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修行的检验
“我师父他”杜杞声音低沉，满脸哀伤地说道。
“我原本希望由他带领你外出历练一番，毕竟他曾是我的亲信，搜集情报的能力可谓出类拔萃。”杜开同样面露惋惜之色。
“然而事与愿违，如今只能靠你自己了。不过好在这些年来，你跟随师傅学到了不少东西，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了。”杜开看着杜杞，眼中流露出一丝期待。
杜杞神情坚定，郑重其事地说道：“请大人放心！师傅虽已离去，但他传授于我的技艺和精神将永远陪伴着我。这枚令牌，请赐予我吧！我定会肩负起师傅的遗志，努力成为皇城司的一员，为朝廷、为大人排忧解难，分担忧愁。”
听到这话，杜开脸色依旧冰冷如霜，毫无波澜地反问：“你觉得自己够资格吗？”
杜杞毫不退缩，迎上对方冷冽的目光，坦然回答：“儿时的我或许还稍显稚嫩，但历经岁月磨砺，如今的我已非吴下阿蒙。我相信”
“你所坚信的未必就是真相，更不一定符合我的标准。想要加入皇城司并非易事，如果你真有此意，可以稍后前往后院，与林浩一较高下。让我亲眼见证一下你的成长与进步之后，再做定论。”杜开打断了杜杞的话，语气坚决地回应道。
实际上，杜开内心早已对他表示认同。尤其是当杜杞能如此精确地找到察子时，并索要地图以及昨晚成功击败那位巡城使者后，更是令杜开心生赞赏并铭记在心。
“林浩吗？他似乎还有别的任务需要完成吧。”杜杞回应道。
“哦？难道你害怕与他竞争不成？”杜开挑衅地反问。
“哼，笑话！这些年来，无论身处何地，我都是在苦难中摸爬滚打过来的。不仅时常要与辽国人为敌，还要应对那些神秘莫测的暗杀组织。”杜杞语气坚定地讲述着自己的经历。
“顺便提一句，吴叔和李叔托我向你问好。等林浩归来时，请务必告知于我。那么，我就先行一步了。”杜杞说完便转身离去。
看着眼前杜杞发生的巨大变化——从曾经温和善良、总是自责自卑的性格转变成如今这般冷酷无情、果敢坚毅，杜开感到无比欣慰，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哈哈，真是个好小子啊！看来真的是长大成人了呢。”杜开喃喃自语道。紧接着，他吩咐旁人去转达消息，通知林浩尽快返回。
““哇，嫂嫂，你好美啊！稍微一打扮，竟然变得如此明艳动人、风姿绰约！”杜玲瞪大了眼睛，满脸惊奇地赞叹道。
“嗯，你是叫巧儿对吧？果真是位绝色佳人啊！你看上去与小杞年龄相仿呢。”杜杞的母亲轻声细语地说着，并温柔地抚摸了一下巧儿的额头。
“哪里哪里，您过奖了。其实我和小杞差不了多少啦，被你们这样夸奖，人家都有些害羞了呢。”巧儿红着脸，羞涩地挠了挠头。
“哎呀，我哥哥既然能够找到你，那就证明他这次可是动了真情实意哦！我可还记得，他小时候可是从来不跟别人说话的哟。”杜玲笑嘻嘻地说道。
“你这小丫头片子，别瞎说！哪有男人不喜欢女人的道理？只不过你现在还小，不懂罢了。”杜杞的母亲慈爱地看着巧儿，嗔怪地对杜玲说道。
““哼，反正就是嘛！嫂嫂，你快试试看这件衣服合不合身呀？”杜玲对着自己的母亲俏皮地撅起小嘴，满心欢喜地将一件华美的衣裳递到巧儿面前。
“呃……夫人，您还是唤我巧儿吧。另外，杜玲啊，你现在得改口叫我姐姐哦，毕竟我还没那么显老呢。嫂嫂这个称呼实在有些不太习惯，不过还是谢谢你们对我的关怀啦。”巧儿谦逊地冲着她们笑言。
“哎呀，你这性子跟小时候的杜杞简直如出一辙啊。当初我还满心期待能生出个乖巧懂事的孩子，本想着让他专心念书，日后参加科举求取功名。谁知这小子成天就爱惹事生非，没准儿真是随了他爹的性子。”杜杞的母亲无奈地感叹道。
“娘，您可别乱说话哟，我才不会打架呢。”杜玲在一旁急忙辩解。
