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风沙夜妖

    天庸城系临海宫

    姚杰此刻，盯着无数破碎的镜片，淡漠的遥望，似乎统御着全局。

    而幼白对于师弟这闲的颇为不满。

    尤其是自从北边通道再次连通之后，联军对那边的仙门进行彻底的屠杀，天庸损失了接近一万多人马。

    虽然那百万修仙的仙门子弟皆被屠杀殆尽，但这也只是清扫这世界的障碍。

    “师弟，你就一点都不急吗？”

    幼白仙子，没好气的说道。

    姚杰淡然的摇头，随后随意划出一块镜片，将其扩大，一块光幕便呈现出笄官安然的影子。

    “这不是在观察我当初暗中培养的好苗子吗，说来也奇怪，百年前我寻得着青龙之力，寻找了无数载体，最终只有这个实验品成功了！

    只可惜这个小朋友被叶晨那狗东西，伤尽了心，对天庸的归属感已经丧尽，除了体内的天恒戒律还在运转，后找不出一丝和我们天庸的联系……”

    幼白闻后也低下头，说起来她与笄官家还算交好且关系匪浅，可碍于那些过往富甲的欺压，却只能看着这个家族，最后只剩下安然一个独苗。

    她知道师弟为了那些过去被叶晨迫害的家族做了很多，但碍于当时强盛一时的叶晨集团，为了不影响统治，却只能暗中作。

    当初暗度陈仓的操作，姚杰没少做，瞒着明面上的机关以城主的口谕为那些被叶晨迫害的家族残苗谋取生路，甚至送出许多资源用于扶持，笄官安然当初的重伤伤势可不是一个农民就能将他救活的，中途姚杰曾给他服下过一颗，夺天地功参造化丹，并为其亲自替换骨骼，种下龙骨，才使其得以幸免，可以说，这位城主做的比谁都多。

    对于师弟这等善意之举，幼白仙子并不看好，这相当于没有回报的投资。

    姚杰的格局自然要比自家师姐大许多，不然也当不成城主。他以为青龙之力只要成长起来即可，不与天庸为敌，能庇护中州便是上好。

    而且此刻，中州与原属世界东西南北东南西南东北西北八块大陆，背弃之战必须要好好清算。

    届时，青龙之力将发挥极大作用，中州虽有八绝，但中州之地尚有外患，那蛮荒之中又不弱于八绝存在者，原本世界的八块大陆，也存在着15大罗，所以内忧外患之间能多出一位顶尖的战力，战场的天平将会被倾斜。

    所以为了让这几个潜力股幼苗快速成长，姚杰思索，要不要给这些年轻人再加点猛料？比如把他们直接丢到清算战场上？

    不过这样有很大的危险性……

    整个中州来到此方世界，经过2000多年演变，规则，法则已经彻底改变，受魔法元素影响，某个道统已经抛弃原本的灵力体系直接修魔了，天地间的灵物和妖兽更是少见，除了那些身怀血脉的异种依旧有所存活，这天地间少有强横的妖怪，更出现了许多魔法生物，比如精灵。

    而在原本的世界之中，那里妖兽横行，天地间的妖修有着不逊于人类的实力和智慧，天地灵力是那方世界唯一的法则，人族，妖族，魔族，纯粹的仙族，编织了那方世界的神话，更可气的是，那份世界有强大的法则，压制出了凌冽任何品阶的力量，在那里都是寸步难行，清炁会给灵力压到同一个顶阶。

    中州的这些天骄，终究是缺少实战经验，去了那边很可能活不过多久，没办法，中州的统治修士都是形式纯良，不屑尔虞我诈之徒。由于中州良好且公正的修炼环境，养成了此处道统良好的品行，和原属世界的尔虞我诈截然相反，那里到处是和叶晨一样卑劣之徒，不过值得一提的是，那里的卑劣之徒智商人均比叶晨高了好几倍，唯一的弱点也只有天赋的优劣 ，大体而言，那里的天才并不多。

    可就算是这样，中州的没有见过世面的人进入那方依旧是极端的危险。

    金前线来报，天庸已经有不少新招收的天才折损在那了，上清道统的直系弟子也同样有不少折损于那，都想夺回南列岛州的圣坛和东方建木古国的古城，胃好点的，只有蜀山那群人凭借着2000年来从未出现过的魔法体系，占据了敌方并不了解的几大优势夺回了大片领土，可以说，这一战除了蜀山中州的几大道统，基本上都是打了败仗。上清道统更是毫不例外，因为过往，上清道统的强大，那边的几大道统对上清的提防极为严重，若非有圣痕，仅凭原属世界的那些土著找的那些克制上清道法的邪术，差点让上清的军队全灭。

