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还欠着工人工资
“哼，没品的男人，太丢我的脸了！”
柳如烟哑口，“可是他今晚还帮我们付钱了。”
“那又怎么样？”方明月一副你个穷逼，“他帮我付钱是他的荣幸，我可不是那种随随便便就让别人帮我付钱的。”
是，你不随便，你只是不带钱。
柳如烟心里暗暗吐槽，面上却挂着笑。
“是是，他应该感到高兴，别人想帮你你还不肯呢。”
“就是！”
方明月哼哼两声，“最讨厌的还是林城，他今天害我丢大脸了，哼！”
柳如烟暗暗放心，方明月是真的对林城很大意见，应该是不会愿意低头求和。
那她的机会就来了。
等方明月冲完凉，她进了浴室，先冲了个澡，浴巾裹着胸，露出洁白滑滑的肩头。
咔嚓，一张美美的美女出浴图就拍好了。
柳如烟圆润的脸微红，快速给林城发了过去。
再说回去的路上，秦寿其实是有一些担心的。
“林城，你把钱借给那个什么刘老板，他要是不还怎么办？”
“放心吧，他不会不还。”
林城相信，一个能两千迁厂，把十几个人的公司做到上万人大厂的老板，格局不至于那么小。
再说他可是做了两手准备。
对林城，秦寿十分信服。
林城说他会还，那刘老板就会还。
安心下来，他又开始傻乐，“兄弟，你果然没骗我，我真的变帅了。”
林城笑了，揽着他的脖子，“那必须，我林城的兄弟那人品颜值肯定都能打！”
“放心吧，这一世我们一定能有好结果的!”
秦寿不懂得这句话有多沉重，他只知道，他听林城的就没错。
和秦寿分道扬镳，林城回到家洗漱完毕，手机就开始滴滴作响。
一个淑女头像发消息过来，林城随手点开，下一秒手机像烫手一样差点飞出去。
林城嚯嚯嚯接了好几下，终于让手机安全着陆。
“卧槽！这是什么病毒吗？”
他点开图片仔细看，发现是柳如烟本烟。
别说，就肉感和体验感而言，柳如烟绝对比方明月带劲。
光是看，林城都有感觉。
但想到柳如烟和方明月的德行，他又蔫了。
要是这一世还和她们搞在一起，他还不如去拯救失足妇女，街边小巷的俏佳人，都比她俩有良心。
林城直接就点删除，眼不见为净。
哼，他是那么容易就被诱惑的人吗？
区区照片，就想让他道心不稳？
他没说倒闭，只是说遇到困难。
至于其他人询问他“两千块”巨款的事，林城直接无视，只在群里回了个“嗯”。
他不觉得自己需要一个个去回复。
社交这种东西就是这样，你有能力，别人陪着笑脸和你结交，即便你摆谱别人也不敢放半个屁。
相反则不然。
但凡你混不出人样，在别人眼里毫无价值，想给别人利用都没机会。
林城现在只想混出个人样。
谁也不能阻止他前进暴富的脚步！
第二天，秦寿一大早就来找林城，想去把钱拿回来。
“大清早要钱，这可是犯了生意人的忌讳。”
林城横了他一眼，“哪怕是乞丐要饭，都会选下午晚上的时间。”
秦寿不理解，“为什么啊？其中有什么说道吗？”
“一日之计在于晨，早上是一天的开始，你去要钱借钱，都不吉利，对方也会认为一天的好运气因此打折扣。”
林城也是上一世和南方人打交道，才知道生意场上一些不成文的说法。
秦寿恍然大悟，由衷感叹一声，“兄弟，你懂得真多！”
“走吧，咱们先去其他地方转悠，下去再去拜访刘老板。”
林城一踩单车，率先出发。
秦寿暗暗记在心里，决定往后多和林城学说话。
瞧瞧人家，上门要债说成拜访。
换一个说辞，感觉逼格都上去了。
而林梅梅和秦雨，趁着周六日，又跑去街头卖东西。
这次，她们卖水果。
种类不多，就是常见的苹果橘子和香蕉。
麻袋铺地上，水果分类堆成小山，用大头笔在纸皮上写上价格。
两个女生吆喝着，一口一个叔叔阿姨，又给尝鲜，价格也公道，来买的人还不少。
卖水果的主意是林城出的。
他和秦寿一商量，觉得林梅梅和秦雨跟着他们跑不是事。
