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东方军营
原属世界的位面相比于蛮族世界相差无几，都是生命能量极度强盛的再加上这里天地灵力浓郁，所以是修行者盛世。
过往的中州是九域的核心，以东便是过往最强大的大陆建木。
建木大陆简称东州，在过去几乎是繁荣一时未曾有过衰退。
直到西方大陆的大能者主动打通与蛮族世界的通道和仙门有了联系，因此让被放逐的中州有了复仇的机会。
短短一年时间，打开的地狱之门，便释放了曾经被他们亲手背叛驱逐的恶鬼。恶鬼如今已经修养完毕组合军队势必要将过往的背叛者一一屠杀。
随着圣痕这一强势的武器的辅助下，中州的联军战无不胜，很快就横推了整个西大陆，并打回了原属中州的地界，如今已经变为一片空海。东州作为过往最强大的州，首当其冲的作为攻伐对象，上清道统的一代天骄，嘲众生，挂东征大元帅，挥兵五万，进攻东州，一路占领海岸线，将东州的万民逼至内陆。
军队所过之处烧杀抢掠，虽不是无恶不作，但绝不留一个活口。
苏无忧赶到这片大陆的时候，海岸线已经是生灵涂炭，到处都是生化武器所造成的瘟疫横行所残留的白骨尸臭。
想想在2000多年前，他们应该还是同族。
可背叛者必须付出代价！
整个军队掠过之处，皆是尸臭遍野，天地灵力颓废，天地间似乎丧失了生机。
澄净到过往的故土变成这般模样，同样也于心不忍，同时也对后辈子孙的狠力有了一个全新的认知，一代更比一代强的背后是那刻骨铭心的仇恨在推动。
为了这次复仇，中州已经忍耐了2000多年。通过战报可以得知大军攻伐之处，未有一次失利。
足可见得圣痕在其中提供了多大的帮助，苏无忧在赶来的路上，总共花了半个月的时间，这个路上他砍了一些联军进攻时大战的残影，中州的军队都配备过往蛮族进攻中州时一般的火枪，极具穿透力的火枪根本不是普通修士可以抵挡原属大陆自以为傲的修士大军在一颗颗子弹之下最终丧命。
在攻破军队之后，抵达原住民所生活的城邦军队并没有任何手下留情的意思，而是进行了三光政策。
很残忍，从画面之中传来的无数，都是那些弱小生命的哀嚎。
其中有一些报道，中州的部分军官在占领城池之后面对活下来的那些俘虏与奴隶，有的直接进行了杀人比赛，以规定时间内杀的人数多者为胜，获得奖品。
种种迹象足以表明丧尽天良，可又曾想过，2000多年前，其他八块大陆的上位者一致决定将中州割裂，将中州上亿万的生命的生死与不顾之时，又可想过中州先民的生命
所以在御首为首几位道统至尊的共同回眸下，他们回眸先背历史，想起过往原属八块大陆的上位者，从未对他们有过怜悯，因此他们也不需要对这些著名民有任何的怜悯之心，哪怕在2000多年前他们还是一个物种。
所以这场屠杀，中州的军队们没有任何的负罪感，反而有一种为国争光的光荣。
他们的老祖宗在2000多年前也曾受过非人的虐待，既然如此，流淌着这份仇恨，到如今的他们，又怎能不洗刷先辈的屈辱？
所以最终在抵达东洲大陆的时候，到处都是尸横遍野的景象，那些都是复仇军的杰作，哪怕有人苟活复仇军也会想尽一切方法将其杀死，不惜破坏当地生态环境，动用大规模的生化武器。
见识到中州战士的狠戾之后，塞潘达尔马兹似乎也明白自己的国度为什么在历史的史书上将中州记录为恶魔，或许在历史上的几次战争中，自己国度的英雄也曾被中州这般对待。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必须要以杀止杀，以戈止戈？