    不过，上新道统在这一次的复仇战争之中，也并非是一无所获。圣痕在战场上发挥的作用至关重要，尤其是无人战斗机体，其喷射速度，哪怕化神修士也追赶不及，高温射线更是化神以下无人可挡，放在战场上，简直就是绞肉场，不知击杀了多少原属世界的军队，再加上上清道研制的细菌圣痕生化武器，在原属世界投放的大批瘟疫，据说将整个西兰州一半以上的人口全部坑杀，也就是说，现在的局势，中州的军队一路向西南方和西方所在的通道向东北方推进，已经夺回了西方，和西南方的大片领土，在那里建立了根据地。

    ……

    大约又在天庸白吃白喝了一个月后

    苏无忧还没有等到师姐绘若，若决定离开，也就是这个时候他接到了上清道统的战场调令。

    前往北海，通过大通道返回故土。

    根据道统的可靠消息，他们在大通道的另一边，曾经的土地上已经建立了初步的根据地与生产要塞，战争已然激发。

    这是一场复仇之战，目的很简单，杀尽背叛中州所有的人族。让生活在那个世界的最学后代。明白2000多年前，割裂中州的代价。

    哪怕祖上起源于同一个种族，也绝不手软！

    苏无忧听后本来也想立即动身，结果在凋令的最后一条，让他先一路向中州西北板块碰撞的地带去探索游历一番，最终走至西北戈壁处的雪山山脉，那里获得机缘之后，再一路东北迁移，抵达北海通过大通道。

    苏无忧对此也只能从命。

    塞潘达尔马兹知道这个该死的男人终于要走了，自是非常的开心。

    当然，这份开心也只能开心一会儿，苏无忧自然知道这位圣女殿下有多不待见自己，但自己又怎能让她如愿？于是乎，拿出当初的那份金卷婚书 ，上面记载着他们可不是同林鸟，而是比翼鸟，一亡则亡，一损俱损。

    也就是说苏无忧出了事，这圣女得一起死。

    圣女对此，自然是气不打一处来，但又无可奈何，只能跟随这伙一路向西北上。她以好借此机会观察整个中州的地理，待未来王国的军队打到这里之后提供便利。

    三更天柱的顶峰，苏无忧在上清道如此多年，都不知道顶峰长什么样子，而这顶峰之境更是神秘。

    传说顶峰聚集着世间最为庞大的清炁，是上清道横行世间的资本，传说2000多年前，那位神女为拯救世间，就是在此从玉清境界更进一步，踏入更深层次的上清境界，以此获得了颠倒日月的伟力。

    而没人知道的是，这里其实是一座祭坛，一座只有御主可以到达的地方。

    历代御首，皆为祭祀！

    而祭祀的存在，便是这天地间第二序列之神的意志。

    没错，就是第二序列之神！

    哪怕在远古的神国，众神想仰望第二序列之神，也是不可触及的。

    上清道统有此逆天机缘因为其历来都是第二序列之神的眷属从未变过，不然他们也不会修清炁，这种从文明良性发展之中产生出来的有序力量，这种力量本就玄妙以人之躯根本不可参悟，是神点化了他们。

    而过往的神战，第二只神的神躯尽碎，神权悬挂于寰宇之上，遥控的诸大位面，加上灵魂也被割裂成为繁荣和枯萎两个部分，清炁是有序的力量，自然对应着繁荣的第二序列神意。

    历来的供奉只为等待第二序列之神回归，然后重开神国，让人能达到不朽的彼岸永恒长生。

    而随着上清道不断推动变革，整个中州以及与其连接在一起的蛮族大陆，受战争的催促影响，不断的进化，文明水平的不断提高，使得产生了庞大的难以想象的清炁数量，让周位高不可攀的存在提前苏醒。

    祂 的神谕深深影响着每一个承受着自己伟力的眷属们，在冥冥之中都会受祂的影响，走向祂预定的命运。

    蛮族之中那位创造蛮族世界的先天之灵复苏在即,中洲的人类虽为娲皇创造理应太昊眷属，但整个上清道统服务于祂多时历来都是祂的眷属，祂有保护自己眷属的义务，于是祂决定从轮回之中重新换回2000多年前最强大的仆人，这也苏无忧过去能够拜入主峰得天大机缘的真正原因。

