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以命换命

    “顾南，你给我站住！不准走——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啊！！”顾钰眼睁睁地看着顾南走进密道，心中的愤怒和绝望让他几乎失去理智，他拼命挣扎着，不断地尝试挣脱束缚住他的人。

    一旁负责压制顾钰的侍卫们显然也没预料到他会突然如此激动，一时疏忽竟然让顾钰挣脱了开来。只见顾钰顺手拿起地上的尖刀，毫不犹豫地刺向身边的侍卫，仿佛已经陷入癫狂状态一般，完全不顾及自己那正在流血的双手。

    侍卫们显然有些措手不及，他们试图阻止顾钰，但此时的顾钰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攻击变得越发凶猛起来。在顾钰疯狂的攻势下，侍卫们渐渐难以抵挡，不断有人被刺伤。尽管这些伤口都不致命，但剧烈的疼痛却使得侍卫们最终昏迷了过去。

    “瑾瑜——瑾瑜——”顾钰心急如焚，他丢下手中那把沾满鲜血的尖刀，脚步踉跄地奔向床边。然而，由于太过慌乱，他的脚突然绊到了床梯，整个人重重地摔倒在地。但他没有丝毫犹豫，立刻挣扎着爬起身来，全然不顾自己那仍在流血不止的双手。此时此刻，他心中只有对瑾瑜的担忧和恐惧。 由于大量失血，他的身体变得异常虚弱，视线也开始模糊不清。但他依然咬紧牙关，一次又一次地跌倒又艰难地爬起。终于，他爬到了床前，撑着床坐了起来。他的目光落在了瑾瑜的身上，看到她那毫无生气的身躯，他的心像被撕裂一样痛。 他的手微微颤抖着，轻柔地拿起一床干净的被子，小心翼翼地将瑾瑜包裹其中，仿佛在保护一件无比珍贵的宝物。他的动作充满了关切和爱怜，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流露出他内心的痛苦和自责。“没事了瑾瑜~没事了，我带你回家……”顾钰流着眼泪，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似乎这样就能让瑾瑜重新醒来。 瑾瑜的眼睛缓缓睁开，她看着眼前满脸泪痕的顾钰，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道：“南哥哥~，对不起……”然后，她的头一歪，再次昏死了过去。 顾钰的心如刀绞，他紧紧地抱着瑾瑜，泪水不停地流淌。他知道，这一切都是他的错，如果不是他，瑾瑜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34;来人--快来人--来人啊！&34;顾钰抱着眼前的瑾瑜疯狂地呼喊着，声音响彻整个府邸。

    此时，几个挣脱了外面侍卫束缚的黑衣人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他们一脸紧张地看着顾钰，关切地问道：&34;老大，你还好吗？&34;

    然而，他们的话语还没说完，就被屋内的景象惊呆了。只见顾钰怀中的瑾瑜脸色苍白如纸，气息微弱，仿佛随时都会失去生命。

    &34;愣着干什么！快去备马！&34;顾钰声嘶力竭地吼道，他的眼神充满了焦急和无助，与平日里那个温润尔雅的少年形象截然不同。

    此刻的他心急如焚，只想尽快带着瑾瑜去找大夫救治。他不能让瑾瑜有事，绝对不能！“好——”随着一声低沉的应和，只见一名黑衣人如鬼魅般飞速地从外面牵着一匹骏马闪身进入屋内。顾钰毫不犹豫地迈步而出，他紧紧地将瑾瑜那幼小脆弱的身躯小心翼翼地包裹进自己宽厚的外袍之中，仿佛生怕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紧接着，顾钰转头看向黑衣人，声音冷冽地说道：“无论如何，一定要把里面的人给我救活！然后将他带回地牢严密看守。另外，这里面还有一个密道，你们立刻给我追上去！我要让他们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顾钰的眼神充满了无尽的阴冷与决然，他森冷的目光凝视着眼前的一切，仿佛要将这世间所有的邪恶都吞噬殆尽。他轻轻地用手抚摸着怀中的瑾瑜，感受着她微弱的呼吸。