明明都是同一个民族，哪怕对方祖上确实犯下过错，可如今，生活在大陆上的并非是当初犯下错误的那批人，为什么要承受祖上错误的代价？
苏无忧其实也在思考这个问题，不过想想若非前世自己力挽狂澜，现在还有没有中州大陆都难说。
而且如果和平要是有用的话，世界哪会出现战争？
若和平的代价是战争的话，那么中州为了自己的和平，必然会将战争进行到底，这是为了自保而非侵略。那些西大陆的的大忍者亲手打开与蛮族世界的通道，无非就是想再次探明中州的虚实。毫无疑问，当时对方那个意图就是想将中州彻底灭族，毕竟若是渴望和平，明明可以将过往的仇恨一了百了，不再去接触，而对方偏偏手痒，显然是在挑起战端之举。
所以说这份把人都逼到灭种的份上，是个人都咽不下这口气吧！
毕竟既然是同族，同一个民族，又何必苦苦相逼将一个承载的上亿万同胞的板块割裂出去要知道那些巅峰大能不可能不知道，一旦板块脱离在寰宇中漂流的后果，最终只能是毁灭。
显然，当时那些上位者压根就没把他们的祖先当人看，即使如此，他们又何必将那些人的后代当人看
在想清楚这个道理之后，苏无忧突然觉得所过之处的那漫山白骨成堆身前也就不是那么无辜。
于是乎，他踏着满地的腐烂尸体，欣赏着染红的腥臭河流，看着周边枯萎的树冠，破裂的大地，突然觉得这般破败末世之景是那么的美妙，似乎他看到了自己族群的英雄，洗刷了刻印在他们血统之中先辈的屈辱。
澄净和对方的思想是同连的，她只觉得如今的自己受现在的上清道统影响，思想越发的有些怪力乖张。
过往她所处时代崇尚天和自然的道家，如今变成了主张杀戮以战止战比兵家还要血腥，甚至不留活口的刽子手，充分染上了那些蛮族天生好战的习性，难道这就是兼并如蛮族大地的弊端吗？可惜当时自己伟力牵引大陆之时，除了蛮族的空间是向自己敞开的，周遭世界没有任何一块位面可以承受中州大陆的兼并，若知后世子孙皆如此暴力血腥，那她必然不会选择进入蛮族。
如今的中州人就与当初入侵原属大陆的蛮族没有一任何的差别。
想到此处，一代神女的心境不由得有些苦涩。 说起来，这些被屠杀的人也算得上她的族人。
到底是为什么造成现在这一幕？
踏入这片地域的两女皆在思考。
唯有苏无忧与笄官安然不觉得有什么异样，反而觉得复仇君的做法非常正确，毕竟相比于一个沉睡2000多年，另一个压根不属于中州，两人生为纯正的中州人，对中州的精神内核有着高度的统一。
距离军营，已经不远，快马加鞭的话，两天就可以赶到。
毕竟整个东州实属浩大，比他们所在的中州板块要大15倍有余。他们脚下这片土地在一年前还是钟灵神秀，山川秀美，天地灵气浓郁，妖魔横行之处，如今万里尸骸遍野，生命能量枯竭，死亡的气息弥漫。
连那些作恶的妖魔似乎也不愿意在这种人间惨境逗留。
人死亡的臭味本应该是腥臭的，是个人都无法忍受，苏无忧由于自身精神内核的变态，闻着闻着就莫名的习惯了，而且觉得异常的新鲜，这种味道证明了他民族的强横与他民族耻辱的洗刷。
最终的总结，这是神圣的味道！
澄净见此，已经彻底不理解。她与苏无忧纯属一个灵魂，但在宏观角度上，对待不同的事物却极度对立。
按理来说，一个灵魂，他的意志应该是高度统一。
可是苏无忧虽然在性格上能看到自己的影子，但在精神与性格上却极度的让人难以理解，如今的上清道统乃至其他道统的上位者同样如此。
或许时间改变的不只是物质或许时间改变的不只是物质，中州人的精神内核似乎也在改变。
千年前的中州大陆人，他们祈求安定和富饶，但却遭到女帝祸害以及其他板块的同胞背叛，之后，他们的唯一内核只是好好的活着，随着看到了活着的希望，他们开始图强图求稳定，在经历过2000多年不择代价的变强之后，他们觉得他们行了，他们为过往所受到的不公待遇复仇，洗刷铭刻在基因之中难以忘怀的怨很。