    苏无忧本身就是沉睡在雪山那，那位2000多年前昊天最忠诚的仆人，众生口中传颂的神女的一部分，因而净花能任其作为主人。

    对此打工人游寰极为不满，但也不敢违逆老板，对于苏无忧这个他精心栽培的优秀打工人，被老板拿来当做转换的工具，游寰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心痛却又不能左右。

    眼看着自家小徒弟就要被上面的高层连哄带骗的进入大雪山，澄净祖师，的肉身受秩序寒冰的冻结2000年未曾被时间剥夺生机，反而后续在昊天的神谕的不断作用下，2000多年前的负荷之殇早已修复，之所以一直无法醒来，便源于灵魂的不全。

    不得不说，上清道统的老板的心还真黑，只希望奇迹真的会发生。自家小徒弟能够反过来吞噬祖师，接受祖师所有的传承。

    ……

    由东一路向西北，天山前进，气候逐渐变得干燥，丘陵的地带开始缓慢消失。

    路过草地和戈壁是必然的 所以，防范措施务必要做好。

    在天庸城，苏无忧花重金购置两匹耐性上好的驴子，是自2000多年前大陆未分离时遗留下的妖兽血统，由于板块脱离了原始世界，导致灵力下崩，所以这些妖兽很难再诞生灵智，只能充当简单行为的劳力。

    别问为什么不选马，那些上好的马皆为凡物，耐性与速度反倒不如在妖兽驴子好，想拼一匹坐骑，直接穿越环境恶劣的草地和戈壁，甚至是湿地，凡物根本不可能，只能是妖兽。

    他将两匹驴子牵出一匹送到圣女殿下那边，经大夫诊断，圣女常年疾病长途跋涉容易出现问题，所以只能尽量的减轻隐患。

    塞潘达尔马兹在见到驴子之后，感觉不同，她觉得新奇又觉得有些说不上来，早听闻中州有一些天生妖兽，有些血脉强大的智慧与人类无异却无比强大，而血脉低下的也比一般畜牲要强上不，是野兽之中的修行者。

    驯服的骡子倒也是温顺，圣女在小小尝试了一会儿之后，便很快就上手驾驭了。

    苏无忧与这位圣女说了此次的行程，长途跋涉肯定比比天庸住的舒适，所以要做好心里准备，本来他也没打算让这位圣女殿下陪同的，让圣女就在天庸的监管下，挺好的，奈何这圣女铁了心要去。

    圣女自知，可她也不是矫揉造作之辈，她此行就是为了，成为这狗男人的负担。

    她深知中州的那些上位男性，尤其是那些所谓的道统公子，皆是极具素养，品行上佳之辈，所以她作为一个小女子，闯出了什么祸事，苏无忧身为男子，尤其是还有婚约在身的男子，必然负责到底。

    为了确保保障，苏无忧将此次衣食住行的必用品都安排妥当，甚至前去采购了许多，可能用得着的东西。

    还好，以前在上清道统工作了七年，每个月的月供都不少。

    所以采购的时候也放得开，尤其是这天庸的药铺采购，那些实用的如跌打损伤 避暑，解毒，消炎 的良药和方子都购了一些。

    在准备皆为妥当之后才启程，笄官安然骑着从上清运过来的金麟骑，手握标配的高温集火枪 ，全身一身圣痕银甲，装备到牙齿的笄官安然将是苏无忧此次北行最大的保障。

    塞潘达尔马兹在见到苏无忧的侍卫后也是另眼相看， 她之前打听过这四位装备的都是上千军队该有的装配，不管是从金麟骑的凶狠，还是那把一看就很先进的炼金枪械，以及布满圣痕核心的铠甲，毫无疑问，放到战场上都是战力极强的存在，而这只是量产的标配 ，从这一点便反映出了中州最强道统手下的那一支军队的强横。

    苏无忧见人到齐了便决定北上西域，他与笄官安然多番嘱咐，让其放慢金麟骑的速度，毕竟这是军队标配，不用圣痕的坦克代替原有的坐骑，自然人从其中看出强势的优势，金麟骑不仅具备强横的自主攻击能力，速度跟着快的吓人，哪怕缓步前进，其强横的耐力与速度依旧不是两只普通血脉的驴子可以比的，这就是血脉上的差距 ，所以一切只能让其放慢。

