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卡西利亚斯的过往
身上披着毛毯，余牧哆哆嗦嗦的坐在床上，嘴里一直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
而他的床面前站着满是尴尬的卡西利亚斯。
“余，古一法师让我来看看你怎么样了？你还好吧？”
“哼！”余牧冷哼一声，扭过头不想理他，这个人大大滴坏，到时候斯特兰奇收拾他的时候，自己一定要帮个场子。
卡西利亚斯内心也很无奈，再次浮现出白天的一幕。
……
“保持平常心，卡西利亚斯。”莫度看着收回脚的卡西利亚斯笑着说道。
“哼！这个家伙完全不开窍，古一法师出手他还不珍惜。”卡西利亚斯这一周确实过得不太好，甚至回忆起妻儿的时间都因为这个混蛋变少了。
莫度笑而不语。
很快两人就看见传送门内走进来的古一法师，进来以后古一直接将传送门关了起来。
卡西利亚斯一愣，为什么要关上传送门？
随后古一手中握着折扇，看着前方的空地，她能够感觉到余牧体内那蓬勃的能量，所以余牧没有理由学不会法术，也不可能打不开传送门。
一旁的卡西利亚斯着急了，余牧什么水准他最清楚了，这家伙一周下来半毛的法术能量的引导不出来。
“古一……”
卡西利亚斯刚开口，古一法师就伸手打断了他的话。
“等等，很快就能见分晓。”
“不是，我的意思是……”卡西利亚斯继续开口想要说明白。
莫度看着一脸便秘模样的卡西利亚斯，很是奇怪，古一的方法虽然有些激进，但确实好用啊。
“卡西利亚斯，古一法师的做法对于这种天才是有很大帮助的，你自己也体会过，不是吗？”
“我是说……”
卡西利亚斯原本就是一个比较沉默的人，一直被打断说话也开始有些结巴起来。
“不用担心，他会成功的？耐心等待。”
古一再次开口打断了卡西利亚斯的话。
卡西利亚斯人都要麻了，花了半分钟的时间将自己的话联系好，赶紧开口。
“余牧他没有带悬戒，能量都没有引导出来，我就没让他带悬戒练习。”
终于说出来，卡西利亚斯松了一口气。
莫度也是脸色一变，
“你这家伙，怎么不早说！”
莫度赶紧带着悬戒打开传送门，来到珠峰的位置，就看见脸上头上身上挂着雪花的余牧。
余牧瑟瑟发抖，看见传送门，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
“我再也不学法术了！”
……
余牧冻得瑟瑟发抖，神奇的是身上没有任何创伤，生命值也没有下降。
看到余牧依旧生着气，卡西利亚斯更加有些尴尬，站了一会儿开口说道：“这样吧，我带你体验一下加德满都的夜生活怎么样？”
夜生活！
余牧眼前一亮，掀了毛毯，穿戴整齐然后看了眼还在发呆的卡西利亚斯：“还傻愣着干嘛，出发！”
卡西利亚斯这才回过神来，赶紧跟着一起出去。
两人离开了卡玛泰姬，来到了加德满都街道上。
看到眼前的地方，余牧的脸又垮了下来，啥呀这是，不就一个小酒馆吗。余牧还以为卡西利亚斯要带他去什么大型的社交场所呢。
“来吧，这个地方的美食和酒都还不错”说着，卡西利亚斯又想了一下，“比卡玛泰姬要好。”
余牧撇撇嘴，不过来都来了，就算是品尝一下当地美食吧。
两人进入店内，店里的老板似乎认识卡西利亚斯，大笑着说道：“喔喔！好久不见啊，酒鬼先生。”
卡西利亚斯没有理会老板的调侃，而是领着余牧找了个位置坐下，随后点了一些特色小菜和两杯酒。
先上来的是尼泊尔传统东巴酒，热的。
卡西利亚斯也是因为余牧白天受冻，特地点的。
反观余牧则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酒？热的？确定？犹豫不决的拿起酒杯喝了一口，还行。
此时老板端着菜走了过来，笑着说道：“嘿嘿，好歹上次我也救了你一命。”
