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好吃一百万倍
如若不是临渊错过了娘俩太多,一直觉得自己没什么资格去埋怨什么,总是想尽办法弥补。
若是他早早与她重逢与她相爱,亲眼目睹了她生球球时的凶险,说不定对儿子,就没那么待见了。
天晋的风俗是三日归宁,于是忙完了婚典,这天两口子很闲适,又无人打扰。
简直如同蜜里调油似的。
“若若……”傍晚时,临渊看着面前摆着一碗‘黑暗物质’,“夫人……”
他声音柔软,听起来竟是多了几分可怜的意味。
君卿若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夫君快尝尝!”
临渊是知道她的厨艺与医术完全成反比,医术有多强悍,厨艺就有多可怕……差得可怕。
光是看着这一碗‘黑暗物质’,他几乎都已经脑补出她曾经煮的酸梅汤和绿豆汤可怕的味道了。
“……好。”对上这样一双亮晶晶的充满希冀的眼睛,临渊没法拒绝。
带着英勇就义般的觉悟和姿态,他舀了一勺送到唇边。
嗯?临渊一愣,有甜香味窜进鼻间。
这让他忽然对妻子的厨艺有了些信心。
“芝麻?”临渊扬眸问道。
君卿若点点头,“芝麻糊!很好吃的,你尝尝!”
临渊将勺子含进嘴里,有芝麻浓郁的香味,甜丝丝的在舌尖炸开来。
“如何?”卿若更认真了。
临渊眉眼浅浅弯了起来,“好吃。”
君卿若龇着小白牙笑得是得意洋洋,她当然知道自己的厨艺有多可怕。
但她虽然做不好,库存是很多的!
玄魂戒里有她上辈子带来的一些速食产品,比如速食冲泡的芝麻糊啦,泡面啦,火腿肠神马的。被她翻出来了。
虽说这些东西都跟着她跨越了时空,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吃,但横竖……临哥也是百毒不侵的体质。
吃不死人的。
如果临渊知道她此刻心里的理想标准是‘吃不死人’的话,肯定不知道应该作何表情。
临渊的目光倏然瞟到了她指尖的红,眉头一皱,就将她的手捉了过来。
“你以后,还是不要进厨房了,不要下厨。”
临渊看着她指尖红红的印子,一看就是被烫出来的。想到儿子说她在业山的时候,还点过房子呢。
君卿若瘪了瘪嘴,“没事的,一会儿就好了。”
她捏了勺子送到临渊唇边,一勺勺的将芝麻糊都喂给他吃掉了,才心满意足。
依偎在他怀里,“等你裂魂的伤养好了,我就再也不偷懒了,好好修炼,好好的养好身体不叫你担心。”
“嗯?”临渊眉梢一扬,目光里透出几分讶异。
这个素来对修炼一事相当抵触的小女人,终于转性了?
君卿若嘟着嘴,咕哝道,“我算是知道了,你看着我不好的时候,有多难受。我看着你裂魂之后身体的虚弱,我心里好难受。”
说着将他的手抓起来,按在了心口。
“若若……”临渊的声音渲染着浅浅的哑,感官上根本无法忽略手掌下,那让人口干舌燥的柔软饱满。
“手按在你这里,我没法思考了。”临渊的眸子如同最剔透的琥珀,凝视着她。
君卿若仿若能够看到他眼底里那些逐渐冒出来的火光。
她垂眸一看,自己好像是把男人的手按在了个不大合适的位置。
她一怔,然后就笑了起来,笑得坏坏的,轻咬着半片嘴唇,邪气凛然。
凑到了他的耳边,拖长的声音绵软又迷人,“夫……君……”
临渊浑身震了震,他着实对这个称呼配上她这样的声线,毫无抵抗力。
于是二话不说,一把将人抱了起来。
床上依旧是明艳的大红色,大红色的喜帐垂落。
暧昧的氛围在这床笫间的范围内弥漫蒸腾。
君卿若满眼都是明艳喜气的红在摇晃着,纤柔的身体在柔软的红被里时而舒展时而紧绷。
白皙细嫩的皮肤都被情热蒸出粉嫩的红。
男人额头的汗珠凝聚,循着他锋利英气的下颌线滑落,聚集在下巴,缓缓滴落。
君卿若偶有迷蒙的意识重新聚拢的间隙里,忍不住想到,这男人……是不是真的没骗我?或许他真的没因为魂伤损伤什么吧?
不然,也不可能这么……这么生猛!
因为她的体质还没好,稍稍用力些,就淤得厉害,所以临渊动作虽是有着按捺不住的狂热,却也还算有着几分隐忍的克制。
如若不是这原因的话,君卿若甚至怀疑自己会不会被他弄死在床上……
好几次她差点被弄得哭出来。
心爱的女人在身下,一双水光潋滟,带着楚楚可怜的眼神,真是……会莫名激发出男人心底里一些粗暴的念头。
恨不得把她拆开了嚼碎了吞吃入腹。
于是……
原本卿若下定了决心要好好照顾临渊的,到头来就只让他喝了两副汤药,喝了碗芝麻糊。
结果,反倒是她自己,被折腾得连一个手指都不想动了。
临渊倒是觉得,“没关系,若若比什么汤药和糊糊,好吃一百万倍。”
最后,她依旧成了被照顾的那个,哼哼唧唧地窝在临渊的怀里,像只被抽了筋儿的鲤鱼,不动弹了。
本就是个惫懒的性子,辛苦事儿都不愿做的,眼下被折腾成这样,那更是窝在夫君的怀里,睡得昏天黑的不想醒来了。
只偷得一日闲而已。
翌日,原本无人打扰的国师府,有了意想不到的访客。
“谁?”临渊眯着眼睛看向影灵。
“烛龙宫主姬无伤,以及他的伴侣慕越。”影灵一五一十说道,“请见夫人。”
临渊眉头略略皱了皱,朝着里间看了一眼,若若昨晚被他折腾得狠了,到现在还没起来呢。
“叫他们等着。”临渊毫不犹豫地说了句,就听到里间传来妻子软软的声音,“夫君……”
临渊倏然就站起身来,风一般掠进去了。
“若若,醒了?哪儿不舒服?”
“哪哪儿都不舒服。”她瘪嘴说了句,看向他,“都你害的。”
“是,怪我。”临渊点头。
“抱。”君卿若伸出手去,臂上白皙的皮肤,又是斑斑紫紫的痕迹,透着一种破碎的美感。
“姬无伤和慕越来了是吧?”她曲起两根手指揉了揉眉间,“我得去见见,都是为人父母的,得互相体谅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