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暗涌初现
“嗯~”碧洛迪丝的神魂进入顾照体内，由顾照引导进入心脏神秘空间，诞生出神魂后，这里便叫神魂空间了。
由于是神魂上的接触，碧洛迪丝脸色一红，顾照也心中荡漾了一下。好在接触十分短暂，碧洛迪丝便见到了顾照神奇的神魂空间。
碧洛迪丝看着十分凝实的金色人影，眼中十分震惊，这哪像是刚破丹涅神的。随后她又被三颗颜色各异的小球惊讶了，自始至终她都没发现那金色灰烬中摇曳生姿的嫩芽。
“你现在有什么感觉。”退出顾照体内，碧洛迪丝脸红红地问道。
“嗯……就感觉很有力量。”顾照摸了摸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碧洛迪丝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下，说：“你施展一下水球术，火球术，风刃术。”
顾照听完，随手三个魔法形成。他用的是以前的魔力量，但以前篮球大小的水球先如今大了十倍有余，火球、风刃同样如此，不管是大小还是威力都剧增。
“怎么会这样？！”
“我感觉施法更流畅了，如臂使指一般。”顾照思索了一下说道。
“是你对这三种元素的亲和力上升了。”碧洛迪妮感受着活跃起来的风元素说道。
“是的，元素亲和力上升了，施法速度，威力都会增加。”碧洛迪丝感受了一下水元素与火元素。他俩对于这三种元素亲和力最高，因此也才能将元素汇聚成池供顾照突破。可以说，这样的条件是十分少有的。
十六岁破丹属于是超级稀有的，不光得益于顾照的天赋，其实更多是两位传说级的精灵女王悉心教导与付出。
正常破丹涅神只能靠水磨工夫，前两个阶段都是量的积累，量变推动质变，最终得以进阶。
“之后便是神魂上的凝练了，同时将神魂回归身躯，形神凝为一体便是英雄了。”碧洛迪丝再次将这个阶段的重点道出。
不同于前两个阶段，涅神与归虚境更多是心灵上的成长与感悟。
顾照一一铭记于心，对于碧洛迪丝姐妹的感激深藏于心。
与此同时另一个国度，高高的教堂前，一队人身着银白劲装，在庄严肃穆的气氛中行至广场中央，一身红衣的大主教拿着权杖静静站立，等人员到齐后走到队伍前。
“今天，你们站在光明教廷前光荣着装，希望你们能恪守铁律，发扬骑士美德，愿光明护佑你们。”话毕，大主教张开双手发出璀璨光芒。
“全体都有！授甲！”
一身威武光明盔甲的大骑士长走出，命令道。
一群银白骑士整齐划一地走到每一位等待的少年面前，将手中白色盒子郑重交于他们。
“光明加身！”
大骑士长大声道。
少年们神情激动，手中盒子发出光芒笼罩他们，须臾，光芒散去。只见一个个银光闪闪的盔甲装备在少年们身上，威风凛凛。
“主的骑士们，主与你们同在！”
大主教将仪式举行完毕，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身后神官井然有序地一一跟随。
同样来自异世的周礼在广场队伍中笔直站立，心中激动浮于脸上，即使被厚厚头盔遮挡，但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坚定地盯着高大肃穆的教堂。
礼毕，这群新加入的骑士有序退场，周礼心中雀跃，连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恭喜你，如愿成为了一名光荣的骑士。”观礼的人群中，一名少女迎着周礼走了上来，一身着洗得发白的灰色长裙，虽然衣着朴素，却难掩其靓丽的身姿，只是脸色十分苍白，让少女像是被冰霜打蔫的百合。
“芙瑞雅！”周礼高兴地迎了上去，“你身体不好就不要来了。”
“你受礼的时刻我当然要见证，愿主的荣光与你同在。”名叫芙瑞雅的少女轻笑着摇了摇头，双手合拢放在胸前真诚祈祷道。
周礼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前世作为一个执法人员，其坚定的唯物主义世界观，却被这个世界的光怪陆离打破，努力成为了一名骑士，既是为了心中的正义感，也是想有一份好的报酬将少女的病治好。
“咱们回去吧，外面风大，小心着凉。”周礼扶着芙瑞雅往俩人住的地方走去。
两人身后，一名身材修长的骑士，左手端着右手，食指与拇指摩挲着下巴蓄着的胡子，看着俩人的背影，饱含深意地笑了笑。
“这个新人有点意思。”
自言自语地呢喃了一句，男人转身离去，银白色的盔甲行动间发出沉闷的声音。
人影散去，广阔的广场在橘红色的夕阳中渐渐变暗，只有高耸的教堂依旧光亮璀璨。
黑暗张开了大嘴，一口将世界吞下。
“追，她就是往这边跑的。”
一群悉悉索索的人影在街道上疾行，面具遮脸，只露出两双凶恶的眼睛。
“细细追查，不要让她跑了！”领头者观察了一下，命令道。
一行人分成几组沿着血迹追寻而去。
脏乱地臭水沟中，一双眼睛从暗处紧张地盯着上方，待脚步声走远后才小声地长呼一口气。心脏像是通电了一般，极速跳动着。女人右手紧紧按住胸口，让自己冷静一点。