    随后，顾钰动作敏捷地翻身跃上那匹雄健的战马，缰绳一勒，马蹄翻飞，如一阵旋风般疾驰而去……

    “公子，姑娘恐怕……”大夫的话到这里戛然而止，他停下诊脉的手，面色凝重地看向顾钰，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惋惜之情。

    顾钰的双眼早已布满血丝，他紧紧地盯着眼前的大夫，声音沙哑而坚定：“恐怕什么？给我救！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把她救回来！”

    大夫被顾钰那凶狠的目光吓了一跳，不禁向后瑟缩了一下，但还是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公子请节哀，姑娘的伤势虽然严重，但若是及时救治，倒也能捡回一条命来。只是……姑娘年纪尚小，此番遭受重创，身体亏损得异常厉害，日后恐怕难以受孕，更别提行房事了……”

    大夫的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一般敲在顾钰的心上，让他的脸色愈发阴沉。他当然明白，在这个时代，无法生育和行房对一个女子意味着什么，这简直比夺取她们的生命还要残忍！

    看着床上奄奄一息的人儿，顾钰心如刀绞。他怎么也想不到，命运竟会如此残酷地对待他们。但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她就这么离开人世。就算她以后再也无法成为一个完整的女人，他也要守护在她身边，陪伴她度过每一个艰难的日子。

    想到这里，顾钰猛地抬起头，目光坚定地对大夫说道：“无论付出多大代价，我都要治好她，请您务必全力以赴！”，“倒是还有一个办法……”大夫默默地点了点头严肃的说着。“什么办法”顾钰见能救回瑾瑜，欣喜的问。“什什么”突然的询问让大夫愣了一下，真的有男子不在乎女子的这些吗，大夫心里想着，继续说“我认识一个村里的女大夫她那里有一种以命换命的秘术，因为诡异所以村里人都对她避之不及，把她视为邪物，但又害怕靠近，所以不知现在她还在不在那里。公子可以去试试”，“嗯”顾钰听着用毛巾擦拭着瑾瑜那没有血色的面庞。

    “瑾瑜——”瑾瑜蜷缩在黑暗中，没有集梦珠，这里没有一点光亮，瑾瑜听着耳边呼叫她的声音，慢慢的睁开眼睛。“再次体验你失去的人生感觉怎么样？没了集梦珠，你以为你还能活着吗？你以为你还能回到他的身边吗？你觉得现在的顾钰会不会救你”，一句句空灵的话语在黑暗中响着，仿佛是一根根针扎在瑾瑜的心间。她慢慢撑着疼痛的身体坐起来，看着四周的黑暗，她缩在角落里抱着自己，反而有些庆幸只是梦，她脑中浮现出那些恶心的画面，回忆起顾钰看她的眼神，她疯狂的用手擦拭着自己的身体，直到身体被擦出血迹她都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为什么——为什么——”瑾瑜对着周围大喊着，像是控诉着，可是久久没有回应，只有自己的话语在黑暗中不断回响。瑾瑜无力的蜷缩在那里，“想起来了吧，哈哈哈，你看看你多愚蠢，还想着去改变，原来的你也是这么愚蠢，这么多年的，你的顾南哥哥还是没有让你长记性啊，重来一次还是做出同样的事情，不过还真有点同情你，啧啧啧~”，“想要看看你的南哥哥会为你做到什么地步吗？”幽灵女声停止，变换出女大夫的形象走到了瑾瑜面前，俯下身在瑾瑜耳边说着“我让他做什么，他都应该会做的吧”瞬间在瑾瑜面前出现了画面，女大夫走进了画面里

