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五小境三大境
郑子坡摇摇头，也端起茶杯，似乎看穿一切微笑说道：“我看不是吧，咱走江湖啊也得与时俱进，现在不比以前了，兄弟，做啥事，三思而后行。”
许青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因为说啥郑子坡也不会相信。
“我说的是真的，我不下墓。”
“得得得，下次还有类似的，可以拿过来给我看看，你这个是民间的东西，要有以前官方的宫里的，那就别拿来了，我不喜欢花生。”
许青闻言无奈点头：“留个微信吧，我就住附近，有空再来。”
再出文玩街时已经是下午四点，许青揣着二十万巨款，没有穷人乍富的报复消费心理，绕路去世纪金都的超市买了些五花肉和蔬菜就往家里走。
之后几天又恢复平静，有钱了就没必要到处跑，呼吸吐纳，浑元剑经，根基调理，强健身体，成了他的生活日常。
期间王哲来过好几次，跟着许青练剑打坐，刘琴偶尔也会来看看，基本在大坝上碰个面就回家去，对于王哲卖力吹捧许青有些不理解。
王哲也没详细跟刘琴讲过那天江边的水鬼，这玩意还是挺吓人的，毕竟他们住的离江边都不远，至于那个五祖授法洞的小群，由于王哲的楚翠花，许青至今对于地球本土鬼物还有些心悸。
兴许那个水鬼只是最垃圾的呢？万一那天他能正午害人只是巧合呢？万一下一个鬼物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呢？
小群没动静，刘琴也不在意，也懒得管王哲为啥喜欢跟个男人屁股后面晃悠。
腊月二十四，小年，宜祭祀，斋醮，入殓，破土。
小年分南北，许青不了解其它人家过哪个，从小到大爷爷奶奶都是在腊月二十四这天过小年，虽然不清楚差别，但也养成了习惯。
早上吐纳完许青便回到家，院子里很安静，爷爷奶奶还没起床。
洗干净米放在灶台上煮着，备上等会要炒的菜许青从屋里把小推车拉出来，门口石头越堆越高，差不多可以铺路了，昨天晚上临睡觉前他给王哲发过消息，约定好今天过来帮忙。
许青蹲在门前翻找石头里没有捡出来的钉子和尖锐物，防止以后走路别扎到脚。
“授法洞太危险，暂时不考虑，去外地的话时间倒是够，不过老头老太太身体都不太好，也走不开。”许青一边挑拣，一边思索着上哪再去弄点灵气，文玩街只是概率事件，可不能只指望着运气修炼。
正当许青自言自语做着短期规划时一辆黑色轿车停在许青宅子前的泥地上，王哲在车上捣鼓了好一会，提着包子油条下车。
许青站起身看着车标：“这个叉子是什么牌子？”
王哲笑着回头看了一眼回复道：“哦，玛莎拉蒂。”
许青摇头：“没听过，是杂牌车吗？”
王哲步子一顿：“确实杂牌，也就一百七十多万。”
“你真富有。”
两人走进院子，二老起床，老头正在柴房旁边挖石子，地面已经凹陷下去一个大坑，泥土冻得有些硬，老头的手上破了好几个口子。
老太太正在灶房忙活，许青煮的粥已经打起来放在小锅里，此时锅里热油滋滋冒响葱姜蒜的香味传得很远。
端起许青准备好的备菜碗，老太太缓缓将菜倒进锅里，西瓜虫和蚯蚓在油锅里扭动乱爬，油花四溅。
“奶奶，我们回来了。”许青笑着走到老头旁边把人搀起送到正房客厅桌子边坐下。
王哲已经把东西放好，三两步跑到灶房帮忙，等着菜上齐，四人围坐在桌子边上，许青和王哲吃得满嘴脆香，西瓜虫和油条有着别样的香味。
“师父，这个菜叫什么啊，没吃过！”王哲夹了一筷子蚯蚓，掺杂着西瓜虫送进嘴里。
许青微笑：“就是普通的酸菜炒点豆腐渣，自己家腌的，喜欢吃等会带点回去。”
“好嘞师父，对了，我看门口那些石头大小差挺多的，要不我找个工程队给你修条水泥路吧！”
许青思索一下拒绝了王哲，没什么必要，铺路也不是石子往上一倒就完了的，他还得简单摆放修葺一下。
二老吃得比较少，许青和王哲两个小伙子包揽了所有剩菜，连带着酸菜炒豆腐渣全部吃干净。
吃完饭后稍微休息一下，将羽绒服放在客厅，两人跑到门口去整理石块。
将捡出来的钉子那些丢在给鸡拌糠的小塑料桶里，等拣完了一起丢掉，较大的石块在确定好的路线上分裂两侧，中间留空，十几米看着就几步路，但这么铺起来也费时费力。
按照往常，以王哲的身体素质和耐性干不了十分钟就得腿麻头晕，不过自从跟许青开始修行，短短几天身体素质也有了远超往日等提升。
