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真香定律
“检测到附近有数值波动，符合扫描范围，是否扫描。”
哇，看来今天见到真大佬了，哥们的安全有保障了，扫描扫描！
引擎的回答没有传来，理查德连忙将思绪转入脑海。只见引擎似乎有些异样，整个界面一闪一闪的，上面的数字和字母滚动的也不那么顺畅。
“擎啊，我的擎，虽然你对我不好，但你可不能坏了啊！”理查德内心呐喊道。
“算力……算力不不不不不不足，无法直接dinnnnnnng……”引擎的声音越来越小，渐渐消失在理查德脑海中。
安静，又是熟悉的安静。
此刻四下无人，想起今天一整天不是被人上嘴脸，就是被人追杀，晚上没吃饭防来防去，还来个美女给他裤裆掏冰，理查德两行热泪。
“这就是传说中的饿其体肤，劳其筋骨，苦其心志，空乏其身吗！”理查德抬头看天，天花板，“老天爷，你不如直接弄死我吧！”
最后引擎的宕机，仿佛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理查德紧绷一天的弦彻底断裂。
昏了过去。
……
“老师，他睡了一上午了，不会有事吧，要不要送他去诊所看看？”昏迷中的理查德头痛欲裂，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我已经用水疗术走过一遍了，只是发烧，并无大碍，不过你要是送到诊所的话，那帮家伙不是催吐就是灌肠，再不行就放放血，那时候你就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有事了。”
“灌肠？放血！”迷迷糊糊的理查德听到这话，噌的一下坐了起来。
“他，你醒了！”薇薇安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眉梢轻轻上挑惊呼道。
理查德环顾四周，发觉自己正躺在家里的床上，而面前的则是焦急的薇薇安和文森特老师。
见他已经苏醒，文森特大手一挥，一道水波从他的额头飞出慢慢的消失在空气之中。
脑海里的【水】随之减少了一些数值。
理查德这才想起自己昏迷前引擎的异常。
“引擎，你在吗？”他在心里小声呼喊。
“温度已恢复正常，引擎重新启动中，请等待。”
听到提示声，理查德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文森特指了指周围的一片狼藉，缓缓地说：“要不，解释一下？”
理查德扶着额头，整了一下思绪，“昨晚我突然发现自己可以掌握水元素了，拿着木桶试验了好几次，头就开始痛，再后来的事情我就不太记得了。”
文森特听后觉得不太对劲，可又说不上来，小声呢喃，“是魔力亏空？不对，精神力不够的失控？也不太像。”
“你可以直接控制水元素了吗？太好了！”薇薇安只听到了前半句，开心了拍了拍手。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文森特，他沉思了一会说道：“你还能施法吗？”
“老师，理查德他刚醒，会不会……”薇薇安有些担忧地看着他。
理查德瞥见地上还有一滩昨晚冰坨融化剩下的水，点头说道：“没事的，我可以。”
还没等文森特发话，他便用力抬起了右手，装作念着咒语，轻轻地挥动手指，一股无形的力量开始作用于地上的水迹。水面微微震动，泛起波纹，随即缓缓上升，仿佛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牵引着汇聚成一条细流，优雅地盘旋在空中，最终在他的掌心上方凝聚成一个闪烁着阳光的水球，纯净的没有一丝杂质，而地上干燥的仿佛从没有被打湿过。
“这……”文森特被眼前的一切震惊到了，握着法杖的手在半空中停住，“我还没有给你法杖，你……”
完了，好像有点装大发了。
“哇！”薇薇安看着眼前晶莹剔透的水球，“比我的大多了！”
理查德迅速将手放下，装作脱力的样子，水球随之掉落在地上摔的粉碎，重新形成水坑。
“奇怪，我明明没有感受到水元素的波动。”文森特皱着眉头，“你是怎么做到的？”
“额，我就，昨天一直摸你水桶里的水，一直摸一直摸就摸会了。”理查德的话自己都觉得离谱。
“摸水吗？”然而文森特仿佛想到了什么，急忙说道：“你姐姐一时半会是联系不上了，薇薇安你照顾一下理查德，我回去一趟，明天再来上课吧。”
“好的，老师。”二人异口同声的答道。
这老头不会当真了吧。
……
文森特家门口，乔尔和小埃文斯。
“妈的，你说那个小妞怎么还不来开门。”乔尔不耐烦地捶着严丝合缝的墙面，“理查德那个废物也没有来，一点乐子也没有，哎，你拽我衣服干……”
“老，老师好。”看清眼前匆忙的身影，乔尔立刻停止了牢骚。
“噢，乔尔啊，今天的课临时取消了，你先回家吧。”文森特头也不回的施法进入家中，留下那堵乔尔捶了千八百遍的墙…
还有风中凌乱的主仆二人……
中心广场上，理查德第一次看到小镇白天的样子。
古老的石板路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仿佛诉说着曾经的风雨和繁华。广场中央的喷泉雕塑已有些斑驳，水流从石雕的嘴里断断续续地流出，发出时有时无的滴水声。周围是形态各异的建筑，大部分的红砖墙已褪色剥落，窗户上的旗帜只剩下几缕，根本看不出本来的模样。
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一个接一个的摊位整齐地排列在广场四周，摊主们热情地招呼着来往的行人，售卖各种新鲜的水果、蔬菜、面包和手工艺品。空气中弥漫着烤肉的香气和面包的芬芳，夹杂着人们交谈的声音和偶尔传来的马车轱辘声，使得破败的广场充满了活力和生机。
“艾玛，真香。”理查德迫不及待地用木勺舀起一大口奶酪炖菜，塞进嘴里。奶酪的浓香和蔬菜的清甜在他的口中交织，那温暖的汤汁滑过他的喉咙，瞬间驱散了他这几日的阴霾。
“嗝~”
不知过了多久，只感到一阵阵满足的温暖从胃中升起，蔓延到全身，他这才发现一大盘炖菜都快被自己吃完了，不好意思地对着薇薇安说：“额，你也吃点。”
“没事，我不饿，你是病人要多吃点。”薇薇安丝毫没有在意，反而开心地和他随意的闲聊了起来。
“理查德，你也踏入了魔法师的门槛了，往后有什么打算吗？”
“啊，我还没想过，你呢？”现在的他对这个世界了解的太少，便一个太极将问题打了回去。
“我啊……”薇薇安脸色微红，深吸一口气，“我要成为王国最优秀的水系大魔法师！”
“为什么？”理查德用勺子使劲的刮了刮盘底，不经意的问道，“有什么好处吗？”
“因为，因为我父亲是这么希望的。”好像突然被问懵了，薇薇安有些结巴，紧接着有些生气，气鼓鼓地说道：“好处可多了，可以帮人治疗，减少洪涝，扑灭火灾，缓解干旱……受万人敬仰，还可以还可以……”
“有铜币挣吗？”理查德的一句话好像堵住了薇薇安的喉咙，呛得她说不出话来。
“当然！”薇薇安一口气顺了过来，“不过优秀的魔法师一般也不需要刻意去挣钱，很多贵族都会带着不菲的报酬求上门来寻求帮助。”
“如果能受到万人敬仰的话，我父亲一定会以我为荣的！”薇薇安眯着眼满脸期待的憧憬着未来，等到睁开眼来发现天色已晚，立刻站了起来，“呀，我得赶紧去老师家门口了。”
“你还是病人就不用送我了！”她已经跑出好几步远，回头朝着他挥了挥手，“明天见！”
理查德看着她的背影，小声的说了句，“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