    瑾瑜抬起头看着画面里顾钰抱着怀里面无血色的自己，根据大夫的指引，来到了一座偏僻的小村庄。经过一番打听，他们找到了传说中的女大夫。

    “大夫，能不能救救我妻子”顾钰对着女大夫行了一礼。

    女大夫看了一眼顾钰，没有停下手中的忙碌轻声说着“每天都有那么多外地人来求我救人，但有多少人坚持下来了呢？人呢都这样，总想着什么都不付出就有收获，还有的觉得付出了就必须有收获，最后都坚持不下来，放弃了在眼前的机会。还有，我与你非亲非故为什么要帮你呢，年轻人就是喜欢活在自己的世界，以为全世界都是好人，都应该互帮互助，看清现实吧，我不是圣母”。

    “我都可以做的，我一定要救回我的妻子，我不能没有她”顾钰看着女大夫坚定地说着。

    “你是在跟我说爱情吗——真是可笑，她已经是残破不堪的身子能给你带来什么，心灵安慰吗？”女大夫盯着顾钰像是在反问她，随后又继续忙碌。

    “她是我最重要的人，和我的命一样重要”顾钰继续说着，“求求您救救他”顾钰把瑾瑜放在旁边的摇椅上靠着，反过身来跪在女大夫面前说着。

    “曾经也有个你这样的人说要救他的妻子，结果呢保护不了她，连自己也搭进去了，真是愚蠢，你还年轻，不要总是去说爱，你知道爱是什么吗？等你年纪再大些，看过更多的女孩，你还会坚定的爱这个残破不堪的女孩吗？你的性欲望、你的前途、你子嗣的延续，她都给不了你，甚至可能会活在你给她建立起来的痛苦牢笼中，渐渐的走向死亡，这比她现在死去更痛，人生还有这么长，你考虑好了吗？”女大夫语气轻飘飘的说着，仿佛预料到会这样一般。

    “你又怎么知道会这样，你是我吗？你不是我，你就没有资格去规划我的人生”顾钰听着女大夫说的话反驳道。

    “是吗？那我们就试试看，你把她放我这里吧，代价嘛，用你之血给她重塑生命，你每天都要过来，承受巨大的剥离之痛，还有集梦珠，需要你的信念和寿命铸造，其他的后面你就会知道啦。”

    “好——”顾钰抱起瑾瑜进屋放在床上，随后走到女大夫的面前。

    “躺在那里”女大夫指了指摇椅。

    顾钰趟在摇椅上，一瞬间，像是灵魂被剥脱一样，痛苦的蜷缩着，他忍受着剧痛，感受着自己身体的血液慢慢流失，最后化成一颗散发着微弱光芒的珠子。顾钰艰难的睁开眼看着眼前的珠子。

    “拿过去给瑾瑜带上吧”女大夫看着摇椅上的顾钰，嘴角向上抬了抬。

    顾钰扶着摇椅缓慢的站起身来，感受着灵魂撕裂的疼痛，一步步走到瑾瑜的床前，珠子在碰见瑾瑜身体的一瞬间融入瑾瑜的身体。

    床上的瑾瑜皱了皱眉，随后又失去了动静，此时女大夫走进来看着两鬓斑白的顾钰“这是集梦珠，可暂时护住她，按照我说的，你以后每天都过来”，“好——”顾钰看着床上静静睡着的瑾瑜，嘴角浮起了笑意。

    “你可以回归你正常的生活了，去吧”女大夫说完，目送着顾钰的背影。

    “还是一样的愚蠢，每一次都如此，你救了她，她又如何记得你呢，如果这一次我告诉她会忘记你，你还会执意救吗”女大夫心想着，看着正在看着画面的瑾瑜

    瑾瑜此时痛苦的看着这一切，她捂着头，剧烈的头痛让她无力的摔倒在地上，脑海里一段段记忆拼凑成一幅幅完整的画面，“顾南~，对不起，对不起”瑾瑜嘴里不断重复着这句话，此时瑾瑜脖颈处闪烁着一颗发着微弱光芒的集梦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