    苏无忧其实也想搞两批金麟骑来的，只不过，他没那个资格。未经允许调动军用物资绝对会被统管人力资源的桑织峰给参好几本，到时候自己的月供怕得熄火，所以就没敢。

    就这样，他骑着自己的小毛驴，屁颠屁颠的跟在一看就很有排面的笄官安然身后。

    圣女坐着毛驴的感觉倒也挺新奇的，四处欣赏还停留在天庸城区域的万顷良田，她也是第一次远离繁华的城市，进入整个中州的内围，见到万顷良田，金黄遍野以及畜牧成群结队 ，到此，她也不得不赞叹这个国度的丰饶。

    苏无忧在得知塞潘达尔马兹的感慨后，毫不犹豫地向他透露了真相，并告诉她不要抱有过高的期望。一旦踏出天庸的范围，就会展现出中州大部分地区真实的面貌。

    事实上，中州真正的有生力量都汇聚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而位于核心地带的区域却相对落后。这里宛如一个与蛮族众多国家无异的世界，由王都所统治着。然而，王都的贵族们和蛮族的上位者并无本质区别，他们只顾追求自己的私欲，对天下的治理漠不关心。他们在统治方面唯一的“杰作”就是频繁推出各种繁杂的税收政策。在某些特定时期，这些税收的名目繁多到堪称全球之最。由于种种原因，很少有人愿意在王朝管辖范围内定居生活。那些技艺精湛、颇具才华的匠户们，只要稍有能力，都会毅然决然地举家南迁，前往南方高地。尽管那里氧气稀缺、地势崎岖、土地贫瘠，但他们仍然渴望能够抵达雪山脚下，接受上清道统的庇佑。而那些既缺乏能力又缺少生产资料的人们，则大多涌入天庸城，成为富人手下的佃户或从事各种商业服务行业的人员。这也正是天庸城第三产业如此繁荣兴盛的根源所在。

    此外，还有一部分拥有一定资产的人会选择向西迁徙，前往地势肥沃丰饶的天府之地。在那里，他们可以寻求到蜀山的保护和支持。这里广袤无垠的良田遍布田野，农耕经济和小农经济异常发达，享有“中州粮仓”的美誉。

    北境拜火教常常会调动大量军力去维护治安，并与那些四处作恶的仙门展开对抗。因此，尽管发展但各地区相比于其他三个方向相对停滞且较为落后，但仍然比王都要富饶许多。原因就在于，这里是天然的港口，商贸经济异常发达。中州历来的特产都会通过这个港口被销售到蛮族的其他地区。也唯有拜火教拥有某种特殊的渠道，可以无视蛮族的敌视，开辟出独特的商贸之路，其外贸规模之大远比西域戈壁那儿的丝绸之路还要兴盛。

    当塞潘达尔马兹听完这个男人讲述完中州的真实状况后，她也陷入了沉默，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没人知道她内心的想法。

    经过一两天的行程，他们终于走出了天庸的统治范围。然而，在这片同样属于平原地区的土地上，塞潘达尔马兹却没有看到哪怕一块肥沃的良田，更别提大型城池了。沿途较为繁华的地方，仅仅只是几处人口稀少的村落而已。无数的平原，长草的荒野被开垦后，大多都可以为良田，却无一人去开垦，经过一番打听，她惊讶地发现，这些村落竟然就是当地县区最大的县城。对比之下，和之前的天庸，此刻王都的统治区，硬生生的拉出了两个不同的世界。

    苏无忧和笄官安然这两位土生土长的中州人，对这种状况已经习以为常、毫不奇怪了。

    由于大量强壮的男性都被征召入伍去参加战争，而那些体弱的女性对于需要耗费大量体力的农耕劳动明显无法胜任。因此，尽管还剩下大量荒芜的田地，却很少有人能够开垦利用。这便是中州扭曲变形的社会现状，仅仅因为一直以来的祖传规矩：凡界女子不得踏上战场，至少要等到所有男人全部战死之后，普通女子才可以上阵杀敌。

    正因为如此，尽管王朝拥有众多的子民，但女子从事农耕的效率远远低于男子。于是，许多村庄变得荒凉破败，遍地都是野草。再加上男子们都已出征，就算女人们想要找个男人来传宗接代，也是极其困难的事情。