悄悄躲在暗处等了好一会，确保上面没人后，女人才强忍疼痛开始摸索着前进，当心中那股劲泄去后，手臂，大腿上的伤痛像是毒蛇噬咬着她的大脑。
她知道要尽快从臭水沟里跑出去，伤口在这种恶劣环境中会恶化，而且还不知道还有没有追兵，只有逃出城外才算安全。
女人在黑暗中踉踉跄跄前行，听见前方有了哗啦哗啦地水流声，心中大喜，这表示快到臭水沟出口了。
心中有了希望，女人压榨着身躯的最后一份力量，向出水口走去。
“小老鼠终于出来了。”
突兀的声音传入耳朵，让女人心神一震，身体如遭冰封呆滞了下来。随后女人发疯一般往后跑去，伤痕累累的身躯爆发出强烈的求生欲望。
“呵~害我在这臭水沟等了这么久，我可是很想感谢你呀。”
近在耳畔的声音让女人心中大骇，随手捞起一块知道是什么的乌黑物体砸去。
“熊！”
一朵火焰凭空出现，女人慌忙想躲，却发现那只手拿着火焰点燃了其嘴上的烟。橘红色的火焰照得女人本就失血过多苍白的脸色愈发白了。
“怎么不继续挣扎了。”
戏谑地声音传来，女人已经没力气跑了，长期营养不良，加之失血过多，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很难得了。
“你们这群恶魔，终究会不得好死。”
“聒噪！”
一巴掌将女人抽倒，火焰照亮了来人黑色的风衣，看着女人倒在脏乱的污水中，即使是隔空动的手，他也将火焰悬浮在身侧，随后嫌弃地拿出白毛巾擦了擦手。
一朵朵火焰浮现在女人身侧，照亮她的狼狈身影。
“你可以求饶，让我听听你最后的哀鸣吧。”
风衣男人踩在女人身上，居高临下看着她，嘴里吐出一口烟，好一副闲庭信步的模样。
“呸！”
一口血水吐向男人，可惜被一道屏障挡住，女人眼神凶狠地盯着他，如果有机会她一定咬下他一块肉来！
“……”男人眼神愈发冰冷，懒得再说什么。右手对着女人伸出，虚抓，随后拿着烟抖了抖烟灰在女人头上，之后迈开脚步向外走去。
身后女人眼神已经涣散，身躯被肉眼不可见的丝线划过，裂纹密布，污水冲来，化作一堆不可名状的碎肉混在污水中流出臭水沟。
生命的最后，女人眼睛看着远方，渴望能看到遥远的草屋。
那有她可爱的孩子，可靠的丈夫。
可惜他们都走在她前面了。
身侧的火焰渐渐熄灭，昏黄的灯光下，女人尖尖的耳朵被污水冲下管道。
翌日，温暖的阳光再次照耀大地，至于黑暗中发生的一切都被光明遮盖。
顾照将早餐放在桌子上，照例打磨身体，即使已经涅神了，但顾照知道修行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等了许久，顾照将身躯、神魂锻炼了好几遍了还不见精灵双子出现，心中不免有些疑惑。
这么多年，她俩可不会从没有迟到过。
又等了一会，顾照已经坐不住了，手里转着两个金属小球，速度越来越快。顾照站了起来，正要迈步，就看到两位姗姗来迟的精灵女王。
碧洛迪妮与碧洛迪妮联袂而来，两者眉间都带着愁容。
“两位姑姑今天这么晚来，是遇到什么麻烦事了吗。”顾照将两位的早餐取来，看她们没有动手的意思，心中猜想。
“先吃点东西，如果有什么我可以帮到的也请不要客气。”顾照坐在边上，劝慰道。
碧洛迪妮喝了一口豆浆，看着顾照突然灵光一闪，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姐姐让顾照去查查吧，刚好那边都是半精灵。”
“严格来说，她们是半精灵后裔，已经没有初代半精灵的残缺了。”碧洛迪丝纠正道。
顾照知道她们说的是什么意思，半精灵亲代是人类与精灵，这种跨物种结合好像被诅咒了一般，半精灵出生便有各种各样的残缺，比如雅蒂斯就无法说话，这是医术，炼金术，乃至魔法都不能改变的。
但半精灵后裔则没有这种缺点，好像是一但摆烂，便什么都不在乎了一样，半精灵的后代只是寿命短了一些，和普通人类基本上没有区别，耳朵也不是很尖，精灵血脉越淡薄，这种体征越不明显。
随着精灵血脉的流失，他们也许会和普通人类没有区别。
这些半精灵后裔居住在艾洛之森外围，最近却发生了许多绑架事件，碧洛迪丝她们想派精灵前去调查，但那群傲慢的家伙却推诿扯皮谁也不想去。她们晚来不是因为这件事多难处理，而是在劝说长老院和大臣们不要执着于血统，放下迂腐的傲慢。
碧洛迪妮虽然是精灵女王，却没有太迂腐的血脉论，真要论起来，传说中最早的精灵都是世界树结的果子，现在的精灵都是肉体所生，和人类，其他种族只是血脉月外表的区别而已。
这些年，不只是精灵女王教顾照东西，顾照也将自己对于这个世界另类的看法灌输给二者。
一个种族的荣耀，光靠血脉只是一时的，当权者要目光遥远，只有将格局打开才能进步，固守自封等来的只有挨打。
这是真实的历史，告诉顾照的。
“好。”顾照答应，他经常同半精灵他们打交道，这个任务没什么难度。
“一切小心行事。”碧洛迪丝冥冥中感觉这件事不简单，只能叮嘱顾照谨慎行事。
“这种事情顾照处理小菜一碟啦。”碧洛迪妮不以为然。
碧洛迪丝只是看着妹妹没有说话。
“咳咳，顾照谨慎行事。”碧洛迪妮将一块圆形玉佩塞到顾照手里，拍了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