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关月谣
代孕妈妈叫关月谣。
她是彻彻底底的南市本地人,只不过不是城里人,而是南市下面县里的农村人。
年龄有27岁,和杜茂差不多大,但是离杜茂老家的那个县挺远,属于是不同县。
据万子欣所说,关月谣家境不行,在南市读的大专,学的经管专业,但是没有专升本。
读过这个专业的应该知道,市面上的会计就业真的挺难的,所以关月谣在毕业之后一度找不到工作,只能像大多数毕业生一样,找了个销售的工作干着。
然而,销售要想业绩好,必须要学会社交,而且要会来事儿,更何况她还是那种面销,卖医疗器械的。
关月谣本身不爱说话,情商又不高,还放不开,这就导致她只能拿底薪。
直到后来,她偶然结识了一个老男人,被包养了,当了两年的三儿,算是存了点钱。
可她给老男人的新鲜感总会过去,漂亮的女人那么多,老男人不可能一辈子都在她身上花心思,于是老男人终止了与她的包养关系。
关月谣在当三儿的两年里花钱大手大脚,没有节制,这就导致她存下来的钱很快被挥霍掉,再次陷入没钱的困境。
万子欣是通过老男人认识的关月谣,因为万子欣家里和老男人有业务往来,当时关月谣经常陪着老男人出席这种聚会,一来二去,两人也算熟络。
关月谣一度生活不下去时,她找到了万子欣,想找她借钱。
万子欣是什么人呐,她可不会把钱借给一个没有收入来源的人,又正好想要找一个代孕妈妈,于是和关月谣提了这事儿。
起初,关月谣没有答应,因为代孕这种事儿,在国内并不好做,而且还费时费功夫最主要的是,她不愿意生孩子。
可有句老话说得好,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过惯了奢侈的生活,重新过回每个月只有两千块钱底薪的生活,她怎么甘心。
于是,她答应了万子欣,要求也很简单,给50万,然后再不往来。
五十万听起来很多,不过在代孕这个产业里也还好。
其实国内有很多人在乌克兰代孕,那里已经形成了产业链,甚至给出了套餐,只需要285万元人民币,有零有整的。
而在漂亮国,试管加代孕,一系列下来则是需要至少16万美元,如果需要漂亮国的户籍,还需要别的费用,综合下来超过百万。
万子欣之所以让国人代孕,一是不相信外国人,二是不想自己的基因进入外国人体内,她觉得恶心。
杜茂搞清楚了关月谣的过往,心里也有了几分底气,不然啥都不知道就去交涉,岂不是无从下手。
关月谣住的小区比较偏,离市中心挺远,属于好几年前盖起来的小区,硬件设施什么的都已经有些老旧。
杜茂花了五十多分钟才赶到这个小区,进入电梯到达关月谣所在的楼层,电梯门刚打开,就看到一个男人急匆匆的进了电梯。
这个男人的穿着让人很难评价,就有点成都的特色,带点娘在里头。
这还只是从衣着上看出来的,从他的脸以及发型上看,则更加确定,因为这小子化了妆,打了耳钉。
杜茂从他身上又想起了之前被改造成男娘的悲惨经历,实在是不堪回首。
这个男人身上有很重的香水味,倒不是那种女人用的香水味道,而是有一种直冲鼻腔的说不上来的气味。
可能,这就是男同专属香水吧。
“嘿,这小子被正宫抓了还是怎么,跑这么快。”
杜茂心里没来由的吐槽了一句,因为这种事儿并不是没有,很多男同并不只是单性,往往是双,男女不忌。
如同毕云涛,既有老婆又有女朋友,不过他的情况特殊而已。
所以社会上就有一种存在,叫做同妻。
同妻很惨的,他们要帮着隐瞒老公的性取向,还要做好一个老婆的职责,更会被别人戳脊梁骨,说她怀不上孩子,肯定有问题。
好在这个社会女性的自主意识慢慢提升,敢于对这种生活说不。
有些时候,女拳在某些方面也算是侧面帮助了一些人,虽然女拳师很令人讨厌。
杜茂没有过多联想,辨认了下门牌号,便敲响了关月谣所在的房门。
“谁啊?”
一道娇媚的声音传了出来,杜茂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
怪不得能当两年三儿呢,声音都这么魅惑。
“万子欣让我来看看你的,顺便把尾款结清。”
屋里沉默下来,随后传来叮当作响的声音。
“等会儿。”
关月谣的声音显出几分焦急和慌乱,杜茂尽管不解,倒也没有再接话,而是静静的等在门外。
一会儿之后,房门打开,露出关月谣中等颜值的脸庞,上面还有被汗水浸湿而花了的妆。
她的头发稍许凌乱,衣服倒是穿的整整齐齐。
杜茂不知道关月谣妆容下的脸长什么样,但她的身段很有看点,前凸后翘是基本,而她的站姿则更能把她的优点凸显出来。
好像关月谣是天生的妙人,知道怎么吸引男人的注意。
她和柳黛眉又不同,柳黛眉是一颦一笑不经意间去撩拨你,是天生的来自骨子里的,有时会刻意去接近,但游刃有余。
而关月谣是刻意的,是出于习惯的,给人观感不是很好,就很突兀。
“进来吧。”
关月谣的话语很简洁,也可以说平淡。
杜茂没有在意,等进入房间后,他闻到了一股腥味,挥之不去,很新鲜。
他对这种气味很熟悉,可以说男人都很熟悉,是在做手艺活的时候会闻到的味道。
杜茂不由得看向关月谣,而关月谣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恢复。
“关小姐兴致很高啊。”
这句话一出,关月谣变了脸色,她有些愠怒。
“这好像和我们接下来要谈的内容不相关吧。”
杜茂摊摊手不置可否。
只是嘛,联想到刚才急匆匆的gay男,又闻到了这么新鲜的腥味,杜茂很难不结合在一起猜测。
会不会这件事没有目前看到的这么简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