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你能复活几次？
世界魔塔协会明令禁止了三项研究课题。
“时间，复活，洗脑”。
而其中，研究“洗脑”魔法的魔法师，正是被称为禁忌存在的——杰哈特。
在游戏中，杰哈特也是个相当棘手的反派角色。
当然，他所使用的魔法与其说是洗脑，不如说是单纯的身体操控，但问题在于他能操控的人数众多。在周凡看来，如果要给反派的危险程度排名，那么杰哈特绝对是首当其冲需要铲除的对象。
不过，对于是否要杀掉杰哈特，周凡一开始还有些犹豫。
因为他担心如果处理不当，杰哈特的死很可能会成为哈鲁娜·露艾尔走向悲剧结局的导火索。
然而……
“你说你要杀谁？”
杰哈特脱口而出的话语，让周凡彻底打消了顾虑。
——现在就杀了他。
既然身为一方首领的家伙都动了杀心，那么提前消除后患才是上策。
“呵……原来你就是那个‘不规则’，真是巧啊……”
杰哈特故作惊讶地感叹了一句，但很快便恢复了镇定，缓缓吐出一口气。
他缓缓抬头，目光锁定周凡，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既然你知道我的名字，那你应该也知道我是谁才对……”
话音未落，他猛地睁开双眼，凌厉的目光直射周凡。
“而且，你还敢孤身一人前来？”
与此同时，一股肉眼可见的魔力波动从杰哈特体内爆发，强烈的紫色魔力如同光环般环绕着他，随风飘散。
他的速度快得不像一个魔法师，眨眼间便逼近周凡，径直抓向他的头部。
杰哈特的手掌触碰到周凡头部的瞬间，强大的魔力便开始侵入他的大脑。
然而，就在杰哈特嘴角泛起一抹阴冷笑容的瞬间。
“呼！”
他的视野陷入一片黑暗。
“……？！”
在失去视觉的情况下，杰哈特下意识地抬起颤抖的右手，抚摸着自己的头部。
然而，他的手掌却摸到了一片空虚——以鼻子为中心，他的眼睛、额头，整张脸的上半部分都不翼而飞。
紧接着，一个冰冷的少年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这样都杀不死你吗？”
听到这句话的瞬间，杰哈特原本上扬的嘴角逐渐垮了下来。
下一秒，掉落在地上的头颅如同融化的冰淇淋般化作一滩液体，并迅速蠕动着回到杰哈特的身体，重新构成了他的头部。
他面色阴沉地盯着周凡，语气冰冷地问道：
“……你做了什么？”
杰哈特完全无法理解刚刚发生的一切。
“融解”的能力让他免疫物理攻击，但少年挥舞铁锤的瞬间，他却完全没有捕捉到。
“我的洗脑魔法对你也不起作用……”
更让他震惊的是，就连操控身体的洗脑魔法都对这少年无效。
他明明感觉到自己的魔力已经侵入少年的脑海，可对方却毫发无损。
“你……真的是人类吗？”
杰哈特看向周凡的眼神就像是在看某种怪物。
不过，即便如此，他依然保持着最后的冷静。
因为他觉得就算这少年拥有着未知的强大力量，但他应该没有杀死自己的手段才对。
想到这里，杰哈特故作镇定地说道：
“你杀不了我的，不如我们谈谈？我对你还很……”
“呼！！”“砰！”
话音未落，又是一阵无形的冲击袭来，杰哈特的右臂瞬间被齐根斩断。
他眉头紧锁，强忍着剧痛，断臂处一阵蠕动，转瞬间便恢复如初。
“啧，我都说了没用的。”
“呼！！”“砰！”
话音刚落，他的左臂被切断，掉落在地上。
杰哈特眉头的皱纹越来越深。
“你真的听不懂人话……”
“呼！！！”
这一次，还没等他说完，左腿便被齐根斩断，紧接着是右腿。
虽然他的身体在瞬间便完成了再生，但在看到周凡的表情后，他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你……难道说？”
“看来你的确可以无限再生啊。”
周凡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他盯着杰哈特，语气冰冷地说道：
“那就让我看看，你究竟能再生到什么程度吧。”
“等等！”
话音未落。
“轰轰轰轰轰！！！”
无穷无尽的攻击如同狂风暴雨般倾泻在杰哈特身上。
他的身体不断被轰碎成液体，然后又重新凝聚再生，但还没等完全恢复，便再次被无情地撕裂。
“啊啊啊啊！！住手！！快住手！！”
原本还算镇定的杰哈特，此刻终于露出了恐惧的神色。
他拼命地扭动着身体，试图躲避周凡的攻击，但一切都是徒劳。
“轰轰轰！！轰！轰轰！！”
身体不断地被撕裂、重组。
杰哈特的魔力在飞速地流逝，他的声音也越来越微弱。
终于，当他的惨叫声低不可闻时，周凡停下了攻击，环顾四周。
“嗯……”
原本属于杰哈特的身体，此刻已经变成了一摊死寂的液体，摊在地上一动不动。
堂堂祭坛三巨头之一，就这样憋屈地死去了。
不过，周凡并不后悔。
他知道杰哈特研究的禁忌洗脑魔法太过危险，如果放任不管，未来将会造成难以估量的伤亡。
他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地上的液体，转身离去。
既然已经确认了杰哈特的死，这里就没有继续停留的必要了。
……
……
……
“咳咳！！啊啊啊啊！！”
杰哈特猛地睁开双眼，剧烈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呻吟。
他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滚落在地，捂着胸口大口喘息着。
