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身体属性点满，到达极限
“你也过关了。”
马庸面色古怪，却还是缓缓地点了点头。
他也没想到，自己原本只是想为难一下林力，结果这次过关的两人都是他推荐来的。
林北心中一喜，这才放下心来。
通过考核之后，他距离学武道，又近了一步。
“好了，测试到此结束，不合格者，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你们两个跟着杨天，他会给你们做出安排的。”
马庸轻笑一声，扭头就走。
杨天就是那名身材高瘦的青年，他朝林北、林无病招了招手，也没有让他们向林力告辞，更没有要搭理他们的意思，径直走在前面带路。
两人连忙紧随其后。
“林北，为什么我觉得，你好像长高了一点？”
林无病一边走，一边疑惑的看向林北。
“没有的事。”
林北神色不变，他明白，这应该是因为他刚才使用了大量能量点的缘故。
这也算另一种副作用吧。
林北暗暗记下，下次再用能量点的时候，可不能莽撞的提升太多。
谁知道用多了会不会导致身体变异？
这次只是个子长高了，下次如果横着长呢？
他的年龄还小，一切还是顺其自然最好。
很快，林北和林无病便被杨天带到了一个院子里。
“杨师兄，今天就这两人吗？”
一个留着小胡子，脸颊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从眼角一直延伸到下巴的刀疤男，看到杨天，快步走了过来，当他看到杨天身后只跟着两个少年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不该问的就不要多问。”
杨天冷哼一声，目光不善的从林北与林无病的身上扫过，道：“给他们两两个登记一下，就编为杂役学徒吧。”
“是，杨师兄！”
刀疤男用一种怪异的目光，打量了林北与林无病一眼，心中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很快就答应了下来。
林北心下一沉，就算不知道杂役学徒是什么待遇，他也能猜到，自己俩肯定被特殊针对了。
“你们都过来吧。”
杨天走后，刀疤脸将他们带到一个房间，拿出书笔，准备在上面登记，问道道：“你们的姓名，籍贯，家中都有哪些人，都说一下。”
“林北，林家村人，林北，家中有父亲林永，母亲宋青花二老……”
林北知道，这是登记造册，算是正式承认自己五叶派之人的身份，虽然只是杂役学徒，但他也不敢有丝毫怠慢，一五一十回答。
“林无病，也是林家村人，我爹娘都死了，跟舅舅家住……”
林无病也学着林北的样子，开始介绍自己的情况。
“林北、林无病，名字倒是不错。”
刀疤男点了点头，村子里的山民，起名大多比较简单，比如“二狗”、“三愣子”、“四妞”什么的，都是比较容易记住的贱名。
“我们村子里有个老童生，这都是他给我们取的。”
林北忙道。
刀疤男点点头，对于这些，他其实根本不在意，在登记完之后，他很快就恢复了淡漠，一脸的威严肃穆。
“身为五叶派之人，你们要遵守五叶派的门规，三规六律，十八条。一旦违背，轻则自断前路，重则波及双亲，你们也看到登记信息了。连你们的亲朋，都要受到牵连。”
他一边说着，一边指着林北他们登记的资料，语气中带着威胁道。
两人脸色都有些发白。
“当然，以你们的身份，还没有资格做出什么出格的事。现在，我给你俩讲一下，你们的身份和责任。在我们五叶派分舵，学徒分为三种，分别是内门学徒、外门学徒和你们这样的杂役学徒。”
“一般来说，新招收的学徒，都是从外门学徒做起，一个月后，进行考核，如果成绩不好，或者有严重违纪者，就会被贬为杂役学徒。而你们，应该是得罪了什么人，是杨师兄吧？”
他冷笑一声，脸上那道狰狞的疤痕，蠕动起来就像是一条蜈蚣。
“没有啊，他怎么能这么做？”
林无病一脸的慌乱，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换做任何一个人，听到自己被贬到最底层，都会不知所措。
林北当然清楚其中缘由，当下也只能一脸苦笑。
“好吧，既然杨师兄说了，让你们成为杂役弟子，那就是你们的命，我可管不着。而杂役学徒，也不是没可能晋升为外门学徒，乃至内门学徒。反正有五年的学徒时间，如果表现出色，以后有的是机会。除此之外，杂役学徒还有一项福利，是外门学徒、内门学徒所没有的，那就是每月都能领到工钱，虽说不多，但聊胜于无，你们说是吧？”
刀疤男挥了挥手，打趣道。
“那这位师兄，我们这些杂役学徒，能不能学武功？”
