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是看见小陆总,太激动了吗?”
不过……
闻熙诚虽然把她当空气,也不至于拉她顶包抗闻老爷子的惩罚吧,闻老爷子那脾气……
闻时月非常小、非常小的后退一步。
闻熙诚像是完全没注意到她的动作。
只是继续静静盯着面前的黄金貔貅。
久到闻老爷子遣人来催,闻时月松口气。
“二舅舅,那我先去看姥爷了。”
闻熙诚突兀开口。
“这是你妈妈咬的。”
闻时月顿住,神情茫然,没想到会在此刻突兀从闻熙诚嘴里听到有关她妈妈的事情。
闻熙诚继续说。
“你妈妈小时候就很皮,跟只小猴子一样,每天在家里爬上爬下,无法无天,偏偏父亲宠她宠的不行,家里东西都不让我和大哥碰,就她能碰。”
闻熙诚的视线缠绵在小小的黄金貔貅上,整个人陷入了久远的回忆,脸上浮现出一点恍惚、缥缈的笑。
闻时月内心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
内心有些奇怪,但又说不出哪里奇怪。
“你妈妈很漂亮,很可爱,也很聪明。小时候跟我和大哥一起学,一起做题,桑榆永远是最先答出来的那个。”
闻熙诚的称呼不自觉从“你妈妈”变成了“桑榆”。
“大哥比我沉稳,也比我优秀,高中时候父亲就让他参与集团工作,外面都以为,将来大哥接手父亲职位是板上钉钉的事,可我和大哥都知道,父亲真正属意的继承人是桑榆。”
“她真的很聪明,也很好,就是……”
闻熙诚顿住,声音一点一点低沉下来。
他收回视线,看向闻时月,当年小小的糯米团子此刻已经到他心口处,长大,长开,也愈发像她母亲,特别是那双清澈无暇又带着一点点狡黠的眼眸。
“走吧,别让父亲等急了。”
闻时月觉得自己好像隐隐约约摸到了一点东西。
但是那太奇怪了。
闻时月不敢相信。
闻时月低头,脚步匆匆跟在闻熙诚身后进去。
闻家人已经来的七七八八。
闻铭宇有个跨洋会议,人到了,在楼上书房开会,其他都在客厅坐着。
闻熙辉一家坐在左边,低头,各干各的事,闻裕琳腿上放着一个笔记本,头发盘起,不知是在写报告还是作甚。
闻裕娆则是紧挨着蒋亚婵坐,二女儿闻裕雅安安静静坐在他们对面的沙发,偶尔抬头羡慕看一眼肆意同母亲撒娇的姐姐。
蒋亚婵看到闻时月和闻熙诚一前一后进来,脸上表情一僵,很快恢复雍容大体的模样。
闻裕娆兴奋扑进他怀里撒娇,“爸爸,你这次怎么这么久才回来呀?国外很忙吗,你都不给我打电话了!”
闻熙诚拍拍她的背:“有点忙。”
闻裕娆噘嘴,不满意闻熙诚的回答,不过闻熙诚一向冷淡不善言辞,她习惯了,缠着闻熙诚问东问西,把闻熙诚从闻时月身前拉走。
“爸爸,那你这次回来待多久呀?还走吗?”
闻熙诚颔首:“后天走。”
闻时月低眉顺眼坐到角落。
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闻家除了蒋亚婵母女,其他都跟着老爷子态度走,把她当空气。
老人家喜欢人陪,陪久了又嫌烦。
待到第三天,几家人陆陆续续离开。
闻熙诚是凌晨的飞机,转机飞澳洲。
蒋亚婵晚上有饭局,说闻熙诚难得回来,硬邀他一家一同去,蒋亚婵一贯人前会做,什么都要带上闻时月,彰显自己大度得体。
这次也是。
蒋亚婵特意为闻时月挑了一件香槟色的抹胸小礼服,深v,裙摆长度刚刚到膝盖上面,露出两条笔直漂亮的小腿。
闻时月身材匀称,个高,身体玲珑曲线被礼服完美勾勒,蒋亚婵难得给她配了价格不菲且与礼服相搭的首饰,将女孩的灼灼美人颜衬得更加明艳动人,就像蒙尘的珍珠被拂了灰,看上去比气质优雅出众的大小姐还要惹眼三分。
闻裕娆看的眼里冒火。
但转念一想,脸上露出笑容,从屋里拿出一瓶香水,趁闻时月被造型师做发型,不能移动,朝她身上喷去。
“表姐,你做什么?”
闻时月躲闪不了,声音生气冰冷。
上次和闻裕娆撕破脸皮,她就不再闻裕娆面前伏低做小,只和她保持不撕破脸皮两不相干的状态。
闻裕娆漫不经心拍拍她的肩,嘴角挂着笑。
“给你喷香水咯,你打扮的这么漂亮,喷点香水更显得你有魅力,怎么,进了唯安集团脾气也大,给你喷香水都喷不得,要生气?”
闻时月不知道闻裕娆喷的什么香。
香气浓郁。
过分的甜腻丝丝缕缕将她包裹,让她觉得自己像是一颗包装甜美待拆的糖果。
这种莫名的感觉让闻时月十分不适。
她问:“表姐,今晚是哪家要请舅舅?”
“哪家?”
闻裕娆把香水随意丢在梳妆台,倚在墙边低头,刷手机,一脸漫不经心。
“谁知道。”
“去了你不就见到了?”
闻时月手指一点点握紧裙边。
闻裕雅眼神闪烁,视线在闻时月和闻裕娆身上环绕几圈,定格在闻时月的花容月貌上,妆容淡雅,依旧不减惊艳,最终默默收回视线,沉寂低头。
晚上宴会定在京城最大的娱乐会所龙阙。
因上次的事,闻时月对龙阙莫名有些阴影,站在门口踟蹰。
闻裕娆催她:“你快进呀,堵门口做什么?”
闻时月几乎是被她推着进门。
撞上迎面走来的男人。
“我艹,没长眼啊你,你找……”
男人看清闻时月长相,骤然闭嘴,眼睛微微眯起,视线狐疑。
闻时月被打量地不痛快,小声说句抱歉,快步跟上闻裕娆。
然而。
走进三楼预定的包厢,推开门,看清站在包厢里的男人,脸色瞬间惨白,脚步踉跄后退。
闻时月穿着五厘米的高跟鞋,脚下不稳,眼见身体就要向后倒去,后脑勺和地板亲吻。
闻裕娆站在身后,抵住她后倾的身子,紧贴着她的耳朵,一呼一吸恶意浓重,嘴角咧高。
“怎么了,表妹,是看见陆总,太激动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