“行啊，那等你再过几年，就乖乖去读书，将来也尝试考考科举。就凭你那点儿小聪明，还妄想考科举？”杜杞的母亲打趣道。
“在这儿都能读书吗？我也很想读书。”巧儿说道。
“嫂嫂，哦不，姐姐，你没有读过书吗？”杜玲说道。
“没有，还是读过的只是我们那儿的有点少，我爹之前经常教我识字我也认识很多字，你以后科举的话我能看看你看的吗？”巧儿欣慰的说道。
“瞧瞧巧儿，对了，要不你和小玲将来一起科举吧。女性好像也可以。”杜杞的母亲说。
谈起巧儿的父亲这时巧儿才想到他父亲张武对她说的话。
这时杜杞也过来了。
“怎么样，小妹找到衣服了吗？”杜杞向着杜玲说道。
“没有，我最大的他都穿不上。一会我们带着巧儿姐出去买一件吧。”杜玲说道。
“你个丫头真是不机灵，刚才都暗示你了，才想到。一会你带着你哥一块去啊，我一会让人给你们做些饭菜，我儿这些年在外面受苦了，回来了还找到了自己喜欢的人，一会就做你最好吃的，快去吧，早点回来”杜杞的母亲看着杜杞和巧儿笑着说道。
“嗯，娘，我一会带哥，和姐姐一起去。”杜玲高兴的说道。
“打扮后变得更漂亮了，以后多给买点这种化妆的，这种我不懂让小玲一会帮你挑。”杜杞说道。
“其实不用这么麻烦，我先出去一下你们在这儿说会。”巧儿说道。
“用我带着你吗别找不到路了啊。”杜杞说道，之后就是他和他家人的叙旧，问是怎么认识她的……
巧儿急匆匆地出了门，直奔拉扎的书房而去。她小心翼翼地靠近那间书房，脚步轻得像猫一样。当她终于站在书房门前时，心跳不禁加快了几分。
正当巧儿准备推开门时，突然感觉有人从背后紧紧抓住了自己的肩膀。她惊恐地转过头，发现竟然是杜和的父亲——杜开！
&34;鬼鬼祟祟的，你是什么人&34; 杜开严厉地质问道，他那双锐利的目光仿佛能穿透巧儿的内心。
&34;老……老爷，是我啊！&34; 巧儿结结巴巴地回答道，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恐惧。
杜开仔细打量着巧儿，确认她并没有受伤之后，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但依然十分严肃地问：&34;鬼鬼祟祟的，你到我的书房来想做什么&34;
巧儿紧张得浑身发抖，她努力克制住内心的恐慌，小声说道：&34;我……我爹让我给您一样东西。&34; 说着，她从怀中掏出了巧儿父亲张武交给她的令牌。
杜开接过令牌，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仔细端详着手中的令牌，脸色变得越来越凝重。
&34;哦这是&34; 杜开喃喃自语道。
看着杜开如此震惊的表情，巧儿心中充满了疑惑。她忍不住问道：&34;您认识我爹吗他现在在哪里呀&34;
杜开似乎没有听到巧儿的问题，他的思绪完全被令牌所吸引。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如梦初醒般抬起头，看着巧儿说：&34;你跟我进来，咱们进屋里说话。&34; 说完，杜开便快步走进屋内，留下巧儿在原地不知所措。
杜开领着巧儿进入书房，反手关上了门。他一脸严肃地看着巧儿，缓缓开口：“这令牌确实是我认得的，你父亲现在在哪？”
巧儿慌张地回道：“他一直在我家，我爹今天听说我要来东京还是杜大勾当家所以所以特把这个令牌给我，让我来找您。”
杜开眉头紧皱，若有所思。沉默片刻后，他坐了下来，示意巧儿也坐下，然后慢慢讲述起一段过往……
杜开拿着令牌，陷入了回忆之中，他告诉巧儿，自己曾与她的父亲是好友。多年前，他们一同征战沙场，但后来因为一次任务的失败到现在一直失去了联系。
巧儿听闻，却不知道自己的父亲竟然这么厉害，可是为何，泪水夺眶而出。她诉说着前几天有人刺伤他父亲，说着对父亲受伤的同情。
