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不称职的父亲
【啊？找了七八个混混，把她怎么样了？】
【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可能有悲剧发生。】
【急急急，苏苏大师快说啊，究竟怎么了啊？】
苏妙可停顿了好半晌，似乎是不忍心说出口。
直播间的观众都急了，老杨心中一沉，脸色变得非常难看，声音微微颤抖着问道：“他们，把她，怎……怎……怎么了？”
苏妙可深吸口气，声音冰冷地反问：“七八个社会混混，对一个女孩儿能做什么？难不成过家家么？还有什么事情，能对她的精神造成那么严重的冲击？”
老杨身子猛地一颤，足足愣了好几秒，他不是白痴，自然听得出苏妙可是什么意思。
可是，他不敢相信，或者是不愿相信。他还抱着一丝侥幸心理。
“可是……可是……我带她去医院的时候，她是正常的啊？医生没说她精神有什么问题啊？”
看着老杨这副模样，苏妙可心中骂了一声傻b，表面冷冰冰地说道：“医院人多，她害怕医生深究，会问出真相。所以表现得很正常。”
老杨心中残存的幻想破灭了，他用力闭上双眼，撕心裂肺地痛哭起来，“我的老天爷啊……她还是个学生啊……那群畜生怎么能？这……这可怎么办呐？那可是一个女孩子的清白啊！她这一辈子……彻底毁了啊！”
看着老杨这副悲痛的模样，直播间的部分观众也有些同情他。
【唉，同情老杨的女儿，也同情老杨。虽然老杨对女儿疏于关心，但到底是个父亲，心底深处还是很在意女儿的。】
【是啊，看老杨这伤心的样子，明明就是很爱他女儿的。可能就是不太擅长和女儿相处吧。】
【谁说不是呢，老杨只是大部分普通父亲的一个缩影。大部分普通父亲都不太擅长关心女儿的。】
【这也是没办法，毕竟男女有别，很多事情都是女孩子的隐私。】
【唉，父亲与女儿的相处，真是个大学问啊。】
然而，直播间的观众很多，自然会有各种不同价值观的碰撞。
【不知道为什么，我实在很难共情老杨，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但是我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楼上的，你也太冷血了吧。你没有女儿么？如果你女儿遇到同样的事情，你难道不会伤心么？】
【我女儿不会遇到这种事情。】
【别那么自信，现在社会上什么样的人都有。谁能想到一个高中的男生，竟然会是那样可怕的渣男？】
苏妙可看着直播间弹幕的各种争论，也看着对面痛哭流涕的老杨。
她忽然觉得很恶心，啪得一声，她猛地一拍桌子，吓得老杨停止了痛哭。
老杨愣愣地看着她，不知道她是为什么会突然如此生气。
苏妙可咬着牙，身子微微颤抖，“我不明白，她是被伤害的人，她又没犯错。你凭什么说她这一辈子都毁了？”
老杨有些茫然，“可是……可是……她早恋啊？这难道不是错么？”
苏妙可极为严肃地说道：“这是你的错，是你这个父亲不称职，是你跟她的交流太少。没有满足她对男性正常的情感需求。否则她哪里需要把这种需求转移到别的异性身上？还误以为那是爱情？”
老杨张了张嘴，却是欲言又止。
苏妙可说的情感需求、需求转移这些概念，他完全听不懂的是什么意思。在他一直以来的观念里，父亲的职责，不就是挣钱养家么？难道还有其他责任？
苏妙可接着说：“你还记不记得，你女儿第一次来月经的时候，她惊慌失措地跟你说她屁股流血了。可你是怎么反应的？”
“你什么都没跟她说，你直接把她赶跑了。你能想象到对于一个12岁的女孩子来说，当时的她究竟有多无助么？你知不知道当时她以为自己快死了？”
老杨眼神闪躲，吱吱呜呜地说：“我一个大男人，跟她说这种事，也太……太……羞耻了吧？”
苏妙可大声怒道：“所有女性都会有的正常生理反应，怎么就成了羞耻？就因为流血的是隐私部位么？”
老杨低垂着头，默然不语。
看着老杨的反应，苏妙可忽然生出了一种深深地无力感，她感觉自己根本就是在对牛弹琴。
有些人，有些事，有些根深蒂固地思想，根本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改变的。
但她还是想说，即便改变不了老杨，可直播间那么多观众听着呢，能有一个人思考一下，她觉得也值得。
老杨垂着头，苏妙可继续说着：
“她最无助的时候，你没有保护好她。她出事之后，你首先关心的是她会不会耽误学习。现在知道了真相，你最心痛的竟然不是她受到了伤害。而是她没了清白？”
“你自私自利，你担心的是你被人指指点点，你担心的是她以后嫁不出去。你唯独不关心她会不会难过。”
“我……我……”老杨剧烈地喘着粗气，身子止不住地颤栗，想要说些什么，可又不知道怎么说。
苏妙可说，“如果你想让你女儿快点儿好起来，就带她去看心理医生。但真正能治愈她的人是你。”
停顿了一下，她又略带嘲讽地说道：“不过很可惜，我觉得你没有这个能力。做了你的女儿，也算是她倒霉。”
她这句话竟是丝毫不给老杨留情面，但是她自己觉得很爽。
“言尽如此，再多的我也不想说了。不过你可以给你女儿带一句话，所有伤害过她的人，我会一个一个亲自去找他们，让他们所有人都付出代价。”
【苏苏大师太帅了，必须让渣男付出代价。】
【苏苏大师把渣男信息公布出来吧，我们一起网暴它们。】
【看来苏苏大师说的没错，还真是不能什么事情往中邪上想啊。】
苏妙可没再多说什么，跟观众打了招呼，直接关闭了直播间。
王蕊感受到她的情绪很不好，有些关切地问道：“你准备怎么做？帮那个女孩儿报仇么？”
苏妙可咬着牙，“如果不做点儿什么，难消我心头之恨。”
王蕊还想再劝她，“法律会制裁他们的，聚众、轮流，这可是重罪，十年起。”
苏妙可说，“有几个未成年，会轻判，再加上还有减刑，过几年就出来了。”
王蕊没再多说什么，其实她也想给那几个小混混一些教训。
苏妙可给郑毅发了一条信息，“我要勾几个人的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