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神秘金主
眼罩男鬼在丹黎的攻击下,不断地挣扎着,发出凄厉的惨叫。
他的身影翻滚扭动,如同一片受潮的纸片,被丹黎压制得无法动弹。
不多时,他就被小小的丹黎吞下了肚。
丹黎满意地揉了揉肚皮,顺势打了个饱嗝儿。
霎时间,我明白了嘲风的用意。只要丹黎在店里充当保护门神,即使结界防不住一些鬼,他也能将那些鬼吞于腹中,这无疑是一种极其有效的防御手段。
我感激地抬头看了他一眼,他回以一个温和的笑容。
留给我们的相处时间没有太多,嘲风临时有事外出,不能送我们回家。等我带着丹黎回到粜米巷时,已经是半夜,店门口放着一个很显眼的快递。
包装不大不小,上面贴着一个白色的快递单。我拿起来,看到那熟悉的寄件人姓名,即刻明白盒子里装的是什么。
说来也奇怪,自我15岁刚步入玄学圈子的那天起,每个月都会收到一个来自神秘金主的快递。这些快递里的东西大抵一致,每次都能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出现。
快递里是一根头发和一封落款带有生辰八字的信,该金主愿意每个月以七年阳寿交换一次我替他做事的机会。
七年阳寿,够我接一个极具危险性的大单子了,然而,他交代给我的任务都极其匪夷所思。
例如,他叫我替他照看一个星期的别墅。
刚开始我还以为那座别墅闹鬼,所以他才来求助我,我收拾了一背包的道具雄赳赳气昂昂地去了,结果发现那座别墅很健康,没有一点问题,保姆和管家都是大好人,热情亲切,对我一日三餐事无巨细,就快把我当成千金小姐来伺候了。
又例如,他会指定一个地点让我过去,等我到了会发现那里不是高端酒店就是一些奢华休闲场所,他给我布置的任务是,我必须把随信寄来的卡里面的钱花光了才能回去。
凡此种种,我有点不理解,他好像在逼我享受生活?
白来的阳寿不要白不要,我每次都喜滋滋地按他所说,完成任务。毕竟,女孩子嘛,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不想工作。
我对这位金主非常好奇,可惜我从未见过他的真容,按电话号码打过去也是无人接听,但是他每个月风雨无阻地与我交易七年阳寿,距今已经快四年了,这个人的寿命未免也太长了些。
不,这已经脱离了人的范畴,更像是黑山老妖。
刚开始我怀疑是嘲风在暗中帮我,但他否认了。我想想也是,如果是他的头发,那应该是蓝色的才对。
我迫不及待地拆开了快递,想看看这次的任务是什么。
果不其然,里面依旧是一根用红线缠绕着的头发,和一封笔锋遒劲的信。
这位金主让我去参加环球商业联盟举办的海上游轮宴会,日期很近,就是明天,信里附赠两张船票,意思我可以多带一个人去。
船票上面附带有标价,光是这一张入场票就要6000刀。
我震惊了,有钱人的世界果然不是我能想象的。
我做事通常都是单独行动,但难得有这种既没有危险,又能享受生活的好事,我当然不能白白浪费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问陈柳愿不愿意跟我一块去。
看到票价后,她也震惊了,抱住我的胳膊不撒手,恳求我一定要带她去见见世面。
商议定路线后,立马订机票。
几个小时后就到了目的地,入眼便是天海一色的风景,令人心旷神怡。
那艘豪华游轮如同一个巨型的白金色宫殿,缓缓地航行在碧蓝的海洋之上,高耸的船身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游轮的甲板上,一排排豪华的客房排列整齐,每个客房都配备了宽敞的阳台,让乘客可以在私人空间欣赏到无边的海景。
游轮的上层,是一个巨大的露天观景台,这里有着宽敞的散步道,乘客可以在这里散步,感受海风的拂面。观景台上还设置了一些休闲设施,如游泳池、按摩池和咖啡厅等。
陈柳眼睛都瞪圆了:“我的妈呀,好大的船!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大的船!这艘船——好大啊!”
我瞥了她一眼:“你的形容词好匮乏。”
她疯狂地摇晃我的胳膊:“真的!这艘船就跟泰坦尼克号似的,我感觉自己现在就在做梦,像电影里的女主角一样——小栗子,你待会儿一定要跟我拍一组you jump i jump!我要发朋友圈,连发八十条!”
被她缠得不耐烦,我只能答应。
这时,我们边上经过两个穿华美和服的女子,看向我们,捂着嘴说着蹩脚的普通话,脸上鄙夷之色尽显。
“我就说了,这船上会有很多……那个词怎么说的来着,噢,拜金女。”
“她们刚站在这儿我就觉得不对劲了,大家都穿着西装和礼服,就只有她们两个人,穿常服和运动鞋,头发也像没洗过,打扮得跟个没见识的中学生一样。”
“环球商联的会长是不是脑子出错了?什么人都放进来,她们配和我们站在一起吗?”
“今天各大商会的头领都在,她们就是来找贵人包养的吧,小女孩年纪轻轻做点什么不好,非要干这个,啧啧啧。”
她们一边说着,一边扭着腰肢,扶着发髻施施然远去了。
我没有将她们的话放在心上,陈柳倒是气得牙痒痒,指挥邓君竹去她们脖子后面吹气,把她们俩吓得差点掉进海里。
游轮的船尾,是一个宽阔的直升机停机坪。停机坪上,一台酷炫的黑色直升机缓缓落下,机舱里走出一个戴墨镜的高个子男人。
看到人群中央的我,他咧开嘴,洁白无瑕的牙齿在阳光下闪了一下,举起手冲我大喊:“程羽栗——程大师——”
“我们好有缘啊——”
我冲着那个方向眯了眯眼,觉得这声音好耳熟。
见我没认出来他,他急得跳脚,一把薅下墨镜:“是我,是我啊——”
“我是薛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