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收点利息不过分吧
李妗年猛的抬头，惊讶地望着他，无助地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双腿也变扭地并到了一起，浑身都泛起一层粉色。
不行的，绝对不可以，这是她的底线，即便傅斯仄要杀了她，她也不愿意了。
“傅斯仄，你的要求我都答应了，至于其他更过分的要求我不可能答应了。”
李妗年声音沙哑，明明心里已经恐慌地快要哭出来，还是装作冷静谈判的样子。
傅斯仄自上而下地打量她，目光扫过她发抖的身体，发白的脸色，控制不住咬住的唇角，用力挡在胸前的手臂，佝偻的背脊，交叉在一起的双腿和因为害怕而蜷缩的脚趾。
真是十分漂亮的身体，只可惜太胆小了，还不敢大大方方展露自己的身体，他根本没法照着画。
他忽的冷笑了一声，
“我的要求？我的要求是让你全/，你做到了吗？”
李妗年没有回答，有些心虚地低下头，不过任谁也不可能毫无羞耻心地全部/掉吧。
“既然你没有准备好，那就下次吧。”
傅斯仄突然松了口，李妗年还来不及喜悦，闪光灯闪过她的瞳孔，“咖嚓”的拍照声像是被放大了一般传到她耳中。
李妗年不可置信地望去，看到骨节分明的五指捏着一部手机，摄像头正对着她，像是一只冰冷的眼睛，他拍了她。
这个认知令她的大脑一阵眩晕，几乎快要站立不住。
她尖叫一声，蹲下身抱住了自己。
“收点利息不过分吧，毕竟你今天一点也不配合呢。”
傅斯仄慢条斯理地合上手机，把手机放进自己侧面的裤兜里，缓步走到她身侧，声线低沉愉悦，“希望你下次能表现好一点，不然我只能多给你拍几张照片了。”
“相信你也不是很愿意自己的照片出现在我的手机里吧。”
他望着少女乌黑的头顶，心情前所未有的轻松，没有任何停留地拉开门走了出去，脚步声从身边路过，一直响到门口，李妗年反应过来，手指攥成拳头，转过身冲着他的背影大喊，“混蛋！”
她眼眶通红，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恨不得把傅斯仄剥皮拆骨了，眼睛眨了眨，眼泪就流了下来，她不想在他面前表现的软弱，即便傅斯仄一而再再而三地逼迫她，她都没让自己流一滴眼泪。
但人走后，她才后知后觉地感到委屈，不知道这个屋子会不会有别的人进来，李妗年不敢耽搁，爬着去拿了衣服，以最快的速度套上，扫了一眼这个画室，还是心有不甘。
她咬了咬，冲上前，把几个靠外面的画板全部推倒在地上，然后用力用脚跺了跺，直到上面沾上几个灰色的脚印，李妗年才觉得出了一口气。
但这远远不够，她一定要让傅斯仄付出代价，当然照片也得删。
李妗年一筹莫展，何慧茹看她一直没回去，估计该着急了。
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李妗年用力关上画室的门，从楼梯上跑下来，一路回到后面的小平房。
何慧茹果然在门口等她，“年年，我看你自行车回来了，但没看见你人影，你去哪里了啊？”
“少爷找我有点事，我去帮忙了。”
李妗年不擅长扯谎，避开何慧茹关切的视线，快步进了屋。
“那他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就是帮忙拿个东西，小事情。”
李妗年不想让何慧茹担心，勉强扯了一个灿烂的笑脸。
“那就好，少爷脾气古怪，以后他让你帮忙，你可得小心着点伺候。”
何慧茹松了一口气，不放心地再叮嘱了一句。
“古怪？怎么个古怪法？”
李妗年有些好奇，经过她和傅斯仄的简单接触，他确实是个古怪的人，可能还有精神病，妈妈应该不知道他自/的事，连她也说他古怪，会不会他还有什么其他她不知道的秘密。
何慧茹一脸讳莫如深，
“哎呀，这个你就别问了，年年，反正你离他远远的就行。”
越是不说，李妗年的好奇心就越重，她抱上何慧如的胳膊撒娇，“妈，你就告诉我吧，我不会说出去的，如果你不告诉我，我以后要是不小心触犯了他的禁忌该怎么办啊。”
“年年，这事我偷偷告诉你，你可不许往外说。”
“好。”
何慧茹的脸色凝重，“我有次在前面那栋别墅的走廊里，看见有只猫蹿进他的画室了，午后他突然叫我进去扔垃圾，他说那是不用的废稿，随便扔了就行，我没忍住打开了看了一眼。”
她说到这里突然停住了，直觉告诉李妗年结果肯定很恶心，她猜测，“不会是那只猫吧？”
“对，那只猫被切成几块，包在画纸里面，血淋淋的，毛皮都粘成一团。”
何慧茹回想起那天看到的场景，还是觉得心有余悸，她脸色惨白，控制不住快要呕吐出来。
李妗年连忙端了一杯水递给她。
内心毛毛的，傅斯仄居然虐猫，以这种残忍的方式将猫分尸，还若无其事地让手底下的佣人扔掉，果然是精神不正常。
她后背凉意更甚，莫名想到了一种可能，她要是不听他的话，会不会也会跟那只猫一个下场。
一想到断臂残肢的场面，李妗年脸上的血色顿时褪了个干净，“妈，我还有作业，先回屋了。”
夜里，李妗年做了噩梦。
她梦见自己被傅斯仄用一把小刀分尸了，那把小刀就是在画室威胁她的那一把，小刀锋利冰凉，削铁如泥，轻轻松松就刺入她的皮肉，砍断她的关节……
鲜红的血色蒙蔽了她的双眼，李妗年尖叫一声睁开了眼。
窗外，天已经大亮了，阳光透过轻薄的窗纱投射进来，鸟儿在树枝上啾鸣。
她大口大口喘气，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和腿，还好好的，原来是一阵梦。
她额上覆着一层冷汗，手脚发软地从床上起来，拿毛巾擦了擦身子，才套上制服出了门。
昨晚做了噩梦，睡得并不好，精神恍惚，李妗年脸色发白，走到校门，被门口的值周生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