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当年真相 一
“两个人之间的矛盾越来越严重,结婚之前还好,在结婚之后,这种情绪到达了顶峰。易海天是一个很传统的男人,他认为女人结了婚就应该在家里安静的相夫教子,公司的事情就应该交给他打理。”
说道这里,连庄冬雅自己都忍不住冷笑了一声:“呵,男人啊,总是这么贪心。易海天觉得娶了秦霜,秦霜一手创立的公司就成了他的,可是凭什么啊?”
苏溪也忍不住的冷笑一声。
是啊,凭什么呢!
我凭借着这么高贵的身份嫁给了你,你应该感恩戴德才行,却反过来肖想我的东西?这个世界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也就是那个时候,我认识了易海天。他很快就移情别恋,转移了对秦霜的感情。”
本来就没有什么感情,两个人之间又是矛盾重重的,加上庄冬雅的出现,易海天要是不出轨,易然才会觉得奇怪呢!
“”我们两个在一起没多久,秦霜就怀孕了,她从公司退了下来,安心的在家里养胎。易海天如愿以偿的进了公司,成了公司的一把手。后来,秦霜那么巧,就进了我们医院做产前准备,一切都是偶然。秦霜生产的那个晚上,正好隔壁的产房也有一个产妇在生产。秦霜生的是男孩儿,隔壁生的是一对女孩儿。”庄冬雅的神色有些迷茫,整个人都陷入了回忆里面,好像对自己之前做过的事情也欧谢不解。
“我担心秦霜生的是儿子会让易海天回心转意,所以便擅自做主,从隔壁随便抱了一个女孩儿,代替了秦霜的儿子。”
易然静静的听着,等庄冬雅说完,她才反问:“这就是全部?你没有隐瞒?”
庄冬雅摇摇头:“我现在说谎还有什么意义?”
她说的已经是全部的事实了,虽然已经过了很多年,可是她依然记得很清楚。
苏溪首先坐不住了:“你撒谎,当年你到底做了什么?你都说清楚。”
不可能,如果庄冬雅说的是真的话,那么易然就该是苏家的女儿,可是现在却证明易然和苏家一点关系也没有。
所以,一定是庄冬雅说谎了,这其中肯定还有什么事情,不然不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
庄冬雅闻言,一脸的迷茫:“什么说清楚?我说的不是已经很清楚了吗?这就是全部的事实。”
苏溪还要再说什么,易然伸手,按住了她的手。
她能看的出来,庄冬雅是真的没说谎。和庄冬雅斗智斗勇这么多年,她自认对庄冬雅还是了解的。
苏溪不甘心的住了口,抿着唇看着庄冬雅。
易然对着庄冬雅点点头:“你继续说。”
当年还有很长的一段故事,庄冬雅还没说出来呢。
庄冬雅舔了舔干涩的唇,轻笑一声:“接下来,我悄悄的将秦霜吃的产后调理的药换成了能让人抑郁的药,加上我也怀孕了,秦霜的情绪开始渐渐的崩溃,直到临界点。”
庄冬雅越说,声音越小,思绪好像也回到了当年的那一天。
那天,其实完全是个意外。
她没想杀死秦霜的,只是想让秦霜的情绪崩溃,想让秦霜疯掉。
这样,易氏的主人就会彻底的变成易海天,她就会成为易夫人,真正的豪门夫人。
这一切,她不相信易海天不知道,只不过是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罢了。
她挺着肚子,出现在秦霜的面前。
秦霜因为长时间吃药,情绪本来就到了临界点,看到庄冬雅的那一刻,更是变得歇斯底里起来。
她上来拉扯庄冬雅,就在两个人争执的时候,她不小心失手将秦霜退出了门外。
看着秦霜躺在地上的场景,她愣了很长一段时间。
后来,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看着秦霜挣扎,她竟然出现了一种快感,就这么看着秦霜在地上挣扎。
然后她很利索的收拾了现场,营造出一种秦霜自杀的错觉。
只是,别人或许不会发现什么蛛丝马迹,易海天却是肯定能发现的。
他却什么也没说,只当做什么也没发现。
毕竟,秦霜的死,最开心的不是庄冬雅,而是易海天。
秦霜没有什么直系亲属,她这一死,公司理所当然就成了易海天的。
“再到后来,我收拾秦霜的东西的时候,无意间发现秦霜给你留了东西。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鬼使神差的收了起来,没让易海天知道。”
庄冬雅扯了扯唇角,自顾自的说道:“你看啊,女人就是这么的矛盾,有那么一刻,我或许是同情秦霜的吧。”
多讽刺啊,明明是她让秦霜的命运变得这么悲惨,可是她却说她有些同情秦霜?
“她到底留了什么?”易然冷声问道。
那个时候,秦霜什么都不知道,把她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全心全意的爱着她,根本不知道,其实自己的亲生骨肉早就被秦霜掉了包。
她到底留了什么东西给自己?
“是遗嘱和一封信。”庄冬雅的声音忽然见就低沉了下来,“遗嘱上明确了财产分配,公司的股份在你成年之后,全部归你。那封信,也是写给你的。”
一封信!写给她的信!
易然的手忽然间变得颤抖起来,“信呢?你放到哪里了?”
她根本不关心什么财产问题,她只想知道,秦霜的信里,到底说了写什么。
“我放在了易海天的办公室里面,夹在了一本杂志里。”
这些年,东西换了很多个地方,易海天一直都是不知道的。
她也不想让易海天知道,这些东西的存在。
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她把信和遗嘱都夹在易海天根本不会看的杂志里面。
只是,到底还是让明嫂发现了。
“明嫂或许一直对秦霜的死存着疑心,不知道怎么的,竟然知道了遗嘱和信的存在,借口去办公室想要偷走遗嘱和信,我……我把她推了下去。”
庄冬雅的神色淡淡的,好像把一个人从楼上推下去,根本不是什么大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