“你只是怕打烂了你的桌椅罢了。”
卡西利亚斯平静开口。
老板一愣，随后又大笑起来：“你这么说倒也没错，哈哈。今天带了朋友过来，不错。”
说完老板又返回了吧台。
余牧看着两人的互动，好奇的问道：“有故事？”
“进入卡玛泰姬之前的事了。”
卡西利亚斯也喝了口酒。
接下来的故事让余牧明白了，为什么卡西利亚斯会变成反派，会变成多玛姆的狂热者，这些是奇异博士电影中没有的情节。
沉默良久，卡西利亚斯开口了
“在我来到卡玛泰姬之前，我也曾拥有一个完美的家庭。”
卡西利亚斯仿佛又一次回到了过去，
“那是多么美好的一个早上，我还记得那天明媚的阳光和轻柔的风，我遇到了我的一生挚爱艾露莎，世界上最温柔美丽的女子。”
“她仿佛天使一样的出现在了我的生命当中，而我也很荣幸的得到了天使的眷顾，我们相爱了。那几年我们游山玩水，看遍美丽风景，但我知道，最美丽的只有她。”
“幸福一直维持着，我们结婚了，还有了一个可爱的孩子。还记得她告诉我这个消息的那天早上，我像疯了一样抱着她转圈，那时候我就发誓，我一定要对她和孩子好，一定！”
此时的卡西利亚斯嘴角都不时浮现出笑容。
“但命运是残酷的也是不公的，我们的孩子因为一场意外离开了，我们都很悲伤，所幸两个破碎的心还能温暖彼此。”
“但！命运就是如此绝情，他夺走了！他再次夺走了我的心爱之人，夺走了我的艾露莎！”
“我在医院里眼睁睁的看着艾露莎的生命逝去，但是我却无能为力！我是一个懦夫！我是一个废物！该死的那个应该是我才对！”
讲到这里，卡西利亚斯已经泪流满面，他的面前也摆满了空的酒杯。
“带着这颗破烂的心脏，我终日酗酒。有一天在酒馆里，有一个混蛋竟然敢侮辱我的艾露莎。我和他打了一架，但是我还是输了，被人像死狗一样丢了出来。”
神情中充满了落寞。
“不过，在这个时候我遇到了莫度法师，他带我去了卡玛泰姬，带我进入了那个神奇的世界，而古一法师则让我开眼看到了那个不一样的世界。”
“法术！法术的力量一定能够让我再次见到他们。但是现在我学的还不够，我需要更多的时间，去学习更多的法术！终有一日，我能够再次见到他们！”
看着眼中又充满着希望色彩的卡西利亚斯，余牧知道了为什么后面卡西利亚斯黑化的如此彻底，哪怕是古一法师都没有办法逆转死亡，即使她回到过去，那也只是创造一条新的时间分支，并没有办法复活死者。
可以想象，心中执念根深蒂固的卡西利亚斯得知这么多年自己学的法术毫无用处，自己所有的拼搏都是笑话，他该多么绝望，以至于都无法认清多玛姆的那永恒生命的谎言。
余牧默然无语，只是默默陪着卡西利亚斯喝着酒，时间过得很快，卡西利亚斯终于喝醉了。
还好酒馆距离卡玛泰姬并不算远，余牧扶着卡西利亚回到卡玛泰姬，将卡西利亚斯安顿好，余牧推门出去，就看到了不远处的古一法师。
吹着夜风，余牧走到古一身边，开口说道：“你欺骗了他。”
“是的，我欺骗了他。”古一没了以往的笑容，同样语气中也带着一丝无能为力。
再次陷入沉默，余牧知道自己被古一算计了，从卡西利亚斯被安排给他训练的开始，哪怕是被带到雪山也是如此，真是头疼。
说实话，余牧确实有能力复活死者，从之前系统关于墓地和除外区域的解释当中，像这种死了很久的人，应该也是可以复活的。
哎，他要是没听卡西利亚斯的故事也就罢了，现在听了自己如果有能力，又怎么不帮他一把呢。真是的，自己都变成彼得帕克了。
时间分支？古一这样会这样做明显就是卡片复活的人，并不会产生时间分支。
“我明天就回去了……”余牧打了个哈欠，“在你这待着比直面憎恶还要危险。”
古一脸上再次浮现了微笑，手中握着折扇，转身离开，不过在离开之前，她开口说道：“我欠你一次，余。”
余牧听着这话，再次抬头看向天空，满天的繁星也甚是闪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