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你最好死不瞑目
清晨，早八点，中环总警署。
当！当！
“起来了，可以出去了。”
监牢打开，睡的正香的牛南被当当当的吵闹声叫醒，听到差佬说可以回去了，立马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一旁的大d也是睡眼朦胧的坐起身，不过他并没有着急出门，而是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牛南出门后，只看到走廊里的牢房门均被打开，好些人已经走到了门口，好几人已经朝着外面走去。
牛南赶紧跟上，剩余一些人估计在等人吧，索性牛南也没有要等的，龙标和双番东？牛南可不管他们，不过怎么说还是要打声招呼的，路过龙标和双番东牢房前的时候，两人也已经醒了，正在床上坐着醒瞌睡呢。
“东叔！标哥！我先走了啊，我得回去看看昨晚的情况。”
双番东和龙标两人抬手挥了挥，并没有说话，而是打了个哈欠继续坐着。
出了警署，牛南直接上了早已等在门口的车。
“巴布特，阿贵他们怎么样？”
由于香港仔只有一条街，还有龙标看着，牛南也没有让分身过去守着，就只让阿贵和小龟两人带着几十个小弟守在那里。
出来之后牛南第一反应也是询问广华街，巴布特和不留手昨晚一直在警署外等着，也并不清楚，但是牛南也让他们联系了一下阿贵两人。
“前半夜他们跟阿虎打下了联合一条街，后半夜的时候，联合来人进攻了广华街，阿虎没有带人来帮忙，十几家夜总会被砸，阿贵和小龟受了重伤，凌晨五点的时候，洪震南又带人把地盘抢了回来，现在广华街虽然还有点混乱，不过还在我们手里。”
巴布特平淡的叙说着，牛南听完也觉得很惊讶。
“哦？阿虎没有让人来支援？看来他也有点不服气我啊，不过这件事先不用管，人没事就好，带我去看看阿贵小龟他们。”
……
医院病房，牛南看着躺在床上的小龟脸色有点不好看。
“真没办法？”
“南哥，医生说来的太晚了，最主要的是被踩了好几脚，完全没办法接的上，所以……”
此时的小龟正在熟睡，右手腕齐根包扎，整只手掌被砍断，还没法接的上，不得不说，打架小龟还是很卖力的，就是倒霉了点。
听着另一张病床上阿贵的话，牛南也知道没办法了，更何况这都多久了，能接早就接上了，看来以后小龟要当个残废了。
转身看着阿贵，一身绷带的阿贵却是情况要比小龟好的太多了，虽然身上伤痕比起小龟多一些，不过还能养好，小龟却是没办法。
“好好养伤，等小龟醒了让他联系我，或者说你问问，他还想混的话，以后广华街还让你们看，以后也可以多招点小弟，不要再出这种事了。”
“好的南哥，到时候我跟他聊聊。”
听到阿贵应下来，牛南留下十万块就离开了。
走出医院，牛南看着繁华的街道，再又想着昨晚的战况和小龟的情况，不由得叹了口气，出来混，总归是要还的。
回到湾仔大本营，牛南看着洪震南递交上来的账本脑子有点头疼。
昨晚虽然拿下联合的六条街，但是损失真的很大，死的兄弟要安家费，动手的兄弟要出场费。
最主要的是广华街那边，被砸的十几家场子要赔偿，别看他们是收保护费看场子的黑社会，但是说白点他们就是外聘的安保，如果交了保护费没能保护好人家的场子，那么就合该赔偿。
当然了，那些小商小贩之类的就算了，但是那些夜总会和酒楼之类的就不能草草了事。
这些人大多都是有点背景的，要不然一条街的酒吧夜总会什么的干嘛要人看场子？
而一大早的这些老板就打来电话问罪，让牛南给个说法。
其实这件事牛南也知道自己是理亏的，一条街几十人守着，人家几百人打过来，守不住是自己的问题，人家可是按时交了费的。
最后的统计是：广华街那些老板一共要赔偿五百万，小弟的安家费和出场费在一千万上下。
也就是说牛南今天得拿出一千五百万来，后续还有可能要交点受伤兄弟的住院费和汤药费。