苏无忧与笄官安然都是这个时代的人，他们经历过了无数祸端，明白和平确实可贵，但其他人都不给自己和平，但他们只能通过战争的手段去为自己闯出一片和平。
澄净则是那个时代祈求安定的古人，从过往的记忆中便不难看出，在没有成为神女之前，她最大的梦想就是相夫教子，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苏无忧也一直因为前世之中记忆表达的这个愿望而感到羞耻。
一度怀疑自己前世是怎么当上神女的。
所以为什么会造成这样的一步，都是因为环境，都是因为那些上位者决定的环境，如果没有古代那些上位者不知缘由的背叛。举八块大陆之力驱逐中州，又怎会引得后世中州子民举兵屠灭背叛者？
而如今，这一步都是他们当初自找的，没有调和的必要。
经过一夜的休整，他们再度出发。
很快，尸横遍野的环境过去，他们看到的是大批工业机械设备厂房的搭载，这些都是就地取材取矿，提炼圣痕武器，为远程战争提供后勤补给的圣痕生产线。
苏无忧一路走过去，观察这些生产线，在过往学习圣痕课程之中他看过这些厂房的全图，所以一眼就认出来了，只不过这些似乎又经过了某种改良，看起来运转更加高效灵便。
在这儿，他看到了许多无比可怜负重的男女老少，没有壮丁，看来壮丁应该都是被杀绝了的，都只是些老弱病残和妇童，他们似乎在充当着奴隶的工作，以人力在这些矿坑之中活动，周边有无数智能机体在看管，他们手持散发的电流的圣痕电刀 只要这些奴隶不听话，便一刀将其了断。
这应该是鳄鱼的眼泪，他们军队表面上的仁慈，毕竟这些免费的劳力不用白不用。
塞潘达尔马兹再看到还有活人生存的时候，放下了一口气来，她第一次为异族担忧，以为中州人还没有达到丧尽良知的一步，至少还留下了些活口。
而苏无忧却早已料到了那些人的结局，即使军队不杀他们，那他们也终究走不出矿坑，会永远的在这里劳作。受伤患病也绝对没有任何保障，自任由其去了。
他看到了六岁的孩童，背着一大筐，按照那个年龄也根本背不起的石头，步履蹒跚的爬着。
后面的老一点的男人似乎嫌对方走的太慢，怕耽误了路程而没有午饭，踢了对方一脚，让那个小朋友被迫承受重力倒了下去，被石头硬生生砸出血来，似乎失去了活力，后面的人皆是十分厌恶的，看着这个挡道的家伙，有的气不过，还直接一脚将其踢开，丝毫没有任何怜悯之心，这无意间要人命的做法，给人体现出这些平民的素质。
看到这狗咬狗的一幕，苏无忧不由得摇头，看来2000多年的进化，这片大陆上的人也没好到哪儿去。
于是他的脑袋里面时刻反击着自己那便宜姐姐之前对他的各种不满 ，澄净之前可是对自己的各种残暴而极度不满，现在看到这一幕，难道自己还很异类了吗？
只要是个人都有邪恶的一面，无论例外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苏无忧之前惨绝人寰的做法是以整个中州的利益为首先，他将瘟疫传递给蛮族是为了让自己国家的人民未来的战争之中能少一份牺牲。
毕竟在弱肉强食的世界，你不那么做，别人就会将恶毒施加在你身上。
澄净虽然带着幕笠，但听到那便宜弟弟的一阵训斥，最终还是羞愧的低下了头，或许真的是2000多年的沉睡，让她忘记了人心的险恶，千多年前就没什么好人更何况如今。
澄净思考着自己的这些后人们做法不一定是错的，道统的后代徒子徒孙们似乎也只是想活着而已。
