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杀死齐王
卫淇听到齐王的提议也惊呆了。
就算不想给一个女人封官,也不至于就把她弄进自己的后宫里吧。
更何况还是当着半拉小舅子的面,自己的姐姐好歹还是他的嫔妃呢,就当着他的面要纳人进后宫,是否有点太不把自己当外人了。
卫淇脑海中也是思绪烦乱,他看着柯宁微,心中犹豫要不要替她开口说话,但又怕影响自己快要到手的龙虎将军之位。
想了好久,他终于下定了决心,字斟句酌道,“陛下,这是否有些不妥。”
“妥不妥不是你决定的,而是朕决定的。”
卫淇的心直往下沉,看样子,齐王是不会听自己的劝说了。
齐王想纳柯宁微入宫,并非是为了什么政治因素。反正天下都是他打下来的,封几个武将又能如何?
但他觉得女子就是女子,担当不了重任,怎能入朝为官。但若是不封,柯宁微闹起来也是一桩烦心事。
不如直接纳进后宫里,也算是另一种赏赐了。而且,他确实对女扮男装的柯宁微有些兴趣。男装时候的她,看上去潇洒利落,不知道女装时,又会是一番什么样的情景?
齐王以为柯宁微听到后会很开心地接受此事,没想到看两人的表情,似乎很不情愿。想到这儿,他也不高兴了。
柯宁微见卫淇的劝解无效,心知接下来只能靠自己了。
她想要去拔刀,在身侧摸了半天,才想起来进府时所有人的武器都被收走了,自己的也不例外。
她的动作被齐王看在眼里,齐王冷笑两声,“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早就听说你天生神力,怎么会毫无防备。别说你现在没武器,就算有武器,你试试,现在身上还有力气儿吗?”
柯宁微试着握了握手掌。
没啥问题啊,有劲儿的很,一拳把眼前这个人打得鼻青脸肿一点问题都没有。
不过,要是没打死,那他要是喊了人进来,恐怕逃跑就不太方便了。
而且,刚才齐王的话里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自己会没力气?难道他给自己下了药。
柯宁微故意装作软弱无力的样子,扶着身边的椅子才能勉强站起来。她看着桌子上的酒杯,再瞅瞅齐王。
齐王哈哈大笑,“没错,我在酒里放了软筋散。如今你和卫淇两人连站起来都困难了吧。”
卫淇大惊,他没想到自己也被下药了。
他踉跄着站起来,想生气,又不敢,只能隐忍着低头。
齐王道,“卫淇,我也不是非要给你下药。但柯宁微是你的下属,万一你脑子不清醒,非要帮下属,那我岂不是危险了。所以还是都吃了软筋散比较保险。”
齐王很珍惜自己的小命,所以一向谨慎。
柯宁微见卫淇帮不上忙,于是扶着桌子慢慢坐在了椅子上。她一面用手撑着身体,一面夹紧嗓子,软语哀求道,“陛下,我愿意入宫伴您左右。”
声音是微弱的气音,显然没了力气。
齐王嘴角微微翘起,眼里全是胜利的骄矜。
他走过来,伸出一只手到柯宁微跟前。
柯宁微将自己的左手放到齐王的手心里,佯装借力站了起来。
然后伸出自己的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捂住了齐王的嘴,不让他发出一丝声音。同时,她身体前倾,向下用力。
只听“砰”的一声,齐王直接被压倒在青石板上。
齐王被捂住嘴,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后脑勺传来一阵剧烈的痛感。他甚至感觉到一阵湿意。
齐王心中涌起一阵害怕,磕破了头可真是会死人的。
他想要起身,可柯宁微用尽力气死死地压住他,让他动弹不得。
他想叫人,但柯宁微捂住了他的嘴,他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他用尽全身力气挣扎,像是一只挂在钩子上的鱼,拼尽全力却无济于事。
濒死之人求生的意志是巨大的,察觉到身下的人挣扎的越来越剧烈,柯宁微腾出左手,直接从空间中拿出匕首,一刀抹在齐王的脖子上。
鲜血四处迸溅,有一些落到了柯宁微的脸上,让一向和煦的她看起来格外恐怖。
鲜血越流越多,身下的人渐渐不动了。
柯宁微凑近他的脸,确定连最后一丝微弱的呼吸声都没有了,才敢放开齐王的身体。
她起身,撩起衣袍把脸上的血擦去。
柯宁微坐在椅子上,才慢慢回神,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她把未来的皇帝杀死了。
刚才怒气上涌,柯宁微完全是凭借着一腔冲动行事。如今理智回笼,她有些害怕。
不过如果事情重来一次,她大概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但善后,是个麻烦事。
柯宁微瞅了瞅旁边的卫淇,卫淇刚好也在看她。
四目相对,却激不起一丝涟漪,只有恐慌和担忧。
杀死齐王,对柯宁微来说,是一场惊心动魄的过程,每一秒都那么长。
但对于旁观的卫淇,一切却发生的太快了,快到他甚至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两人只能相顾无言。
良久,卫淇才沙哑着嗓子问道,“我中了软筋散,你也喝了那酒,为什么一点事儿都没有?”
“我不喜欢喝酒,所以那酒我根本就没喝,倒了。”
柯宁微虽然表面上一口干了秋露白,实际上却把酒偷偷转移到了空间里,并没有咽进去,所以她并没有失去力气。
卫淇虽然还有些疑惑,因为他明明看见柯宁微喝了酒。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宁安,我当你是兄弟。你杀了皇帝,现在没人发现,可外面的下人迟早会进来。要不,你跑吧。”
柯宁微为这个提议心动了一秒钟,随即就意识到不行。“我若是跑了,你要如何解释陛下死了。到那时,所有人都会知道就是我杀死了齐王。你会被继任者杀死的,还有你姐姐,和你姐姐的女儿,一个都活不了。”
卫淇这才发现自己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诚如柯宁微所说,如果她跑了,自己恐怕就解释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