但卖衣服卖泡面，不是节假日就遇冷，于是他就想到卖水果。
他和秦寿踩着单车，去把水果运回来，让两个女生摆个地摊。
信息不发达的年代，做买卖还是挺赚钱的，只要能把东西卖出去。
林梅梅还一边剥橘子吃，一边卖。
结果吃得太多，牙都开始发酸。
林城和秦寿结伴，一路喊着废品回收。
零零散散收了几家居民的瓶子罐子，他们上了个厕所又喝了几口水，决定去工厂碰碰运气。
一连收了上百块废品，还算顺利。
等他们回到家，秦雨已经做好饭菜。
简单吃过，林城先去午休，秦寿却有些坐不住。
那可是两千多块钱！
可林城劳神在在，他也只能乖乖等着，一等就等到四点。
林城还是慢悠悠出发。
他们到信必达的时候，林城给看门的老头拎了几个水果。
老头一眼就认出他来，“废品回收？是你啊！”
“小伙子，你们这是来收废品？”
“不是，叔，我来找你们刘老板的。”
老头恍然大悟，“哦！原来昨晚是你小子借钱给我们老板啊！”
林城有些意外，“叔，你知道这事？”
“知道，”老头左看右看，压低声音，“昨晚老板就交代了，说在v城悦客跟别人借了钱吃饭，让我到时候迎一迎。”
“结果一大早就有一个年轻人，说他昨晚和刘老板在见过，我还以为是他，想着这人怎么不懂规矩，一大早来要钱。”
林城大概猜到是谁，不过他还是笑笑，“然后呢？”
“然后刘老板听说他来，脸色一下变了，见到人以后更是直接把人扫地出门。”
老头忍不住摇头，“你说这个年轻人，想走捷径是好事，但这基本的规矩都不懂！”
秦寿听完，着实捏了一把冷汗。
他也是那个不懂规矩的人。
老头叨叨完，领着林城和秦寿去那间小小的办公室。
“老板，人来了。”
老头示意他们进去，回去看门。
林城点头回应，笑笑走进去，和站起身的刘老板问好。
“刘老板生意兴隆啊！”
一句生意兴隆，刘老板脸上的笑容都加深了，让秦寿啧啧称奇。
他不知道，南方生意人最注重这些好意头。
“林城？我记得你的名字了，”刘老板示意他们坐下，“昨晚多谢你们二位慷慨相助。”
“这里是你们的本金和承诺好的两百块，来。”
林城不客气地接过，快速点了一遍，确认无误。
“多谢刘老板打赏。”
“诶，什么打赏，你该得的，”刘老板挥手，“要不是你们，昨晚那张订单可能就签不下来了。”
“现在a城的鞋厂多了好几家，我们的订单是越来越少。”
“蛋糕就那么大，这少一张订单，或许就足以让我们倒闭。”
林城心中一动，他依稀记得，a城的鞋厂确实有一年进入静默期，一些小厂直接倒闭。
究其原因，就是国内的市场逐渐饱和，或是被其他地区瓜分。
一度a城的外来人员，都各自散去，回老家的回老家，去一线城市的去一线城市。
后来是有人找到新的路子，强势带动，这才将a城的鞋业再次盘活。
想到这，林城向刘老板提议，“刘老板有没有想过，国内的蛋糕被瓜分，那是不是可以考虑国外的？”
“国外的？”
刘老板明显一怔。
也难怪他发懵，这时候的出口贸易还不算发达，更何况他们这里又不是一线城市。
“刘老板，现在科技飞速发展，国内的制造业非常发达，用不了多久zg制造就会走向海外，去往全世界。”
“刘老板不妨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敢于人先，或许会有意外的收获。”
四栋七八层的工厂，上万名员工，这就是收获。
刘老板果然心动，但他也有他的顾虑。
“可是这国外的订单，都是外国语吧？”
“英语，”林城笑了，“刘老板是当老板的人，订单这种小事，交给翻译的工作人员去做就好。”
“好的翻译，有钱就能请到。”
刘老板立刻眼前一亮，他双眼在林城和秦寿身上扫过。
“你们懂英文吗？”
秦寿也跟着巴巴看向林城，心里别提有多激动。
果然啊！跟着林城有肉吃！
