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她说，我随便怎么玩你都可以，只要我满意。”
“对呀！我小姨原来在我家虽然不受欺负，但也基本上算是透明人，和我小姨夫谈恋爱之后，你是不知道，我姥姥姥爷对她的态度那叫一个亲哟……”
“你要是能嫁进岑家，起码闻裕娆她们不会再敢欺负你，陆渊烨也不敢再缠着你了！”
樊映棠越想越觉得可行。
拉着闻时月的手，双眼认真盯着她。
“小月亮，搏一把吧！我们自己的力量太小了，对抗不了整个家族，得干一票大的！”
“你有认识的岑家的人吗？”
闻时月微怔，心底像是有根小刺轻轻刺了一下，说不上疼，但也难以忽视那点不适，心中的酸涩躁郁找到了出口一般不住地外涌。
她沉默摇头。
“也是，闻裕娆防你跟防什么似的，怎么会带你去接触这些圈子里的人……等等，你前两天躲你舅妈时不是还误打误撞进了岑聿安的房间吗？”
想起微信闻时月发的“砍岑聿安”，神经大条的樊映棠终于嗅到些许不对劲。
狐疑地盯着闻时月。
“他欺负你了？”
闻时月又摇头。
樊映棠摸摸下巴。
“唉，该说不说，你能嫁给岑聿安是最好不过了，整个京城都没人敢动你，就是岑聿安这个人……太难搞。”
像他们这种顶尖豪门世家子弟，都是从小在销金窟里摸爬滚打，风月场中穿行，玩得开，也玩的大。
别说洁身自好。
再可靠负责的男人，这个年纪，也难免有几段过去。
樊映棠能理解。
看透了人心，她早就不求一生一世一双人，只求遇到的人能在当下的感情中保持忠贞。
唯有岑聿安不同。
凉薄、疏离，像是无欲无求的佛子，未能有人勾他入凡尘。
这样的人。
要么是眼光极高。
要么是藏的极好。
像小陆总一样，表面绅士，背地糜烂。
以岑聿安在京城的通天手段，要藏住他的风流韵事并不难。
樊映棠在心里把岑聿安pass。
“那我找小姨帮你物色几个年龄合适人也不错的男生，你们到时候处处看。”
闻时月说不清内心抗拒的源头，但她心知，这是最好的选择，点点头。
吃过午饭。
上午被他擦掉好几次的非主流又发来了好友申请。
这次跟着一个备注。
“「快通过我呀(oo)岑聿安的小旧识」”
小旧识……什么乱七八糟的称呼。
不过前面跟着的“岑聿安”三个字还是顿住了她再次意图叉掉的动作。
指尖在屏幕游移。
准备通过时。
陆渊烨的消息弹了出来。
“「t」：下课了么？”
闻时月从头到脚浸透凉意。
她咬住下唇，火速退出聊天界面，心中泛起一阵阵干呕，脑子里全是樊映棠给她看的那些陆渊烨被糟蹋的女孩的照片。
身上遍布淤青和鞭痕。
不知道是不是光标停留在对话框的那几秒改变了输入状态被陆渊烨看到，下一秒，陆渊烨微信电话直接打了过来。
是视频电话。
闻时月不想接。
但她也不敢不接。
磨磨蹭蹭。
电话挂断的前一秒，闻时月还是不情不愿接了。
陆渊烨应是刚从高尔夫球场上下来，身上穿的休闲，却仍然挡不住周身的贵气，五官英俊，带着一点野性的慵懒，从视频里看不出身高，见她接了电话，男人微微挑眉，笑的温和。
“闻小姐。”
声音彬彬有礼。
伪君子。
闻时月的大脑迅速蹦出这三个字。
她咬住下唇，没有接话。
气氛尴尬沉默。
陆渊烨像是知道她的抗拒，没有催促，只是无声笑笑，慢条斯理叙述。
“闻小姐可知，你的舅妈是怎么对我说的？”
“她说，只要我把陆家的项目许给闻熙诚，随便怎么玩你都可以，只要我满意。”
他顿了顿，如愿以偿在女孩脸上看到愤怒和屈辱的神情。
陆渊烨心中升起一种变态的满足感。
“我向来信奉等价交换的原则，你作为你舅妈的筹码，让我很满意，所以我愿意给你舅妈这个项目。同样的——”
男人玩味的笑，舌尖抵住上颚，看闻时月的样子像是猛兽看向掌心无法逃脱的猎物，在它死前拨楞几下，看它挣扎，来增添趣味。
“如果你给我的欢愉、价值大于你舅妈给我的你这个人的价值，那么我也可以同样满足你的愿望。”
陆渊烨声音诱惑。
满意地透过镜头上下打量一番闻时月。
不是那天宴会上的精致妆容，华贵礼服，只是简简单单的白t牛仔，未施粉黛，眼睛干净、漂亮，像是未谙世事的白百合。
看着纤弱，却又意外的坚韧。
他最喜欢看这样的小姑娘，在他手下被摧毁、崩溃。
“期待我们这周五的见面。”
完全没有听闻时月讲话的意思。
是宣告，也是危险。
闻时月紧紧握拳，铺天盖地的耻辱、惊慌、绝望几乎要将她击溃，她自虐一般掐住自己的手臂，指甲狠狠嵌入血肉里，她却丝毫感受不到疼痛一般，依旧用力。
点点血珠顺着莹白手臂滑落，拖出一条妖异的红线。
……
“哎，是我写的还不够清楚吗，怎么你家小月亮就是不通过我好友呢？”
程季森头发已经从张扬的冰蓝色换成了银色，皮肤冷白，衬得他天生浓颜更具冲击力，整个人像是漫画里走出来的二次元男神，和包间里推杯换盏、寻欢作乐的众人格格不入。
他长手长脚蜷缩在小沙发里，和手机继续作斗争。
“什么小月亮？”
一直坐在包厢一隅，安静喝酒、未曾出声的岑聿安张口。
声音低沉，带着一点被酒精浸润的沙哑，厮磨着人耳。
程季森扬眉，“就是你那个旧～识～”
刻意拖长的声音拐了八个调。
听的岑聿安想打他。
他拧眉。
“你加她好友做什么？”
程季森指尖微动，发出第八次好友申请，头也不抬。
“你家小月亮好像过得不太好，我看看她需不需要帮助。”
岑聿安眉头拧的更深，冷硬俊美的脸一半隐没在黑暗里，惯常温和的声音第一次不悦的如此明显，旁边的人被震慑地不自觉停下手中动作。
“你帮助她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