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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雨夜惊魂,我们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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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子然在阿拉古山边防连住的第一晚上,意外下起一场大雨。

    听着外面的风声雨声,他感到十分惬意,多少年了,这魂牵梦绕的地方就在眼前。这里曾经有着他的老战友,几十年前那些生龙活虎的战友仿佛就在面前鲜活的站着。

    他们在说:小郝啊!你回来了可想死我们了。

    有的在说:小郝啊!你怎么老了满头白发,牙齿都稀松了哦,你看看我们,还是这么年轻。

    那些战友们围在周围嘻嘻哈哈的,一个个张大嘴给他看。真的,他们一点也没老,仍然是几十年前那个样子。而他相比之下,却像他们的长辈。

    后来他猛然记起,他们牺牲了,保持的当然是原来年轻的模样。他想解释,可张不开嘴,再一眨眼,他们全没了。

    郝子然知道这是在做梦,可这个梦却依然那么真实。

    再说,那有站着做梦的可见这是战友的英魂来找他了。他们在向他提起,边防连的一段光辉岁月。

    梦消失了,再想重新找回,没那么容易了。他做了许多努力,却无法溶进刚才的梦境之中,无奈之下,只好睡觉。

    刚刚躺在床上,外面刮起了大风。风像刀子一样穿过树林,人在屋子里能感受狂风所过之处,能听见树枝噼噼啪啪断裂的声音。

    这秋风的威力也忒大了吧居然把树枝都吹折了,还有那雨声,在秋风的夹带下,像冰雹一样猛烈的砸在机瓦上,发出哗啦啦的巨响。

    他躺在床上转辗反则,睡不着。这时候隔壁屋子的杨建设提着马灯推开门,伸出一张脸问:“老兵,怕吗如果怕,我跟你作伴”

    “没----没事,不怕,好歹我也是个老兵,习惯了。”

    其实他说的没错,以前在这里当兵时,也遇过类似的天气,只不过那时候有战友相陪,没有这样这种强烈的感觉。

    杨建设走后,他想,这不是怕,而是一种孤独的感觉。

    这种孤独如同这雨夜无边无际的袭来,只是没觉得罢了,这种雨夜已经把自己团团包围。

    可到底为什么孤独呢

    他很困惑,也思考了许久。最后确定为势均力敌的对手。

    对面的553团,在40年前,被自己那种狂风扫落叶的阵势打倒。他使用了炮兵,在炮照雷达的指引下,只要敌人的阵地发射一枚炮弹,哪怕是迫击炮,也会遭到我军炮火无情的打击。只不过三天的功夫,敌人炮兵就被他消灭了。于是他指挥全团的人马冲过去,对敌人进行围剿。

    战斗的成果是惊人的。他们歼灭敌人1200人,俘虏700人,还缴获了大量武器装备及弹药。但他万万没想到,553团居然逃走了一个连,团旗也被这帮狡猾的敌人带走了。逃就逃吧不逃是笨蛋。

    可令人难以置信的是,这一个连的敌军分成若干小股,凭借地形地物的熟悉,对我军进行游击战。他们使用狙击步枪,打了就跑,每次狙击之后,在阵地留下大量的反步兵地雷。我军的部队一扑过去,轮番爆炸,为此牺牲了上百个无辜的生命。最后没有办法,他不许部队上去,用炮轰。可炮轰不明显,敌人时常过来骚扰。实在没办法了,只好组织一个反狙击小组,30多个人,跟敌人玩猫捉老鼠的游戏。这一玩就是三个月,彼此双方时有伤亡,那股敌人没有消失,每隔几天都要过来放两枪。直到战争结束。

    这种模式就跟阿拉古山边防连遇到的情况一模一样。

    他在担任副师长的时候,曾听见有人谈论,说外媒报道:对面的553团没有消失,相反还被邻国授予抗敌英雄团。这是火辣辣的挑衅,证明敌人没有认输,相反,觉得他们的战术取得了实际效果。那些天,他茶饭不思,夜不能寐,经常反省自己哪里做错了是不是应对不力。

    没过多久,阿拉古山边防连的一个班长在边境线遭遇一个越境的犯罪分子,边防连的战士大意了,以为是普通的非法越境者,没想到对方有枪,还是狙击步枪。一个回合过去,犯罪分子使用了狙击步枪,打死了阿拉古山边防连的这个班长。

