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屠宰场，新的能量来源！
“提升!”
林北心念一动。
再次陷入了那种忘我的状态。
他感觉自己就像是在某个空间中一直修炼莲花桩，不知道疲倦。
与此同时，他的体能，他的体力，潜力，在一次次的练习中，不断提升。
终于某一刻，他回过神来。
一股强烈的力量感，冲上心头。
“这已经超出了成年人的范畴了吧，我的体力，绝对超越了一个普通成年人。”
林北兴奋不已。
他还清楚地记得。
那天晚上，他遭遇那个诡异小怪时的无助和迷茫。
也是从那一刻开始。
林北就对力量和武功产生了无限的渴望。
他的体力虽然还不算太强。
至少和力叔相比，还有很大差距。
那可是，经过了外炼阶段，已经开始内炼的武道强者。
而他的莲花桩即使达到了大成。
可比之内炼，却是差得还远。
事实上，他现在连‘外炼’的层次都算不上。
他只修炼出了劲气，凭借这丝微弱劲气，可以爆发出超过普通人的力量而已。
不过，这是一个起点。
如果再遇到那只诡异小怪，林北丝毫不惧。
他凭借这丝劲气，就可以反击，将对方重伤，甚至打得他魂飞魄散。
性命：林北
体力：125/100
敏捷：115/100
潜力：135/100
技能：莲花桩大成
能量：102
“大成之后，就是圆满。可惜，我的能量点不够了，若是有足够的能量点，不知道将莲花桩修炼到大成后，会是什么样子？”
林北望着仅剩下的102点能量，既是惋惜，又是期待。
他很期待，当能量积攒足的时候，将莲花桩修炼到更高境界，甚更期待学习新的武功。
“杂役学徒，到了莲花桩小成，可以在分舵中，学到一门防身武技。我现在莲花桩大成……不成……”
林北思忖了一番，旋即摇了摇头。
他这次进步，实在是太大了！
木秀于林风必毁之。
这句话用在现在的他身上再合适不过。
六天将莲花桩修炼到入门还可以理解。
可是六天将莲花桩修炼到小成？甚至大成？
换做谁听了，都会感觉不对劲。
一般人花上几个月，大半年，才能修炼到小成，你一晚上就炼成了？
一般人需要三五年时间，才有可能修炼到大成，你也一个晚上练成了？
别人不信还是小事，最怕的是引起窥觊之心。
以林北现在这小胳膊小腿，分舵随便一个人打他注意，他都扛不住。
“为了自己的小命为妙，我还是要低调些好。就算你想学习新的武技，也不应该这么快，甚至短时间内都不能去分舵了。”
林北轻叹一声，微微露出一丝苦笑。
这也是无奈之举。
如果自己的实力足够强大还好，自然无需顾忌太多。
可惜，现在他的实力很弱，任何人多注意他一眼，都令他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之前的后勤马庸马管事，杨天杨师兄，以及安排他杂务的崔全崔师兄都对他不善，难道他真的不在意吗？
只不过他知道，自己的力太弱了，根本改变不了什么，不得不妥协。
“武功方面，是没办法提升了，但是，能量方面，我还是能想点办法的。”
这次，他将莲花桩修炼到大成，消耗了大量的能量点，现在只剩下不到一百一点，他当然想要补充一些。
“奔叔，明天你去屠宰场拿肉，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去吗？”
后厨，林北一边掰着白菜叶，一边对着一个瘸拐中年人道。
四洲坊的员工算上林北，一共十一人。
胡掌柜负责收钱，打理店铺，朱大厨负责后厨。另有三名帮厨协助。
除此之外，还有李大叔李大妈两口子，干些洗衣挑粪的杂务活。
剩下的就是林北他们四个，酒楼中地位最低，哪里需要去哪里的小厮。
林北所问的就是三位帮厨中的一位，牛奔奔叔。
奔叔的刀工很好，能够将一块豆腐切得细如发丝，传闻他以前是分舵的正式外门学徒，后来因为争强好胜，伤了腿，不得不退了下来。
平日里，他除了在后厨帮忙切菜，还要负责去屠宰场挑选新鲜的猪牛羊肉。
林北打得，就是利用进入屠宰场的机会，获取更多能量的打算。
在后厨，也经常会宰杀些鸡鸭鹅之类的家禽。
