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组建猫猫侦查队
李稷哪里不知道李姜想做什么,于是这一老一小达成协议。如今只等李饼沐休归家了!还在太学的李饼感到后背一凉。
一旬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李饼一边想念蔡叔的鱼汤,一边和邱庆之念念叨叨。
是夜,四人齐聚李饼房间。
李稷讲完最近的案情进展后,眼巴巴地看着李饼:“饼儿,你化作猫身时,能和猫交流吗?”
李饼看看三张好奇的脸,“不知道,没试过。”
李姜抱来一只小猫,“快试试,快试试!猫猫已经准备好了。”
李饼不乐意了,“干嘛要我去,白泽不行吗?”
李姜叹口气,睁眼说瞎话:“严格来说,白泽不是猫。它是山狸子,是小豹子,所以它不会猫语。”
李饼无奈,瓮声瓮气地说道:“你们在这边等着,我到里面去。”
不大一会儿,从卧室走出一只漂亮的大狸子,雪白的毛蓬松飘逸,金色的眸子炯炯有神。猫猫饼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到李稷面前。李姜连忙放下那只猫。猫猫饼冲那只猫叫几声,那只猫怯生生地回几句。就这样你来我往地聊起来。
突然,猫猫饼伸出前爪,摁住小猫的头,大叫几声,小猫毫不屈服,虽然脑袋被摁着,依然大叫几声。猫猫饼不惯着它,另一只爪对准脑袋又来了几下,这下小猫乖了,细声细气地叫了一声,趴下了。
猫猫饼走到邱庆之身前,在他的鞋子留下几个爪印,才得意洋洋地回到里间。
李饼很快从里间出来。“我可以和猫交流,这只小猫说它明天带我去见他们的老大,到时候我就可以让他们去监视那些人。”
李稷点点头说:“后续就交给你们,我先回去了。”
李姜大声回答:“保证完成任务!”结果被李饼推出门:“你也该走了!”
小猫跟在李姜身后悄悄溜出去,“这里的两脚兽太恐怖了,我再也不要来了,老大救我!”
房间里只有李饼和邱庆之。邱庆之一直盯着李饼,一种奇怪的东西慢慢升腾。
李饼的眼神躲躲闪闪,“你,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邱庆之展颜一笑,“郎君,明晚我和你一起去。”
李饼立刻说:“一起去就一起去,你做什么这样看着我?看得我心里毛毛的。”
邱庆之也不解释,调转话题,“夜深了,郎君快安歇。我在外面守着。”
李饼也没细究,嘴里嘟囔着:“奇奇怪怪的!”
一夜无眠,用过朝食后,不会拒绝邱庆之的李饼在邱庆之的催促下化作猫身,去找流浪猫老大。其实整个过程非常顺利,尤其是经过友(拳)好(脚)交流后,猫老大的位置顺利交给了猫猫饼。
回家的路上,邱庆之一直抱着猫猫饼,心中很是欢喜。自从那一次李饼私拿官印,为他挨了五十戒尺,手心红肿,血肉模糊,上药时不时抽搐着,还要笑着安慰:“邱庆之,我不疼,只要你没事。”邱庆之还记得李饼跪在主君面前据理力争:“私拿官印确是我之过,您若责罚我也绝无怨言,但,若让我对他不管不顾,却是不能。”邱庆之感到太阳照进心里,那么温暖,想让人抓住,再也不放手。
邱庆之低头看看怀中的大白猫,想到第一次见到郎君猫化,那份惊异抵不过对郎君的担忧。“绝不能被外人知晓!”这是邱庆之心底浮现的第一念头,不光如此,还想杀光所有知道此事的人!
“郎君,无论你是什么样的,无论你是人是猫,你就是我的郎君李饼。守护你是我今生唯一的职责。”邱庆之在心里暗暗发誓。
李姜不满的声音从府门口传出来:“太过分了!你们出门不叫我!”
邱庆之看到飞扑过来的李姜,一个闪身躲过去,“小姐,我们是去办正事。下回上街一定叫上小姐。”
李姜看看邱庆之怀里的猫猫饼,伸出了罪恶的小手。猫猫饼立刻伸爪拍下。“啪!”这一声还挺响。李姜握拳挥爪,气呼呼地说:“兄长,我可是很记仇的!”
回到李饼的院子,猫猫饼翻身下地,就见一个翩翩少年玉立院中。李饼扶额苦笑,“妹妹,男女有别,你我已不是幼童。”
李姜转头不听:“哼!邱庆之能,我就不能!哼!”
一句话收获两张红脸,李饼强行转移话题:“我已经和那群猫说好了,他们帮忙监视礼部尚书,吏部尚书的府邸,如有异动,马上来报。如果我不在家,他们直接去太学,到时候我再想办法回家。”
邱庆之皱眉:“这样会延误战机,不妥。”
李姜竖起大拇指:“邱将军说的是。白泽可以当联络员,平时我让白泽多去书院瞧瞧。有什么事,你写小纸条让白泽带回来。”
李饼歪着头:“这样也好。两边加紧联络,消息互通,尽早找到永安阁的证据,一举拿下。”
没有八卦可看,李姜自己出门找乐子。李饼和邱庆之在院子里规划下一步。
休息日很快就过去了,李饼和邱庆之回到太学。如今李饼在太学也有几个新朋友,一进门就跑去找崔倍和上官檎。
结果这两人都不在,一打听才知道今天太学出了件大事。国子监祭酒秦纾的弟弟秦纨被开除了!此刻大家都去看热闹了。
“同为秦家子,秦纨却是这样一个无赖之人!”
“是啊!一个是国子监祭酒,受人敬仰,另一个却连讲话都结结巴巴的。”
“听说开除他不是因为屡试不过,而是因为他食药!”
“什么?!这可不能乱讲!”
旁人再说什么李饼也听不到了,恍惚中,他的脑子里似乎想起秦纨和秦纾的恩怨。
邱庆之第一时间发现他的不适,扶他坐在一旁,“郎君,你怎么啦?”
李饼揉揉太阳穴,贴在邱庆之耳边小声说:“邱庆之,我好像又想到一些东西,让父亲调查秦纾,他在炼药,那个‘药’。”
邱庆之立刻听懂了李饼的暗示,“我这就回府,你先回宿舍?”
李饼摆摆手,“无妨,我已无事。你放心,不会出事的。我在这里看着秦纨,你快去。”
两人分头行事。李饼跟在秦家人身后,隐匿身形,倒是听到了不少以前不知道的事。原来秦纨不仅音律出众,道学知识、医学知识也颇为丰富,曾经在家中为仆从开方抓药。但这些事在秦纾看来就是不务正业,各种言语辱骂。原本秦纨也不是结巴,可硬生生被秦纾骂成了结巴。秦纨在家中,稍有点权力的管事都能拿捏他,一点也不像个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