“呼……呼……呼……”
剧痛让他几乎无法思考，但他依然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回忆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他记得，就在那个少年挥舞铁锤的瞬间，自己的身体，或者说用能力构筑的替身，就被瞬间秒杀了。
而自己，则毫无反抗之力地体验了一番死亡的感觉。
杰哈特的手掌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一股莫名的恐惧涌上心头。
虽然那只是用“液态化”能力构筑的替身，但和真正的身体没有任何区别。
为了以防万一，他将自己的身体一分为二，体身中也蕴含着他一半的魔力。
可现在，他却因为一时大意，白白损失了一半的魔力。
想到这里，杰哈特忍不住咬牙切齿。
“可恶的小鬼……”
不过，经此一役，他也彻底下定了决心。
“呼……呼……一定要杀了你……”
周凡。
这个少年，必须除掉。
他很清楚祭坛的存在，甚至可能已经知道了他们的目的。
否则，他不可能无缘无故地接近哈鲁娜。
“咳咳！！周凡……”
杰哈特双目赤红，咬牙切齿地念叨着少年的名字。
时间来到傍晚六点。
结束了一天的巡逻任务，秦傲雪回到公会，径直来到会长办公室，却发现张子律正一脸不悦地盯着自己。
“所以，这就是你没接电话的理由？”
面对张子律的质问，秦傲雪心虚地低下头，小声解释道：
“那个……抱歉，今天出了点事，太忙了……”
正如她所说，今天发生的盗窃案并不简单。
正如秦傲雪预料的那样，犯案的并非真正的反派，而只是一个普通人。
在确认了这一事实后，她立刻联系了英雄协会。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件事背后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唉……算了，你也不是故意的。这种事就交给英雄协会吧，别想太多，也解决不了问题。”
“嗯……我知道了。对了，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秦傲雪的话让张子律的脸色更加难看。
她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张子律，不明白对方为什么生气。
“嗯？怎么了？”
“你难道真的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
“算了，你先看看这个。”
张子律说着，从身旁的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文件，递给了秦傲雪。
秦傲雪接过文件，疑惑地问道：
“这是什么？”
“你不是让我调查‘不规则’的情报吗？”
“……啊！难道说？！”
张子律的话让秦傲雪猛然想起了之前拜托对方的事情，她迫不及待地翻开文件。
然而，当她的目光落在文件上的某个名字时，整个人顿时愣住了。
她缓缓抬起头，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张子律。
“这是怎么回事？是真的吗？”
“现在知道我为什么生气了吧？”
张子律无奈地叹了口气，指着文件上的重点内容说道：
“这就是你之前让我调查的‘不规则’的情报，我用我的能力确认过了，应该错不了。”
“真的吗？”
“嗯，他就是周凡。”
“可是……他看起来不像啊？”
秦傲雪的脑海中浮现出周凡的身影。
说实话，她并没有从对方身上感受到多么强大的力量。
如果要评价的话，周凡作为超能力者的实力只能算中下水平。
虽然他运用能力的方式还算娴熟，但整体来说，只能算是一个比较普通的超能力者。
“他真的是‘不规则’吗？你确定吗？”
“唉……”
张子律无奈地从秦傲雪手中拿过文件，平摊在桌面上，指着其中几处重点标记说道：
“这是之前‘怪力客车劫持事件’的资料，这是‘尼菲尔泰姆酒店袭击事件’的资料，最后这张是‘次元迷宫事件’时，一名目击者根据记忆绘制的‘不规则’的画像。这几起事件的共同点就是，都和周凡有关。”
“可是……这张画像上的人明明很帅啊，一点都不像他。”
“这不是重点！总之，除了这些之外，我还收集了很多其他情报，根据我的能力分析，周凡是‘不规则’的概率高达987。”
“9、987？！那岂不是……”
“没错，几乎可以确定了。”
听到这个数字，秦傲雪彻底愣住了。
看着自家会长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张子律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说道：
“而且，就算不用我的能力，其他英雄公会和事务所应该也已经猜到他的身份了。”
“啊？嗯……”
“还‘啊，嗯’呢！现在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吧？”
张子律神色严肃地看着秦傲雪，一字一句地说道：
“会长，我们必须想办法把他拉拢过来，现在恐怕是最后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