可是，等林北兴冲冲的靠过去之后，才发现，自己的能量点并没有变化。
这件事困扰了他很久，直到有一此，他碰到宰杀一只饲养一年多的老母鸭的时候，能量才稍微增加。
罗远这才知道，像鸡鸭鹅这种小型动物，只有足够年份才能提供能量点。
要知道，他家中宰的那只老母鸡，可是养了足足四年。
“去屠宰场要起大早，寅时之前就要出发，你白天还有那么多活干，可别累着了。”
牛奔嘿嘿一笑道。
“没关系，我起得来，不会耽误你，还有这里的活计的。”
林北赶紧说道。
莲花桩大成，此时的林北精力旺盛，远超常人，浑身都是劲儿。
早起对他来说，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的。
而且，为了能量带你，牺牲这点睡觉时间还是很划算的。
除之之外，他又长高了一些。
还好酒楼里的人和他还不熟，所以并没有人察觉。
“你起得来的话，我就带你去见识见识。”
牛奔只当林北是想见识一下屠宰场是什么样子，自然不会拒绝。
第二天，天还未亮，林北就起床穿好衣服，直接离开了房间。
秋天太阳出来的比较晚，现在也就前世早上三点多钟，所以天色十分昏暗。
还好，月亮还算明亮，林北趁着月色，从院子里走出。
这个时候，奔叔也已经起身，从后厨推出一个板车，正将两个箩筐提到车上。
“林北，你醒了，我还以为你昨个是和我开玩笑的。”
“哈哈哈哈。”
牛奔大笑道。
“我说我能起来，那就一定起得来。”
林北一边说，一边帮奔叔推着小车，朝着四洲坊外的后门走去。
夜色深沉，月光隐藏在黑暗中，街道上一片漆黑，空无一人，只能听到林北与奔叔推动着板车的车轮声。
“奔叔，有人。”
林北突然扯了扯牛奔的衣角，在他耳边低语。
只见一道黑影，从一条小巷的墙壁上一跃而下，迅速的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不要管。”
牛奔微微摇头道。
“能做墙上客的，都有些本事傍身。如果我们看到了什么，不仅不能管，更不能弄出动静，万一出声惹怒了他们，就算把你杀了，也没人给你收尸。”
“那官府不管吗？”
林北诧异的问道。
不过，他一出口，就不由苦笑，觉得自己的问题，实在是有点幼稚了。
“官府？雁过拔毛。想要请动他们，至少大几十两银子洒出去，还不一定有结果。损失不大，还不够本钱，损失太大，大户人家自有人办法请强人帮忙追查。至于杀人，明山城哪天不死人？你见过几个查清楚的吗？没有身世背景，死了也白死。”
牛奔冷笑一声，脚下步伐，不由得加快。
林北虽然心中不舒服，但也明白，这就是现实，谁也无法反驳。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林北和牛奔两人，便抵达了北城一处比较偏远的街区，这里靠近西市。
远远地，就有一股若有若无的腥臭味，从夜色中传来。
林北知道，屠宰场到了。
一间略显破旧，却非常宽敞的棚屋之下，灯光通明。
十多个猪栏里，正有一头头又肥又壮的大白猪，等着宰杀，而在一个角落里，还有一头老牛，正在呜呜地哀哞。
林北走到近前，恰好看到一颗牛泪从眼眶中滑落，滴在了地面上。
当然，除了等待宰杀的牲畜，还有几只已经被解刨好的大白猪。
林北来得很是时候，一只大白猪被拖到砧板上，一名大汉正拿着一把杀猪刀，从它的喉咙处斜斜插了进去，锋利的刀尖刺透心脏，从胸口穿出，那头猪身体剧烈抖动了一下，汹涌的鲜血瞬时喷涌而出。
一个年轻人早已经准备好，端着一个脸盆，将猪血盛住。
没过多久，那头猪彻底没了动静，死的不能再死。
“叮，吸收9点能量。”
林北看了眼自己的属性栏，脸上立即露出一抹喜色。
刚到，就有收获，运气不错。
“诶，牛兄，你来的正好，这里正好有头三百多斤的黑珍珠，我已经给你分好了，整只都可以拿走。还有那头老黄牛，你看长的多结实啊，你要的话，我现在就开宰，不出半个时辰，就给你搞定。”
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看到牛奔过来，立即招呼道。
