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生病
回到家后，陈正坐在堂屋一言不发，盘算着要不要告诉爹娘，吴刚和陈少阳说起打猎的事情。
余秋菊从厨房里端着菜出来：“少阳吃饭了，刚子一起在这吃点”
吴刚推辞着：“不用了嫂子，我出来的时候家里已经在做了，马上就好了”。
“都是自家人，一块在这吃点，家里也没啥吃的，都是些家常菜，刚好今天你在这，陪我喝点”说完，陈少阳就拉着吴刚的胳膊往饭桌跟前拽。
吴刚见状推辞不过，索性也就依了：“那就麻烦阳哥跟嫂子了”。
“不麻烦，你只要别嫌嫂子手艺差就行”看着在那发呆的陈正，余秋菊走到儿子身旁说道：“正儿，想啥呢？吃饭了，娘今天给你炒了你最喜欢吃的韭菜炒鸡蛋跟炒腊肉”。
陈正点了点头，起身坐在饭桌旁，一手捧着碗，一手拿着筷子往嘴里扒拉着饭菜。
陈少阳和吴刚一边喝酒一边聊着，余秋菊坐在旁边听两人说着话，时不时给儿子夹点菜。
吃饭时，陈正渐渐感觉身体有些热，快速扒拉完碗里的饭菜，去厨房洗了一把冷水脸，才感觉不那么燥热。
深夜。
熟睡的陈正身体越发滚烫，在床上不安分的扭动起来，嘴里重重的呼着热气。
觉察到儿子的异样，余秋菊醒来，轻轻摇晃着儿子的身体，叫着陈正的名字，发觉怎么叫都不醒，一摸额头烫的厉害，赶紧晃醒了还在打呼噜的陈少阳。
余秋菊焦急的说道：“孩他爹，快醒醒，孩子发热了，快起来”
迷迷糊糊的陈少阳听到孩子生病了，赶紧起床点燃油灯。
此时，陈正满头大汗，整个小脸红彤彤的，双眼紧闭皱着眉头，嘴里开始不停的叫着热。
陈少阳揭开被子，发现儿子浑身都湿透了，好似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催促着余秋菊把儿子的衣服光，自己则去把外面的洗澡盆拿进来，转身去厨房提来一桶冷水，倒进盆里。
做完这些，陈少阳抱起还在叫热的陈正放进水里，双手扶着他的头，免得身体遛下去呛着，余秋菊则拿着毛巾湿了湿水，然后拧干擦着儿子头上的汗珠。
大约一刻钟后。
感受到儿子体温已经降下来，陈少阳就把他从水里抱起来，余秋菊拿着脱下来的脏衣服给儿子擦了一下，便把他放在床上。
看着儿子好一会儿，陈少阳开口问道：“孩子这是怎么了，身体那么烫”
“我也不知道，白天的时候还好好的，刚才儿子一直动弹，我以为他想要上茅房，叫了几声没反应，一摸额头才知道发热了”余秋菊坐在床沿担忧的看着儿子。
陈少阳叹了口气，说道：“好在身体现在不烫了，等明天我去找张大夫给他瞧瞧”
正准备收拾一下的俩人，转身又听到儿子开始叫热，整个人心都沉了下去，只能接着把孩子放进水里泡着。
来来回回折腾一个晚上，直到天边开始放光，陈正的身体才算恢复正常。
夫妻二人双双累的瘫坐在床边。
陈少阳抬了抬头对着余秋菊说道：“折腾一个晚上了，你先去睡一会儿，我看着孩子，等会儿再去叫张大夫”
余秋菊红肿着眼睛，看着儿子微微摇头，并没有说话。
清晨。
张大夫刚刚起床，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
他打开门，只见满头大汗的陈少阳一脸焦急地站在那里。
不等张大夫开口，陈少阳急切的说道：“张大夫，我儿子发热了，一整晚都在出汗”
张大夫一听孩子生病了，也顾不得客套，背上药箱就跟着陈少阳一起出了门。
……
张大夫收回把脉的手，说道：“你儿子现在已无碍，只是有些发热，但现在好多了，出了一晚上的汗，身体还有些虚弱，等会儿我写个方子，你去抓点药，等他醒来后给他服下”
听到儿子没什么大碍，夫妻俩都松了口气。
“谢谢你了张大夫，麻烦你一大早就赶过来，昨晚我儿子浑身发烫，折腾了一整晚，我和他娘心都快碎了”
“无妨，治病救人本就是我等医者的职责所在。走吧！随我一同去抓药。”说完，张大夫提起药箱，向外走去。
良久，陈正醒来，发现娘亲紧紧攥着自己的手，趴在床边睡着了。正想起身，却发现浑身无力，陈正的动作惊醒了睡着的余秋菊。
余秋菊抬起头，发现儿子已经醒了，惊喜道：“正儿你醒了，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陈正想了一下，虚弱的说道：“没有，就感觉有些饿”。
“行，你乖乖躺好，娘去给你做饭”说着，余秋菊就起身准备做饭。
不多时。
余秋菊端着一碗面条进来，扶着陈正坐起来，小心翼翼的喂着。
吃了几口，陈正感觉恢复了一点精神，就自己端着大口大口吃起来，不一会儿一碗面条下肚，感觉肚子还是空荡荡的，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道：“娘亲，没吃饱”。
“行，娘亲再去给你盛一碗”看到儿子胃口这么好，余秋菊这才把心放肚子里。
三碗面条过后，陈正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余秋菊怕把孩子撑坏，就没让再吃了。
大病一场过后的陈正饭量出奇的大，身体也越发的壮实，七八岁长的跟个牛犊子似的。
“正儿，别跑了，天快黑了，赶紧回家吃饭，你爹今天去镇上买好吃的了。”余秋菊气喘吁吁的追着陈正。
若不是手里拿着棍子，若不是刚才在村口看到父亲，若不是被骗好几次，陈正真就又信了。
陈正在前面一边跑，一边说道：“娘，你又骗我，刚刚我在村口看到我爹了，他手里什么都没拿，还有，下次你骗我的时候，能不能把手上的棍子先藏起来，你这样分明就是想要揍我。”
“你个小兔崽子，还骗不了你了，让我抓着看我不打断你的腿。”余秋菊一边想着怎么把陈正抓回去，一边在后面追。
“哎呦！”
听到后面痛苦声传来，陈正回过头，便看到自己娘亲痛苦的抱着腿，坐在地上，心里一阵阵慌乱。
连忙跑到余秋菊身边慌张问道：“娘，你怎么了？”
殊不知，余秋菊眼里闪过一丝狡黠，一把抓住陈正的胳膊，顺势起身，另一只手扯着他的耳朵，骂了起来：“小兔崽子挺能跑啊！都七八岁的人了，啥事也不干，就知道闯祸，明天开始就跟我一起去地里干活，看你还有没有劲跑的。”
余秋菊一边揪着陈正的耳朵，一边往回走，准备回去好好给他来一顿竹笋炒肉。
陈正痛苦的叫着：“哎呦，哎呦，娘，你轻点，我耳朵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