最终在欣赏一道道狗猫狗奴隶之中的相互内斗的美丽画面下，苏无忧的心情一直是愉悦的，只不过自己身边的，圣女殿下终究是忍不住了，呕吐了出来。
让塞潘达尔马兹呕吐的不只是塞潘达尔马兹无法接受这些惨无人道的事件，频繁发生更主要的是她看到了一个让她都觉得很不正常的画面。
她看到了一个男孩，保留着最后的良知，保护着自己的妈妈，最终还是无能为力，被老头直接给甩开，而小男孩的母亲则被惨无人道的轮奸，女人被老头联合几名老头侵犯不久，而老头最后盯上了女子带子里面的几个馒头 一个个都身手矫健的想要将其抢过去，而男孩则拼命的去拉抢，明明只是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冒着这些老人，一个个举起砖头要将其殴打的架势，毫不惧死的要将那馒头护在怀里最后被活活打死。
她不明白，明明都已经是暮年的老头儿，为什么要这么做？抢一个明明才刚刚起步生命的东西，刚刚起步的生命不是应该更加需要呵护吗？
尤其是那个男孩被打出了脑水，突然让这位心怀仁慈的圣女觉得那些之前见过的尸骨，并非是那般的可怜。
苏无忧此刻上前安慰，他暂时帮圣女摘掉幕笠递上去丝帕，用自己的方式安慰道∶
“当秩序崩溃 ，生命仍会放弃所有道德的约束，展现最原始的一面 ，那一面其实很正常，没必要反应这么激烈……”
圣女似乎并没有被安慰好，反而露出一抹苦涩。
其实秩序尚在之时，只不过是对人性有了一个基础的约束，哪怕在秩序之下，依旧有无数人为非作歹，将最原始不容直视的卑劣一面暴露出来，她不由得想起了过往自己生活的贫民窟，自己的父亲似乎也是被别人乱棍打死的，原本她是贵族，他父亲也是一位良知的领主，只不过娶妻不善，遇上了他的母亲，一个生性好赌的女子，将父亲的贵族爵位都卖掉还债，最后抛下他们父女。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世人中总会有那么些险恶之徒？
难道真的必须要以杀止杀这严厉的秩序之下，才可以约束人的恶习吗？
可这违背了善神的理念……
最终她带着伤心，与莫名的害怕一路牵着苏无忧的手就坐在苏无忧马的背后抱着他，抵达了军营。
恰巧今天没有战事所以作为他同辈兄长的，嘲众生亲自出门迎接。
苏无忧与这位师兄的关系说不上好，但大家都是主峰之人难免会碰面，所以几分交流下，还是比较合得来。
众生师兄，是这东周远征军的最高指挥。在其之下的是，来自于玉衡女脉的文雅师姐，以及天庸在叶晨出现之时，城主就将其全部转走了核心天骄成员之一的杨如龙，天庸第三城主的首徒据说如果不是叶晨以及叶晨集团的出现，这位存在才是名正言顺的天庸少主，杨如龙过去是五公子之一，只不过叶晨的出现，让他以暂时假死的身份苟延了一段日子，所以丢掉了五公子的称号，但从对方过往位列五公子便不难看出来是当时的一大人杰，即使是这般优秀的人物，却也不是此地的主帅，而是众生师兄坐下的监军，可想而知，上清主峰之人皆是如龙似虎，不管是主峰的大师兄季临海，还是上清峰排行老二嘲众生皆是不凡。
而另一位说起来是笄官安然的熟人而且认识但关系绝对不好，同样出自天庸只不过过往是竞争对手，苏无忧笄官安然这一代最年轻的一代中，极具势头的天之娇女，商芙蓉，如果不是因为当时叶晨的出现正在上升期的她被迫被城主转走，很可能她也将被列为四绝之一。
笄官安然本以为这个女人应该死了，或者是成为叶尘的红颜知己被处死了，没想到竟然出现了，说明当时的城主应该将其转走了，毕竟谁的天之骄女城主那般人物肯定不忍对方折损，又不是自己这般废柴，城主肯定注视的很，便已明白，这女的出现在这里也算正常。
