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异变诡域
“众位公子!接下来就开始我们的狂欢!”
幽梦冷冷说道,没人看到她薄纱下面的嘴巴都已经咧到了耳后根。
“第一关,文字迷宫!”
话音落下,徐以安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大厅,而是置身于一个昏暗的书房之中。
他心中一惊,暗叫不好!
随即感到一丝庆幸,胳膊上还能感觉到邓韵雅在紧紧抱住自己。
徐以安环顾四周,只见其他人也三三两两地出现在不同的位置,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恐惧和不安。
书房内,四周摆满了密密麻麻的古书,每一本都散发着莫名气息,似乎都蕴藏着深不可测的秘密。
书房中央,一盏摇曳的油灯旁,立着一块石碑,上面刻着诡异的文字:
“寻得真言,方可前行!误触伪字,永坠虚无!”
这冰冷的文字让徐以安心中一凛,意识到自己正置身于一个诡异领域。
徐以安心中不断摇头,无法理解为何自己的文气没有对此地产生任何反应!
但眼前的景象让他不得不相信,自己已经被卷入了一个未知的领域之中。
徐以安深吸一口气,决定暂时放下心中的疑惑,眼神变得专注起来。
他拉着邓韵雅缓慢靠近书架,想要寻找藏有真言的书籍。
就在他即将触碰到前方书籍的时候,一声尖锐的尖叫声突然响起。
徐以安立刻停下手中的动作,循声望去。
一名书生因为拿错了书籍,被书房墙壁伸出的如同章鱼触手一般的触须拖入了黑暗之中。
那凄厉的尖叫声在书房内回荡,让人不寒而栗。
徐以安紧皱着眉头,站在原地不敢再轻举妄动。
怎么办?
徐以安脸上发白,有些慌了,诡异场景,毫无头绪,体内文气也没有丝毫反应。
“徐徐兄!”
邓韵雅脸上苍白,抱住徐以安的手紧紧抓着,颤抖着,柔夷关节处都有些发白,显得极度害怕。
“对不起,邓兄,要不是我非得拉着你进来,你也不会面对如此危险的场景。”
徐以安压抑着自己,不想被邓韵雅看出自己也害怕,只能用着柔和的嗓音说着抱歉。
“徐兄,没事,我其实自己也想进来看看!”
说着,邓韵雅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小声喃语着:
“只要陪在安哥身边,我不会害怕的。”
徐以安并没有听到邓韵雅后面的话语,心思全部放在了周边诡异环境里。
邓韵雅抬头看着他,发现他似乎没听到刚刚自己说的话,俏脸微红,露出一个羞涩的表情。
啊
啊
啊
又是几声惨叫。
徐以安吓得一激灵,抓紧邓韵雅的胳膊。
书房内的众人更是受不了,歇斯底里的怒吼着。
“放开我!”
“我爸是李刚!他是安成府镇诡司的三星校尉!他可是二品武士,很厉害的!”
“求求你们,放过我!我不想死!我家中有八十岁老母,我小孩也才三岁!”
在场众人精神已经崩溃,狼狈模样让徐以安看后有些好笑,又有些担心。
徐以安正在书房中间,看着石碑,思索片刻。
‘寻得真言’?
这哪有什么真言!
全是假的!
等等,徐以安瞳孔放大,突然想到什么,从怀中掏出墨澜箴令,易夫子说过,这个东西很珍贵,莫非它在这还有什么用?
徐以安尝试着把体内文气灌输一点至墨澜箴令。
墨澜箴令又现昨日场景,耳边传来圣人讲道。
在徐以安眼中,石碑上‘真言’二字发出一阵幽暗的黑光,化作一个两米见方的幽深隧道。
徐以安站在隧道前面,犹豫片刻后,咬着牙拉起邓韵雅,闭上眼睛冲了进去。
原本站在石碑边上的几名书生看到徐以安的异样,也咬着牙冲过去抓紧徐以安的衣角,跟着一起消失在书房内。
“大哥!莫走!”
“等等我们!”
远处的众人似乎也发现了石碑的异样,慌忙往这边跑来,但是他们并没有发现隧道,只是看到徐以安几人消失在原地。
没有跟着出去的书生们,有的开始捶胸顿足,有的大嘴巴扇着自己,愤恨自己为何没有在石碑边上,愤恨自己没有跟着他们逃出去。
徐以安猛地睁开眼睛,眼前景象已全然变化。
“邓兄,你没事吧?我们出来了!”
邓韵雅松了口气,露出灿烂的笑容,还没来得及说话,一道声音传入她的耳内。
“恭喜各位公子!”
“能到这第二关,你们还真是幸运!”
幽梦突然出现在空中,她说着这些话的时候,眼神森冷的盯着徐以安,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大声喊出:
“第二关,诗魂试炼!”
声音刚落,幽梦就消失在众人眼前。
“这位仁兄,刚刚多谢了!”
一位高高瘦瘦的男子走到徐以安面前,躬身向他表达谢意。
徐以安露出尴尬的笑容,回应道:
“客气!也不知你跟着过来是好是坏!”
徐以安心中暗想,这位兄台虽然看起来文弱,在这诡异的环境中,多一个同伴也许能多一份保障,或许他能带来破关的希望呢!
“还是要多谢你!不然我可能还困在诡异书房中。我叫贺学亮,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贺学亮恭敬地问道。
“徐以安!”
徐以安简单地回答。
“安兄,学亮有礼了!”
贺学亮拱手向徐以安致意。
徐以安摆了摆手,示意不必多礼。他此时顾不得文绉,现在这个地方依旧充满诡异危险。
徐以安环视四周,发现自己身处一个装饰华丽的诗堂之中,中央悬挂着一幅巨大的诗画,画中诗句若隐若现,散发着莫名神秘的气息。
就当他仔细观看画卷的时候,一个飘渺的声音在诗堂中响起:
“以心感诗,以诗动心。诗魂不认,身陷幻境。”
这声音如同来自遥远的时空,让人心生敬畏。
徐以安与贺学亮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凝重。
徐以安仔细观看诗堂中央的画卷,沉思片刻。
心中暗道:这画卷中写着的诗词——‘昔日情深似海誓,今朝冷漠如冰至。芳心破碎梦难续,独坐妆台夜已迟。’
这到底什么意思?
画着的拿着折扇的男子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