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心戒
“回忆什么？”齐今羽不解。
“你不记得了，我可看着呢。”齐元把手放在齐今羽的额头上，下一刻大量的记忆涌入齐今羽的脑海，齐今羽的神色也变得精彩起来。
这时候他才明白，沈涵口中的“最后一刀”是什么意思。
“那只蛇兽，真的是我杀的？”
“当然。”
“我最后那是什么情况？”齐今羽回忆着最后那种感觉，那种看透了全世界的感觉。
“那是一种状态，叫做‘心镜’。”
“‘心镜’状态？”
“心如明镜，通透玲珑。世间的万物在你眼中都不再复杂，你的大脑就像是一台超级计算机，精神，五感，包括身体掌控力，都在这一刻达到了如今的你所能做到的极限。”
齐今羽听得嘴巴微张，怔怔出神，最后他咽了咽口水，“那我是怎么做到的？”
“‘心镜’说是状态，其实更像是一种少数人才拥有的天赋能力，当你拥有莫大的执念时，便有可能触发‘心镜’状态，此刻，天地都会为你让步。”
齐今羽沉默，他回想起那个夜晚，当时他的脑海中一片混沌，可只有一个想法异常清晰。
“再让我出一刀。”
于是他真的挥出了一刀。
“好了，也别太得意了，能不能触发心镜，也是要运气的。”齐元晃着脚，慢悠悠地说道，“你不是想知道湖底的门和房间是什么情况吗？我可以告诉你。”
齐今羽一惊，瞳孔地震起来：“你是怎么知道的？”
齐今羽确实对那个湖底房间心心念念的，虽然以后可能也不会再去了，但他是一个好奇心很重的人，一但对什么感到好奇就会想着刨根究底。
齐元笑了：“咱们心连心啊，你心中有什么疑惑，我当然都知道。”
他顿了顿，说道：“其实那个房间，现实根本就不存在。”
“不存在？”
“那是一个被结界覆盖的特殊空间，叫做‘空域’，你可以理解成平行世界。
“空域只有觉醒者和旧兽才能进入，在普通人眼中，即使他们来到湖底，也不会发现那一扇门。
“想要创造空域，需要极其大的精神力，从境界上看，至少也要到达‘帝境’吧。”
“那这个空域……是谁创造的？”齐今羽不禁咋舌，也就是说，当今世上的觉醒者，只有一人能创造空域？
“这谁知道呢？也许是古代的觉醒者？”齐元神秘地望着齐今羽。
齐今羽沉默了一会。
“好了，聊天时间结束，说点正事吧。”齐元站起身，在高台上漫步。
“正事？”
“刚才沈涵不是说你可以去选一件灵器吗？上次去安全点的时候，我特意注意了一下，有一件灵器，非常适合你。”
“什么？”
“灵器序列242，【心戒】。”
“心戒？有什么用？”
“储存灵律。你的灵律辅助效果很强，但无法长时间释放，而心戒刚好可以解决这个问题。”齐元轻声说道，“你可以在满状态时释放灵律，然后使用心戒将其吸收并储存，心戒的存储没有时间限制，任何时候都可以释放。
“相信我，不久后它就会派上用场的。”
“你这是要我在辅助的路上越走越远啊。”齐今羽叹了口气。
本来他还想着选一些攻击型的灵器呢。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他还是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就在这时，齐元忽然长叹，迈步走下了高台。
在他身后，高台突然支离破碎，木板一块一块地迅速脱落，齐今羽一愣，连忙起身跟上他的脚步。
不知怎的，这一刻齐今羽忽然感受到，齐元浑身隐隐散发着一股疲惫孤独的气息。那种感觉就像是在寂静无人的荒野上，在无数的岁月中，他一直孤独跋涉，苦苦追寻。
“我好累啊……你累吗？”齐元蓦然回过头来，表情似哭似笑。
齐今羽正想说些什么，忽然荒原变得扭曲，梦境也开始破碎起来。
回过神时，他已经全身冒冷汗地醒来了。
……
屋外响起了敲门声。
齐今羽打开门，柯炬辰跳了进来，一点不像大病初愈的样子。
一进来，他就咋咋呼呼地喊道：“我靠兄弟，你之前那一刀太帅啦！”
齐今羽扶额，怎么每个人都要说一句？
“你怎么做到的？教教我呗……”柯炬辰一把搂过齐今羽的脖子。
“这……”齐今羽语塞。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做到的，怎么教别人？
“我可是一能下床就来找你了，咱们关系那么好，你可不许拒绝！”
“好好好……”齐今羽无奈点头。
“哈哈算了不说这个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老大说我可以去杨老那里选一件灵器！”
齐今羽有些惊讶，柯炬辰也有奖励吗？不过转念一想，击杀蛇兽，柯炬辰也占了一半功劳，有此奖励也是情理之中。
要是真的只给了自己，自己反倒还会有一些怀疑。
“那可是灵器啊……我本来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拥有了。”柯炬辰傻傻地痴笑，激动的不行，“你也不用灰心，以后也会有哒，哈哈哈！”
“我也有。”齐今羽忽然淡淡地说了一句。
“呃……”柯炬辰的笑声一顿。
“话说，灵器应该不会很珍贵吧？咱们只是一起杀了一只中级兽而已，就能让我们任意选，应该很容易搞到吧？”
“当然不是！”柯炬辰大声说道 ，“我问过怜姐了，她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灵器呢！”
这就奇怪了，齐今羽陷入了沉思。不应该啊，怜姐不是境间学院的高材生么？不至于连一件灵器都没有吧？
他隐隐感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却模模糊糊的始终触摸不到。
“既然如此，那咱们现在就去杨老那里选，怎么样？”柯炬辰问道，“我已经等不及啦！”
“现在就去？”齐今羽想了想，最后轻轻点头，“行啊，就现在吧。”
柯炬辰屁颠屁颠地出去找沈涵了，齐今羽留在后面久久不语。
……
“现在？当然可以。”沈涵听到柯炬辰的话，爽快地点了点头，“齐今羽呢？”
“我在。”齐今羽的声音从楼梯上传来。
沈涵满意地打了个响指：“嗯，既然如此……
“安全屋‘洗劫’计划，现在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