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恍惚
“考核即将开始，本次考核采取笔试、体测两个大内容，其中笔试为十二合一的试卷，包含数学、语文、英语、化学、物理、生物、地理、历史、政治，试卷共八页，考试时间为四个小时，中途不允许提前交卷或者上厕所，违反者取消考核成绩。”
绩效考核如期而至，坐在教室里，教室前的广播说道。
监考老师也都要互相更换一下，毕竟考核的成绩和排名也关乎着本班老师，老师很有可能会协助本班学生作弊。
“哟，大家好，又见面啦。”不过，和秦隐更换的人是田卿，也是张老面孔了。
“大家不要作弊哦，我可不想你们被取消成绩呢。”
“切，该死的家伙。”王景浩看着田卿那副笑眯眯的样子心中忍不住骂道。
试卷发到手上后，南溪川感觉精神一阵恍惚。
“怎么回事，昨晚没睡好吗。”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又揉了揉太阳穴，南溪川说。
这时，考试的专用笔也发了下来，看着那支笔，南溪川莫名其妙的开始发呆。
“喂，南溪川，你在干什么？”看到这一幕，浅鸟立刻小声的提醒道，毕竟这可是十二合一的试卷，还有两个作文，分别是英语作文和语文作文，可以说四个小时的时间一点都不富裕，南溪川现在发呆到最后肯定会写不完。
“不许窃窃私语，一次警告哦。”田卿突然说道，浅鸟咬了咬嘴唇，只能寄希望于南溪川能尽快清醒过来。
还好，田卿这时候走了过来，拍了拍南溪川的肩膀，南溪川浑身一激灵，就像是神游刚刚回来。
“考试的时候可不能发呆，南溪川同学。”
“不、不好意思。”南溪川咽了口唾沫，后背不知何时已经被冷汗打湿，手也有些颤抖。
“你是在紧张吗？这可有点奇怪啊，秦隐和我说你从来不紧张的。”田卿有些疑惑的摸着下巴说。
“不是紧张，但是”
“放宽心态，按照你自己的水平去考就好啦。”田卿并不知道南溪川现在的情况，这样说完便去巡视其他的学生了。
南溪川确实不是因为紧张才这样，因为此时，南溪川感觉有一个人从背后抱住了自己，一双漆黑的手臂从勾住了自己的脖子，南溪川甚至能感觉到身后那个不明生物微弱的呼吸声。
大口大口的做着深呼吸，南溪川用那支笔猛地扎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鲜血透过白色的短裤后才善罢甘休，手的颤抖也减轻了不少，南溪川马不停蹄的开始作答那张十二合一的试卷。
秦隐坐在教室中，也正在看着这次的试卷。
因为田卿的班都是一群新生，所以不需要参加这次的绩效考核，秦隐只需要维持秩序就够了。
不过这群学生第一次来到新环境，不管本性如何肯定也都是会暂且压抑住的，因此秦隐根本就不需要做什么，
看着那张试卷，秦隐心中稍微松了口气。
试卷的题量很大，但是难度不高，至少班上的那群人应该是会做的，只不过有可能做不完。
“对了，作文”
秦隐直接翻到了作文那页，看到作文的标题后，秦隐微微一惊。
是关于笛卡尔的作文，也正是之前，秦隐问南溪川的那个问题。
“你更愿意相信虚构的、美好的版本还是残酷的、真实的现实版本？请选择其中一个并阐述原因。”
秦隐之前问南溪川这个问题目的很明显，就是想知道南溪川这个长期深处在幻觉中的精神病到底是愿意恢复正常还是说已经自我放弃，宁可溺死在无穷无尽的幻象之中，但那时候的南溪川似乎没有听懂自己想问的到底是什么，所以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而最近的南溪川很明显趋于正常人，可南溪川已经有接近一周的时间没有吃药了，秦隐也担心起来，现在的南溪川状态到底是和最开始那样，还是和最近一样。
不过很明显，是前者。
—
“妈的，累死我了。”
笔试结束后，前往食堂的路上，李巡一边甩着手一边抱怨道。
“题都算简单，但题量也太大了一点。”韩风也是一副精疲力尽的样子，“就差一点我就没写完英语作文了，只可惜没时间检查。”
“当然没时间检查了。”莫弈一脸头疼的说道，“我最后一个作文就纯糊弄了，根本来不及构思。”
“浅鸟你写完了没有。”
“写完了。”浅鸟说，“不过不少选择题都是直接蒙上去的，因为来不及多想。”
“果然啊，人偶之家的出卷人是不是有病，有些题我明明就会但因为计算量太大了就只能蒙一个看上去差不多的答案，真可恶！”
“南溪川，你写完了吗。”浅鸟看向了南溪川，“考试刚开始的时候，你在发呆吧。”
“欸，有吗。”南溪川好像忘了那时候发生的事情，“我不记得了。”
“那你的试卷呢？”
“试卷倒是写完了，我还检查了两遍。”
“欸？你小子怎么写的那么快啊！”李巡忍不住喊道。
试卷被统一收上去后，都要被送到另一个校区进行批阅，这也是为了避免出现老师为本班同学作弊的情况。
送到阅卷室后，老师们对照着答案，快速的批阅了起来。
“喂，这试卷是怎么回事啊。”批阅着的时候，一个老师突然冷不丁的说道。
“怎么了？”另一个阅卷老师听闻，凑过来看了一眼，结果也皱紧了眉头。
那张试卷的字迹非常扭曲，不夸张的说，有点像甲骨文或者医生护士写的字，辨认起来十分困难。
“我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了，直接零分吧。”
“别了，还是好好辨认一下，没准是个高分试卷也说不定”那阅卷老师一边说着，一边将试卷翻到了最后一页，结果看到作文的时候，那个老师彻底傻了。
在语文作业的空白处被画满了各种各样被涂黑的火柴人，而英语作文的位置则是写满了‘milk’。
“这家伙，是在挑衅吧。”
看了一眼卷子的名字，那是南溪川的试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