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你这个身材太不良家妇女了。”
奈何提交当场辅导员就已经把意向录入到系统,想改也改不了。
没什么大不了。
闻时月安慰自己。
唯安集团门槛高,要求严,每年只招少量的实习学生,而能进入唯安集团实习的,无一不是学校顶尖的尖子生。
若不是有蒋亚婵跑关系,闻裕娆也不会轻易拿到进唯安集团实习的资格。
她虽然上了京大,但在京大只能算中上游,绩点在年级前百分之二十,并不突出,去了估计也是被刷的份。
被刷了她就可以找导员调剂,更换实习意向去映棠她家的星宇集团混实习证明了。
然而——
往往事与愿违。
闻时月拿着意向结果,欲哭无泪。
说好的唯安集团门槛高审核严格呢……
怎么连背调都没做,就通过了?
樊映棠倒没觉得什么,还以为小月亮把她之前的建议放到心上,主动接触岑家相关,非常欣慰拍拍她的肩膀。
“这就对了,月月你相信我,就你这样貌,站到男人面前,绝对把他迷的死死的。”
闻时月迟疑,“可是我们之前说好一起去星宇的,现在就剩你自己一个人……”
樊映棠眨眼,“星宇是我家的公司,你还担心我受欺负?”
闻时月放下心来。
实习入职时期在月末。
闻时月处理好学校的课业,又把宿舍的东西打包收拾好,搬到和樊映棠合租的公寓里。
她住宿时间少,每周末都要回闻家,周内时不时还要被闻裕娆找茬,即使京大没有门禁时间,但总是太晚半夜三更回宿舍,舍友都会有怨言。
后来闻时月回的晚了,就干脆去校外宾馆凑合一晚,或者去樊映棠宿舍蹭一晚。
樊映棠是不同系学生合住的宿舍,只有三个人,另外两个舍友去实习,在校外有租房,基本不回宿舍,就偶尔回来拿点东西。
没课时候,闻时月就去图书馆学习或者勤工俭学,为自己挣点生活费。
蒋亚婵在她上大学后就不给她生活费了,美其名曰锻炼她的独立自主能力。
闻时月真正在宿舍里待的时间很短,就是每天午休。
和舍友相处时间短,又不一起上课,关系本就淡。
还有一个舍友和闻裕娆关系不错,经常明里暗里给闻时月使绊子,面上还一副无辜表情。
樊映棠早就想把闻时月揪出来和她一起住了。
她又不缺钱。
她掏房租就好。
奈何闻时月一直不愿意。
即使她们是好朋友,闻时月也做不到心安理得的让樊映棠为自己付出。
好不容易逮到闻时月实习机会,樊映棠又找到一套价格适宜、地段不错,出门就有公交地铁,方便通行的房子,拉着闻时月软磨硬泡好几天。
闻时月拗不过樊映棠劝说,答应她搬过去跟她一起住。
去唯安实习第一天。
樊映棠特意定了个闹钟,五点就把闻时月从床上薅起来了。
一件一件衣服往她身上套。
闻时月睡得迷迷瞪瞪,没清醒,天蓝色睡裙懒散挂在她身体上,墨发凌乱,原本清透漂亮的黑瞳雾蒙蒙的,像是懵懂初生的小鹿。
她摇摇晃晃,任由樊映棠打扮。
像是乖巧可爱的棉花娃娃。
樊映棠左挑右选,把自己衣柜里的衣服捯出来大半,结果放到闻时月身上,不是前面太紧绷,就是后面太挺翘,最简单正式的白衬衫都被闻时月穿出前凸后翘的性感韵味。
樊映棠盯着衬衫撑出的饱满性感的曲线,摇头叹气:“小月亮,你这个身材简直太不良家妇女了。”
闻时月平时穿宽松休闲版型衣服太多,她都没有看出来她身材这么好。
要不是昨天才知道闻裕娆也在唯安集团实习。
她铁定拉闻时月去商场血拼。
闻时月仰头看乖乖巧巧看她,慢吞吞眨眼,发出一个疑惑的单音:“……唔?”
樊映棠被可爱晕,捏捏她嫩嫩白白的小脸,哀叹:“我的月亮宝贝诶,真不想这么早看你被大猪蹄子拐走……”
闻时月不明所以,但还是安抚地抱抱樊映棠,樊映棠一下感觉受伤的心灵被治愈了。
算了。
闻时月早晚都要被大猪蹄子拐走。
她给她挑个好猪蹄。
樊映棠对着闻时月上下打量,最终敲定了这套。
不良家妇女就不良家妇女吧。
衣服正常。
怪只能怪闻时月身材太好。
……
各大高校来实习的学生由人事易佳歆统一负责管理。
闻时月到时,已经零散来了几个人,除了京大,一两个其他学校的,都是名列前茅的学校。
有一个普通一本的,闻时月认得他,是周家的小儿子。
京城几大家族,以岑家为首,紧接着是,沈,周,江,厉,言,程家最为特殊,其他几大家族子弟多从商,手握无数上市公司,显赫富贵,唯有程家从军政,家族子弟多为高官军人,不如其他世家显赫,但由其身份特殊,其他家族都对程家敬重,一般不会和程家起冲突。
很显然,能来唯安集团的不是名校高材生,就是世家子弟。
闻时月又跟其他几人聊了几句,名校出身的几个学生在本校本院成绩也是拔尖的,年年拿奖学金,平均绩点学院前十。
闻时月低眸看了看自己提交意向表上的绩点成绩
默默把成绩单放在身后。
百思不得其解。
她到底是怎么通过审核的……
易佳歆仔细为他们讲解完,把人安排到各自工位。
上午事情并不忙碌。
闻时月跟着部门的前辈,给她打下手。
闻时月年纪小,本就是偏嫩的长相,樊映棠给她化妆就没有画浓,而是尽可能突出她本身五官的优点,她的眼睛很圆,眼线只拉出来一点点,眼影没有打的很重,用腮红清清淡淡一笔扫过,头发也很乖巧的盘在脑后,只有几缕碎发贴在白嫩的脸蛋上,看上去简直像是没成年的高中生。
部门前辈平均大她五岁,有的甚至大她十岁,每天被工作折磨的社畜气息浓厚,两眼一睁就是工作,部门一天天死水一潭,突然来了这么一抹亮色,都挺新奇,把她当小妹妹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