    塞潘达尔马兹曾经说过一句话，认为中州的女性天性轻浮放荡，但这句话现在已经不攻自破了。除了一些大型城市之外，男性数量相对较少。在普通的农村家庭中，男人成为了女性无法负担得起的奢侈品。在王朝统治下的各个村落里，如果家中的男丁被送上战场，那么整个村庄中的女性可能半辈子都再也难以找到一个男人。就算她们有心想要偷情或者红杏出墙，前提也得要有男人啊！因此，农村里充斥着大量的寡妇和终生未婚的女子。只有在条件稍好一些的地方，比如天庸这样的地方，才可能会出现男妓。毕竟经济发展促进了女性意识的觉醒。即便如此，天庸那些风流女性每年所生育的人口数量，仍然远远无法满足整个战场上的需求。

    而官方，，除了天庸，为了满足人口需求，废弃了女子过往的道德与婚姻，大开男性青楼，为鼓励女性生育无所不用其极，其他几大道统为满足社会稳定伦理秩序正常 遵求道德，并没有那么去做，而王都那些统治者除了追求享乐，什么都不做，美其名曰追求自民众自由，让百姓自己发展，实际上就是什么都不做，蔚蓝绿极度失调的情况下，从未做过配种，为此，他们甚至找好了借口，尊重古有的礼教秩序伦理，认为男人只有从战场上活下来，便有成为种马的资格，享受有一个村的女人。

    这种畸形的社会，不仅造就了寡妇众多，更造就了男性的可怜，能从战场上活下来的男性是精英没错，但他们后半生更加悲惨疲累，不仅要满足政府下达指标，还要一个人耕种大批良田来养育一家儿女，和承担赋税，因政府的指标，自家的子女绝对不少，至少都是上十数以上，以一人之力养十多口人可想而知，压力有多么的大？

    所以说唯有修士中的男性最为舒适，除了上战场是义务之外，其他的都可自己而定，因而天下男人皆已加入道统与仙门为荣为目标。

    成为了修行者上了战场后，男人一生的使命，也就结束了后生可以自己主宰。可以远离喧嚣和逃避官府繁重的赋税和养育十几口人口的重担，苏无忧与笄官安然就是这样的情况，两人皆是少年有为过往出征，上过战场，杀过敌寇，完成人生大任之后，现在多么风流，看都看的出来。

    途经多个村庄，苏无忧与笄官安然那也得见次面，不过相比于塞潘达尔马兹深入那些村落了解环境，两人是从不敢深入村落的，因为有些地方寡妇多了，男人呆在那种地方反倒危险。

    在整个中洲大陆上，流传着诸多令人咋舌的传闻。据说，男子们最好待在经济繁荣、治安条件极度森严的地方，如果不幸流落到贫穷荒凉之地，极有可能会被劫持到某个鸟不拉屎的角落，从此被囚禁于猪圈之中，成为配种的工具，终生不得自由。而且，这些可怜的男人将遭受各种年龄、容貌和身材各异的女性的摧残，被她们榨取阳气直至死亡。

    由于存在这样的需求，便形成了一个扭曲变态的社会秩序。尽管官府已经明令禁止绑架男子，但仍有许多胆大妄为的劫匪公然抢夺男性，并将他们贩卖到偏远的山村里。如果苏无忧和笄官安然胆敢冒险深入那些村落，那么连绑匪这一环节都可以省略了。不仅如此，还能省下中间环节的费用。在那里，等待着他们的是一群如饥似渴的怪物，甚至无需支付任何报酬而这两个人的修仙之路也将彻底断送，他们的手脚筋会被挑断，永远被困在阴暗潮湿的房间里，成为那些相貌丑陋的雌性生物发泄欲望的工具。

    每到村庄，两个实力不俗的大男人，反而是望而却步，塞潘达尔马兹若感兴趣，都是会独自前去。

    她在得知缘由之后，也是明白了自己的未婚夫和侍卫的不容易。

    只能感叹在贩卖人口这方面，中州和蛮族确实是颠倒的，在蛮族身为弱女子的她，也不敢深入各个贫瘠的村庄，不然会面临同样的窘境。

    最终，她也不由得为这方大地的男性感叹∶“前半生会夭折在战场，流行存活下来，又要面对后半生无尽的劳役，直到被累死，中途还有被绑架买卖的风险……”

    苏无忧对此深表赞同，所以很想告诉自己这位未婚妻∶你知道就好，知道还不好好疼我，万一哪天我就被绑了，你就自个成寡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