    后来,每隔一段时间,那个凶手就要跑回阿拉古山惹事,还开枪打伤过护林员,凭借过人的本领,以及凶残的本性,在边境线公开露面。

    这无疑是对边防部队的侮辱,他为此带领部队围剿过,一无所获。后来这个凶手消失了一段时间,有一次露面,几乎被边防连的战士打死。那个凶手太狡猾了,居然拉同伴做掩体,躲过了边防连的射杀,这一消失又是几年,没想到重新露面,就闹出这么大的乱子,十几名边防连的战士牺牲,七八个士兵伤残。这在和平年代是天大的事情,f军区屡屡点名批评他,说边防连警惕性不高,军事素质不强,才让敌人钻了空子。只有他知道,这并不怪边防连,而是敌人太狡猾,面对这样的对手,边防连没有经过血与火的淬炼,又怎么是凶手的对手于是他想办法把边防连撤回来,等练一阵子,正好赶上新装备,适应了再回到阿拉古山,这时候有可能其它的线索也摸出来,说不定再次上阵就能抓住或消灭凶手。

    郝子然正在思索的时候,突然听见外面有人在敲门。

    咣咣咣-----

    是匕首把柄跟铁门的撞击声。

    难道凶手找上门来了郝子然虽然胆大,可依然打了个哆嗦。

    咣咣咣-——-----

    敲门声再次响起。

    郝子然这回镇定了许多。

    都一把老骨头了,不能在兄弟们的面前丢脸,不然,真死了,怎么在九泉之下去见那帮好兄弟他们可是真正的汉子,一个个面对敌人的子弹倒下,只有他侥幸没死。

    他看见宿舍的门边有一根木棒,大概是用来顶门用的。他走过去,顺手抄起木棒,高高举起,然后举过头顶。

    哐当一声,他拉开们,喊:“谁-------64

    雨夜里闪出一张苍白的脸庞,一个湿漉漉的军人,没戴军衔与领花的年轻男子像落汤鸡一样站在风雨中。

    “首长,是你吗”

    年轻人毫无生趣,仿佛是一具木乃伊,刚刚从坟墓爬出来,在对他进行摄人心魂的勾引。

    “我找师长!”

    年轻人看郝子然这个样子,又补了一句。

    “谁是你师长”郝子然站在门口,用身子堵住年轻人的去路。他怕年轻人会闯进屋子。

    年轻人睁着一双大眼。这是怎样一双眼睛啊!有一团火焰在眼睛里熊熊燃烧。即使这凄风冷雨的夜,在这双红色的眼睛的照射下,也感到炙热可烫。

    郝子然似曾见识过这双眼睛。可他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年轻人仔细端详郝子然。

    他的脸,他的身体,包括他的手与下肢。

    一种冰凉的感觉突然从脚底升起,仿佛一刹那坠入冰窟窿。外面是冰雪的冬天,头顶是凛冽的寒风。

    冷气依然存在。

    年轻人冷冷的回应:“你就是,你就是我的师长-----郝子然!“

    只听见扑通一声响,郝子然举起的木棒坠地了。这可是他也想不到的事情。按道理他不想这样,可大脑不听指挥,手中的木棒还是掉了。

    后来郝子然分析,这是一种被信任的情绪导致他做出了匪夷所思的动作。这是一种被下级信任的感觉所驱使的。

    不错,站在他面前的年轻人,正是他的下级。下级到什么程度他对他几乎没有任何印象。

    年轻人看见师长手中的木棒掉下来了。轻轻的穿过缝隙-----他与门框之间的缝隙。郝子然顿时觉得他像一条灵活的鱼。一条浑身带着冷气的金枪鱼0

    接下来更让郝子然惊奇,年轻人比他熟悉边防连多了。径直去了很多房间,蹑手蹑脚的,就连警醒的杨建明都没有发觉。

    年轻人找来一堆木炭,找来一个烧水壶,又拿来一个烤火用的铁盆。支在宿舍中间,用报纸引燃,不一会儿,屋子里升起了一盆火。

    年轻人自顾自打来水,用两根木棒架在铁盆上,烧开水。然后脱下军装,只穿一条小裤衩,光着身子在火盆上烤衣服。

    年轻人有些害羞,对郝子然说:“师长,你也过来烤火。这南方的气温,平时虽然暖和,但下起雨来,特别是秋天,照样冷得人打寒战。”

    的确,如同年轻人所说,郝子然对这阿拉古山的气温很不适应。20多年了,只过了20多年,虽然郝子然总认为自己属于这样,可残酷的现实说明,他离这里很遥远。

    郝子然惊愕地看着年轻人,他看着他一身硬邦邦的肌肉,现在基本可以判定,这个年轻人就是边防连的兵。

    经过几十秒的测算,他现在基本可以断定,如果对方是敌人,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就算是杨建明来了,也照样不是年轻人的对手。

    那么选择只有一个。不管是友是敌,先慢慢摸清楚再说。于是他笑哈哈的坐下。

    年轻人横着眼剜他一下。郝子然的心像被毒蛇撕咬一口,疼痛不已。

    年轻人冷笑一声说:“你在戒备我”

    “是--------”郝子然回答的很坦然。“为什么”

    “不为什么。”

    “你可以这么说:阿拉古山不平安。”

    “算是吧”

    “为什么算是呢本来就是。”

    郝子然终于生气了,大声吼道:“你到底是谁,站起来!”

