,眼若星辰,平时虽然不怎么把那双凤眸睁开,总一副懒懒散散的样子,可当他含着笑凝视自己时,仿佛有星光从他的眼中滑落,滑过他英挺的鼻梁和刀削般的下颔,落进了自己的心中。

    美色惑人,男色也是如此。更别说栾昇如今经历了几场战役,身上的肌肉更加紧实,一块一块的,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奇怪,她怎么就能看见栾昇的肉了呢,明明他还穿着衣裳呀。

    孟岚回过神来,才发现这个没脸没皮的,竟然将衣衫微微敞开,丝绸下的健壮肌理若隐若现,难怪她不小心看直了眼,想入非非呢!

    可恨这个没正形的,还要故作关心的上前来问她:“岚儿,你怎么了?为何脸颊染上了胭脂?”

    惯会油嘴滑舌的骗子!

    孟岚暗自啐他一口,面上却带着三分笑意道:“你也快去沐浴吧,路上舟车劳顿,实在疲乏,咱们也好早些休息。”

    待栾昇急急忙忙的去了,孟岚登时变了脸色,赶忙跳下榻来,将还躺在摇摇床里咂手指的霄鸾抱到了床榻上,又在地上铺了两层被褥,放了一个枕头。

    做完这些,她吹熄了蜡烛,自己也三下五除二地躺在了床榻里侧,盖上被子,闭上眼安然入睡。

    栾昇沐浴完后,还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怎么灯火就灭了呢。还好他常年练武,不多时便适应了室中黑暗,勉强能够夜视。

    三步并做两步来到床榻前,栾昇差点被脚下的被褥绊了一跤,他正疑惑为何地上会有被褥,就看见了床榻上,孟岚抱着霄鸾,睡得正香。

    孟岚自然没睡着,她正歪着耳朵静静地听栾昇的动静。

    听声音,他被被褥绊了一下后,站在床前凝视了自己和女儿许久,随后便躺在地上,呼吸渐渐平稳。

    孟岚没想到他居然不吵不闹,如此安静的接受了。于是想着想着,也听着栾昇的呼吸声,步入了梦乡。

    孟岚难得睡了个好觉,只是清晨时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脸上划过,弄得自己痒痒的,差点醒来。不过她最终没有醒来,嘟囔了两声,又安安静静地睡着了。

    等小丫鬟来叫她梳洗时,孟岚才意识到已经日上三竿,她不起不行了。

    霄鸾年纪小,精神极大,早就已经被抱出去溜达了一圈用了膳了,而栾昇也不知所踪,反正不在这个屋里。

    孟岚看着地上乱糟糟的被褥,差点笑出了声,她朝地上努了努嘴,问小丫鬟:“怎么不收拾呢?”

    小丫鬟尴尬回道:“皇上不让我收,说反正夜里他还得用,干脆就照着那样子摆下就行。”

    呦,阴阳怪气的,还耍脾气呢。孟岚懒得理他,干脆就把被褥留在地上没碰,小心翼翼地绕过被褥行走。

    待她梳完妆出来,栾昇也满身大汗的回来了,眼下青黑一片,倒是比在路上时还要严重。看他那样子,起也应当起的极早。

    “回来啦?用膳了吗?”孟岚主动招呼他:“同我一起用吧。”

    栾昇不高兴道:“不,我等下去西北大营同谢御风一起用早膳,你就在家和女儿一起用吧。”

    他虽然是不高兴的模样,但语气里却还含了两分委屈,听起来像是孟岚伤害了他一样。

    孟岚觉得好笑,叫住他:“坐下用膳,我同你有事说。”