“这头黑猪给我一百斤精肉，五十斤花肉，牛肉的话，给我割八十斤腱子肉，二十斤牛筋肉。”
牛奔是这里的常客，和那大汉也很熟，很快就报出了自己的要求。
“好嘞。”
大汉笑呵呵应了一声。然后走到那头老牛身前，招呼几个帮手把它抬到砧板上。
老黄牛力大无穷，奋力挣扎，但这些汉子们就是干这个，力气更大，老牛很快就被摁住，再也无法动弹。
老黄牛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下场，呜呜地叫着，大颗大颗的泪珠不断从它的眼眶中滑落，落在了砧板上，发出了轻微的声响。
“不忍心？看得久了，就习惯了。”
牛奔看到林北别开目光，脸上露出促狭的笑。
林北苦笑一声，在断头台上，他可以眼睁睁的看着旋风寨的四当头郑鸯被斩首，那是因为自己知道他罪大恶极，死有余辜。
但是，这头老黄牛，泪流满面的样子，却让他不由生出不忍之心。
虽然他也知道，自己有点矫情，但是，作为前世养过狗的他，实在有些无法直视这种场面。
不过，想要穿越之时遇到的诡异，以及奔叔刚才所说的残酷世道，他知道自己这种做法不可取。
于是，只能强迫自己转回头，瞪大眼睛眼睁睁地看着老黄牛被一刀穿喉。
哞！
老黄牛凄厉的嘶吼声越来越小……
最后再也听不到。
“叮，吸收20点能量!”
虽然能量点提升了，但林北心中却没有太多波澜。
随后，一头又一头的大白猪，被放在砧板上，被一一剖膛开肚……
后面陆陆续续又来了更多人，前来买肉，等到牛奔收拾好酒楼所需，招呼林北离开的时候，已经过了半个时辰。
姓名：林北
体力：125/100
敏捷：115/100
潜力：135/100
技能：莲花桩大成
能量：201
“增加了九十多点能量，这一趟真没白来。”
林北这才一扫心头的阴霾，对自己这一趟的收获，满意的点头。
如果他天天过来，按照一天九十多点的速度，十几天时间，就能积攒一千点能量，将莲花桩推到圆满境界。
在尝到莲花桩大成的好处后，他对这圆满境界的莲花桩，充满了期待。
只是，如果他想天天获得能量，就必须得到奔叔的首肯。
“奔叔，我来帮你推吧。”
林北见奔叔拐着一条腿，上坡的时候很费力，连忙在他身侧帮忙推。
在他力气的加持下，板车的速度立即大增。
“咦？你小子力气倒不小。”
牛奔惊讶的说道。
平日里，他因腿脚不便，推着板车，上坡时都很吃力，但现在，却显得很轻松，他立即察觉到不对。
“我天生神力，一般的大人都比不上我。”
林北不动声色道。
“是吗？我还真没看来。我看你也挺机灵的，一个月练成莲花桩，对你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为何会被分派到我们这里来？是不是因为承受不住传劲之苦，所以不愿意修炼？”
牛奔一脸疑惑道。
虽然天赋异禀则很少，但也不是没有，之林无病就是其中之一，所以他也没在意。
在这个习武修炼的世界，光是有把子力气是没有用的。
“我刚通过考核，就分配成了杂役学徒。”
林北小声嘀咕句。
“你……唉，还是四洲坊好，没有太多的勾心斗角。”
牛奔眉头一皱，一听便知道大概发生了什么事，不由得叹了口气。
“奔叔，我能不能明天还跟着你来屠宰场？”
林北立刻抓住机会道。
“既然你想要来，我自然也没有拒绝的道理。这样吧，我告诉胡掌柜，让你每天早晨和我一起去屠宰场取肉，没你，我走这条破路可不容易。上午你休息一下，巳时中刻之前，你到酒楼即可。”
牛奔对他眨眨眼。
“这样行吗？”
林北迟疑了下，有些不确定道。
“你放心，这个面子老胡还是给我的。”
牛奔很是豪气道。
虽然是回去的路上，但是天色还是擦黑，只有遥远的天际，一抹鱼肚白缓缓升起。
林北推着车，跟着牛奔一起返回四洲坊，路过来之前碰到墙上客的地方时，他下意识的多看了一眼。
忽然。
他身体猛地一震。
有人。
依旧是那条小巷。
一个人影正伏身在房顶的一处夹角阴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