所以这钱直接就奔着两千万去的，但是这钱还必须得出，叫来洪震南和阿福，给洪震南和阿福各转了两千万之后才吩咐道。
“洪震南，你去安排一下这些兄弟的身后事，还有点昨晚兄弟们的出场费和广华街的场子赔偿，阿福，你去招收人手，放出消息去，这几天招收最少一千人。”
两人离开后，牛南越想越难受，这钱不够花啊，还好联合六条街已经拿到手。
今晚估计还有架要打，不过牛南决定先搞定王敏生那个家伙。
给四个分身下了个令，牛南就在湾仔刚租下来的屋子里躺着开始了休息，昨晚在警署牢房里睡的可不好。
牛南四个分身在湾仔一家宾馆里出来，四个人都身份普通，也不知道是那个年代的人，又或者是动漫、游戏的人物，牛南并不认识，只是让四人前往香港仔。
……
在香港仔联合街头，牛南让分身打了个报警电话。
“喂，你好……我是热心市民，我在香港仔西北街xx宾馆看到有人在交易毒品……现在人还在…十五个人…领头的好像叫司徒浩南……不用谢！”
挂断电话之后，四个人就分散在周围店铺里吃着东西等着。
不一会儿一阵大张旗鼓的警笛声响起，这更加印证了牛南的猜想，寻常缉毒科不可能这么大张旗鼓的来抓人。
等到缉毒科差佬下车之后，牛南也看到了那个疑似东兴黑警的王敏生。
不过这还是让牛南不太肯定，毕竟这种事还是要确定一些的好。
半个小时后，一无所获的差佬带人离开，领头的王敏生也是气愤的上车离开。
看那模样好似在为扑了个空而气急败坏，等到缉毒科差佬全部离开之后，牛南让分身等了一个钟头，随后又换了个电话亭打电话报警。
“你好，我是热心市民，在西北街xx酒楼四海包间，我听到有人在进行非法交易，说是什么林昆的货很纯之类的，现在人还没有离开，我听到他们在喝酒……好的，不客气我该做的。”
挂断电话，四个分身又等了二十分钟，这一次带队的还是王敏生，不过并没有大张旗鼓的，而是悄悄的来的，在老远就下了车，步行前往的酒楼。
要不是分身们记住好几个警员的相貌，牛南恐怕都不知道缉毒科到底来没来。
让分身离开西北街，前往大飞的地盘，十五分钟之后，牛南再次让分身报警。
“你好，在香港仔xx街xx饭店二楼，我看到一行人在这里交易白面，领头的人别人好像叫他笑面虎，你们赶紧来吧，他们刚开始数钱呢。”
挂断之后，一行人又分开等着，不出意外的，还是王敏生带队，王敏生此时有些难受，一会儿这里一会儿那里，今天跑了三趟了。
但是有人报警，他们不得不出警，第一次还好，他也是利用职务之便，希望能提醒司徒浩南，虽然不知道司徒浩南什么时候回来的，但是他必须得做。
所以扛着压力打开了警笛，让他松了口气的是，司徒浩南好像跑了。
但是第二次的时候，听到林昆的名字，他明白，立功的机会到了，他赶紧带人又跑了一趟，等到到达目的地的时候，他才知道被耍了。
很有可能两次都是假警，这让王敏生有些难受，但是他不得不来来。
这第三次，王敏生也难受，虽然知道有可能还是假的，但是他不敢赌，因为里面有笑面虎这个名字，卖白面的笑面虎，除了东兴那个还能有谁？
但是他没法再开警报，索性王敏生直接在半路停车。
“所有人把通讯工具交出来！两次扑空，绝对有问题，立马把通讯工具交到我这里。”
等收完了通讯工具，王敏生又说道：“等我一会儿，我先把通讯工具放到旁边的酒楼。”
说着王敏生就朝着一旁的一家酒楼走去。
三分钟之后，王敏生回来才说道：“出发！”
等到了报警电话里说的地址之后，王敏生又如同之前一般将车停到饭店外面远处。
看到这一幕，牛南有点头疼，这到底通没通知笑面虎呢？
看到好几个差佬进入饭店，王敏生却迟迟没有出现，牛南有点着急，难道说这次带队的不是王敏生？
可是又过了两分钟，王敏生终于出现了，不过饭店也出来了个警员小声对着王敏生说了什么话。
随后王敏生就义愤填膺的咒骂着什么，等到带队离开的时候，王敏生又仿佛松了一口气一般，牛南决定让分身跟上看看。