单凭自己肯定没法进步这么快，这些天王哲经常过来给他帮忙，许青看这个记名弟子确实挺孝顺，花费五分之一的灵气给他改善体质，增加入门进度。
两个人干了一上午，下午跑到江坝上练剑，许青自身还在恢复修为，没有同时教导王哲，而是让他练基础功，扎马步！
小年有个习俗，掸尘扫屋，就是打扫卫生，王哲扎马步坚持不住了就苦着脸咬牙问：“师父，咱要不要去扫一下房子？”
许青停下看了一眼老房子，问道：“你看那房子，凭咱俩，可以打扫到初十别人返工。”
王哲无奈，只能扎着马步继续龇牙咧嘴。
江畔处。
水鬼死亡的地方，一道身影缓缓从灌木林里走出，沉默许久。
老人双手捏诀，变换几次后低喝一声：“聚！”
原本呼啸的江风忽然凝滞，靠近江畔的水流都跟随着变得极为缓慢。
这一方空间好似被隔离开来，温度急剧下降，无形的诡谲力量化作涟漪一圈圈荡漾开来。
声音落下，在江畔淤泥下，八枚铜钱微微震颤，向着中心点靠近，在靠近的过程中快速腐朽碎裂，最后凝聚成一枚黄铜色指甲盖大小的圆球！
噗得一声，圆球从淤泥中钻出，穿过江水飞向老者！
老者适时摊开手掌，接住小圆球塞进嘴里。
“呵呵，差了点意思，续不了命。”
丹丸入口，迅速化开，一股精纯阴邪的力量随着老者的引导汇聚入丹田。
而丹田内，磅礴纯粹的阴气如长河奔腾涌动，无丝毫灵气。
“嘶，说起来，那小子也该成药了，就让老夫帮你灰暗的人生添上璀璨的一笔吧！”
老者呢喃自语，顺着江畔走上堤坝，江坝上人不少，但没人注意到这个衣着奇怪的老者，就这么晃晃悠悠，似缓而急，没过一会儿，老者就走下堤坝，在大桥收费站来往的车流中从容穿过。
走过商业街路口，借道文玩街，顺着江坝下的村道沉默行走，直到看见远处一个练剑，一个双腿弯曲打摆子的身影，老者才驻足片刻，有些诧异。
“咦？这小子练的还有点味道，不过也是个花架子罢了，根骨看着不错，若是不多管闲事，兴许能踏上大路。”
“杀鬼偿命，欠债还钱，你坏我事，就该你来弥补。”
自始至终，老人都没有什么情绪波动，抛开气质和打扮不看，这老头其实还挺慈祥，衣服一换草帽一戴那就是妥妥的农民伯伯。
“暂时还不能去。”许青面色严肃，一剑劈落，破风声干脆。
“为…为啥啊师父，上次那个水鬼，咱俩轻轻松松就干死了，这授法洞还能比水鬼厉害？”王哲喘着气，咧嘴强笑，颇有我与子龙七进七出的意思。
“那次有那次的缘由，你知道修行最基础的条件是什么吗？”
王哲见许青有闲聊的心思，刚打算站起身松松劲一把剑就压在他肩膀上，差点给他压得坐在地上。
没法子只能继续扎马步同时认真说道：“我知道，持之以恒的韧性和一往无前的决心！”
许青背着剑摇摇头：“放屁，修道之人，财侣法地缺一不可，但那是对于其它世界来说的，在咱们这，灵气和机遇，才是基础条件。”
“你说得那两个不是必备的，我曾经遇到一个人…也罢，不多说，既然聊到了，我就给你讲讲你的路。”
王哲和许青是陌路人，至少最开始是，但是冥冥之中自有天定，没有王哲，许青当时可能就走出文玩街，就不会跟着王哲买下兽纹青铜镜，遇不到水鬼，加上这些天两人相处，许青也发现这孩子确实适合修行，虽然年纪大了点，但根基不错。
以前没收过徒弟，从籍籍无名到遨游天地都是孤身一人，现在既然有个徒弟，那就悉心教导一番，也不失为一桩好事。
“如今世道其他人怎么样我不清楚，但我的传承，走天路之人，分五小境，三大境，五小境为五脏，对应人体，暗合五行，三大境对应三才，天地人三境，心肝脾肺肾，踏入入门，修精气神，先养精气，为水脏境，肾乃先天之本，也是吾道伊始，但是没有灵气，从入门到水脏境这个过程会被无限拉长，而黄池，灵气很稀薄，稀薄到可怜。”
王哲默默记下，别的没记住，就把五小三大记住了，还有他下一步的境界，听起来玄之又玄，好像很牛，脑子里有个小人一拍手：“啊！这就叫不明觉厉吧！”
“师父，我是问为啥不去授法洞来着，你跟我说这些是？”
许青背过手，有一丝尴尬：“我没有灵气，境界也没恢复到水脏境。”
王哲听见这话并没有失望，而是若有所思，许青用的词是恢复，那就是说他以前到过水脏境，那许青以前是什么境界呢，莫名他就想到了网络上很火的小说流派：仙帝重生之我在都市开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