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休息
这句话直击老特警心坎。
老特警点头夸奖：“你真是会说话，”
“只希望这句话不是为了讨好我而说的。”
沐白辩解：
“这句话每个字都是发自内心的。”
沐白那句话确实是发自内心的。
沐白太想跟老特警一起调查了，
因为加入异能特警之后，他就可以用合法的形式叠血祭。
除了血祭，他以后搞到的其他死亡系异能都可以利用罪犯来叠。
这简直是沐白梦寐以求的身份。
老特警仔细观察着沐白的眼神。
发现沐白还真是认真的。
确实有一类人，会在遇袭之后全心全意地维护治安。
他觉得，也许沐白就是这一类人。
老特警不再提防沐白，说：
“你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了。”
“跟大多数能力者比起来，你犯的罪真不算什么。”
“这个案件我不会继续追查，但是你不能再血祭灵魂了，能做到吗？”
沐白摇头拒绝：
“我只用歹徒和必死之人血祭，我想多一点力量来自保，也想多一点力量来维护社会治安。”
老特警无非反驳沐白这个，因为他的血祭就是这样叠满的。
他妥协道：“没问题，不过你必须在事前事后跟我汇报，我会把电话给你。”
沐白点头答应。
老特警解除了灵魂祭坛。
沐白和他的灵魂都回到各自身体。
老特警跟沐白交换完电话就离开了学校。
——
沐白背着书包回到教室。
“诅咒匕首”的事虽然没有定论，但已经被当谣言传开了。
一个上午，谣言从“被沐白的匕首划伤会死”，
变成“沐白觉醒了巫术异能，能诅咒招惹他的人”，
然后又变成“沐白一直都是巫师，他的东西都带有诅咒”。
现在没人敢招惹沐白。
或是靠近沐白。
他的同桌搬到了其他位置。
宁愿跟别人三个人挤着两张桌子，也不肯跟沐白坐一块。
沐白注意到了其他人看他的眼神。
他毫不介意，甚至十分喜欢。
一人占两张桌子，而且没人打扰。
沐白放下书包，伸个懒腰，扭扭脖子就开始午睡。
他太累了。
昨天晚上到现在，他不是在骗人就是在杀人。
精神高度紧绷，少有放松的时候。
而且世界观还遭到了一定的冲击。
虽然不至于让他崩溃，但已经足够让他疲倦了。
下午他不打算再参加异能游戏，或者叠血祭。
就听听自己早已熟悉的高中课程，放松一下。
尝试跟罐子里的小深渊族交流交流就差不多了。
沐白这一觉睡得很香。
直到下午第一节课上课五分钟才被同桌的动静弄醒。
——
“张晓尘，你来回忆一下洛伦兹力的方向怎么判断？”
胖尘站起来回答问题。
推动了桌子，惊扰了旁边睡觉的沐白。
这是老师想委婉叫醒一个睡觉同学时常用的方式。
沐白朦胧地睁开眼，看见同桌的胖尘正在用右手比划，迷迷糊糊地说：
“用左手，笨蛋。”
胖尘立即换成左手，重新回答问题：
“让磁感线穿过左手手指，四指指向电荷运动方向，大拇指的方向就是洛伦兹力的方向。”
物理老师点头，笑着补充道：
“你说的是正电荷的判断，如果是负电荷呢？”
胖尘懵了。
嗯？我说的是正电荷的判断吗？
沐白再一次迷迷糊糊地说：
“负电荷四指指向反方向。”
胖尘谨慎地重复沐白说的话：
“负电荷的话，四指指向它运动的反方向。”
——“好，请坐。”
物理老师满意地点头，开始继续讲课。
他对自己的小招数感到很满意，既没让学生不堪，又达到了教育和叫醒的目的。
他简直就是个天才。
——
沐白开始听课。
又过了两分钟，他才醒了瞌睡，诧异地看着胖尘，小声问：
“你怎么坐我旁边来了？”
胖尘眼神直视黑板，谨慎但又十分明显地悄悄说：
“我看你旁边没人坐，好像别的同学都很怕你诶。”
沐白：“他们当然怕我，你也应该怕我才对。”
“你知道我在游戏里是怎么处理4号的。”
胖尘看了一眼沐白，又回头继续看黑板，说：
“我觉得你不是坏人。”
“而且你还抱过我呢——我不是说我们应该有什么进一步的发展，只是说你是个好人，是我见过最好的人。”
“我觉得你不应该被孤立。”
沐白无奈叹气：
“那你有没有考虑过，”
“我不介意被孤立，也不太需要你来陪我呢？”
胖尘弱弱地回答：
“我怕你无聊么，”
“一个人孤零零的，”
“连陪你聊天的人都没有。”
忽然，胖尘感到了一丝微弱的恶意。
往源头看去，是物理老师正在往这边走。
胖尘虽然眼睛一直盯着黑板，
但既没有听课，也没有注意老师的动向。
物理老师一眨眼的功夫就走到了胖尘旁边。
看着讲小话的两人。
胖尘害怕极了。
沐白却完全不慌。
只见，沐白手中一直拿着本子和笔。
本子上抄的正是老师ppt上的题。
下面还写着一些讲解笔记。
俨然一副在教胖尘做题的样子。
物理老师给了沐白一个满意的眼神，轻轻把胖尘的脑袋转向沐白本子上。
示意他可以听沐白讲解。
胖尘这才看见沐白手上的本子。
同时也发现物理老师的恶意消失了。
他恍然大悟：不愧是沐白，上课讲小话都这么周到。
——
物理老师继续在讲台上讲课。
胖尘看着沐白的本子，开始光明正大，却又无比隐秘地讲小话：
“总之，我就是担心你无聊么。”
沐白只感觉无语，问：
“你原来的座位在哪？”
胖尘指了指自己原来的位置。
那里现在还没坐人。
沐白：“你的位置还没被抢，下课赶紧收拾东西回去，别待在这儿烦我。”
胖尘眼神无辜：“好吧。”
——
下课之前，沐白就开始催胖尘收拾东西。
他不讨厌胖尘，但是也不想跟胖尘太多瓜葛。
信任游戏结束后他问过自己，如果5号没把沉默加在胖尘身上，
那么他会直接骗杀胖尘？
还是等待下一回合顶着其他人的怀疑，继续假装占卜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