当看到王敏生独自一人进入一家酒楼拿出一口袋通讯工具分给所有人的时候，牛南明白了，实锤了！搞他！
……
晚上九点，一行四人尾随王敏生归家……
地下停车场，四个人在停车场巡逻，好似在找着什么东西。
“找到了！报警！”
听到一个人说找到了，三个人立马聚拢过来，看着王敏生的车，四人里分出一人朝着外面跑去。
剩下三个人分开躲在电梯周围的消防通道和车后。
出来的人找了个电话亭立马拨打了报警电话。
另一边，刚回家的王敏生，脱了衣服正准备洗澡呢，电话响了。
“喂！谁啊……什么？又是好心市民？还有枪！我马上来……好。”
挂断电话之后，王敏生穿上衣服又出门了。
站在电梯里，王敏生不由得怀疑有人想要玩他，今天第四次出警了，希望是真的吧，经过漫长的等待电梯门终于打开。
王敏生走出电梯朝着自己的车走去……
突然之间，王敏生脖子被勒住，随后又窜出一个人朝他扑来，一瞬间三人滚作一团。
王敏生挣扎之际，不远处又一个人奔跑过来……
三人合力将王敏生捆了起来，下了他的枪，随后将其带上了王敏生的车。
在车上，王敏生也看出来了，这几人是有预谋的。
“几位，我可是缉毒科督察，若是求财，找我没用，几位这是要干什么？是想要挟警方么，我劝你们还是息了这个心思，警队是不可能跟罪犯做任何交易的……”
一路上王敏生越发焦急起来，虽说杀警是大案，但是并非没有发生过，看着越发接近海边，王敏生声音越发颤抖。
“几位，有什么要求，可以先给我，聊聊，我帮你们分析分析，若是可行，警队也许能答应。”
虽然很急，内心也很忐忑，不过王敏生声音还算镇定。
但是看着不说话，镇定的看着窗外的四人，王敏生心里越发慌张。
“你们是杀手么？谁雇你们来的？多少钱？我出双倍！三倍！我有钱的！你们放了我！”
车里只有王敏生在车里一路说，一路喊，但终究只是无能狂怒。
……
车在海边停下，王敏生被拖出车后没有再说话，这一路嗓子都喊哑了，但是四个人都没搭话，这也让王敏生死心了。
“你是东兴的人？”
终于听到问话了，王敏生那叫一个兴奋啊。
“不是！我是警队缉毒科督察！没有其他身份！”
可是对于王敏生的回话，绑架他的人明显不满意。
砰砰砰～
一阵拳打脚踢之后，一开始问话的人再次开口。
“怎么联系骆驼？”
王敏生这次没再反驳：“有电话，号码是xxxxxxx车里有大哥大。”
听到王敏生说了之后，一个人转身回到车里，在储物箱里找到大哥大之后，回到王敏生身前拨出了电话。
……
此时正在家里休息的骆驼正在烦闷，前不久被人包围，差点死在城寨外面，随后日子就不怎么顺利，地盘就不说了，丢了好多，而且由于在城寨外面展开枪战，生意也大受影响。
今天在香港仔的卧底还打电话说笑面虎交易被人举报，让他联系笑面虎赶紧跑。
吓得他赶紧通知在家里睡午觉的笑面虎偷渡跑路，这一下子本来就遭受重大打击的东兴更加难受了，东兴五虎，死了一个跑了一个，还有一个坐镇风车国，香江就剩下两个了，其余堂主虽然也能守地盘，但是能力方面相比起来就差了点。
刚准备去洗个桑拿，好好放松一下心情，还没出门呢，电话响了。
接起电话。
“喂，谁啊。”
“老大，是我，王敏生，我……唔！”
听到电话里传来自己卧底的声音，骆驼本来是以为又发生什么事情了，正准备听王敏生说消息，可是没想到传来的竟然是一声痛呼。
“怎么了？”
骆驼刚问完，随后听筒里就传出来另一个人的声音。
“骆驼！东兴龙头？果真厉害，还安排卧底在警队缉毒科，不过今天他得往生了，记得给他安排个牌位，对了，改天我们来找你玩。”
说完，电话挂断，王敏生知道，自己今天没法回去了，但是他还是想死个明白。
“你们到底是谁的人，我想死个明白，能告诉我么。”
拿着大哥大的人看了眼地上躺着的王敏生，单膝跪到王敏生面前说道：“得罪我们老大，你最好死不瞑目！”
说完就用手里的大哥大砸向王敏生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