    这一吼,把这个年轻人吼傻了。

    年轻人哆哆嗦嗦的拿起手中的上衣套上,用最快的速度扣上扣子,最后还不忘记系上风纪扣。只是他这身打扮太滑稽了,上身穿齐整的军装,而下身只穿一条短裤,两腿之间的雄器纤毫毕露的展示着,真是羞死个人。他居然朝郝子然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快说,你是谁”郝子然瞪着一双豹眼,仿佛年轻人不配合,就会把他撕成粉碎。

    “我。。我是程枫”年轻人答。

    “程枫就是那个失踪的边防连连长”

    “是!师长。”

    “不要叫我师长,现在我已经不是你们的师长了。”

    “不,您永远是我的师长。不然我也不会找到这里来。”

    “哦喉,怎么说”

    “我在干您想干的事情。”

    这回该郝子然惊讶了。他问:“你知道我要干什么吗”

    “知道。”

    “说说看”郝子然的语气开始缓和了。

    “我们有同样的目标,我失踪,你也失踪,这难道不是巧合吗我认为这不是巧合,我们根本就是一个战壕的人。”

    这一席话,说得郝子然更加奇怪了。难道这个叫程枫的年轻人,也是怀有跟他一样的目的

    “你想报仇”

    “不,师长,我想干掉他。”

    “干掉他,不是为了报仇吗”

    “不,师长,我是想体现中国军人的价值。”“怎么说”

    “我想了好久,敌人这么大张旗帜的来这里,就是想表现他过人的能力。我想说,我不输给他们。”

    “你放屁,凶手三番五次找你们边防连,牺牲那么多人,别人在你眼前跑了三次,你现在说你不输给他。这不是放屁吗”这回郝子然是真正生气了。

    “师长,我转业回家,在一个野地里过了一个星期,从头到尾思考我们的问题,我认为,是我太浮躁了,急于想立功,想抓住他。如果现在给我机会,我一定能干掉他。”

    “那么你今天来这里,想说明什么”

    “我想说,我做好了准备。”

    “你的意思,是想出国。”

    “对,师长,我想出国,我想找到他。”

    “可这不是你的任务,你现在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了,你不是一个军人了!”郝子然扯起喉咙嘶吼着。他无法想象一个手无寸铁的年轻人孤身一人去国外。那不是找死,又是什么反正他必须说服他,不能这么干。决不能一时头脑发热。

    然而程枫反驳他:“师长,您这么大岁数,那你来这里又是想干什么别忘了我刚才说过的话,我们有着同样的目的。现在我来到这里,是想讨教您,我该怎么办别扯那些没用的犊子,我已经准备好了,即使你不指导我,我也必须这么干,不然我活着又有什么意思这与祖国与军队无关,这与我的兄弟有关,我承认我有私心,是想为我的兄弟报仇。他能来阿拉古山干掉我的兄弟,为什么我不能过去干掉他这是什么道理难道我当了这么多年的兵,做不了这一点”

    面对这咄咄逼人的质问,郝子然无话可说了。

    程枫说的句句在理,为什么他能过来,我们的人为什么不能过去

    郝子然选择了妥协,他叫年轻人坐下,一起烤火。

    郝子然问:“真要这么干吗”

    “是必须这么干!”

    “想好了吗”

    “想好了!”

    “不后悔”

    “如果我不去干,那才后悔!”

    “行!我支持你!”

    郝子然说这句话时,眼眶里热烘烘的,像是溢满了泪水。他用木炭在地板上画了一个地图,指着两个国家说:“这个雷区,在这个雨季,你不能过,你可以从y国过去,抵达这里。凭我的判断,那里绝对有我们想象不到的一个集团。是贩毒集团还是雇佣兵我们无法得知。你从y国过去,起码他们可以放松警惕,至少暂时不会察觉你的来历。我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么多了。遇事要冷静,你要记住,你是个中国军人,你所做的一切,不能为中国军人丢脸,我期待着你创造奇迹,追凶成功,平安归来!到时候我为你准备庆功酒!”

    程枫穿好所有的衣服,对着师长又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他说:“我的时间不多了,外面的车还在等着我,我已经策划好了,明天,我就从y国离境,等我的好消息吧师长!”

    这时候外面的风雨突然停了,程枫拉开门,钻了出去,不一会儿消失在夜里。

    郝子然追到门口,问:“出境的时候需要帮忙吗”

    “不用了,那点问题难不倒我”一个宽厚的嗓音在远处飘来。

    郝子然听后不禁笑了。他太小看程枫了,这个年轻人既然敢干,那么证明有独到的能力,一个出境又怎么能难倒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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