苏无忧自己同道的师兄师姐，好好交流的时候，商芙蓉也主动找上了她认识的笄官安然，毕竟如今她与杨如龙师兄两人势单力薄，天庸的阵势几乎是几大道统之中最低的，所以想和这位过去同样是天庸优秀人才的人谈谈，由于很早之前便被转移走了，所以之后发生的事情他并不知道，但也从传闻中听说了 ，笄官家似乎只剩下笄官安然一个了，她对此表示惋惜，她与笄官安然不仅是竞争对手，还是表姐弟，她母亲就出自笄官家。
而面对商芙蓉找上门来，笄官安然表示的极为恭敬，说来也是自己表姐该有的礼貌，还是要有。
“这两年还好吗？”
千言万语当真正走到面前时，她似乎只能问出这两句。
笄官安然想想自己这两年的起落，眼中明显可以看出，有要湿润的痕迹，但很快又收了回去。强装镇定的笑道:“还行，从乐观上看，天未绝我！”
商芙蓉从对方的话中便已经能看出许多所以不由得有些低沉，她想想还是继续说道:“你未婚妻的事情我听过，过去我也曾与他交好，却没想到她那般放荡自然，给舅父家造成的伤害我很惋惜可惜她死了，大家都死了，一切都要向前看，你现在既然来了，不如跟着我还有杨师兄我们都是天庸子弟，理应相互扶持，我相信以你的能力通过战功一定能够重新让笄官加崛起。”
她这话都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意思，笄官安然在颓废之前，可是一代奇才上过战场，能够活下来自然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笄官安然这表示摇头然后平静的说道:“我已经不属于天庸，那繁华一切皆与我无关，我现在为上清道服务，为我的金主打工，相比于过往我不断通过竞争获取的微薄资源上清道统给的我实在是太多了，多的让我思考产生不了叛变的念头。
不仅给我优质的修炼资源让我有如今的境界，更有大能者传我绝世理论让我兵法实操大有进步，而且薪水开的不低，各种补贴保险拿到手软，除了不包婚配之外，我所有的都被包圆了，这一点让我非常满意，所以我就不想再通过奋斗去奋斗一些根本不现实的东西，抱歉，打拼这条路，我已经尝试过了，我没走通过，所以我想躺平，你给我的机会我很珍惜，但有时候画饼不是什么好事。”
良禽择木而栖，他不可能因为几个看起来画的很大的饼，放弃上好的栖息地。
若天庸真的在乎他，当初就应该将他一并转移，让他的家人得以幸免，可整个天庸没有，他的家人死了，是他一个人独自在绝望和迷茫中流浪。
想延续自己父母唯一的遗愿，开枝散叶，所以需要一处稳定的环境。
上清道统给了自己这个机会，他已经看开了，不会被一些莫须有的诱惑所迷惑，比起那些去奋斗一些不现实的事物，他更看重眼前抓得着拿得到手的利益。
商芙蓉听后一愣，显然大概猜出了这两年对方过得并不容易，而在这关键时间上清道统那群虚伪之徒，估计截胡了他。
不过正如自己表弟所说的那样，上清道给的福利，自己看着都眼红，如果不是自己不安于现状这份福利对于任何修士都是极好的归宿。
可最终想想，商芙蓉还是忍不住说道:“虽然你另一个姑姑不是什么好人，但我母亲还活着她没有背叛过舅父，还一直为舅父以及你们的不幸而一直悲痛，有时间可以去看看她，而且我们是姐弟若遇到困难，可以来找我，我能帮就帮。”
