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三头黑龙
巫松最近很烦躁,长期服药的老头子竟然会有清醒的迹象。
还好现在王宫内都是自己的人,消息传不出去。
“殿下,猎手组织的礼物到了。”
卡绒一身黑甲,神出鬼没,突然现出身形汇报。
“在哪呢?”巫松扭头看向卡绒,脸色不太好看。
“城外五里处的森林中。”卡绒感觉火山在自己头顶,将要喷发。
“呵,走吧,去看看究竟是什么玩意。”巫松起身,铠甲铿锵,手握剑柄。
“属下为您指路。”卡绒不敢怠慢。
出王城,北行五里,一片葱郁森林。
巫松站在树尖,神识涌出,搜索了一会,却没有发现。
“东西呢?”巫松皱着眉头看向卡绒。
“殿下稍等。”卡绒额头冷汗直流,“他们说了今天下午必到。”
“……”
“你跟我多久了?”巫松眼神危险,开口问道。
“禀殿下,五年多了。”卡绒双腿打颤,汗水湿透了黑甲。
“那你觉得我的时间很多吗?”
“属下该死。”
“哈哈哈,不小心看到巫松殿下教训了。”邪笑传来,一个黑瘦男人,不知何时出现在巫松五米外。
“猎手?不知是哪位高人?”
“给卡塞护法跑跑腿的人罢了,谈何高手。”黑瘦男人抠了抠鼻屎,抠完还弹了弹。
巫松面色一黑,连忙躲过飞来的鼻屎。
“哎呀不好意思,鼻子有点痒。”
巫松握着剑柄的手微微颤抖,强忍着拔剑的冲动,巫松寒声道:“卡塞说给我的补偿呢?”
“哝,马上就到。它饿了,路上绕道去抓了些东西吃,耽搁了一些时间。”邋遢黑瘦男用刚扣过鼻子的手指,指了指天空。
“咻!”
风压袭来,巫松发现天空黑了一块。
定睛细看,原来那是一条十米来长,翼展宽大的黑龙!
“不碍事,不碍事……”巫松咽了咽口水,这条黑龙竟然有三个头,气息远比自己强大的多。
“卡塞护法说希望你喜欢我们送的礼物。”黑瘦男人鞠躬一礼,“好了,东西给客户送到了,我也该走了。”
话音刚落,巫松还没眨眼,黑瘦男人就消失了,他原来的位置,放着一张纸和一个笛子。
“三首黑龙,望君喜欢,对了,反面是乐谱,笛子照章吹奏,可以控制黑龙。
——学者”
“学者?!”巫松看着落款,喃喃自语,“猎手组织真是高手如云啊。”
卡塞,学者,还有刚刚的黑瘦男人,巫松再次感受到这个组织的底蕴深厚。
“殿下,这三首黑龙该怎么处置。”卡绒小心问道。
“挑一处偏僻森林安置它,记住,谨慎行事,不要让人发现。”
……
三天后,一封来自王都的信,送进了穆林的城堡。
“什么内容?”阿尔金拿着烟斗,开口问道。
“爷爷病重了,想在弥留之际见我一眼。”穆林眼睛微红,将信递给阿尔金。
阿尔金仔细看了看,没错,是那老家伙的字迹。
“你打算怎么办?”
“当然是回去看他了。”穆林不假思索便回答了。
“那你以什么身份去看他?”顾照一旁提醒道。
“我是他孙子!”
“是被流放的矮人王孙。”阿尔金怼了回去。
“别忘了,你父亲被指认意图毒害矮人王,随后他神秘失踪,被认为是畏罪潜逃,这才造成你小小年纪便被流放。”
被揭起伤疤,穆林双眼通红,颓废地坐在椅子。
“可我想见他最后一眼,二爷爷。”
“!”顾照今天听到的瓜越来越大。
阿尔金看了顾照一眼,也没在意,“阿扎克自己昏庸无能,不见也罢。”
“顾照你怎么看,你觉得我该去吗?”穆林求助地看向顾照。
“额,你们先把来龙去脉好好说说,我才好判断。”
“我来说吧,”阿尔金接过话题,“我是现任矮人王阿扎克的弟弟。小时候,我和阿扎克感情很好,我觉得他天生就适合当王,我也不在乎王位,只喜欢锻造。后来我们喜欢上了同一个姑娘,她是一个大臣家的千金,阿扎克抢在我之前表白了,姑娘也接受了。”
“然后,她就成了我嫂子。阿扎克也顺利的继承了王位,成了新的矮人王。我心灰意冷,只好背上工坊,离开矮人国,四处流浪。后来听说她,我的嫂子,穆林的奶奶去世了。我又背着工坊回来了。”
“她是生巫松,穆林叔叔的时候难产死了。我挥起锤子就朝阿扎克砸去,那是我们第一次吵架,也是第一次打架。
他被我锤的吐血,我不断地质问他,为什么没保护好她。”
“后来我才知道,她选择把孩子生下来,放弃了自己。”
“我在她坟前坐了两天,第三天,我开始第二次流浪。再次回到矮人国,就听说你父亲想毒害阿扎克的消息。还没等我仔细查探,你父亲就神秘失踪了。
阿扎克很心痛,也很愤怒,认为你父亲就是畏罪潜逃,甚至妻儿都不管。盛怒之下,便把你发配到这边陲之地来了。
我不放心你这个小家伙,也就跟着来了。”
“原来如此。”顾照没想到穆林与阿尔金还有这种关系,穆林的身世也如此离奇。
之前虽然知道穆林是矮人王孙,却没想到这里头竟然还如此复杂。
“当年的事扑朔迷离,但有一件事是可以确定的:如果穆林的父亲是被陷害的话,最终受益者便是加害者。”
“巫松?”阿尔金顿了顿,回忆了一下巫松的容貌,“他一直很有礼貌,办事也很靠谱。”
“而且据说他和穆林父亲关系很好,兄友弟恭,应该不会这么做吧。”
“帝王家最是冷血无情,人性在权力面前不值一提。”顾照语带感叹,如果真是他猜测的那样,也挺狗血的。
弟弟为了王位,陷害哥哥。哥哥大概率也不是神秘失踪,是神秘上路了。
顾照的话让阿尔金与穆林沉默了下来,事情真的如此吗,也许他们心中早有答案,只是不愿意相信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