林北不在乎什么身份，他的目的一直很明确。
“称呼我为崔师兄好了。”
刀疤男先做了个自我介绍，然后又道。
“武功当然可以学，我们五叶学派之所以能走到今天这一步，靠的就是我们的武力。顺便说一句，杂役学徒想要成为外门学徒，除了立下大功，最大的机会就是练武。“
“一般来说，杂役学徒每月都有一次申请学武的机会。几乎每天早上，派里都会有人教导那么外门弟子内门弟子武功，你们也可以跟着学。至于学到多少东西，能不能得到师长们的指点，那就只能靠你们自己了。”
“但是，杂役学徒，可是每天都要干活的，杂务颇多，每天活都干不完，哪有时间给你们练武？所以，我劝你们一句，还是尽早认命吧。”
崔师兄慢慢摇头。
他见过太多想要逆天改命的孩子，一开始的时候还会跑去学习，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都见不到成果后，他们也就逐渐放弃了。
“那么，崔师兄，我想从明天起，就申请学武术，行不行？”
林北两眼放光，连忙开口。
“我明天也要习武。”
林无病也不傻，立刻附和道。
“你们倒是机灵。”
崔师兄嘴角微微一笑。
他并不讨厌林北与林无病，毕竟只是孩子，他犯不着故意为难他们。
“总算是可以开始炼武了，不知道外炼、内炼、后天三个境界，到底是什么样的？”
夜。
林北躺在床上，一脸的期待。
他现在所处的，是一间简陋的通铺，一张宽大的床，铺满了整个房间。
这是崔师兄为他们准备的临时住所，而林无病就躺在他身旁。
剩下的人，都是一些新来的杂役学徒，有些比他们早不了几天，不过都被分配到了五叶派分舵的庄园内做事。
按照他们的说法，这里的杂役学徒，很有可能会被分配到别处，所以大家住在这里都是暂时的，一旦被分派到五叶派的其他产业之中，那就自然要离开。
据他们所说，杂役学徒，还分为内外两种，一种是在五叶派分舵之内做事，称为内事杂役，一种是在五叶派分舵之外做事，称为外事杂役，他们的地位更低。
至少，他们对外面那些杂役学徒，是一副瞧不上的样子。
“林北，咱们学了武功，是不是也能变得跟力叔一样强大？我可是听说，力叔曾经一个人进山猎杀过一头重达七百多斤的猛虎，那是何等的威风？要是我们也能学到力叔那样的本事，那就发达了，以后也不用担心挨饿了。哦，说起食物，这儿的饭菜可真好吃，一张饼有脸那么大，味道可好了。”
林无病一边说，一边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他在村子里，父母去世的早，他和舅舅住在一起，日子过得并不好，有时候连饭都吃不上，所以，今天的晚饭，对他来说，就已经是最好的东西了。
“会的，一定会的。”
林北斩钉截铁道。
在他内心深处，甚至根本就没把力叔当成目标。
经过今日的事情，他才知道，即便是明山城这样的小城，也有许多人的实力都在力叔之上，比如旋风寨四当头“金刚铁腕”郑鸯，吕家三杰中的“吕伯约”，以及马庸所说的“徐大人”，更别说“明月城”之外，还有更广袤的天地。
第二日一早，天还未亮，林北就被开门咯吱咯吱的声吵醒了。
睁眼一看，昏暗的房间里，其他孩子都醒了过来，开始忙碌起来。
他和林无病都申请了今天习武，崔师兄自然也就没有再给他们安排什么活儿。
林北也连忙站起来，开始穿衣。
“林北，现在什么时辰了？”
林北的动作，让旁边的林无病也醒了过来，他缓缓睁开惺忪的眼。
“刚刚天亮。昨天崔师兄说，到了寅时，就会有学徒到校场上习武，咱们早些去，争取多学点东西。”
林北一边说，一边从床上下来。
寅时，在他的记忆中，应该是凌晨四点到六点之间。
他知道，不管是哪个时代，总有一些勤奋的人，哪怕是早上六点，他也不想因为一时偷懒而耽误学武。
“那等等我。”
林无病见状，也急忙站了起来。
半个小时之后，林北林无病一起抵达了练武场。
所谓的练武场，不过是一片平坦的院落，墙角摆着几块用来锻炼力气的石凳，四周还摆着兵器架子。
当然，这里没有开锋的兵器，都是一些木制的刀枪剑戟。
林北本觉得自己来的已经足够快了，但谁知道，竟然还有人更早。
在练武场的一角，正有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在站桩。
他站的桩，和林北所想的静桩不同，而是一种动桩。
他的身形，不丁不八的站在那里，脚步却在有规律的踩动，忽快忽慢，忽高忽低，时而如人骑马，上下起伏，时而如蛇盘树，扭动之间，灵活无比。
“咦，那边有个人。”
此时天色尚昏，林无病这才注意到角落中的少年，当即就要上前，却林北一把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