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整个皇城耻笑的婚礼
皇城楚王府,这里已没一点人气,仅剩两名家丁,和两个丫鬟。
整个楚王府内,杂草有一人多高,早已没了往日的辉煌。若不是正堂还有人打扫,还以为走进荒郊野岭。
正殿内一位弓背驼腰的老者,眼神低垂坐在一张精致的花梨木椅子上发呆。
曾经伟岸的身躯如今已变得无比憔悴,岁月的沉重将他的脊梁压弯。他弓着腰,驼背的弧度尽显生活的沧桑与无奈。
头发花白如霜,杂乱地披散在肩头,如同一蓬被遗忘的枯草。
脸庞消瘦而蜡黄,深深的皱纹如沟壑般纵横交错。
双眼浑浊而无神,偶尔闪过一丝迷茫与哀愁。
身上的衣衫破旧且沾满灰尘,昔日的华贵服饰如今已如敝屣般褴褛。
他缓缓起身踱步,每一步都显得那么艰难而沉重,仿佛背负着整个世界的哀伤。
那落寞的身影微微颤抖,好似随时都会被吹倒,徒留一抹令人叹息的凄凉。
只有这些价值不菲的家具,能彰显出这里乃是楚王府,那是仅剩的一点尊贵之气,却显得苍白无力。
管家匆匆带着几名太监来到他面前,扯着嗓子说:“圣旨到!”
他浑浊的眼神打量几眼太监,颤颤巍巍跪下:“臣接旨。”
太监这才宣布:“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闻叶澜候之女叶婉清,贤良淑德,才貌双全,深得朕心。今特赐婚于楚逸尘,明日即刻完婚。望汝二人,相敬如宾,举案齐眉,白头偕老。钦此!”
楚炎浩闻言脸色一阵变幻,深感无力,颤抖着双手恭敬高高举起:“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监宣读完圣旨后,便转身离开。
如今的楚王府已经穷酸得要命,太监根本不想在此地多待,若不是宣读圣旨,根本不愿意来。
楚炎浩颤颤巍巍起身,看着手中的圣旨,咬牙切齿,恨意滔天:“难道我楚炎浩命该绝吗,楚炎烈你非要我死不成。”
管家看着他一脸伤心,老泪纵横劝说道:“王爷我们真的没有活路了吗?”
楚炎浩深深叹口气:“我这把老骨头死了也就死了,可是尘儿还年轻,一百多口人的大仇都寄托在他身上,我怎么能看着他死去。”
“王爷,那我们该怎么办?”
楚炎浩面色苍白,心情低落到极点:“上天不公,天要灭我一家。”
略微缓了缓神,他眼中还有仅存的最后一丝倔强,让他原本驼背的身躯,缓缓挺直。
“你去锁上大门,不许任何人进来,若有人来马上发出声响提醒我。”
“是王爷!”
管家同样也是白发苍苍的老者,年轻时一直跟着王爷忠心耿耿,几十年从来不曾改变,乃是楚炎浩最值得信任的人之一。
管家离开后,楚炎浩锁上门,走向后院。
来到后院一间房门前。
伸出他那苍老的手,缓缓推开门。
“嘎吱!”
推开房门,房间内一二十来岁的少年起身盯着他:“爹!”
没错他就是楚炎浩仅剩的儿子楚逸尘,他没有疯,也不傻,为了掩人耳目故意装出来。
为了活命他们不得不如此,这也是楚炎浩刻意安排的,唯有这样才能活下去,只有活着才有希望报仇。
他身材挺拔如松,一袭素净衣袍更衬出他的出尘气质。
面庞犹如精心雕琢的艺术品,剑眉星目,眼眸明亮而深邃,似藏着璀璨星辰,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张薄唇。
总是面带一抹若有若无的忧愁。
整个人散发着一种独特的魅力,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与从容。
为人正派,言行举止间都透着一股浩然正气,让人不自觉地产生信赖之感。
他的正直仿佛是与生俱来的,面对不公之事,定会挺身而出,绝不退缩。
胸怀宽广,能容常人所不能容之事,有着非凡的气度和格局。
无论何时何地,他那英俊且充满正气的形象都格外引人注目,令人心生敬意与倾慕。
楚炎浩踏进房间关上门,这才把手中的圣旨递给他。
楚逸尘接过圣旨打开看完,脸色瞬间变得阴沉,眉头紧皱,仿佛有一团乌云笼罩在他的脸上。
“爹,那昏君打算赶尽杀绝?”
楚炎浩深深叹口气:“没错,如今我们只是被软禁,一旦叶婉清嫁给你,每天监视着你,我们还有活路吗?”
楚逸尘思绪非转:“公主嫁给叶澜候,他一定是昏君的人,牺牲自己女儿来监视我,这很不正常。”
楚炎浩先是一阵苦笑浮现在脸上,接着是深深的哀愁,让人心生怜悯。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只是苦了你。”
“爹,不苦只要我们父子能逃离这皇城,让我做什么都不苦。”
楚炎浩用尽全身力气说:“尘儿,你准备一下,明天就是大喜的日子,凡事要忍耐,明白吗?”
楚逸尘看着眼前苍老的楚炎浩,眼中有雾气流转,心中泛酸:“爹我明白,您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楚炎浩说完步履蹒跚,走出了房间。
看着他的背影,楚逸尘拳头握得“嘎嘣”响!
“楚炎烈终有一日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次日叶澜侯府,看似张灯结彩,实则却是一片沉重气氛。
房间内叶澜候一脸愁容,看着眼前穿着一袭红衣的叶婉清发愁:“清儿,是爹没用。”
偌大个府邸没有一位宾客,不用想也知道是楚梦幽安排的,都是些墙头草。
叶婉清一脸淡定:“爹,放心没事,又不是多远,我还可以回来看您。”
“行了时间差不多了,去吧!”
迎亲队伍已经来到叶澜侯府等候,一切从简,本就是个笑话,因此叶澜候并没有对外宣布,这种丑事不值得宣扬。
绣珠替叶婉清盖好红盖头,带着她上了花轿。
花轿内的叶婉清取下红盖头,一脸嫌弃:“什么破规矩,结个破婚臭毛病一大堆。”
敲锣打鼓声中,一行队伍向着楚王府进发。
由于新郎官是傻子,所以并没有来迎亲,都是皇室安排的人来走个形式。
一路上众人议论纷纷:“你们说叶澜候的闺女出阁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
“就是,怎么之前一点风声也没透露。”
“没错,究竟是哪位小姐出阁也没听说。”
站在人群中的一位中年男子,嘴角微微上扬,他的眼神闪烁着一抹狡黠的光。
他高声说:“这件事正好我知道。”
一行人闻言都凑到他跟前:“那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男子清了清嗓子,这才大声说:“是皇上御赐的婚礼。”
“哦!还有这种事?”
“那你说说把谁赐婚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