然而林城在刘老板的眼神下，淡然自若的笑。
“懂，不过刘老板，我和我兄弟的价格可不便宜，而且我们要上大学了。”
他戏谑的语气，既不让刘老板没面子，也说明了立场。
“上大学？上大学确实很重要。”
刘老板是南方人，部分南方老板非常敬重大学生，刘老板就是其中之一。
他是个有眼力的人，林城的谈吐和行为，加上他将要去上大学，都让刘老板觉得他未来可期。
所以他没有勉强林城，反而向他提出邀约。
“要是以后有机会，可以和你们两位大学生共事，也是一件美事。”
这是延揽的意思，林城也只是笑笑。
“刘老板心胸宽阔，以后您的公司肯定人才济济，我们两位大学生算什么，多的是大学生向您求职。”
好听话谁都爱听，刘老板高高兴兴给他们泡茶，招呼他们喝。
坐了半个小时，林城起身告辞，秦寿赶紧跟上。
刘老板亲自送他们到门口，然后才折回。
秦寿一步三回头，看着刘老板的身影消失，才拍着胸口呼出气。
“兄弟还是你牛，和一个老板都能面不改色地聊天！”
林城笑了，“他现在手底下人不多，气场还没有太强大。”
未来，可就不一定了。
林城的镇定，也是源自于上一世走南闯北的经验。
和三教九流的人打交道，时间长了也就见人说人化，见鬼说鬼话。
但其实刘老板的辉煌，也就十多年。
信必达到后期，一样难敌时代的磋磨。
往前十年，往后十年，几乎可以说是时代的红利。
下海经商，买房，电商，直播等等，只要搭上起航的顺风车，都能大赚一笔。
天时地利人和，实力和运气。
上一世，林城即便大学一塌糊涂，毕业的学校也只属二流，但依然能找到很体面的工作。
就是秦雨的高中文凭，在一线城市也有不错的待遇。
只是再往后，大学生遍地走的时期，他们才逐渐艰难。
秦寿若有所思，“那，那兄弟，他刚才是想让我们替他工作吗？那个翻译”
林城看他欲言又止，知道他心动了。
“老秦，不管是夜市摆摊，还是白天卖水果，还有我们现在收废品，都是为了以后奠定基础。”
“我不敢保证，未来我们会怎么样，但我能告诉你，现在的一切都只是路过的风景。”
秦寿摸摸鼻子，“其实我还蛮想试一试，上班是什么感觉。”
“你想知道？高考公布分数，秦磊会回来吧？到时候你问问他。”
林城没有再说，人教人，教不会，只有事教人才能铭记于心。
他们踩着单车，在经过一家工厂的时候，看到一个梳着大辫子的女生，正吃力往外拖着一大坨东西。
林城看看地方，认出那个辫子女生，就是之前林梅梅卖了她一件八宝粥的小姑娘。
“去帮忙！”
他把单车一停一靠，飞身上前，正好扶住差点往后绊倒的女生。
“咦？”女生惊呼，以为要摔倒，后背被人一把托住。
她有些惊讶，抬头时林城已经把她立正扶好。
品行端正的，像个正人君子。
“谢，谢谢。”
林城指着那堆东西，温和地问道：“这是要拉去哪里？我们有这个荣幸帮你吗？”
“这，这怎么好意思？”
辫子女生看看他，又看看秦寿，脸都红了。
“不用不好意思，”秦寿嘴一咧，“我们力气大，不麻烦。”
“是，是要丢掉，里面还有很多。”
辫子女生眉宇间有些惆怅，“这些垃圾，都是不要的。”
听说是要丢掉，林城没有二话，让辫子女生和门口保安说一声，他们就以朋友的身份进去帮忙。
等那些垃圾都拉完，林城看着这一堆黑不拉几的东西若有所思。
辫子女生名叫周欢，是这个厂的折面女工。
据她偷偷说，这个厂已经倒闭，老板正在清算和清空场地。
林城一听说清空场地，立刻眼睛发亮。
“周欢，你能带我去见你们老板吗？”
既然是场地清理，那些机器，零件和桌台椅子，或许能给回收？
周欢有些为难，支支吾吾。
林城立刻抓住痛点，“工厂倒闭，你们老板应该还欠着工人工资吧？”
“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