“你父亲现在好多了吧。等你下次回去的时候让他回来吧。他和我是同一批进入皇城司的人，我们一起做了很多案件但那次，他把一切责任都推到了自己身上，唉。”杜开说道。
杜开目光坚定地看着巧儿，郑重地说：“你来到东京城有何打算？想学些什么技能或者知识？又期望达成何种目标？只要你开口，我必定全力以赴，运用所有可用资源助你一臂之力！”
与此同时，杜杞和他的母亲杜玲也一同走来。杜杞目睹着巧儿与父亲走出书房，心中不禁暗自思忖。一直以来，父亲从未将任何外人引入过那间神秘的书房，但今日却破例让巧儿进入其中。回想起曾经自己试图潜入书房一探究竟时，险些遭受严惩的经历，杜杞越发好奇巧儿究竟有何特别之处，竟能得到如此殊遇。
“爹爹，您这是要做什么呀？”杜玲插嘴道，“我们原本正打算陪巧儿姐姐去选购几件新衣裳呢，可以吗？”杜玲满心欢喜地期待着父亲的答复。
“买衣服当然没问题！”杜开爽快回应，“只是不知银两是否足够？一定要多给巧儿选几套漂亮的衣裳才好啊。日后，小玲你需将巧儿视为嫡亲长姐般敬重呵护。”
“爹爹，您为何突然变得这般和蔼可亲啦？”杜玲瞪大眼睛，满脸疑惑地问道。
正当此时，林浩归家，踏入院门便见到众人齐聚一堂，不禁诧异道：“莫非诸位在此专程等候我归来不成？”
随后走到杜开他们一家面前一个个的问好:“杜大勾当，我来了，夫人，小姐。看又见面了杜杞。”
看到巧儿时他突然说道:“这位美女是。”
“她是未来我的嫂嫂。浩哥。”杜玲说道。
“嫂嫂吗？”回头看了看杜杞笑道。
“好了就是他是吧，直接开始吧，爹，你说我们比什么”杜杞说道。
“你小子可以啊，来吧。”林浩笑着说道。
他忽然想到了昨天晚上他在客栈里看到杜杞在外面的场景。
杜开略作思考，然后说道：“那就比比轻功吧！看看谁能够在不依靠任何外部力量的帮助下，最先攀到屋顶之上，谁就是胜者。”
他的话语刚刚落下，两个人就像被拉紧的弓弦释放出的箭矢一样，朝着屋子旁边那棵高大的树木疾驰而去。
杜杞身形敏捷，动作灵活，没过多久就顺利地爬上了树。他深深地吸了口气，调整好姿势，准备借助树枝的支撑力一跃而上到达屋顶。
林浩自然也不愿落后于人，紧紧跟随着杜杞的步伐。
正当杜杞快要成功跃上屋顶的时候，意外发生了——林浩突然脚底打滑，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倾倒。
说时迟那时快，杜杞眼疾手快，立刻伸出手牢牢抓住了林浩，并且使劲儿一拽，成功地把他拉了上来。
“谢谢你！”林浩站定之后，连忙向杜杞道谢。
“不必客气，咱们接着比试吧。”杜杞嘴角微扬，露出一抹微笑，紧接着又一次朝着屋顶发起冲刺。
经过一番激烈的角逐，杜杞终于第一个登上了屋顶。
杜开注视着眼前的一切，眼中流露出一丝赞赏之意。
“很好，你们表现得都非常出色。尤其是杜杞，你确实有了很大的进步啊。”杜开满意地点评道。
“杜杞，你小子还可以，要不再和林浩打一架试试。”杜开说道。
此时，巧儿和杜玲也走了过来。
“恭喜哥哥！”杜玲兴奋地说道。
巧儿微笑着看着杜杞，眼神中满是钦佩。
杜杞看着巧儿，心中升起一股暖流。
“好啊，林浩可以吗？”杜杞说道。
“行啊，来吧。”林浩不甘示弱的说道。
杜杞和林浩相对而立，气氛紧张。杜杞握紧拳头，林浩则摆好架势。突然，杜杞发动攻击，他的速度极快，拳风呼啸。林浩侧身躲过，随即反击。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打斗中，杜杞看准时机，一脚踢向林浩的腹部。林浩迅速弯腰避开，同时伸手抓住杜杞的腿，用力一甩。杜杞顺势旋转身体，另一只脚猛地踢出，正中林浩的胸口。
林浩倒退几步，咳嗽起来。但他很快站稳身子，再次冲向杜杞。杜杞迎接挑战，与林浩展开了一场更加激烈的搏斗。
最终，杜杞以一招精妙的招式将林浩击倒在地。杜开拍手叫好，对杜杞的表现甚是满意。巧儿和杜玲在一旁欢呼雀跃。