    她以为自己是谁啊,还命令起自己了。

    栾昇抬脚就走,走到了孟岚身旁的椅子上,重重坐下。

    “在你立储之前,不准碰我。”孟岚没去看他的脸,从嵌着银边的琉璃碗中盛起一勺鸡丝粥,樱唇微启。

    栾昇呆了:“立储之前都不行?”肉都在眼前了还吃不到,他这样同之前的日子有什么区别。

    孟岚淡淡瞟他一眼:“你也太猴急了吧,咱们重逢这才多少日子,就满脑子腌臜之事。”

    “什么叫腌臜之事?那叫敦伦之乐,若没有此事,如何有你有我,有咱们惹人喜爱的女儿。”明明之前做那事时,她也颇为享受,沉浸其中,怎么如今倒翻脸不认人了。

    但栾昇哪里敢说孟岚也沉浸其中的话,以娘子生的美,脸也容易臊,要是他真说了,怕是他连地铺都睡不了了。

    “还说?”孟岚瞪他一眼:“等你立储了咱们再谈此事,不然我就认定你不安好心。换个面儿来看,你现在并未娶妻立后,后宫空置,咱们现下属于无媒苟合,你真打算让我受别人指指点点?”

    这帽子扣的也太大了些,他怎么就未娶妻立后、无媒苟合了?要不是她离了自己,自己怎么会沦落到无妻无后的地步?

    “若不是怕我根基不稳,将你是我娘子昭告天下会给奔波在外的你带来灾祸,我才不会等到今日都未娶妻立后。”栾昇闷闷地戳着自己碗中小巧的圆子,小声嘟囔道。

    尽管小声,他适才说的话却能让孟岚清楚的听见。

    栾昇自然是故意让孟岚听见的,孟岚心里也知道,可听他说的又可怜又真诚,反而被触动了心内的柔软之处。

    罢了罢了,何必在这口舌之争上花费时间,惹得他不畅快呢。

    孟岚用筷箸夹了一筷子金银丝放到栾昇面前的小碟里,温声道:“吃吧。”

    看见她给自己夹的菜,栾昇唇角勾起一个细微的弧度来,手底下也不去戳可怜的圆子了,三口两口便用完了膳,又试探道:“我今晚,能睡床榻上吗?”

    “可以啊。”孟岚微微垂首,小心地用了一口鸡丝粥。

    还不待栾昇惊喜,她又施施然道:“隔壁的床榻那么多,你想怎么睡,就怎么睡。”

    栾昇泄气,不敢再开口。他心中暗叹一声,哪怕是夫妻之事,也得循序渐进地来,不能得寸进尺。

    用完膳不久,栾昇正在给孟岚的手伤换药时,谢御风带着人马到了小院中,进门面圣。

    得了应允进了屋,谢御风见孟岚也在,心下还有些犯嘀咕,陛下真是事事都不避着娘娘。

    他也不耽误,屏退了其余人等,郑重禀告栾昇和孟岚:“陛下,娘娘,您二位昨日安排的事臣亲自去查了,据邢掌柜的娘子所说,她姐姐确在云南,未出阁时唤作周秀娘,未取正经名字,故而名讳不明,如今身份也难确认。贸然去查户籍名帖怕打草惊蛇,所以臣特来回禀陛下和娘娘。”

    西北大营的将军去查云南地界上的事儿多有不便,知道邢掌柜的姨姐确在云南已经足够,之后的事,便用不着谢御风了。

    栾昇颔首道:“朕知道了,你安排人看好邢掌柜的妻儿,巡视好边境即可,此事你先不用管了,朕自有安排。”

    待谢御风离开后,孟岚看了眼给自己换绷带的栾昇,若有所思:“邢掌柜行商,妻子和姨姐多半也是商户女子,这种身份通常做不了勋贵人家的正妻和贵妾的,我猜测,周秀娘多半是哪位勋贵的妾室,须得每年用邢掌柜的好皮货讨好其他女眷。”

    孟岚说的极有条理,但栾昇听了却不畅快,士农工商,长久以来商者地位确实极低,要不是因这一点,孟岚有大把适龄郎君可挑,也轮不上自己捡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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