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见魔法
“哎呀！”
脖子上传来的阵痛让理查德想起了昨晚昏迷的事情，没有镜子，理查德只能反复用手摸着伤痕，感受曾经捏在上面不小的力度。
他究竟是怎么晕倒在小巷子里的？
“理查德。”一道怯生生的声音从他身旁传来，吓了他一跳。
他扶着脖子小心的转头，只见一个皮肤白皙，身着同款长袍戴着圆帽的女孩正睁着大眼睛看着他。
“薇，薇薇安！”理查德脱口而出女孩的名字，看来是认识的人。
“你脖子不舒服吗？”薇薇安歪了歪头问道。
“没有没有，昨晚睡落枕了。”理查德一边打着哈哈，一边迅速思索着关于她的记忆。
薇薇安是文森特在隔壁格林沃尔镇发现的有魔法天赋的好苗子，如今和她一起学习学徒魔法的同学。
“你今天要去老师那里上课了吗？”薇薇安看着理查德的打扮，好奇的问道。
“是啊，我不仅要去，还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向上，上面有什么？”薇薇安抬了抬有些遮住视线的圆帽，心里觉得眼前的少年似乎和平时有一些不同。
“没什么，那个顺便问一下。”理查德尴尬的搓着手笑了笑，“这个太久没去了……文森特老师家在哪？”
薇薇安似笑非笑，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来吧，我们一起去。”薇薇安知道理查德就来上过一次课，一路上给他说了很多最近的学习近况，听的他云里雾里。
很快，从镇子的主干道转角进入小巷，在一家破旧的商店背面，薇薇安止住了脚步。
眼前已经有两个人等在这里了，其中一个梳着一头棕色长发，体型胖得有些不协调，同样也穿着学徒长袍。另一个老者在他身后佝偻着候着，看起来像是仆人，还没走近理查德便听见阵阵抱怨声。
“这鬼天气，穿这个破衣服可真他妈的闷。”胖子双手不断地抖着衣领，火气不小的骂道：“你个老东西是瞎了吗？不知道给我拿块冰吗？你要热死我！”
一旁的老者没有说话，弯着腰拿出一个精致的金属盒子，头也没有抬起，打开后递给了他。
胖子拿起冰块放进嘴里，抿了一口，张开嘴吹了一口寒气，脸上露出满足的表情。
“嚯……舒服多了，不愧是伟大的魔法造物，等我学会……。”
眼见理查德二人走上前，他冷笑一声，把盒子关上，“咦？你这废物竟然还来上学。”
理查德知道眼前这个人是镇长乔治布莱德的小儿子乔尔，是文森特这次收的三名学徒中的另外一个，旁边是他们家的老仆约翰，除此之外便想不起任何其他的事情了。
在他的印象里，自己除了第一次上课便再也没有来过这里，也不知道是否和眼前这个嚣张跋扈的胖子有关。他每天白天在商店打零工赚点钱，晚上装作上完课回去，要不是昨晚实在太晚没有回去被丽塔发现，可能自己会一直这样下去直到课程结束，以没有天赋为由搪塞过去。
“你说你来学魔法是不是浪费钱？瞧你那小体格，这钱不如让你姐姐给你买点肉吃。”乔尔阴阳怪气的话让理查德的火噌的一下就上来了。
“你不也一直没学会吗？”理查德想起刚才薇薇安和他分享的近况，直接怼了回去，“你肉吃的多，衣服都穿不上了吧！”
“你！”似乎没有想到他会还嘴，乔尔一时间愣在原地。
边上的约翰则一边佝偻着收拾好冰盒，一边眼神阴沉的盯着理查德的一举一动。不知道为什么，被盯着看的理查德此时身体产生了一种想要逃跑的冲动。
反应过来的乔尔立刻蹦到他的面前，满脸是汗，指着他的鼻子：“有种你再说一遍！”
理查德正要还嘴，薇薇安见状小跳一步挡在了他的身前，手中拿起一根扭曲的树枝，对着乔尔念念有词。
“喂，小妞，你不要不识好歹。”乔尔看着树枝闪烁着微光，有些害怕，直往老约翰身后躲。
大约五秒后，薇薇安用树枝用力点了一下面前的空气。只见一道微光从她的敲击点散开，仿佛一道薄膜被烧开，露出了里面的木门。
“我去！”这是理查德第一次正面见到这个世界的魔法，不禁让他感受到一丝兴奋，随后又小声的朝她说了句谢谢。
“走吧~”薇薇安揣起树枝，还是一副腼腆的样子，打开门走了进去。
“哼，只知道躲在女人身后的废物。”乔尔眼见没有危险，也从约翰身后绕出，跟了进去。
理查德没有理他，以前的理查德怕你，我可不怕你！转身也要跟进去，突然发现约翰正站在身后不远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透露出异样的神情。
蓦然一阵眩晕袭来，他身体本能的颤抖了几下才稳住心神，似乎对约翰有着莫名的恐惧。
理查德没有太过在意，也许是自己还没有适应这个身体，平复了一下心情，深吸一口气，毅然地踏入了这道木门。
……
“很好，薇薇安，没想到你已经熟练的掌握了开门术，看来上周的课吸收的不错。”
掀开一片满是褶皱的布帘，映入眼前的是一位身材魁梧，浓眉下面有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的卷胡子老头，想必这就是文森特老师了。一旁的原木书桌上摆着墨水瓶鹅毛笔，一些书籍卷轴摊在一旁，一切都很符合理查德对魔法世界的想象。
“那是因为知道门就在这里，才能这么顺利的解锁。”薇薇安谦虚的颔了颔首，不过眉眼中还是透着一丝喜悦。
文森特点了点头，转向理查德和乔尔，没有任何情绪的看了二人一会。
“你们来了……坐吧。”没有多问理查德的情况，他转身从桌上拿起了一根木制短杖，指了指眼前的几把木椅。
虽然只见过一面，理查德却印象十分深刻。文森特是布莱德镇唯一的正式魔法师，主修水元素，虽然只有一级，也是足以让人仰视的存在了。
“我演示一遍水球术，薇薇安你注意咒语的音节和节奏，乔尔和理查德你们在一旁感受元素变化！”
只见他双手抬到胸前，嘴里念念有词，捏住法杖的手在空中快速划了一个圈，一颗拳头大的水球凭空而出。
“落！”只是文森特法杖一点，水球便突然改变方向，落在了角落的水桶里，溅出一些水花。
薇薇安在一旁拿着树枝努力的模仿着他的动作，乔尔则皱着眉头使劲的想感受着其中的水元素，而理查德则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