笄官安然点点头，随后回到了苏无忧的身边，他你把刚才那句话当真，毕竟自己过的小日子就非常不错，自己唯一的任务就是保护苏无忧人身安全，就这一个工作，让自己日进斗金福里拿的手软，想当初过往养都不敢仰望的名贵丝绸，凭借着上清道统的福利，一年换一套，许多年前，通过不断竞争都拿不到手的修炼资源，现在主动送到自己手中，就这份待遇，为了不丢掉这份待遇，他怎么也得把自己的金主给保护好。
很快，文雅师姐就给他们安排好了住处，然后再整理一番之后，便前往主营述职。
在远征军的主帅大营内，嘲众生与杨如龙刘文雅，三人构建起了话语决策的最高圈层 周边是其他道统的优秀弟子和名将。
按嘲众生之前的战略，五万多军马最终只在占领根据地的时候兴起过大规模的战争，日后基本上都是紧缩防守，真正对敌国入侵的他选择了另一条路，另一条更直接有效的路。
比起战争上的动刀动枪，对无形之中的软实力战争更感兴趣的疼爱自己麾下将士的他，选择了文化入侵，和搅乱敌国政局，反正敌国怎么动荡怎么来，就在此处，安营扎寨就不进攻，只做防守派，去敌国的让人讨人厌的蚊子才是他主要的战力。
锦屏三个月，他辉煌的证据就是搞死了敌国前代的先皇，而这时，新皇刚登基不久正直不稳，他又不断的挑动敌国内部的阶级矛盾，帝国正值内部动荡，外有自己这个随时虎视眈眈的外敌环视这种境地之下，绝对会把整个国民搞得人心难安。
一句话恶心对方心态。
当政治家领兵打仗之后，就喜欢这么玩。
嘲众生，当代法家奇才，一代政客，虽不是多么精通兵法，但战争不一定只有兵法韬略这样看得见的战争，在无形之中，不管是经济入侵还是文化入侵，都是极度致命的。作为一个政治功底深厚的老狐狸，他又怎会不了解这一点，所以他可不像其他几位师兄弟以及其他道统的优秀人才那般只想着硬拼。
只不过自己的细作和攻击手段，敌国似乎开始产生的免疫系统已经有所察觉， 豆子过去一些简单的方法很难起效，所以得来点猛药。
于是乎，他与杨如龙这位当代兵家奇才展开了数番深入探讨后，决定采用“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计来策划下一轮进攻行动。表面看来，他们将发动一场大规模的正面战场交锋，但这其实只是一个幌子而已；而真正的重头戏，则隐藏在正面战场制造出的混乱以及矛头背后——当敌人国内部的各种矛盾被转化为民族矛盾之际，我方安插的细作便能趁虚而入，并巧妙地从内部进行瓦解。
毕竟，正如古人所言：“最集中之时亦为最分散之时，看似最为坚固的统一战线，实则也可能成为最脆弱且致命的弱点所在。”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于某一点时，必然会暴露出其他视角的盲区。
盲区是致命的，整体和局部之中，一旦任何一个局部出现问题，整体会跟着一起出问题，可惜这些古人2000多年来一直受仙道王朝的影响，活的太滋润了，没挨过打，没办法总结这些经验。
他们中州2000多年来经常挨蛮族的打，蛮族许多优秀的兵法韬略，很多都运用的是这种不太要脸的战法，尤其是蛮族，特别喜欢给中州打文化入侵战。深得敌人精髓之后，必然要将其用在自己身上。
过往的同族是个很好的实验目标……
管他要不要脸，管他讲不讲君子作风，黑猫白猫能抓到老鼠的都是好猫，就像战争管他热武器冷武器能灭掉敌国的都是好武器。
计划恶毒点就恶毒点吧，反正这骂名最后也落不到他身上，他只会成为英雄，因为唾骂他的存在都会被处死屠杀。
因为明白这一点，嘲众生在搞这些阴毒攻略的上面完全没有一点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